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霸道總裁太危險
這個聲音不算清脆,在夾雜着女人的哭喊裡,顯得更是細微,但是在溫澤楷看見這一幕後,他感覺那個被折斷的手似乎是他,他竟然也覺得他的手也疼痛了起來。
此時女人因疼痛而悽慘的聲音還在延續,她的臉上滿是眼淚,哭花了那張畫着濃妝的臉,她的眼中滿是懼色,似乎是不敢相信看上去那麼溫和的一個人下手竟然會這麼狠。
雖然疼痛快要將她逼瘋,但是她更害怕的卻是眼前的男人帶來的壓迫感,人在遇到危險時,總喜歡尋一個安全的角落,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她畏畏縮縮的躲到了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開始瑟瑟發抖,嘴裡更是喃喃自語,眼睛不敢去瞧房間內的其他。
傅容原本站在門口的位置,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溫雋涼的身旁,他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絹帕,然後遞到了溫雋涼手裡……
溫雋涼淡淡的接過,擦拭了下手。
溫澤楷看着這些動作,他的心卻是越來越害怕,剛纔他親眼看見他將那個女人的扭斷,絲毫都不手軟。
溫雋涼笑了笑,說道:“我從小就討厭陌生人碰我,她想碰我,我廢了她的手也是應該。只是,小叔!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溫澤楷此時又是倒退了幾步,不再年輕的臉上嚇得一陣青一陣白。
“阿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害怕的吞了吞口裡的唾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溫雋涼開口說道,“既然小叔不肯說,作爲晚輩我可以幫您回憶,在三十幾年前,你跟誰是不是密謀過什麼事,或者是你沒和誰密謀過,是你一個人的主意。”
“不!不是我……”溫澤楷想都沒想,連忙搖手。
溫雋涼又道,“你這個不字是什麼意思,不是我又是什麼意思。我知道程傾城找過你和大叔,我沒有立馬處理你們,也是看在你們兩人畢竟是爺爺的兒子,一個是我父親的大哥,一個是他的弟弟,再怎麼說畢竟是溫家的人。如果不是因爲這個,當年你們兩個人合謀對我下毒,爺爺又怎麼會放過了你們,你們畢竟是他的兒子。”
溫澤楷卻是一下子的驚訝,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可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瞬間便陷入了沉思裡。
“現在可以說了吧?”溫雋涼又問道。
“你小時候的毒是我下的,大哥他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候,溫家掌舵者的位置明明是大哥的,可是父親卻是傳給了他第二個兒子,我替大哥不服,但是我自認爲沒那個能力鬥得過你父親,所以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對你下手。”這一刻,溫澤楷卻是將當年的事情講了出來,“但是那時候你畢竟還小,我也看着不忍心,也沒真想要讓你丟了性命,所以給你吃的杜鵑花葉子的毒。”
杜鵑花葉子的毒性會讓人頭痛、肌肉無力、視物模糊等。還會出現心跳過慢、心律失常,嚴重者還會陷入昏迷或經歷致命的抽搐等症狀……
但是這種毒性解了解了,絕對不會在人體內殘存那麼久。
此時,傅容握着雙拳上前問道,“真的只是杜鵑花葉子的毒?”
“千真萬確,那時候老宅的後院裡我記得有一顆杜鵑花,正好是杜鵑花盛開的時候。”溫澤楷緩緩道。
傅容卻是不相信,他幾步上前,將溫澤楷單手拎了起來,正準備動手時,卻是被溫雋涼出聲阻止……
“傅容,他沒說謊。”
“溫總,他肯定說謊了,醫生說過是您小時候的毒才引發你再次中毒,杜鵑花的毒不可能在您體內留着那麼久,所以他肯定說謊了……”傅容滿身的怒氣道。
聽見兩人的對話,溫澤楷卻是愣在那,他有點渾濁的眸光看向了溫雋涼,“你中毒了……?”
