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好。**!。*”我上前跟陳總握手,他倒是很客氣的樣子,這次跟他來的女伴還是上次那個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子,我暗暗看了一眼楚襄樊,他回我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我心裡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宋小姐高爾夫打得如何,應該很厲害?”陳總的詢問讓我有點不還好意思:“說實話我之前從來沒碰過,我今天就是來跟班的,你們玩,我看着就行。”
“那豈不是怠慢了宋小姐。”
“哪裡的話,我笨手笨腳的,你們不嫌棄我麻煩就謝天謝地了。”我報以一個春花一樣燦爛的笑容,笑總是沒錯的。
“沒關係,讓你們楚副總教你就行,你們楚副總的球技了得,就不行教不會你。”陳總一笑楚襄樊也跟着笑:“陳總真是會開玩笑,我哪裡敢教,你是不知道我這個下屬手腳有多不靈活,說她半身不遂都有人信,況且她脾氣又臭又沒耐心,她今天就是來曬太陽的,打不打真沒關係。”
我臉上依舊是笑容,心裡已經把楚襄樊從頭到腳連同他家養的貓貓狗狗都罵了幾百遍,說我笨,是姐不稀罕你教好不好
電瓶車一路開進場地,第一次到這種高級的場所真是掩不住的心潮澎湃,看什麼都新鮮。
“陳總這一次的案子怎麼想起便宜我們公司了?”楚襄樊趁空檔聊起工作,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快忘了今天是帶着任務來的。
“你們公司的業務水平在業內那是有口皆碑的,加上這一年以來做的幾個大案子更是不同凡響,就是我這個外行看着都忍不住要爲你們拍案叫好,你說這一次是便宜你們公司,這話怕是說反了,應該說是我們互惠互利纔對。”陳總接着又說:“這一次我們要做的是個公益廣告,不怕你笑話,這計劃前幾年就有了,只不過找了幾家公司他們給出的方案都太功利了,跟我們的出點有些微的出入,所以才擱置到現在。”
“不知道陳總想要什麼樣的效果,我們好着手出方案。”我一聽又苗頭趕緊接起話,怎麼能要煮熟的鴨子飛了呢?
楚襄樊瞥我一眼,好像我說錯了似的,陳總爽朗一笑:“宋小姐的工作態度就是好,值得推廣。不過這項目上的事情畢竟我只是外行,看看熱鬧還行,要我一板一眼的拿腔拿調還真是難爲我,兩個月之後就是我們公司的週年慶典,我想把公司的部分收益拿出來用作慈善支出,我的想法是隻要做得真情流露一些就好,那些花裡胡哨的虛招子我最是看不慣。我也不想說太多,相信楚副總在心裡早就有盤算了,我也不好把你們的創意給圈死了,我就等着到時候看提案,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
“陳總真是有心人,相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您公司的業績一定會節節高。”我說着溜鬚拍馬的話,弄了半天又是宣傳企業文化自吹自擂的戲碼,還說什麼看不慣虛招子。聽他那話無論我們做的在差勁也肯定是要跟我們合作的,既然都板上釘釘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陳總假模假式的說了句:“今天既然是宋小姐第一次打高爾夫,乾脆這頭一杆就讓宋小姐來打。”美女秘很應景的挑好球杆遞給我,我悻悻的接過來,左右端詳,怎麼打啊?
