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盜取‘龍涎’(2)

不多時,一隊巡邏的侍衛準時的出現在院門外,兩側的侍衛手持着紅色的燈籠,光線昏暗。人人都是屏息靜氣,悄無聲息。

負責守衛的侍衛與巡邏的侍衛長致意,從身上掏出鑰匙打開其後的房門,侍衛長從隨侍手上拿過燈籠,慢步走上前,在房門口站定。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燈籠,接着朦朧的光線將房裡打量一番,確認沒有異常後示意守衛將門鎖上,帶着巡邏的侍衛轉身走遠。

李墨白這纔開始動作,將背上的劍取下,仔細的藏在樹德陰影下,又將身上多餘的東西捨棄,再次飛上窗臺。

摸出夜明珠,用白色的絲帶縛在左手的手臂上,探照一番,從懷裡摸出一把細而尖銳的鐵釘。捏起一根,暗暗運氣就近釘入左側的一個銀鈴內,銀鈴與銀針相撞,只發出一聲幾不可辨的叮咚聲。

爲避免出現意外,李墨白擡手拿起被釘住的銀鈴,輕微地晃了晃。記憶裡清脆的響聲沒有響起,果然已經成爲了啞鈴。暗暗鬆了口氣,李墨白一直緊繃的心微微落地,這個辦法行得通就好辦了。

擡起左手的夜明珠,將所見到的銀鈴的位置熟記於心,一連串的鐵釘從手中激射而出,幾無虛發的擊中目標。

李墨白暗暗地提氣,擡起左腳弓起身子,站到旁邊用來固定銀線的細小木樁之上,細小的木樁隨即劇裂的晃了晃,像是要斷裂一般,然而最終還是歸於平靜。李墨白氣運丹田,不敢稍有鬆懈,畢竟現在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一根不過小指粗細的木樁上,稍有大意便會掉落。

然而現在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李墨白又將一排鐵釘運於右手,微揚手射向不同的方向,一連串細微的叮咚聲,李墨白輕點牆壁,躍入另一個細小的木樁之上。

如此一番,總算進入房內,擡手四顧。只見正對着門的地方放置着一張圓形的紅木桌,桌上只擺放着一個雕花的木盒,若不是這裡守衛太過森嚴,恐怕會讓人覺得那只是女子的梳妝盒。

李墨白露出安心的笑容,幸好未曾變動放置‘龍涎’的地方,否則不花番功夫恐難輕易尋到。加快手上的動作,暗夜裡只看見一道道寒芒迅疾而過,隱入黑暗之中。

射出手裡最後的一根鐵釘後,李墨白站上最後一根木樁,冷汗涔涔已佈滿整張臉,臉上的易容怕是要暴露了。

李墨白邊哀嘆着,邊從木樁上飛落於地,站在木盒面前。

也不再管是否有陷阱,深深的呼吸,擡手直接掀開木盒,紅色的絨帶之間靜靜放置着一個玉質的瓷瓶,一股似曾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果然是‘龍涎’,李墨白眼眸微黯,將瓷瓶小心翼翼的收進懷裡。

或許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明明沒有觸碰到的銀鈴,忽然呼啦啦的作響,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

果然出現了嗎?

不對,應該是,總算出現了嗎?

李墨白也不再顧忌,揚手將擋在面前的細線擊落,縱身躍入窗臺,並未去看院中不知何時滿布的侍衛,直接飛身落在藏着莫離的樹旁。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們?”昏暗的夜色下,一個緋衣公子從衆侍衛身後走出,背對着光看不清容顏,卻見他身姿似女子般婀娜,嫵媚的站在那裡,聲音也是如女子一般嬌嫩。

“最開始。”李墨白俯身將樹下的莫離拾起,目光隨意的看着緋衣公子-----楊少臨。

還未進入這個院落,李墨白便感覺到了四周隱藏的微弱氣息,雖然疑惑,卻見對方沒有動手的意思,便一邊緊惕着一邊閃入院落。

即使自己將目的表示的如此明顯,對方依然沒有出手,他乾脆裝作不知道,繼續進行他的偷盜大業。在房間裡時,因精神高度集中起來,又太過緊張,根本就沒有留意外面的動向,等到順利落在‘龍涎’面前的剎那,才發覺外面已經多了無數陌生的氣息。

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是在等着他得手的這一刻,然後纔將他給逮捕起來。或者說,等他得手之後,再把‘龍涎’奪回去。

這是何等狂傲的一個人!

