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這一句話,亦是讓一直懵懂在外的溫開朗以及溫思瞳紛紛停下了嘴裡咀嚼的動作來。旁人不清楚,他們卻是相當清楚,他們大哥的潔癖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母親竟然要他夾菜給別人……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他們大哥應該都不會照做,這樣子的潔癖,母親自然亦是知曉,但是她竟然還這麼說了……還當着大嫂的面,對方可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姑娘啊!
這是要準備唱哪一齣?
溫雋涼眸光一沉,卻是並未吭聲,他重新拿了一雙一旁乾淨的筷子,然後就着前面的菜色夾了些許,然後放進了蘇暖的碗裡,語氣疏離道,“蘇老師,請用。”
蘇暖的心裡自然是有溫雋涼的,只是她明白她與他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此時他卻坐在了她的身旁,還給了夾了菜,心裡便是有一絲跳動的暖意來,“謝謝溫先生。”
在話落間,溫雋涼亦是看向了對面的許夏木,見其正淡定的給果兒夾菜,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因爲溫雋涼夾菜這個舉動,亦是讓沐笙等衆人震驚不已!沐笙看向了一旁的許夏木,見其正在專心的給果兒挑揀着魚刺,是那麼的全神貫注。
這一頓晚飯下來,倒是沒再出什麼其他事情,除了“夾菜”那一出以外。
晚飯後,下人們勤快的將碗筷收拾進了廚房。姜碧藍已經上了年紀,在大廳裡坐了一會兒後便說覺得乏了,然後就起身離開,在離開之前,她還特別關照溫雋涼,一定要好好招待蘇暖。
這一句關照的話語,幾個人都是聽見了。
大家都不明白,老夫人的心思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溫開朗覺得眼下的氣氛有點緊張,在他看來過年嘛!大家又是難得聚在一起,而且都是一些年輕人,時候還那麼早,那肯定是要玩點什麼的,想到這便是舉手提議,“現在還那麼早,今天是大年夜好歹也是守個年,你們說是不是?!”
守年!那就是要通宵的意思了。
此時,許夏木亦是想起了那些小時候來。在十五歲以前,她的每個年都是跟母親一起過,不管是在唐家,還是在流浪的時候,亦或者是在許家,母親都會給她做上一碗長長的麪條,最爲簡單的做法,將麪條煮熟後,然後撈起來,再放在早已調製好的醬料裡拌一下,是濃郁的蔥香味。
沒人接溫開朗的話,卻只有許夏木開了口,應聲道,“是還早,想想有什麼小遊戲可以玩。”
“看來還是大嫂上道。”溫開朗妖冶的面容便是一笑。
這一聲大嫂,蘇暖亦是聽見了。她悄悄的看向了許夏木,便是有點疑惑,他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是稱呼她爲大嫂……還有類似今天的這樣的節日,他們還是在一起過,對於一對離婚的夫妻而言,似乎並不合適——
許夏木又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去將果兒哄睡着了纔可以。”
“當然,當然!那是必須的。”溫開朗亦是附和道。
許夏木淡淡一笑,隨即便是牽着果兒的手上了樓去。在晚飯前,她已經知曉她的房間是哪一間,恰巧是沐笙的對面,此時她便是帶着果兒去她的房間——
在許夏木離開了大概幾分鐘後,溫雋涼丟下一句,“你們先玩着”,亦是上了樓去。
蘇暖看着溫雋涼離去的身影,那眸光裡便是閃過了一絲幽深來。
此時,溫開朗看向了蘇暖,便是開口問道,“蘇老師,你會玩什麼呢?紙牌、麻將,還是其他什麼?”
蘇暖亦是倉促回神,“我就會玩玩鬥地主。”
“鬥地主啊!這個似乎太小兒科了,蘇老師會打橋牌嗎?”溫開朗皺着眉頭問道。
蘇暖略微尷尬的搖頭,“不會。”
“你怎麼話那麼多!?”沐笙突然朝着溫開朗喝斥道,隨即又轉頭看向了蘇暖,“蘇老師,那我們就玩鬥地主好了,我們先三個人玩,等阿衍和夏木下來了再一起玩。”
蘇暖清秀的面容淡淡一笑,應了聲,“好。”
……
樓上,許夏木將果兒哄睡着後,便是輕聲走出了房門。只是一打開門,便是某人倚靠在門旁,正側着頭瞧着她,臉上的神情難以辨清——
他說,“果兒睡着了?”
