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一愣,萬萬沒想到曾經那般慈善友好待人的太子會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而且變得如此地不避諱,口無遮攔,完全沒有一個太子應有的風度與氣量!
當下只好忍氣吞聲地垂手立在了一旁。
墨寒聽得太子怒喝燕青,心裡有些不舒服,但表面上卻波瀾不驚,眼皮也不挑一下地專心把脈。
良久,才轉過身站起來向太子稟道:“太子,太子妃的病並不嚴重!只是因爲淋雨再加上過度的勞累而導致感染風寒!再加上月事不調,導致失血過多,所以臉色才毫無血色!”
太子聽得,突然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不敢確信地問道:“她現在來了月事麼?!”
“是的!只怕有一段時間了!”
墨寒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這樣啊!那快快開下單子罷!立即讓燕青去把藥抓回來,讓她喝了早些好了纔是!”
他喜笑顏開地說道。
曾經盤鋸在臉上的陰霾一掃而淨,又恢復了從前的爽朗!
墨寒應了,執起筆龍飛鳳舞,不一會就開好了藥方。
他把藥方交給燕青溫聲說道:“快去罷!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就成。”
燕青鬱郁地接過,悶聲不響地往外走了。
而太子也管不了那麼多,徑自喜滋滋地坐在了裴菲菲的牀邊,把她放在牀外沿的一隻手緊緊地握在了懷裡,像對待珍寶一般地溫柔呵護着。
“如再無它事,微臣就告退了!”墨寒躬身說道。
太子卻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裡,根本沒聽到他說什麼。
墨寒微嘆,轉身自悄悄地退了出去。
內室一片寂靜,太子癡癡地看着昏睡中的裴菲菲對着她輕聲懺悔着:“菲菲!剛剛我說的那些混話你沒聽到罷?沒聽到最好!聽到的話,請你看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原諒我罷!我是愛你得要瘋了啊!我是聽聞父皇昨兒個是因爲淋了一夜的雨這才病倒,所以才懷疑他是來找你了!我害怕他又想強迫你做下不好的事情,這才怒了!一時急怒攻心,這才一時失察,根本忘了你還有月事在身呢!對不起!真地對不起!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我們還像從前那樣一起手牽手滿園子地跑!還像從前一樣,浪漫不斷,驚喜不斷!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