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心底突然產生了莫名的恐慌。
本以爲自己已經不在乎,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我還是發現,要跨出那一步,真的很難。
陸啓琛的脣已經側移,溼熱的舌尖輕刮耳廓,陣陣熱浪襲來,一直竄到喉嚨,讓我忍不住想要發出音浪來釋放。
“陸,陸先生,我,我錯了……”殘留的理智混合着恐慌,我顫抖地說道。
陸啓琛的動作突然停滯,而後擡起頭,溫熱的氣息一深一淺噴在我的鼻翼。
“說,哪兒錯了?”他的聲線極低,悶悶的沙啞中似乎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緒,眸底的暗光泛起層層漣漪。
“我,我不該懷疑你……”我有些語無倫次了,因爲在跟我說話的時候,陸啓琛的手已經開始不規矩起來,指尖順着我的肌膚慢慢下滑。
被侵犯的恐慌深深包裹我的全身,我感覺到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夾雜着想要抑制的興奮,渾身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總之,現在他已經表現出對女人的極大興趣,眼神裡的迫不及待幾乎快要溢出來。
自找的,這一切都特麼是自找的!
真想狠狠扇自己耳光,用什麼辦法不好,非得用這種蠢到爆的辦法,現在倒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剛纔不是你說要玩會兒刺激的,怎麼,後悔了?”陸啓琛脣角勾起一抹笑,說完這話,埋頭俯在我的鎖骨上,蹂躪了好一會兒,又一路向下。
我忍住想要低吟的衝動,咬牙沒吭聲。
沒錯,後悔了,特別的後悔,可現在求他,似乎也無濟於事了……
腦子開始混亂,淺薄處的輕撫就像一陣陣電流,引得我腰背挺直,腳背繃緊。
緊靠的炙熱像火燒一樣撩過我的肌膚,最後那一絲理智終於泯滅,我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
我被撩得渾身難受,可雙手依然被他束縛,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的肆掠,卻毫無作爲。
“夾緊!”意亂情迷中,耳畔倏地傳來陸啓琛低沉的命令,我不明其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他鬆開禁錮我的手,轉而抓住我的雙腿。
我以爲最正式的一刻終於拉開帷幕,甚至做好一切準備方便他褪下最後的那層紗。
可沒想到他立馬將我按平,不斷地起起伏伏,摩擦的痛楚讓我慢慢冷靜,再次睜眼,看到的卻是陸啓琛略顯猙獰的臉龐。
嗯,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很嗨,而我的熱情卻突然消散,就跟塊木頭似的,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在我身上泄火。
陸啓琛,他沒有突破我的底限……
我有些錯愕,看着他臉上那些許慾求不滿的訴望,心裡竟然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結果到頭來成了他一個人的表演,我略感無聊,只能擡頭看看外面的風景。
車身開始微微搖擺起來,我有些擔心,探起頭朝外看了看,發現四周無人,這才鬆了口氣,正準備躺回去,沒想到他突然伸手扣住我內衣帶子,隨後用力往上拉扯。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好順着胳膊讓他脫了下來,陸啓琛急切地把內衣揉成一團,堵住“泄洪口”。
我終於反應過來,臉上不覺一紅,嘴裡怒罵道:“幹嘛拿我的東西裝你的廢物?車裡沒紙麼?”
短暫的抽搐之後,陸啓琛只是默默瞟了我一眼,並沒有吭聲,而是擡腿一跨,很輕鬆地躍到副駕上。
我趕緊起身,紅着臉把毛衣裙套上,沒有胸罩的掩護,薄薄的一層讓裡面的輪廓驟現,簡直有些不堪入目。
媽的,這還怎麼出去見人……
心裡咒罵一句,趕緊把皮衣穿上,皮衣沒扣,不過還好毛夠多夠厚,剛好可以遮住胸口。
還沒把打底褲往上提呢,陸啓琛揚手就把揉成團的胸罩擲我腿上。
“拿去扔了!”他頭也不擡地說道。
我恨恨地瞪他一眼,正想說兩句,可眼看胸罩又慢慢恢復原型,我怕那些玩意兒流出來,只好忍下這口氣,捏住這堆髒東西,單手穿好褲子,拉開車門走出去。
寒風凌冽,我冷得一哆嗦,下意識攥緊手上這玩意兒。
不知爲何,出了汽車,裡面的味兒反而還更刺鼻了些,怕被別人看到,我只好一路狂奔,扔進最近的垃圾桶裡,再擡頭看看周圍,確定沒有攝像頭,這才鬆了口氣。
剛纔跑起來的時候,總感覺胸前晃悠悠的,這會兒步伐慢下來,這種感覺也更強烈了,不禁用充滿怨恨的目光瞪了賓利車一眼。
仔細想想,關於我的問題,他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卻女人並不是沒興趣……
越想心情越糟糕,真是純粹腦子抽了纔想出這麼蠢的一招,還差點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傢伙居然還這麼有人性,臨門一腳都給剎住了,不管怎麼說,沒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我還是算沒失身……
這麼安慰着自己,我又回到副駕的位置。
陸啓琛已經整理好,我剛繫好安全帶,他便啓動了汽車。
“現在怎麼走?”
