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外面,四下張望,可除了看見寂廖的燈火以及巡邏的士兵來回地走動之外,她根本就無法找到他的影子。
站在那眺望半晌,仍沒有等到他。而她因爲長途勞累,早已累得不行。咬了咬牙,一跺腳索性轉身入內!
管他是不是將軍,還是自己休息好重要!
她憤憤地想道,進去之後,眼光四掃,這才發現除了那桌案後有一張較爲寬闊舒適的牀之外,挨着進門的地方也擺了一張小牀,上面墊着草蓆,看樣子是專爲值班的士兵所準備的。
她吹滅了桌案旁的兩盞燈,僅留下一盞自己牀旁的燈沒有吹滅。自行上了牀,倦着身子,微微閉上眼。
本想着在牀上堅持地等着他回來的,可是到底因爲長期的疲累,所以一沾上牀,她就無法控制自己了,不出一分鐘,她就進入了夢鄉。
再說紀勇卓到處巡視一遍之後,回到帳篷,卻見她已經睡得很熟了。
看見她盡顯疲態的樣子,他嘆息地搖了搖頭,最後轉身自去洗了臉腳,正**轉身上牀睡覺,卻突然聽見“啪,啪,啪”的響聲。
他回過頭來一看,卻見她緊閉着眼,微蹙着眉頭,舉着雙手煩躁地打着自己的身上!想來是天熱,蚊子多的緣故。
她到底是一介女流,細皮嫩肉的,不似他們這些當兵的早就習慣了在飛蚊如麻的環境下仍然可以安然入睡!
他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在帳篷外取下一把早已曬乾了的艾草,點燃了,然後拿了進去,四周薰了起來。
那些蚊子極怕那種氣味,紛紛地往外竄去,不出片刻,已少了許多。
她似乎舒服了許多,不再“噼噼啪啪”地亂打自己了。可是紀勇卓又發現她在使勁地抓着臉上。
大概是被蚊子叮咬到臉上的緣故罷!
可是她那樣用力地抓,讓他很擔心會抓出血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