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11月18日,星期三。
這一天,在虞城發生了一件大事,秦家大少爺秦彥,虞城精神病院的主任醫師被傳喚到了警署,美其名曰讓他配合調查,其實就是進行扣押。
秦彥被安置在一個四五十平米的空間內,更準確點講這裡應該是虞城警署的一個審訊室纔對,眼下的虞城很冷,但是審訊室內卻沒有開空調,到處皆是冷的讓人發抖,桌上放着一杯冷透的咖啡。秦彥穿得衣物依舊樸素,卻也單薄,只是那面容此時卻是從未有過的冰寒。他坐在那,看着那咖啡,卻是笑了笑,“有人對我說虞城警署的咖啡不錯,看來他是胡謅的。”
“秦先生,請你態度端正點。”一名審訊人員,語氣頗爲嚴厲的說道。
聞言,秦彥擡眸看向了那說話之人,是一個年過中年的男子,秦彥認得這個人,她姓森,大家都叫他森警官。
秦彥繼續笑着,似乎此時所在的地方並非是警署,而是一個令人快活的歡樂場所,“森警官,我只是對你們警署的咖啡評價一下,態度怎麼就不端正了!”
“秦先生,我們不要再耍嘴皮子,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四年前!是不是你故意將顧樂生放出了精神病院?”森警官問的直接,他在警界亦是被稱作爲老狐狸,最爲擅長的就是審訊時套犯人的話,但是面對眼前的人,他覺得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他,太狡猾!
審訊已經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卻是絲毫沒審出什麼話來。
對於罪行,眼前的男人供認不諱,但是對於怎麼操作的細節,他卻是緘默不語。
“森警官,你這個問題我剛纔已經回答過了,是我放的,是我放了顧樂生。”秦彥說着,便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然後湊近鼻下一聞,嘟囔道,“味道都那麼差,虧他還說不錯,簡直是睜眼說瞎話。”
這一個“他”字,森警官聽見了,他略微狡黠的眸光看向了秦彥,“秦先生嘴裡說的他,是誰?”
秦彥笑了笑回道,“我家女傭,案子還在調查階段,我現在還不是犯人,森警官我還是有人身自由的。”
“你當然有人身自由,但是如果你還是這樣不肯合作的話,抱歉!我們也只能實施法律手段,先暫行對你進行扣押。”森警官亦是直言不諱道。
這次的案子牽扯太大,秦家在虞城的勢力太大,雖然有了新的證據,而且是他自己承認犯罪事實的話語,這個案子在四年前已經錯判,眼下誰敢再亂來。
步步走得亦是小心翼翼。
一般人聽見扣押,第一反應就是惶恐,或者是惴惴不安。
但是,秦彥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就扣押吧,我看你們警署這麼也挺好的,夠安靜。比那精神病院好多了,你應該知道,那裡面都是一些瘋子,整天聽到那些嘶吼聲,有時候我真想,拿把刀一個個進房間,捅死他們算了,那樣就清靜了。”
這樣的話語,太過癲狂。
特別還是現在的境況下,更是顯得詭異。
森警官的眸光微微與另外一名做筆錄的人員對望了一眼。
兩人的意思是一致,經過兩個小時的審訊,不管是秦彥,還是他們其實都累了。
該得意喘息一會。
之後,秦彥被兩名小警員帶出了審訊室,隨即就被關押在了一個獨立的房間內。
一到那房間內,秦彥那張帶着調笑的面容卻是嚴肅起來。
最後,他的眸光都定格在一個點上,卻是開始癡癡的笑了。
——
秦彥被警方扣押,以蓄意謀殺的罪名。
秦家瞬間被這件事情攪得天翻地覆,秦老爺子年事已高,育有一子,便是秦彥的父親,但是在秦彥十歲的時候,兩夫妻雙雙在一次空難中遇害。
也就是說,秦彥是秦家的獨苗。
秦彥一旦出事,就意味着秦家可能就會覆滅。
秦老爺子一生不平順,以一人之力將秦家支撐了起來,對於這個孫兒,秦老爺子是既愛又恨。愛是畢竟是自己骨血,雖然反骨了點,卻有他當年的風範。恨是個性太過陰鬱,喜歡藏事,秦老爺子知曉秦彥不想管理家族,這個他一直清楚,但是秦彥卻從不當面反駁於他,僅是默默承受。
這樣的性子,換來的則是秦老爺子的不斷的打罵!