他冷不丁地一句話,讓我微微一愣。
看樣子陸啓琛似乎並不打算談論剛纔發生的事,剛好遂我的願,於是一擺頭,伸手往小區的方向指了指:“往那兒走!”
一直到進入小蘭租住的單元樓下,我和陸啓琛都再沒說過一句話,儘管狹窄的空間裡依然流動着曖昧不清的氣味,可我和他都心照不宣似的,彼此淡然的表情就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關於郝容,我還是得問清楚。
汽車慢慢停穩,陸啓琛拉住手剎,隨後背靠住椅背,似乎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轉頭望向他,一字一頓地問道:“陸啓琛,我只問你一句,你對我哥……”
“郝易,如果我真想對郝容怎麼樣,還用拐那麼大個彎兒來應付你?”還沒等我說完,他便很淡定地打斷我的話,隨後便閉上眼,沒再說話。
只是一句輕輕的反駁,便讓我啞了口。
沒錯,以陸啓琛在陽城的地位,滅了我都是分分鐘的事,哪兒用得着花那麼大心思……
所以,他這算是間接回答了我的問題?可,爲什麼要對郝容照顧得那麼細緻周到呢?
這個疑慮還是在我心裡,可是現在追問,好像不太合適,我只好收住口,開門下車。
順手給小蘭打了電話,依然是關機。
這丫頭,才三點不到,這會兒應該在會所上班纔對啊……
心裡嘀咕了一句,我沒再多想,蹬蹬蹬一口氣爬到七樓。
拿出鑰匙開了大門,一擡頭,才發現跟我們合租的倆口子都在客廳。
他們倆正在看電視,一見到我,就跟看到鬼似的,立馬關掉電視,一言不發就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有些奇怪,雖然跟這對夫妻不熟,可至少每次碰到都會打打招呼什麼的,不可能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我了吧!
我沒想太多,又拿出另一把鑰匙開了臥室的一扇門。
剛一推開門,我呆住了,房間裡凌亂不堪,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就連內衣內褲也散亂地擺放在牀上,牀頭櫃上還有吃過沒扔的方便麪盒。
遭賊了?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趕緊拉開抽屜,看到那張銀行卡還靜靜地躺着,這才鬆口氣,把卡拿了出來,小心地放進手包裡。
正準備把抽屜關上,餘光瞄到一個半開的藍色盒子,我愣了愣,伸手把盒子拿起來。
是一盒杜蕾斯,哦不,準確的說只有半盒,仔細數了數,已經用去七隻。
數量上,剛好和我去陸啓琛家住的時間對得上,聯想到最後一次和小蘭通話時的異常,我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我很肯定,小蘭沒有男朋友,甚至連戀愛都沒談過,她是個很保守自愛的女孩子,絕對不可能趁我不在的時候帶男人回家……
到底怎麼回事?我有些急了,趕緊又給她打了電話,依然關機。
突然之間,我反應過來,這丫頭,難道是把我的手機弄黑名單裡去了?
我越發擔心起小蘭,於是離開房間,鎖好門,走到對面的臥室前。
輕輕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妻子。
“不好意思,能借你們的手機用用嗎?”我笑着問道。
小蘭通訊錄裡存有他們的號碼,既然還同住一個屋檐下,如果看到了,應該會接起來……
“不借不借!”還沒等妻子開口,丈夫就吼了起來,“誰知道你要給哪個不三不四的人打電話!”
“你什麼意思!”莫名地挨句罵,我一下子怒了。
“什麼意思?”妻子用很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看你這身打扮,是傍到大款了吧!還以爲你們倆個至少有一個是正經人,沒想到都是同路貨色!那丫頭還更惡劣,居然隔三差五帶不同的男人回這兒!我都沒到房東那兒告你們狀呢!反正現在你們違反合租協議在先,要麼你們搬出去,要麼賠我們錢我們搬走,反正你看着辦吧!”
說完,“砰”一聲關上門。
今天一更哈,謝謝大家。前半段打回來重寫了,心好累,以後還是注意了,沒看到精彩部分的寶寶,可以加我微博:我是舞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