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段鵬不知所措,沒有料到杜冷月竟然來這一招,不得不接招,再置之不理,那就是他段鵬的不是。
“不會好意思,剛纔開小差!祝你們!”段鵬不得不站起來,舉着酒杯和他們碰杯,然後發現卡詞,不知道後面該祝福什麼。在段鵬心裡,從來沒有想過杜冷月會有嫁給範劍的一天。
段鵬擡眸無意發現範劍眼裡的毒辣,這個小子真的變了,曾經還欣賞他的大膽及執着。如今,段鵬真的有點畏懼他。
祝福是假,只是爲了敷衍別人,卻敷衍不了自己的心,他巴不得這場婚禮馬上中斷。
魏明也想噴了,這種場合竟然會開小差,傻瓜也不會相信,而且還沒有祝福語,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祝福。分明是不情緣,也不知道如何說。
即使不希望杜冷月嫁給範劍,可他也阻止不了,吳星辰就沒有辦法,何況段鵬!
“謝謝!”杜冷月微微一笑,她對段鵬還是有感激,曾經救過她的命,不然早就和大家拜拜。看得出來,段鵬還沒有放下,相信過了今天,他一定會死心“再也不能開小差,否則酒沒到肚子,卻到了鼻孔。”等他們離去,魏明拍了一下段鵬肩膀調侃。
王豔捂着嘴笑了,段鵬還真有意思。
“不準笑,明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你們取笑我。”段鵬板着臭臉,無法高興起來。後悔不該來,不然也不會如此尷尬。
“看到沒有,段鵬和那位新郎的臉色一樣。”小李也跟着挑逗,就是想不通今天新郎的表現。每個人最開心的是結婚那天,因爲就要和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
“我感覺冷月並不願意嫁給範劍。”王豔終於憋不住,看得出來,杜冷月一直在隱藏內心的痛苦。她也是女人,有時看到的笑臉並不真實。
她王豔何嘗不一樣,背後總是有人指指點點,雖然說的是陶力,看似在同情她,可是她聽了很不舒服,但也只能笑着面對他們,沒人知道笑容背後是多少心酸的淚水。
“小聲!”魏明輕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你沒有注意到範劍的表情嗎!”
“一張臭臉,誰沒有看到。”王豔覺得範劍只是想爲了得到杜冷月,而不是真正愛她。從來沒有見過不會笑的新郎,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杜冷月曾經和王豔聊過過去的事,範劍一直死纏爛打追她,讓她有一種想遠離他的感覺。可他們是同學,不可能爲了一個不喜歡的男人輟學,後來每次有事就把蘭蘭叫在一塊兒。因此,他們三人經常在一起,但是範劍始終如一的對待她。
爲了杜冷月,範劍徹徹底底把自己改變。不用質疑,那是多深的愛,多真的愛。可是今天,範劍臉上找不到一絲喜悅。
迷糊,困惑。·“吃菜!”魏明給她夾菜,“趁熱,涼了對胃不好。”
那瞬間,王豔很感動,突然想到陶力,之前對她也是這麼好。可能是從小沒有母親的緣故,只要誰對她好,她就會感動得想謝天謝地。
可是哪知道,後來陶力變了, 經常不回家,曾經認爲是忙,後來才知道,是在爲梅花K做事。
總之,王豔還是懷疑他外面有女人。
“我想問一下,一個男人經常不回家,他們是在做什麼?”王豔一直就想知道這個問題,即使後來去看守所看望陶力,也沒有得到答案,陶力一直保持沉默。
那種毅力有時讓王豔佩服,要是解放前出生,絕對是一個不怕死的共產黨。
如今,時代不一樣,如此固執的人還真少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堅持不說。如果說是金錢和利益,王豔還不相信,因爲陶力犯下的可是死罪。即使是金山,也和他沒有分錢的關係。
“還能爲什麼,除了打牌,就是外面有女人。”段鵬想到了父親,在他的記憶裡,父親經常不回家,母親卻自己安慰自己,父親是在打牌,或者是應酬。
哪有那麼多的應酬,何況父親也很少打牌,只是偶爾陪客戶。
王豔臉色暗淡,陶力壓根不打牌,雖然沒有看清楚,但是她沒有忘記那次在法拉利裡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至今,還是迷。
“你說陶力經常不回家?”魏明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定有問題。即使再忙,也要回家,只是時間晚點。
“是啊,大概兩年的時間。”王豔也不記得是哪天。
“怎麼沒有聽說呢!”魏明愁眉不展,曾經和王浩在一起工作,偶爾會談談他的女兒和女婿。說到女兒的時候,王浩眉飛色舞;說到陶力,王浩愁眉不展。
魏明記得王浩沒有提起陶力不回家的事,只是一直不滿意這個女婿。他心裡清楚,王浩心目中的女婿還是吳星辰,只是王豔把他當作朋友,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愫。
“你問過嗎?”王豔一臉惆悵,何況這種事情深怕別人知道。
魏明擡眸挑眉問道:“王局知道嗎?”