秦家的獨苗,秦家的家業,你不撐誰撐……
誰來撐!
今天,秦老爺子約了溫雋涼在虞城的商業會所見面。這個商業會所亦是溫家的地盤,溫雋涼到的時候,秦老爺子早已等在了那裡。秦老爺子早已過了古稀之年,卻是有點鶴髮童顏的感覺,保養得相當不錯,只是素來精神的眸光此時卻是顯得黯淡,在溫雋涼進去的時候,秦老爺子亦是慢慢站起了身來。
溫雋涼是晚輩,豈敢!
他連忙上前恭敬喚道,“秦爺爺。”
“阿衍……”秦老爺子亦是出了聲來。
在打過招呼後,兩人皆是紛紛落座,秦老爺子雙手撐着柺杖,在沉默了半晌後,亦是率先開口道,“阿衍,秦彥誰的話都不聽,就最聽你的話,你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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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雋涼的眸光微微一沉,那語氣卻是淡然,“秦爺爺,秦彥不會有事,您安心。”
“只要有你這話,我確實安心不少。”秦老爺子眸光一閃,那話音裡似乎亦是有了幾分沉澱,“阿衍,三年前!你取消了那個計劃,我知道自然有你的原因。不然,事後你也不會用你私人的錢來彌補我們其他幾家的損失,只是我不明白,什麼事可以讓你心甘情願放棄計劃了五年的局?”
溫雋涼卻道,“只是突然覺得累了。”
“你這邊偃旗息鼓,但是指不定南裴庭或許已經再次展開計劃,我聽聞c國那邊局勢並不穩定。你三年前的突然放手,真是放虎歸山啊!”說道這,秦老爺子的眸光突然暗沉起來,“我們幾個老的,早就已經沒了周旋的力氣,也就光有個財閥的名頭,這麼些年來,其實都是靠你一個人在支撐,我們也知道你累了。本想着,秦彥能出息點,能幫幫你,偏偏他就是不上道,哎!”
溫雋涼淡然一笑,“秦彥的性格其實挺好,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爾虞我詐的商場,他活得瀟灑,就不要再逼他了。”
“我活到這把歲數,早已看開,很多事早就看淡,秦彥那樣的活法也不失是另外一種解脫。”秦老爺子哀嘆一聲道,“只是阿衍辛苦了你一個人。”
溫雋涼微微拍了拍秦老爺子的肩膀,但是安撫。
後來,兩人在包廂裡品了一會茶,又是絮叨了一會,秦老爺子才起身準備離開。
在他離開之時,溫雋涼卻是喚住了他,“秦爺爺!秦彥不出半個月就會出來,您信我。”
秦老爺子微微側過身,朝着溫雋涼擺了擺手,“我怎會不信你,任何人我都不會信,但是你!我不會不信。”
在秦老爺子走後,溫雋涼又是獨自在包廂裡坐了一會,隨後才起身離開。
他起身離開的時候,恰好是下午三點整。
三點半就是果兒放學的時間,故而他未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幼兒園。驅車到達幼兒園的時候,是下午三點一刻……
他坐在車裡靜靜的等,等待放學的那一刻。
在他等的時候,卻是看見了那輛加長型的林肯亦是從不遠處緩緩駛來。
露面上都是積雪,那輪胎滑過的痕跡,就像是永遠抹不去的曾經,突然淌入了他的心底。溫雋涼握着方向盤的手不斷緊緻起來,他在壓制,不斷的壓制。
但是,那張面容實在太過深刻。
那日,他看見她躺在那張牀上,因爲高燒難受而低吟,他將她攬入了懷中,他才驚覺她的身上卻是滾燙一片。
什麼早已決堤,是無法拉扯的思緒。
忽而間,在溫雋涼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拉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然後疾步走向了那停靠在不遠處林肯。
此時,坐在林肯車裡的許夏木亦是瞧見了,她看見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外面是一件黑色的風衣,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正不斷向她車靠近。
他要做什麼?
在思緒混亂間,不知何時車門竟然被拉開,是一股冷冽的灌入。在司機還沒來得及阻止時,許夏木已經被溫雋涼強行帶下了車。
他將她再一次扛在了肩頭!
亦是不管不顧她的踢打。
題外話:
第一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