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將l押送到了這裡之後,這層樓就不許外人進入了。所以很快這就排除了團伙劫獄帶走l的可能性。當然,慕森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爲他始終堅持l那種人是容不得任何人與他組成“團伙”的。
就在這層樓中間一間很大的房間內,有一個監獄似的空間,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鳥籠子。
可是別小看這籠子,沒有值班看守警衛的身份識別功能,任誰也無法打開它。這也可能是包括吳隊長在內的所有警方人員都胸有成竹的原因吧!
但是現在,任憑再怎麼說這根本不可能也沒有用了,因爲那巨大的牢籠門是打開的。裡面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但是l,卻不見了,他就這樣消失了。
隨行警員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驚詫萬分,其中一個不禁說道:“這不可能啊……這座大樓、這個房間、這個監牢,從來就沒有失誤過一次!再厲害的罪犯,到這裡也都是插翅難逃。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不見了呢?”
慕森十分冷靜的跨步走進牢籠,然後看着地面上血液分佈的情況,做起了當時的現場還原。
只聽,慕森以l的角度在牢籠裡說道:“如果我是他,我當時正在這裡背對着警衛,在他們交替換班的時間裡,我抓住了人最少的空檔。然後假裝忽然倒地,做出了一系列突發性命垂危的假象。外面的警員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於是就在外面拼命的呼喊我。可是我並不理他,仍然背對着他。一邊急/促的抽搐,臉上一邊掛着邪惡的微笑。但是警員看不見,他只知道我是國內一等罪犯,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所以,他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那就是用他自己的身份識別卡。幫我開了門。這時候。我仍然裝作垂危的樣子,等他蹲下身,靠近我、並扶起我的時候,我猛地一回身,用手上的手銬迅速勒住了他的脖子。以我凌厲的殺人手法,還沒等他叫出聲,就已經快要嚥氣了。然後我拿下他身上的鑰匙,手銬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手銬。但是我並沒有就此急着奪門而出。而是刺瞎了這個警員的眼睛,並割了他的整張臉,然後用他的血塗的滿處都是,再不慌不忙的在他身邊躺下來。等着另一名看守警員進來。”慕森說到這裡的時候,仔細的看了一遍周圍地板和鐵籠上的塗抹血跡。那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抹上去的。
“他要真拿到鑰匙了……竟然會不馬上跑?!還在這裡躺下來?!這不可能的吧!”跟着慕森的這些警員們不太相信慕森的這種說法。
慕森冷笑一聲回道:“你以爲你們面對的是什麼人?普通殺人犯?盜竊犯?激/情犯罪、衝動殺人?都不是,他是一個從來就沒落過網的人,甚至從來就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高智商反社會人格,精通心理學、反偵察手段極高。如果他當時殺了警衛就馬上跑出去,那另一個還活着的警衛就會通風報信,反正他也出不了這座大樓。那警察很快就能抓住他。可如果……他在這裡等,等另一個看守警員出現,一起殺死,那這裡就不會再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離開的了。”
聽着慕森分析出的l的思維,所有警員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有這樣的犯罪頭腦?
慕森拿過其中一名警員的對講裝置,對外面的人員問道:“你們確定這座大樓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嗎?”
不一會兒,對方就肯定的對慕森回道:“到目前爲止,絕對沒有人逃出來。出入武警也都進行了身份覈實,嫌犯一定還在樓裡!”
“在樓裡……”慕森沒有再說什麼。他不想在這樣的關頭公然質疑警方的部署和能力。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那個惡魔到底藏在了哪裡。
按照慕森分析,l在殺了第一個警察之後,肯定是繼續躺在監牢裡,等着第二名警衛進來。一般人看到那種血腥場面,在不知道狀況的情況下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因爲牢籠裡還有他們的自己人。等進去之後,相信他的命運也會和第一名警察一樣,被l迅速的殺死,被割了臉。完成了這一切之後呢?l該做什麼?
慕森就以這樣的思路繼續分析着,然後就走出牢籠自言自語的說道:“他對這座樓應該不會很熟悉,所以他不會貿然的亂闖。如果他真的還在樓裡,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藏在某一個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地方,耐心的等待。一小時、一天、兩天……警方終究會有放棄的那一刻,到時候他再伺機離開。可是……”
慕森圍着這一層樓轉了轉,然後很迷惑的自語道:“可是他要怎麼離開呢?這地方一目瞭然,有哪裡是能供他藏下自己的?”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終於在一個封閉的場合上演了。慕森告訴自己,必須找到他!可是慕森又隱隱感覺,l早就已經不在這裡了。不過下面的警方已經確認了,絕對、絕對沒有人逃出去,所以慕森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快速分析l有可能藏身的地點。
這其中包括了通風口、櫃子、窗外、天花板空層等等等等……找到最後,在什麼結果都沒有的情況下,慕森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電梯!
之前柴樓的那個案子,杜小雅就是從電梯裡出入、裝神弄鬼的。這l會不會也利用電梯井內的空間藏身呢?
終於有了新的想法和線索,慕森馬上就帶着人跑到了電梯門前,並按下了開關。
慢慢的,電梯一層一層的升上來了,慕森緊緊的盯着電梯門,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激動!
隨着“叮”的一聲輕響,電梯門在慕森的眼前緩緩打開了。
身後的警員們似乎有些失望,因爲裡面空空如也。
可是慕森卻十分嚴肅的走了進去,並對外面的警員說:“別讓門關上,我要好好檢查一下這裡。”
警員們似乎不理解慕森這種沒意義的行爲,但是很快,隨着慕森輕輕推動電梯頂板,一滴滴新鮮的血液也順着頂板縫隙滴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