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爲什麼，她也不敢問。當他用那麼凝重的語氣說話，她就知道事情變得十分嚴重。
岑麗雅……她身上到底有什麼事呢？讓一個在刀口上舐血的殺手都害怕。
……
吃完飯，付晶和杜妍凌去酒店。
雖然杜妍凌想去她那裡住，但瑞特偏要跟着她們，麗莎又不放心瑞特。而她那裡，除了自己的房間、給杜妍凌準備的房間，剩下兩間房屬於柏斯容和保姆，沒有招待瑞特和麗莎的地方。
付晶猶豫後決定，乾脆去酒店和杜妍凌、瑞特一起守歲。
這下，柏斯宸和柏斯容不幹了！
柏斯容抱着付晶：“說好做彼此的天使呢？”
柏斯宸更是一臉鬱悶，不滿地看着付晶。
“可是……”付晶爲難地說，“他們是我舅舅和表姐呀！”
“DNA還沒驗呢！”柏斯容叫道。
“萬一是呢？”
“萬一不是呢？你就這麼捨得拋棄我嗎？還要拋棄我大哥？”
“我……誰叫你們家房間少啊！”付晶叫道。
“明年換別墅，今年我們打地鋪吧！”
“薇薇安還在酒店呢。”麗莎突然說，“薇薇安跟我很多年了，一直照顧我和瑞特的起居，我不能把她單獨丟在酒店。她會害怕的。”
“麗莎姐姐——”柏斯容望着她，“你看不出我眼裡的不捨嗎？”
“看得出。”
“嗚……”
“不過，你還是叫我麗莎阿姨吧。”
“不要——你這麼年輕——”
“我看得出你是想討好我，那也沒用啊！”
柏斯容不需要轉變表情就叫道：“人家不要一個人守歲啦——麗莎阿姨——”
“還有斯宸和斯宇呀。”付晶說。
“我覺得大哥會跟着你走！”
付晶看向柏斯宸，柏斯宸叫柏斯容：“去收拾東西，我們去住酒店！”
柏斯容：“我說吧~”
付晶：“……”
柏斯宸盯着她：“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
付晶扭頭問麗莎：“他這是什麼病？”
柏斯宸猛地瞪着麗莎，滿眼威脅：你要是敢瞎說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麗莎無奈地說：“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纔會讓人顯得真實。既然要去酒店，就快點吧，我擔心薇薇安已經哭了。”
一行人帶着行李去了酒店。
酒店工作人員看到有人大年三十天晚上來開房，也是服了！不過柏斯宸直接開了總統套房，也只能伺候着了。
一行人去總統套房看電視，過了十二點，杜妍凌他們回原本的房間休息，付晶和柏家三兄妹在總統套房就寢。
走進房間，柏斯宸將付晶抱在懷裡：“我還以爲你要去和杜妍凌睡呢……”
“就算是親人，也還不太熟，我去幹什麼？”付晶笑道，“今晚，當然要和你在一起……”
柏斯宸一喜，狠狠吻了她一下：“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付晶踮起腳尖，輕輕吻上他的脣。
窗外，焰火綻放，年味甚濃。
……
一週後，杜妍凌和瑞特的DNA報告出來了，他們的確是父女關係。
杜妍凌拿着報告就哭了，瑞特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圍着她團團亂轉：“寶寶你不要哭啊，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打他！”
“我沒事……”杜妍凌撲進他懷裡。
他一僵，笨拙地拍着她的肩：“別哭……別哭……啊啊啊——”他學着杜妍凌逗小蘋果的聲音逗起她來。
她噗嗤一笑，擡起頭，擦了擦眼淚：“我沒事，我只是高興。”
她扭頭看着付晶，付晶一笑，伸手幫她擦了擦淚：“我們去外面吃飯，好好慶祝一下吧？”
“好呀！”杜妍凌哽咽着點頭，“對了，我要搬到你那裡去！”
“好！”付晶與她抱在一起，拍了拍她的肩。
聽說要去外面吃飯，柏斯容說：“最近大魚大肉吃膩了，我們去沁心齋吃素吧？”
“行呀！”付晶笑道。
杜妍凌臉色愀然一變。
付晶突然想起來，沁心齋是杜家的產業。她忙說：“還是別去沁心齋了，換一家吧？吃素哪裡不可以吃呀？隨便找家粥莊也行啊！”
“粥莊哪有沁心齋好吃？粗茶淡飯中的粗茶淡飯！吃素也要**致點好不好？”柏斯容說着，對上杜妍凌的臉，愣了愣，“那就粥莊吧。”
杜妍凌一笑：“沁心齋就沁心齋，改什麼改啊？”
“那萬一……”
“又不用我掏錢，我跟着你們一起進去，還會被人看見不成？”
“這……”付晶猶豫。
“去吧，我不想掃了大家的興。”杜妍凌說。
付晶想了想：“那好吧。”
依她看，撞上某人未必是壞事。杜冠言似乎挺想念杜妍凌的，若是知道杜妍凌給他生了一個孩子，恐怕會很高興吧？
一行人去了沁心齋。
下車前，杜妍凌把孩子給付晶抱着：“麻煩你一下，我怕抱着她惹人注意。”
付晶點點頭，抱着小蘋果下車，和柏斯宸並排走在前面。
柏斯宸睨她一眼：“喜歡就自己生一個。”
“想得美！”
柏斯宸一窒，他的確想得挺美。要是有孩子了，這老婆不就綁定了嗎？他無辜地說：“不是你在想嗎？都想出病來了……”
“你再說？！”
“唔……不敢了。”他真是慫！
付晶一笑，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骨頭都酥了。他嚥了咽口水，伸手搭着她肩膀。
即將走進包間，迎面走來一羣人，帶頭的人一笑：“這不是柏總嗎？”
杜妍凌一驚，低頭躲在瑞特身後。
柏斯宸笑道：“原來是杜總。”
前面不是杜冠言，是誰。
付晶慌忙低下頭，將小蘋果的身子立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免得被杜冠言看到她的臉。她的模樣，和杜妍凌非常像！
杜冠言與柏斯宸握了一下手，看着付晶懷裡的孩子：“這麼快就生孩子了？難怪那天看到你買玩具。”
“哪天？”柏斯宸一擰眉。他們私下見過面，他怎麼不知道？
付晶聽他偏離重點，急得捅了他一下。他回神道：“我們趕着吃飯，改天再和杜總聊。”
杜冠言疑惑：“這孩子真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