656 刀疤?

維蒙說到底也是個好色之徒,聽聞寧茗深不接受那幾個美妞,色性大發,把那幾個人一溜收入自己的後宮之中,男人嘛,食色性也。這是他給自己找的說辭吧。

寧茗深清楚他已經得到了維蒙的重視了,便開始打起了刀疤的主意。

這天,寧茗深來向維蒙報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十二月的天氣還是有些陰冷,窗外雪花漂浮,星星點點鵝毛似的落下。寧茗深進了屋,維蒙還在忙着其他的事情,路過他的會客間發現了幾個黑衣男子守在門口,生面孔,不是宗拉幫的人,應該是保鏢吧。

寧茗深特意留意了一下,然後在辦公室裡等着維蒙。

他面對着牆壁燃了一隻煙,看着青色的煙霧渺渺升起,沉思着一會該怎麼試探刀疤的事。

維蒙過了好一會纔過來,一進門看到寧茗深背對着他,看着牆上的壁畫,不言不語,一臉的冷峻,他趕緊過來,揹着手說着,

“茗深啊,久等了吧,我剛剛處理了一些事情,耽誤了一些時間。”寧茗深微微頷首,表示沒關係。

維蒙臉色並不是很好,額上還有殘餘的汗珠,可見剛剛見的人沒那麼簡單,應該說是很棘手,寧茗深挑眉看着維蒙思索,維蒙很快就去調整了狀態,坐到椅子上,習慣性的握着手邊的鋼筆然後開口。

“碼頭最近情況怎麼樣?”寧茗深也坐到了一旁的椅子,翹起腿然後說,“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不用擔心。”維蒙聽了,歪過頭看着寧茗深然後開口,“我聽說,日本的東道會最近與碼頭那邊有衝突?此事當真!”

寧茗深擡頭,沒想到,這件事這麼快就傳到他耳朵裡去了,看樣子碼頭裡他身邊的人有吃裡扒外的,他一挑眉,放下了翹着的腿,淡然的開口,“是,他們要求讓利八分,可能看我寧茗深剛剛上任,想來個下馬威”

“哦?”維蒙挑眉擡頭,他想看看寧茗深是怎麼處理的。

“我宗拉幫也不是吃醋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敢在地盤上鬧事,我寧某第一個不讓!最後那幫孫子妥協了,提利兩分。”寧茗深不動聲色的說着,沒有多餘的表情,一臉的冷冽。

維蒙有些吃驚,東道會可不是什麼善茬,以前萬海在的時候,也沒搞定這件事,讓東道會欺負的可是很慘的,更別說提利兩分了,想都不敢想,聞言他不由得露出了笑臉,這寧茗深果然是有兩把刷子,這樣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宗拉幫想必會稱霸亞洲吧。

“哈哈哈哈哈……好樣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維蒙站起身走到寧茗深身邊拍着他的肩膀說着。

寧茗深抱拳謙虛,然後趁機開口,“我那幫人說起了刀疤的事……”

維蒙的臉色忽然變了,斂了笑意,一臉防備的發問,“怎麼?你感興趣?”

寧茗深見狀,維蒙的反應的如此激烈,一臉防備的看着他,還是還退吧,也問不出什麼,說不定還會引火上身。

“沒什麼,我聽手下的人嚼舌根。”寧茗深淡淡的說過去。

維蒙這才收斂了臉上的防備,笑呵呵開口緩場,“別聽小兔崽子們亂說,欠收拾!

而此時,由於維蒙把碼頭給了寧茗深掌管,他一躍而上,成了整個宗拉幫二把手一樣的人物,那幾個在宗拉幫待了幾十年的人非常的嫉妒,他們不服氣,想教訓一下寧茗深,又知道維蒙很賞識寧茗深,知道從維蒙這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於是幾個人扎堆一商量,決定想要請帕頌善出山。

帕頌善是前任宗拉幫的幫主,被維蒙陷害頂了包,不過在宗拉幫還是很有威望的。

“老幫主,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那個叫德拉的少了一個手指的人,一臉苦楚的樣子,跪在地上哀求。

“哦?受什麼委屈了?”帕頌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着茶杯,不緊不慢也不擡頭,他了解德拉,兇殘又有心機,能讓他吃虧的人還真是讓人很感興趣,帕頌善也清楚,肯定是德拉出的主意帶着一行人來請他出山。

德拉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哈里拉趕緊說着,“老幫主,自從你走了,弟兄們的日子可都不好過了,要錢沒錢,要生意沒生意,維蒙還把萬海的碼頭,交給了一個從中國來的毛頭小子。這不是把宗拉幫的產業拱手相讓嗎?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兄弟了,我們幾個都很傷心,特地來找老幫主訴訴苦。”

“是啊是啊,老幫主在任的時候,弟兄們可沒吃過這樣的苦”德拉應和,時不時的擡頭看看帕頌善的臉色。

“嗯,既然你們來找我了,我就處理一下,還你們一個公道”帕頌善應着,本來是不想管這些事情的,不過維蒙近年來可是很猖狂啊,是時候教訓一下他了,帕頌善揹着手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德拉一行人目的達到了,相視一笑,跟隨着帕頌善。

“你們別跟着我了,回去吧,我處理就好”帕頌善看不慣他們狡詐的嘴角,嫌棄的開口。

寧茗深?帕頌善坐在車裡思索,看着他們給的地址,並沒有直接去碼找人而是先去他家先打探一下,這個人似乎沒那麼簡單……

他下了車,吩咐同行的人在下面等着,然後自己一個人進了門。

摁了門鈴,好久纔有人應聲,是個女人,聲音很是清脆溫柔。

“誰呀!”

“我來找寧茗深”帕頌善開口,語氣像極了一個慈祥和藹的老爺爺,林有傾開了門,邀請他進去。

其實帕頌善有些吃驚的,怎麼說宗拉幫也是沾黑道的,身爲宗拉幫一個關鍵頭目的女人,竟然連點防備都沒有,他好奇的看着面前這個女人。

林有傾穿着家居服,素顏,一臉的笑站在門口迎接,她潛意識裡覺着是寧茗深的朋友,那就進來坐坐喝杯茶。

帕頌善坐在沙發上,看着林有傾忙裡忙外去給他端茶。

派查拉坐在一側,沒有說話,比較她還只是一個客人的身份,

帕頌善看着這兩個女人猜測,這寧茗深原來和大多數人一樣金屋藏嬌,不過那個中國女人,還真是讓人很感興趣,這件事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