“可能不知道。”王豔自己心裡也沒有數,好像父親沒有問過。
魏明聽到王豔嘴裡的可能,還是不敢確定,也許早就發現。
有情況!
既然不回家,外面可能有女人,因爲他不打牌。或許這個女人知道一切,或許就跟劃過女人有關。
陶力雖然不愛說話,但長了一幅討女人喜歡的臉,不然王豔怎可能看上他!
如果陶力一直不坦白交代,說不定和這個女人有關,那麼這個女人可能認識梅花K,或者跟梅花K有直接關係。
這種大膽的想法,把魏明自己也嚇了一跳,記得吳星辰也和他說過,陶力上了一輛法拉利車。
目前,A市擁有法拉利車的人有十幾個,有幾個還都是女人,大概年齡在二十幾到五十幾,其中馬梅也有一輛法拉利。
誰都知道,馬梅有錢不是因爲範疇。因爲此事,範疇曾經被審查過,後來調查才知道馬梅是思君公司的老總,這些年,一直是靠她自己努力,擁有了現在的財產,壓根沒有範疇的事。
因此,那個女人才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範疇,老是聽她的話。
有錢人就是任性!
不過,看得出來,馬梅唯一畏懼的還是兒子範劍。吳星辰和他曾經聊天的時候,笑過範劍的名字,馬梅也算是一個有文化的人,而範疇也是一個市長,生了一個兒子,怎麼取了一個奇葩名字。
不僅是名字奇葩,而是取名字的人奇葩。吳星辰當初覺得名字是馬梅取的,以馬梅的性格,要是老公取了一個不如意的名字,怎可能罷休!
“謝謝!”魏明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王豔的手,然後又拍了一下段鵬的肩膀。要不是他們兩個剛纔的問話,他也不會想到他們多的事。
這次回去,重新展開調查,目標就是那些法拉利的女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一個不能放過。
相信找到他們,才知道誰和陶力有關係,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搞錯沒有,人家結婚,你幹嘛高興!”杜冷月結婚的日子,卻是段鵬最不開心的一天。每每想到以後永遠沒有機會,他心裡很是失落。
“難道要結婚,纔有高興的事嗎!”魏明還是不明白範劍今天的表現,每個男人女人,結婚是他們人生大事,也是最開心的一天。可是他臉上怎麼也找不出一絲喜悅,哪怕裝給大家看也行。
不用猜疑,杜冷月的笑是假的,笑的背後是哭泣。
杜冷月對吳星辰的愛,他魏明最清楚,有時覺得自己比吳星辰本人還清楚。
杜冷月的付出,魏明是一一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曾經多少次默默的羨慕,要是王豔也如此對待他,那他應該幸福得死去。
“是啊,你該找個女人結婚。”段鵬看了王豔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其實他們還是蠻相配。就是不明白,王豔當初怎麼看上陶力。那是一個話不多的男人,魏明起碼比那個人風趣多了,各方面都不比陶力差。
愛情的事情真的沒人說清楚,就跟杜冷月一樣,明明曾經不喜歡範劍,現在突然要嫁給範劍,他真的不敢相信,可是都結婚了, 不相信也不行。
失落伴着孤寂,痛苦陪着惆悵。
“誰看得上我呢!”魏明巴不得早點和心愛的女人走進結婚典禮,哪怕是不舉行結婚儀式,他也十分樂意。
可是,至今不知道王豔是否放下陶力,是否願意重新開始,反正他會慢慢等他,等她的心門爲他打開。
“你不去追,人家怎麼會知道呢!”段鵬掃了魏明一眼,看向王豔,“你說呢,是不是?”段鵬知道魏明喜歡王豔,還是她沒有和陶力結婚的時候,就已經喜歡她,只是沒有表白,後來也沒有機會。
如今,陶力已經被囚,很快就要被處決,王豔早遲要嫁人。段鵬相信王豔對陶力已經無愛,她的父親是被陶力害死,即使曾經有多愛他,現在也不可能再愛他。
曾經愛他是真,現在恨他也是真。
對於陶力,王豔只有恨,沒愛,曾經的愛有多深,現在的恨就是多深。
“是的!”王豔沒有聽出段鵬話裡的意思,她在想着陶力,想着那個狼心狗肺,傷天害理的臭男人,難道他在外面真的有女人嗎!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