“不要再演戲了!你難道不知道溫總中毒嘛……肯定是你們跟程傾城合謀,你快點說,你當年給溫總吃的到底是什麼……?”傅容只要一想到那毒不知會何時發作,他就無法冷靜。
溫澤楷被傅容緊緊的揪住了浴袍的領子,差點喘不上氣。
“哈哈哈——這還真是報應!當年我手軟沒毒死你,現在你還是中毒了,我真要謝謝那個人,竟然可以讓你中毒,小時候對你下毒自然簡單的很,但是現在的你,誰又能得逞,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要去見見他,我更要當面感謝他才行。”溫澤楷艱難的喘着氣,卻是仍舊從牙縫裡擠出了這麼幾句話來。
傅容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點,他掄起拳頭便是砸在了溫澤楷的臉上……
溫澤楷已經上了年紀,哪裡受得了傅容的拳頭,一拳下去,他的嘴裡便是流出了鮮血來。
雖然傅容動了手,但是此時他卻是清楚了,這毒應該跟當年的那個杜鵑花毒無關。
溫澤楷更是不知情,不然剛纔他不會有那樣的表現。
原本以爲可以從溫澤楷與溫景丞嘴裡得到點訊息,現在卻是再次沒了希望,頓時傅容便跟煩躁糾纏在一起。
見到傅容的神情後,溫雋涼並沒有多言,僅是轉身向着門外走去,腳步卻是異常沉穩。
傅容隨即便是跟了上去,現在溫總身邊需要人,誰都不知道他體內的毒會何時爆發——
待溫雋涼與傅容離開後,溫澤楷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便是來到了對門,他急迫的敲了幾下房門,身子顫抖着,在等門開後,他連忙衝了進去。
溫景丞此時亦是穿着一身浴袍,他看見溫澤楷滿臉血污的進來,眉頭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是誰打了你?”
溫澤楷絞着手,卻是來回的走動起來,“大哥,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我們開車那麼苛刻的條件,程傾城竟然答應了,你不覺得他答應的有點快嘛,感覺都沒有考慮,還有……你知不知道,溫雋涼中毒了,他中毒了。”
溫景丞的手驀然一緊,難以置信的看向了溫澤楷。
這個時候,溫澤楷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根菸來,手顫抖着點燃,在狠狠的吸了幾口後,才稍微平靜了下內心,隨即他便看向了自己的大哥,“就在剛纔,他帶着傅容來了我房間,問我關於他小時候中毒的事情,問我那時候到底給他吃了什麼東西,還說什麼這次的毒是跟他小時候中毒有關……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嘛?兩次中毒,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有人去報警,那麼倒黴的就是我,我有前科。”
“你的意思是程傾城突然答應我們的條件,是因爲想要找替罪羔羊?”溫景丞亦是理出了一絲頭緒來。
溫澤楷了吸了一口煙,“我聽說仁叔那邊,已經拒絕了程傾城的提議。所以,他就發狠了,想了這麼一出。”
“不對!溫雋涼素來謹慎,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中毒,而且你剛纔說他和傅容一起去找的你,如果真中毒,他不是應該躺在醫院嘛?你是不是被他們騙了?”溫景丞講出其中的疑點來。
溫澤楷卻道,“不!我肯定他們沒有在演戲,他雖然看上去似乎正常,但是臉色卻很不好,我想……可能是一種慢性毒藥也不一定。”
“慢性毒?如果真是慢性毒,那麼一定是他經常接觸的東西上沾染了毒藥,這個範圍就廣了,什麼都有可能!”溫景丞眸光微眯,“不過這樣也好,就讓他們鬥吧,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溫澤楷喟嘆一聲道,“大哥!你之前說我腦子不清楚,現在腦子不清楚的是你。我是看明白了,那個程傾城是個不靠譜的主,現在我們抽身還來得及,我們去找他,對他說交易取消,然後我們回宿城。”
“我不回去!宿城跟虞城比,簡直一個是天一個地,你想回去,你就回去,反正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等美國那邊的事情搞定後,溫氏就會受到重創,我看溫雋涼拿什麼出來擺平?就算是有神仙下凡,到時候估計都無法扭轉乾坤。”溫景丞這麼說着,眼裡亦是佈滿了權利的*。
其實,溫澤楷一直知道他的大哥在宿城的時候看上去與世無爭,平時看上去是他還未放下榮華富貴,但其實真正沒放下的是他,一旦來了虞城這種銷金窟,那埋藏在心裡的不甘與*就再次甦醒。
這種東西一旦甦醒就很難再壓制住,特別是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
跟權利有關的遊戲,玩着玩着也就讓人失去了真正的心智。
就在房間陷入了沉寂時,那禁閉的房門卻是被一腳踹開,“砰”地一聲,同時驚嚇了溫景丞與溫澤楷兩人。
題外話: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