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吹嗎?長這麼大了,我可連那東西長什麼樣都沒真正看過,真的要吹嗎?“愣愣的看着雲飛,那女子腦海中翻江倒海。”哼!吹就吹,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不是說他天天看人給他吹嗎?我倒要看看,是本小姐技術好,還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技術好?本小姐什麼時候怕過別人了?“某一瞬間,她突然下定了決心。”過來吧!“想到此處,她突然出聲對雲飛說道。”過來?噢,來蕭是吧!“聽到對方的叫喚聲,雲飛卻是微微一愣,但卻沒有多想,拿着手中的白玉洞蕭便走了過去。”給你!“來到對方身邊,雲飛將手中的長蕭遞了過去。”怎麼是這個?“看到雲飛手中的白玉洞蕭,那女子卻是反問道。”當然是這個了,不是這個是什麼?你不會是閒我吹過吧!“微微一愣,雲飛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維。”不會是傷勢發作了吧!“想到此處,雲飛不禁有幾分打消讓對方的念頭。”噢!不是,不是!“一把抓過雲飛手中的白玉洞蕭,那女子心中大定的同時,卻不免升起一股微微失望之感。但緊隨而來的,卻是羞不可奈的羞愧!”原來自己一直在誤會他,這腦袋裡都亂想些什麼,明明只是,居然能想到那東西去,難不成你還真想吹啊呸呸呸,誰會想吹那東西!“死死的低着頭,那女子卻是在內心不停的暗罵着自己。
看着對方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時青時白、雙眼也是微微閉合着,更是一副羞不可奈的樣子,一時間,倒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然而若是讓他知道,陰錯陽差之下,讓他失去了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爲之發狂的機會,而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知道他會氣成什麼樣?本來是可以享受一次帝王般的待遇,最終卻因自己的誤解,失去了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惜啊,可惜!
接過雲飛手中的長蕭,那女子卻沒有吹奏,因爲就在她想吹之際,一個新的問題再次產生了,這一次,倒不是她胡思亂想,而是切切的實際問題出現在眼前。
此蕭既然是雲飛的貼身之物,那他就不可能沒有聽過,而的地方就那麼一個,如果自己現在去吹,豈不是間接的與他接吻了?而且,自已若是要,那就必須將遮臉之物取下?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被他看到容貌了?幸虧臨時想起,要不然這一切的一切,都白費了!
這隻白玉洞蕭,做工精美不說,用材也十分奢華,只要是個女子,一見上就會喜歡得要緊,更別說她本是一愛蕭之人。撫摸着手中還殘留着絲絲熱氣的長蕭,雖然很想吹上一曲,但她卻也知道,眼下並不是時候。”咳咳!公子,小女子現在身體弱得緊,實在無力吹奏,還是讓小女子欣賞你的蕭藝吧!“略一感嘆,她卻是將所有難題統統踢給了雲飛。
看着對方反將玉蕭遞給了自己,雲飛卻是不由一愣,他之所以一再慫恿對方,並非真是想欣賞對方的蕭意,而是想借爲名,一窺對方容貌。眼見就要成功了,對方卻是突然反對,這就不得不讓雲飛狠得牙癢!”這小丫頭倒還警惕得緊!“暗自嘆了一口氣,雲飛雖然很想一窺對方全貌,但卻也不想強求什麼,兩人的相遇,本就是一個偶然,此夜一過,也許將再無相見之日,既然如此,又何必爲雙互之間留下苦惱呢?
也許,留下這個未解之迷,纔是故事最完美的結局,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她在自己心中,永遠是完美的,永遠是帶有着一層神秘色彩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自己才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她!
念頭迴轉之際,雲飛本不是一個善於感懷世事百態之人。因此倒也不在強求,再者,如今嫣然之事還未完結,自己又何必再去染上一份情債呢?
將玉蕭放在嘴邊,雲飛不在說話,隨着他的安靜,優美的蕭聲緩緩自蕭孔中流出,這是一首古曲,雲飛也是自史書中偶然得知,它曲調優美,但卻參雜着絲絲傷感,然而傷感之中,又能演變出人類的喜怒哀樂,只要一聽他,往往便會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它是雲飛最愛的古曲,但它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沒有曲名。
不過也許正是因爲此曲包含甚多,就連譜曲之人都無法用簡短的數字來概括它,所以才未將其命名,而也正因如此,此曲纔沒有流傳於世,它纔不會世人所知。
然而此曲雖然並不出名,但就在他吹湊的瞬間,那女子臉上的表情卻是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那絲羞愧與惆悵,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一瞬間,她便深深沉迷其中,心緒更是在優美的樂符之中悄然發生着變化。
她的意識中,那原本被怒獅折騰得不停翻滾的靈魂,卻是突然間多出了一道道跳躍的音符,這些音符,似乎有生命一般,它出現後,瞬間圍饒着她的靈魂邊緣用音符築造起一道道防禦,防止怒獅將靈魂徹底絞碎的同時,纔開始修練起靈魂的創傷來。
那一道道音符,開始圍繞着那條怒獅旋轉起來,隨着它的不停旋轉,怒獅那憤怒的表情,似乎也有所了好轉,翻滾的身軀,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沉浸了下來,似乎它也被這幽怨的曲調而生生打動!
