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比較嫌麻煩的行刑者,他們會將受刑人先在烈日下暴曬或者直接放進裝有開水的水桶中,以此來快速“剝皮”。這種類型就只是以剝皮爲目的了,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是顯然L是屬於那種不怕麻煩的技術高手,他不但成功的剝下了一整張人皮,並且還帶走了它。
孟小天這時忽然拿着平板電腦站了出來,對吳隊長和慕森說道:“吳隊、森哥,我剛剛自己翻查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相關信息。這不是個一般人,她曾經與晏氏集團有過合作,還在一起販毒案中當過目擊證人。誰也不知道她真正做的是什麼生意,但是卻非常有錢。她名下的銀行賬戶,每週的流水量都高的驚人。可我仔細查過了,她並沒有任何實體產業。”
“就是說……她的錢,都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吳隊長不禁感覺有些好奇了,不管這個樑靜雯的錢是從什麼渠道來的,這似乎都和L沒有什麼關係。慕森早就說過了,L絕對不會是一個缺錢的人。那她爲什麼要對樑靜雯下如此毒手呢?
可這時候孟小天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他們大家都震驚了。
只見孟小天很猶豫的看向吳隊長說:“吳隊,在我調查樑靜雯身份信息的時候,自然就查了查她所用過的所有手機號。這其中,有一個很有意思、也很可怕的發現……”
“別那麼多廢話!哪兒來那麼多的修飾詞?到底什麼發現!”吳隊長現在是相當的暴躁。
“您還記得韓‘玉’清的那個案子嗎……當初是我們警方接到了三個神秘的報案電話,才找到了那三名被拔舌的死者的。那個神秘電話的主人……就是樑靜雯。”孟小天跟吳隊長說完,就看向了慕森和莫子棽。他現在已經越來越相信慕森的判斷了。是的,警方里有人在冒充L,而且警方還有人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楚天舒,但是總有一些東西已經開始明朗了。
吳隊長聽後也大驚道:“你敢肯定?!那匿名電話你怎麼知道是她打的?真的能確定嗎?”吳隊長再三重複這一個問題,證明他對這個問題過於重視。他恨不得所有案子就像他的爲人一樣那麼簡單直接不復雜,可事實是不可能的。這些案子錯綜複雜,甚至還互相有關聯,這讓吳隊長有種力不能及的感覺。
孟小天很肯定的點點頭說:“吳隊,這點我絕對可以肯定。因爲當初我曾試着用那個電話定位,但是時間太短失敗了。可一些信息卻留了下來,現在再翻找樑靜雯所有手機號碼的通話記錄,比對時間完全‘吻’合。那三個匿名電話,就是她打的。”
“她……接連發現了三具屍體?這是不是也太湊巧了?”吳隊長有些不敢置信。
慕森在一旁接道:“一點兒都不湊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這種死法也就有跡可循了。當初在被害人身上刻下L字母痕跡的人,就是她。而現在真正的L憤怒了,所以開始懲罰她。她當初在被害人的皮膚上刻下了L,如今自己全身的皮膚都被L剝去了,這之間,難道會沒有關聯麼?”
“那她當初爲什麼要那麼做啊?!”吳隊長很是不理解,這個樑靜雯是從哪裡知道L的?又爲什麼非要冒充L在死者身上刻下名字?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呢?這整個案子和她有什麼關係啊?這個‘女’人難道是個瘋子神經病嗎?
一連串的疑問在吳隊長的腦海裡盤旋,他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而實際上,他和慕森他們的想法只差一環,那就是楚天舒。如果吳隊長也對楚天舒有所質疑的話,他現在就不會那麼多的疑問了。有很多事情就都可以說的通了。
莫子棽緩緩走了過來,然後對吳隊長說了句:“這個‘女’人爲什麼要做那種事,恐怕得問警方纔對吧?這個案子和她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她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你們封鎖消息那麼嚴,她是怎麼知道相關信息的呢?要說偶然遇到了一個死者,可以。不幸遇到了兩個,也勉強能接受。可你要說她無意中發現了三名處於不同地方的死者,這是不是就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她當初是怎麼發現死者的?跟蹤兇手?那跟蹤兇手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本來吳隊長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被莫子棽這番問題問的,更是暈頭轉向。當下擺擺手,投降似的說道:“莫法醫,你還是饒了我吧!咱們可以一個一個問題的分析,你不要這樣提出一大串我無法解釋的問題。這些問題,別說是我,就算是慕老弟也未必都能‘弄’清楚吧?”吳隊長巧妙的將這個問題包袱拋給了慕森。
慕森此時正在客廳中左翻翻、右翻翻的,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直到吳隊長喊了他一句,他這纔不太當回事兒的轉過頭回道:“我現在是解釋不了子棽剛纔所提出的那些問題,因爲我還差了一些東西,如果我能‘摸’透那些東西,那麼所有的問題也就都迎刃而解了。”
吳隊長本能反應似的想問一句“到底差的是什麼”,可是後來想想,就算慕森說了,自己也未必能幫的上他,問了也是多餘,還是別問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法醫宣佈那樑靜雯痛苦的嚥下了最後一口氣,沒有了生命體徵。她死去的樣子非常恐怖,雙眼瞪的很大,聽法醫說她一直都沒有眨過眼,後來才發現,那是因爲倒吊的時間太長了,而L又在她的眼瞼上做了一些小手腳,所以才讓她無法閉上眼睛的。
雖然手段殘忍惡劣,但是卻極其符合L的作案特徵。他要被害人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皮‘肉’是如何被剝離的,就像當初對待慕森的時候一樣,他讓慕森清楚的感受到那把冰涼的匕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刺入自己的身體的。慕森雖然忘記了他的臉,但是卻永遠也忘記不了當時的那種感受。冰冷的鐵器貼着內臟穿過,那種最貼近死亡的窒息感,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