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戒掉了,又復吸!幹嘛拿自己的身體這麼不當回事!
我難過的看着他。
喬煦白抓住我的手,低聲道,“我沒得選。要是軍統查我,我根本安插不進人去,我不能等到軍統查就要把這件事壓下去。”
這是保住他軍籍的唯一辦法。
怪不得一開始他就說他會配合喬母的測試,他的目的就是要獲得這些人百分百的信任。消息一見報,就要有改變輿論方向的力量。
當民衆再次偏向喬煦白,再有唐顯兵的保護,軍統的老傢伙們就算想查他,也找不到光明長大的理由了。
想到這,我平復下情緒,“彭子航說帶你走什麼意思?你又要去哪?”
喬煦白把我拉到他懷裡,擡手幫我擦拭眼淚,“哪都不去。他們幫我做了一份出國的證明,在完全戒掉毒癮之前,我先藏起來,免得被老傢伙們逮到。他是被派來看着我的人。”
聽到喬煦白哪都不去,我心情才稍稍好轉。
驚覺到自己的心情隨着喬煦白在飄忽不定。我臉頰有些發熱,我現在黏他到這種程度了麼?
聽到這句話,我頭皮都發麻了,手忙腳亂的要從餐桌上下來。
喬煦白抓住我,然後一隻手臂攬在我的後腰,將我拉近他。
我渾身猛地一顫,緊咬着下脣纔沒有叫出聲。
“煦白,別……嗯……”
我知道,我躲不過去了。
剛想說讓他溫柔點,可話還沒說出口,喬煦白就迫不及待的闖了進來。
餐廳的門是沒有鎖的,我特別擔心有人會突然進來,眼睛一直盯着門把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門把手突然被壓了下去,門慢慢的打開一條小縫。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慌亂的拍着喬煦白的後背。
要是被看到,我就不活了!太丟人了!
喬煦白察覺到有人在開門,冷喝一聲,“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門外的人聽到餐廳裡的動靜,又聽到喬煦白的低吼聲,立馬把門關上了。
雖然沒被看到,但估計也猜到了!
我狠狠瞪了喬煦白一眼。
喬煦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我脣上啄了一口,繼續做他的事情。
這次之後再沒有人開過餐廳的門,甚至連敲門都沒有。
當我從餐廳出去的時候,喬母,陸如卿和餘曼都坐在客廳裡,沒見彭子航,總不能讓喬母知道彭子航是喬煦白安排的人,估計人已經走了。
見到我和喬煦白出來,餘曼跑過來,拉住我的胳膊,笑着問我,“子妍姐,吃飽了嗎?”
我總覺得餘曼問的這聲吃飽了嗎,有點別的什麼含義。
但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我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見我點頭,餘曼壞笑一下,側頭過來,對着我耳語道,“煦白哥餵你的動靜有點大。”
聞言,我臉頓時燒了起來,又羞又惱的狠狠瞪了餘曼幾眼,“小丫頭,你學壞了!”
“顧言哥沒事就給我講黃色笑話,我倒是想天真呢!”餘曼大大咧咧的道,“不過,我嘴上污是爲了掩飾我心裡的純潔!”
我微怔,又叫蘇顧言叫哥了?這段時間一直忙喬煦白的事情,也沒有留意蘇顧言和餘曼怎麼樣了。
蘇顧言被喬煦白派到海城主持大局,喬煦白離開那五年,也是蘇顧言在管理集團,這倒沒什麼問題。蘇顧言離開大理時,餘曼破天荒的沒有吵吵着要一起去,而且這段時間餘曼一直在南香公館陪小睿睿,也沒有提過蘇顧言,不知是她真的放下了,還是在硬撐。
我胡思亂想時,喬煦白突然道,“走了。”
回神過來,我趕忙點頭,被喬煦白環在懷裡,往外走。
離開,喬煦白並沒有跟喬母和陸如卿打招呼。
走到大門口時,身後突然傳來喬母的聲音,“小白。”
喬煦白腳步頓下,卻沒有回身,只是冷聲問,“有事?”
“這件事……”喬母頓了一下,聲音透着絲卑微的乞求,“這件事是媽錯了,媽求你原諒。還有,能不能不告訴你爸爸……”
最後一句纔是重點!