“姿勢要正確,要不然很容易受傷。”聞言回頭竟然看到吳淵,一身的運動裝束,神采奕奕。
“楚副總也在啊?”吳淵過來就跟楚襄樊握手,楚襄樊有些驚訝:“大忙人也有空來打球啊?”原來他們認識。楚襄樊對吳淵介紹到:“這位是大名物流的陳總。”又爲陳總介紹說:“這是吳淵,他任職的那家公關公司也是業內的翹楚。”陳總握住吳淵的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想必他已經猜到是哪家公司了。
“嘉魚也在啊。”吳淵很是自然的跟我打招呼,我笑笑迴應他。
楚襄樊轉而對我說:“吳淵和你們家那位的姐姐是什麼關係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不過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事?”我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上次周揚那支彩妝廣告就是吳淵牽線搭橋促成的。”楚襄樊拍着無緣的肩膀:“一直沒機會正式謝謝你,相請不如偶遇,今天干脆再讓你幾桿當做酬謝。”
吳淵笑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小姐,我們等着你的開門紅呢。“陳總拿話拱我開球,我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楚襄樊,他好像是等着看好戲。我又看看吳淵,他走過來,我以爲得救了,誰知道他接過我手裡的球杆又遞給我另一支:“初學者用這個好一點。”說完便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硬着頭皮握杆立在風中,無奈,尷尬,凌亂
“手要握在這裡。”後背突然襲來一陣暖流,接着一雙臂膀把我圈在懷裡,厚實的手掌附上我有些冰涼的雙手,熟悉的氣味一陣陣像海浪般襲來,我扭動一下身體卻撞上他堅實的胸膛,貼得更緊。
“我……自己來就好。”我有些結巴。
他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柔聲在我耳邊說着應該怎麼握杆,怎麼力,我統統聽不進去,只想着要怎麼逃避吳淵的親密舉動,不是我還恨他,而是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不能自拔。
腦中忽然閃過蘇瑾南的警告,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他說不要讓別人教我打高爾夫了,還有楚襄樊,他不敢不是因爲我脾氣不好手腳笨,原來都是同一個原因,他怕惹麻煩,可是吳淵不怕。
他感覺到我的掙扎稍微放鬆手上的力道:“準備好,我們要擊球了。”話音未落我就在他的帶動下揮起球杆,就在快要擊中球的一霎我雙手沒了力氣,球杆華麗麗的飛向遠處,兒球還安逸的躺在原地。
吳淵放開我,不好意思的向大家攤攤手,楚襄樊撇撇嘴有些笑話我的意思,陳總和美女秘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陳總只好老練的說:“這叫出奇制勝,蠻厲害的。”
我把球杆塞給楚襄樊:“不打了。”
“怎麼了?生氣了?”楚襄樊詢問起來,我說:“哪能啊,我氣我自己手腳笨。”
大家權當我是在說笑,一笑置之。
楚襄樊正好給個臺階下:“那你就幫我接電話,我待會和陳總吳淵打起球來可就顧不上你了。”
我笑笑:“求之不得。”
吳淵擺擺手推辭道:“你們還沒來我就打了好半天,你和陳總酣戰一場,我就不攪局了。”
“那行,嘉魚就交給你,你可看好了,球杆可是不長眼的。”
楚襄樊和陳總追着小球漸行漸遠,我和吳淵在後面緩步跟着。我試着打破僵局:“我不知道上次也是你幫的忙,又欠你一次,謝了。”
“我說過我不圖你謝,我只是單純想爲你做點什麼。”
“吳淵,用不着補償我,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別搞得大家都難做人。”我伸出手:“以後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就像初識那會兒一樣 。”
他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認真的表情,淡淡說道:“快揣回兜裡去,別凍着。”說完徑自跑向楚襄樊他們,留下我以想要握手的姿態呆立當場。
散夥的時候吳淵撇下大家先走了,楚襄樊看着他的背影說道:“肯定是家中那位召喚他,要不怎麼走得那麼快。”我聽着竟有些不是滋味。
楚襄樊開車送我回去,一路都在跟我分析這件案子的好處,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唱和幾句,滿腦子都還在吳淵的事情能夠上打轉。
進門就接到蘇瑾南的電話:“生意談成了?”
“嗯,挺順利的。”
“有人教你打球嗎?”
我一晃神,好像還在吳淵的禁錮裡一樣,不禁打了個寒顫:“沒有,誰敢啊。”
“那就好,聽你的口氣有些不對勁。”
總是瞞不住他:“今天太陽好大,曬了一天有點懵。”
“要不要我過來看看你?”
“沒事,哪有那麼嬌氣。”
夜裡被手機吵醒,一看是吳淵的短信:“要是能,我也想回到初識那會兒,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況且我從第一眼見你就是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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