“嗯。”
溫雋涼見其神色冷靜,便是熬不住開口問道,“夏木!剛纔的事你應該沒有多想吧?”
此時,許夏木瞧着他,素來瀲灩的眸光中卻是漸漸有了笑意,“溫總是想向我解釋嗎?”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這樣向她解釋某件事情——
“難道還不明顯嗎?”溫雋涼挑眉反問道,隨即便又嘆息一聲,“既然是母親了說了話,我會尊重她,再有就是她是客人,還是初次來這裡,不能讓人家面子上掛不住,所以我就應了母親的話。”
明明是很嚴肅的時候,可是許夏木此時卻是想笑,而且她也不合時宜的笑出了聲來。
看着這樣的笑顏,溫雋涼卻是瞬間擰眉。
“你笑什麼?”他在向她解釋,她竟然笑場了!
許夏木卻道,“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笑。其實你真的是多心了,你那樣做我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就爲了這麼一件小事,你就過來這樣跟我嚴肅的解釋……真的讓我有點不適應。”
“難道不需要我解釋?”溫雋涼突然有點疑惑起來。
許夏木笑道,“有的事需要解釋,有的就不需要了。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還會爲了這個吃醋……”
溫雋涼又問,“那什麼樣的需要解釋?”
突然間,許夏木的眸光看向了溫雋涼,是那麼深邃的美麗瞳眸,亦是讓溫雋涼深不見底起來,她說,“比如那一次在醫院,在楚曼寧的病房裡,你當着我的面在安撫她的情緒,你事後應該跟我解釋,但是你沒有。再或者,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我一個人留在了C國,那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解釋……還有,你怎麼可以僅僅爲了見我一面就向我父親下跪——”
這些問題,在兩人的關係緩和後,還是第一次正面提及。
這一刻,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靜止起來。
溫雋涼擡起手撫過了她的臉頰,是那抹出動波及了他的心,他說道,“那一次在醫院,我考慮到楚曼寧的病情,當時她的情緒已經激動,所以我只能安撫她。將你留在C國我不能說我無意,但也絕對不是本意。至於向你父親那一跪,也是我該受的,他畢竟是你父親。”
“溫雋涼!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許夏木看着眼前的俊顏,脣齒間亦是艱澀的說道,“我討厭你的自以爲是,你專治霸道,你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暴君,但是卻是一個十足的暴君,你總是以爲自己是對的,不管是對我,還是對沐笙,更或者是對思瞳……都是一樣。”
溫雋涼卻是有一刻的落寞起來,他輕聲道,“如果你不喜歡,我改就好了。”
霎時間,許夏木的眸光一亮,“你真的改?”
溫雋涼點頭,“真改。”
許夏木便開口再次問道,“那以後思瞳可以不去美國了,是嗎?”
溫雋涼的腦海中此時便是開始梳理起來,在理清後,他定定的瞧着眼前“狡猾”的女人,他剛纔差點被她帶進溝裡去。
“思瞳說的借你一用,就是爲了讓你幫她做這件事?”
“不是!當然不是。”許夏木便是開始睜眼說瞎話了,剛纔差點就得逞了,真的是就差一點點,難道真的要用思瞳說的什麼*才能將實情勾出來——
溫雋涼隨即又問道,“那你說說她剛纔找你,是跟你說了什麼事。”
“她——”許夏木剛想說什麼,便是意識到哪裡不對,更是立馬打住,她美眸裡滿是慍怒的說道,“你讓我得逞一次會怎麼樣!你告訴思瞳非要在美國的實情又能怎麼樣!你不說,就是一個專治的暴君。”
語畢,這些話語還未完全消失在許夏木的脣齒間,某人的脣便是壓了下來,將柔嫩的脣瓣狠狠的*了一番後,他抵着她的額頭,大手更是圈住了她的腰,呼吸間更是吐出了讓人羞憤的話語,“如果我真是暴君,你以爲你還能在這裡跟我說這麼多話。我會直接將你拖到牀上去,然後狠狠的要你,狠狠的要!”
最後的最後,許夏木當然是以失敗告終,她沒從溫雋涼嘴裡套出任何話來。
所以,當他們兩個下樓的時候,沐笙他們便是瞧見,溫雋涼似乎看上去心情甚好的樣子,而許夏木則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沐笙心裡便是大叫不好,莫不是真的爲了剛纔夾菜那一幕吃醋了?
可是隨即又看了看溫雋涼臉上的神情,那神情……與其說是愉悅,似乎更像是貓剛剛偷了腥一樣的滿足樣。
題外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