隔壁房屋之中,當蕭聲響起的瞬間,他本想出聲咒罵的,但卻不知爲什麼,卻也突然安靜了下來。這位遊客,今晚被雲飛兩人折騰了大半夜,至今未曾睡去,更是還在大練特練着左右互搏術,卻因這突如其來的蕭聲陷入了短暫的停滯,而那原本就半硬不軟的小傢伙,更是受到驚嚇,徹底縮起了身子
發現這一現象,他本來是要下牀過來痛罵雲飛一番的,可剛剛下牀,他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接着,腦海中便情不自禁的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來,想想其中的酸甜苦辣、想想其中的因果得失,一時間,卻是長吁短嘆,不但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情,更是坐在牀邊,靜靜的吟聽着這優美的蕭聲。
同樣似乎的一事情,在這西廂房中不停的上演着,不約而同的,所有遊客都紛紛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開始了反思過去,開始了回顧往事,但卻沒有一人出聲去打擾這蕭聲。不光是他們,就連少林寺中的許多弟子,也是紛紛從打坐練功中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用手躇着下巴,去細細品嚐這道蕭聲中所代表的種種情緒
離雲飛最近的藏經閣中,一名鬍鬚花白的老僧,正在藏經閣之中安靜的坐立着,但他就是這樣坐在那裡,卻彷彿與天地、與整個藏經閣融爲了一體,相信就算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也不一定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而云飛身邊的女子,若是能看到這名老僧的話,鐵定會嚇得魂不附體,因爲這老僧所在的位置,正是她剛剛偷東西之處,她所偷盜的東西,正放在這老僧的對面,而想要拿到那樣東西,就必須從老僧身邊經過,可她,卻沒有發現這名老僧。
若說這名老僧是剛到這裡的話,任誰也不會相信,因爲他的身上,有着厚厚的一層灰塵,甚至就連頭頂的香疤、以及下巴的鬍鬚之上,都有着絲絲灰塵。且不說這些,就連他聽到蕭聲睜開眼睛的瞬間,眉毛之上,都有少許灰塵簌簌落下。因此,從這些跡象來看,他應該在這地方很久、很久了!
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只見老僧身上的灰塵,卻是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僧袍雖然顯得灰白,但卻顯得幹十分乾淨,彷彿剛剛洗過一般,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纔將目光緩緩移到蕭聲來源之處
隨着曲到中落,雲飛的意識也緩緩自體內涌出,在頭頂略一盤旋,但化作一道道無形之物,融合在音符之中,緩緩進入女子的耳朵之中。這一步,卻是治療中最爲關鍵的一步,以自己的靈魂意識,來滋養對方受損的靈魂。
這一點,與魔道之中的雙修之法有些相似,雙修之法,有三等劃分,分別爲肉修、靈脩、靈肉雙修。所謂肉修,便是魔道弟子以吸引異性元氣來增加自身功力,這一點,在三大魔教之中的葵陰教、奼女門爲最!
這兩個門派,在古時都是兇極一時的超級門派,比如葵陰教,教內盡爲男弟子,他們專以吸取處子元陰爲主,用來增加自身功力,而被他們吸取過元陰的女子,便會因元陰盡失,一夜白髮,更是在七日內衰老死亡,端是邪惡無比。
至於奼女門,卻是恰恰與之相反,它是由一羣女子組成的邪教,其內無一男性成員,同樣的,與葵陰教相反,她們專以美色男性,最終將對方體力的精氣盡數吸乾,羅之葵陰教更爲惡毒的是,被她們吸過精氣的男子,往往是當場斃命。
而這兩派所修練的功法,便是這雙修功法,只不過他們所修練的雙修之法,是最爲下等的肉修功法,正因如此,他們才很難有高深的造就,最終的結果,不是沉迷於肉慾之中,便是走火入魔,最終爆體而亡。
至於天魔教,雖然同爲魔教,但在行事做風上,較之這兩派便光明得多,他們大多不過行事我行我素,至於一些爲人不恥之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而眼下,雲飛的這般做法,卻是與那傳說中的雙修之法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