喬煦白本來就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可喬母不放心他。
“好。”喬煦白應了一聲,然後帶着我和餘曼離開了別墅。
剛出別墅大門,餘曼就接到了餘家珠寶公司打來的電話,讓她回公司開會。
餘曼一臉的不樂意,問喬煦白,什麼時候再把尹正陽借給她幾天,尹正陽幫她管理公司,管理的特別好,她一天到處玩,什麼都不用管。
我趁機笑她,“你嫁給正陽,問題不就解決了,他會成爲你家長期員工,而且是不要錢的那種。”
餘曼對着我做了個鬼臉,“大陽子是我的好哥們,哪有嫁給自己的哥們的!子妍姐,我要找一個能在任何場合把我餵飽的純漢子!比如,餐廳……”
餘曼真是被蘇顧言教壞了。
我羞得瞪她。
餘曼笑着,開車離開了。
我擔心喬煦白吸毒後開車不安全,於是要求我開車。
回南香公館的路上,我猛然想到了陸如卿。離開的時候,只顧着爲餐廳發生的事情感到害羞,也沒和陸如卿打聲招呼。陸如卿來大理,等於是被我叫回來的。他是爲了幫喬煦白而來,那他真的知道他倆不是親兄弟麼?
我看了眼喬煦白,喬煦白坐在副駕駛,正在閉目養神。
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道,“煦白,如卿真的早就知道他跟你不是親兄弟了?”
“今天說的所有話都是我猜的。我也沒想到,竟然猜對了。”
喬煦白告訴我,他一直想不通爲什麼喬母那麼不喜歡他。找到陸如卿之前,他覺得可能是因爲綁架案,他活下來,而喬煦死了。喬母覺得愧對喬煦,所以對他也不好。小時候關係雖然不是太親密,但喬母至少沒害過他。
開始害他,是找到陸如卿之後。這就讓喬煦白更奇怪了。陸如卿還活着,兄弟兩個人各自安好,這不好麼?
喬母的做法愈演愈烈,喬煦白也覺得越來越奇怪,於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不是喬母的親生兒子。可他跟陸如卿是雙胞胎,這是所有人都確定了的事實,喬煦白要不是喬母親生的,那陸如卿也不會是。那唯一的一種說得通的解釋,就是兩個人的父親不一樣。
女人在排卵期,同時跟兩個男人發生關係,是存在這種可能的。
喬母因爲討厭其中的一個男人,所以連帶着討厭那個男人的孩子。
“我做了這種假設之後,就想到了五年前我和陸如卿的那次DNA檢驗。”
經喬煦白提醒,我也想了起來。那次是陸如卿爲了救我,開車撞了攻擊我們的車子,車禍受傷,送到醫院時因是稀有血型,醫院血庫沒有血。但喬煦白正巧是這種血型,於是喬煦白輸血給陸如卿,之後又多心,讓醫院做了兩個人的DNA檢測。
當時喬煦白拿到的檢測結果顯示兩個人不是親兄弟,陸如卿給我的解釋是,檢測結果他做了手腳。
將所有的事情聯繫起來,我突然明白過來。如果陸如卿沒有撒謊,他對檢測報告做了手腳,那他就肯定見過真的檢測報告!
或者,陸如卿撒謊了。他沒有換檢測報告,那喬煦白拿到的那份報告就是真的。無論兩種假設哪種是真的,陸如卿都是從五年前就知道,他跟喬煦白是同母異父。
所以這次來大理認祖歸宗,陸如卿沒有和喬煦白驗DNA,而是選擇跟喬母和喬國棟驗,他應該是想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喬國棟的兒子。
我難以置信的看喬煦白一眼,喬煦白也睜開眼看我,漆黑的眸子,眸光平靜毫無波瀾的道,“陸如卿這個人,心思藏的很深。”
我移開目光,看向車前,心裡亂糟糟的。
從羅薇之死的事情曝光我就知道,陸如卿心思縝密,目的性強,做事果斷不給人留下把柄。就像所有的人提起喬煦,都會說他從小就聰明,天才兒童,比喬煦白要聰明的多。陸如卿是真的很聰明。可我就是覺得,他不是壞人。
回到南香公館,罕見的小傢伙沒有出來迎接,要不是聽到客廳裡傳來小睿睿說話的聲音,我都要以爲小睿睿沒在家了。
換好鞋,走進客廳,看清客廳裡的情況,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