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今天上午剛到的這裡,現在就說要走,任誰聽了都會不高興。。許夏木與溫雋涼結婚以來,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不多,不是大吵大鬧,就是互相冷戰。這段婚姻開始本就帶着各取所需的利益,所以許夏木一直覺得有些東西可以不在乎,但是人都有心,心就在那胸腔裡,它的跳動從來不受人意識的控制。
這是難得的相處時光,現在他說要先離開。
雖然,本來許夏木一開始並未想到溫雋涼會參加,但是他既然參加了,中途又離開,這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其他幾個人都互相看了幾眼,連在旁似乎已經喝醉的沐笙亦是發現情況的微妙變化。
她突然深深的打了一個酒嗝,曬出了一臉笑來,“阿衍,你……一直這麼忙……”她這說麼說着,那身體卻是倒向了溫雋涼坐着的方向,醉意已然表現的淋漓盡致,“阿衍……我告訴你,女人都是要哄的……你都來了,現在……又要走,你們兩個結婚後……連蜜月都沒度,你當真……以爲她不說就是不在乎嘛!你沒聽過一句話麼……嘴上說出來了,你再給,你即便給了她全世界,她都……不會高興……”
沐笙的話,溫雋涼聽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結婚,沒有婚禮,沒有蜜月,最離譜的是所有人都發現了,兩人的手上連戒指都沒有。
雖然此時看似沉靜,幾個人卻因沐笙的酒後吐真言,各懷着心事。卻是看似平靜,實則混亂的場面。
只是那原本一直沉默不言的許夏木此時卻是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幫你整理行李。”隨即便起身離開。
溫雋涼轉過了身去,看向了許夏木,卻是他從未見過的寂寥背影。
“你們先玩。”溫雋涼隨即丟下一句話後,亦是起身跟了上去。
待溫雋涼與許夏木離開後,沐笙卻是突然站起了身來,她在醉意裡拿過了空得酒瓶,喊道:“來!我們繼續玩。”明明已經醉得不行,可是那行爲亦是張揚的很,那含着水的眸光中亦是帶着一絲堅毅。
“笙姐,你喝醉了。”傅昀坐在沐笙一旁,她連忙出聲制止。
“我沒醉,半瓶酒而已,怎麼會醉……”沐笙醉意朦朧間,卻是嘴硬,如果真能醉那倒是好事,可惜就是不醉,腦子還是那麼清醒,心還是那麼疼,到底怎麼才能喝醉。
怎麼才能!
在沐笙轉動酒瓶之時,那原本在桌上轉着的空酒瓶,卻是突然被一隻手按住,那是一雙相當漂亮的手,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了溫開朗……
“醉了就回去睡覺,少攙和進來。”溫開朗突然厲聲道,那語氣更是迫人。
溫家二少一向很神秘,鮮少有什麼八卦新聞出來,亦是鮮少在媒體面前露面。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說話素來不會這般較真,更不會拿這般駭人的語氣,特別是面對一個女人的時候。
溫思瞳在兩人中間逡巡了一遍,隨即笑着道:“笙姐,你確實是醉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項目要玩呢!”
“是啊!是啊!這個度假村裡的項目都不錯,只有你們想不到,沒有沒有的。”顧瞳卻是這麼斬釘截鐵道。
在傅昀的印象裡,她這個嫂子永遠迷糊,也不自信,很難得有如此自信言語的時候,便是好奇的隨口問道:“嫂子,你好像對這很熟悉嘛,之前來過?”
“當然熟悉了,這個度假村,就是溫氏與許氏一起開發的,換句話說,這個度假村是屬於溫總與許總的。”顧瞳卻是道出了這麼一層關係來……
衆人此時卻是瞬間凝眉,卻是那麼巧合的腦子裡浮現了那麼一句話來。
——屬於溫雋涼與許夏木的度假村,這算不算得上是另外一種浪漫?