“啪、啪、啪。”三聲清脆的擊掌聲,緋衣公子楊少臨淺笑着鼓掌,“不愧是‘第一獵人’,的確是不能小看。”

李墨白自認自己並沒有露出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破綻,也一直沒有以真實面目示人,只是第一次見面,對方卻乾脆的說出他的名字,一切的一切,只能證明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着。

“過獎。”李墨白淡然的迴應着,將院中上百名侍衛打量了一番,默默思考着該如何脫身。無論如何,至少,要把‘龍涎’給送出去。

“李公子的真面目不能示人嗎?”楊少臨的聲音裡有着惱怒,手中一直舞動着的摺扇微停,右手柔軟的輕輕一搖,一整排暗器齊齊射出,攻向李墨白的周身。

李墨白也不客氣,扯掉莫離的綢布,拔出劍身,挽起幾個簡單的劍花,迎向火速而來的暗器。

楊少臨在暗器射出的時候已經欺身而上,右手暗地裡凝聚着力量,猛烈的擊向李墨白的左胸口,左手卻化作爪子,抓向李墨白臉上的黑紗。

李墨白豈會讓他如願,憑地躍起躲過攻擊,一招‘抽刀斷水’斜斜的劈向楊少臨背後的空門。楊少臨彎下身子,後仰於地,右腳一記‘千斤重’踢上莫離厚實的劍身。

兩相撞擊,二人各自被擊退幾步,誰都沒有討到便宜。硬是要說的話,還是李墨白稍占上風,畢竟李墨白毫髮無傷的立在月色之中,楊少臨的右腳褲腿卻已經破破爛爛。

剛纔楊少臨一腳踢向莫離時,被褲腳被劍氣所傷,劃了多道的裂痕。不過此刻的局勢很明顯,二人的武功幾乎勢均力敵,打起來一時絕對分不出勝負。

可是李墨白孤身一人,偷盜‘龍涎’時又花費了不少力氣,楊少臨卻是元氣滿滿,又有衆多的守衛。甚至只要他一聲令下,東沂山衆多的俠客多皆會幫忙阻攔,如此密不透風的網,怎麼看,李墨白都已經是必敗的景象。

“放棄吧!”楊少臨低頭拉扯着自己的褲腳,聲音裡含着的柔情似水,“我只是奉命捉拿你,並沒有要你的性命。”

李墨白冷笑一聲,再開口是已經滿口的譏諷之情,“奉命?你以爲你的主子是誰?”

“管他是誰都沒有關係,只要我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你只是爲了找人?”李墨白順口接下去,看着前方女子般柔媚的楊少臨,“你找誰?”

“你又是爲了什麼?”楊少臨嗤笑出聲,“你偷‘龍涎’,是爲了什麼?”

“救人。”李墨白回答的簡潔而堅定。

“可惜有人要算計你,你要救的人,自當有人前去解救。”楊少臨擡起頭來,眼睛裡閃爍着不解,“你明明知道自己被算計,爲何還要來自投羅網?”

“我不相信他。”那樣殘酷冷血的人,如何能信。

“哦?”楊少臨的語氣裡充滿了質疑,“連他你都不信?”

“你也不該信他。”

“我說了,只要我能找到我要找的人,被利用也好,都沒有關係。”

“那我只能強來了呢?”李墨白嘆息,將手裡的莫離稍擡,殺氣灌注在劍氣裡,空氣剎那間變得冷凝起來。

楊少臨搖頭,退後幾步躲入陰影中,“我說了,我只是奉命捉拿你而已,並未要傷及你性命。‘龍涎’雖然是衆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在我看來卻是一文不值,你若要,儘管拿去。當然,得要你有這個本事才行。”

說着,楊少臨揮舞着雙拳接連地使出連環拳,猶如暴風雨夾雜着閃電的氣息,迅疾無比地撲向李墨白,兩個人影瞬間交纏在一起,劇裂地碰撞聲不斷地在院子裡迴響着。

武功稍弱的人,承受不了兩人激烈地對撞時分散開來的劍氣與拳息,連連地躲閃着,被逼退了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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