最後,真心話大冒險只能玩到一半就散場。傅昀、顧瞳以及溫思瞳先回了房間,而沐笙說喝了點酒,想要在外面再逗留一會醒醒酒,幾個人看她算是清醒,便就隨她了。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心裡藏了事,沐笙從小就跟在姜碧藍身邊,即便排斥姜碧藍的教育方式,但二十幾年下來,早已沾染了一些姜碧藍的一些品性,還當真沒見過她會一個人默默喝酒,那模樣似在發泄。
不得不承認度假村裡很不錯,五月的氣候正是舒爽的時候,此時沐笙一個人坐在了爬滿蔓藤的綠茵下面,雙腳擱在了石板上,一腿微微彎曲,雙眸微閉,似乎拋開了一切。
可是怎麼拋開,那腦海裡卻仍是霸道的浮現了那一張俊顏。
亦是想起了他看她的厭惡眼神,那眼神好似在凌遲。
想着,沐笙的手微微攥緊,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發現那酒意似乎散了不少,她從石板上起身,準備回房間。
只是她剛一站起身來,那人卻是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
是他陰蜇的妖冶眸光狠狠的盯着她,他揹着光,身後是一大片落下的碎影。此時,溫開朗將沐笙的去路直接擋住。
沐笙後退了一步,準備繞過他時,溫開朗的伸手亦是極快。溫家的孩子自小就要接受武術的訓練,雖然溫開朗不是溫雋涼的對手,但亦是一等一的高手。
沐笙就那麼被狠狠的壓在了身後的石頭柱子上,她只覺得後背傳來刺辣得疼,或許已經淤青,她看向溫開朗,質問道:“你做什麼?”
“你問我做什麼?”溫開朗卻是譏笑反問,“在別人面前裝得跟不能侵犯的女神一樣,沐笙!你難道你忘記你躺在我身下,嘴裡不斷叫着慢一點,慢一點……那個樣子跟個女支女沒兩樣。”
這樣侮辱人的話語,沐笙不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她其實早已習慣,可是心還是慢慢滴着血,只是在瞬間,她又淺淺一笑,“如果我是女支女,那你就是嫖客,我們都一樣骯髒,誰都沒高尚過誰,所以你也少出現在我面前,因爲看見你,我也會噁心。”
聞言,溫開朗瞬間凝眸,那丹鳳的眸光中早已閃現了無數的恨意來,是無數的利刃,他恨不得殺死眼前的女人。可是,卻也是在這一刻,他還是響應了身體的號召,他的脣壓向了她,那麼的徹底。
沐笙只覺被一股力道狠狠的壓在了身後的石柱上,那脣齒間的廝磨,似乎要將她逼瘋。
亦在此時,那乾涸的源泉更是被闖入,不等她有任何準備,直接襲擊了進來。
她只覺得疼。
身疼,心更疼!
她就像是一個破碎的木偶,被無情的釘在了石柱上,任人肆意擺弄。
在這個迷離的夜裡,有暖風徐徐,月朗星稀的夜晚,在這一處卻是發生着這般齷齪之事……
此時的沐笙似乎早已麻木,她的腦海中只想起那許多年前,她的身後總會跟着一個小男孩,小男孩長得很漂亮,有一雙比女孩子還漂亮的眼睛,笑起來甜甜的,會一聲聲的喚她,“笙姐,笙姐……”
似乎一切都開始顛倒,難以擺正,何人會想到那時候總是跟在她身後,像是牛皮糖一樣粘着她的小男孩,此時會將她壓在身下,帶着無盡恨意的狠狠掠奪。
——那樣延綿不絕的恨意,早已湮沒了一切。
這個夜,註定難以平靜!
許夏木說是去給溫雋涼整理衣服,其實不是假話。她是真的進了溫雋涼的房間,然後拿過了他帶出來的黑色旅遊包,她更是細緻的拿過他的衣物,當溫雋涼走進房間時,許夏木正在一件一件的摺疊。
許夏木素來不愛做家務,以前一個人住在公寓裡時,那些衣物多半是拿去幹洗店,後來去了溫園,生活瑣事都有人照料,那些就更不會。
說是疊衣服,其實就是將衣服亂七八糟的捲了一下,那模樣似乎比不疊還糟糕。
溫雋涼的衣服看上都簡約低調的很,但是許夏木知道他的一件上衣都能抵上一人好幾年的工資。
溫雋涼倚靠在一旁,雙手悠閒的環胸,嘴角卻是帶着笑意,就看着許夏木坐在牀畔,擺弄着他的衣服,卻是擺弄來擺弄去,怎麼都不難以令她滿意……
“我說要回虞城,又沒說馬上就走。”溫雋涼微微嘆息一聲,便是走上前去,將他的衣服從她手裡拯救了出來。
聞言,許夏木亦是擡起了頭來,卻是不知該生氣,還是別的其他……
卻是在一秒,溫雋涼又道:“阿笙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也是你心裡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