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一扇門束縛着少年的自由,那些心裡涌動的彷徨無助,皆在一聲聲嘆息中上演着一幕幕悲歡離合,有沒有一首詩能寫盡愛意,一篇章節能寫盡悲哀,一頁紙張鋪滿楷書落筆句句疾苦,我們好像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卻佔據彼此的歲歲年年。

廁所傳來咽苦吐甘嘔吐聲,水流潺潺忽而抑止,昏暗房間裡,臉色蒼白骨瘦如柴好瘦少年,捂着肚子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步履蹣跚緩緩走到堆滿藥品的桌子,不聽抖動的手臂伸手觸摸着藥物,側躺的身軀下沉,暗淡無光的雙眼渴望破曉,眼前走馬觀花停留在某個情節戛然而止,似聽到周圍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少年身體不停顫抖,白沫不停從嘴脣冒出,口乾舌燥頭疼欲裂,少年攀爬毫無知覺,一聲嘆息一絲渴望,潺潺流淌少年的平庸。

疏星似斜掛天幕,窗外蟬鳴驟起不絕於耳,院落整齊晾曬漁網,花架藤蔓纏繞蔓延,雜亂擺放着花瓶雜草,蟬鳴趴在老樹下不絕於耳,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微弱光束照亮昏暗房間,荒蕪紅葉黏稠雨滴寂靜無聲流淌,少年靠坐長桌仰望着裝修復古精緻的天花吊燈。

白皙手指觸摸空瓶藥罐,散落桌面的藥品輕握於手心,緩慢無力擡起雙手放入口中,眼神空洞凝視着房間角落擺放在書櫃上的相框。

天宇匯聚最爲絢麗的橙色靜待清晨的來臨,少年打着哈欠揉搓雙眼,映入眼簾的手臂宛如紅葉凋零,灰塵飄蕩光束中輕舞。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少年靜謐 “啊念,快開門。”清脆聲音迴響在少年的耳邊,無力癱坐在地斜靠長桌的少年,用盡全身力氣向熟悉的聲音緩慢攀爬,空洞的眼神透露出一絲渴望。

綁着馬尾的少女普通卻精緻的容顏,雙手抱膝靠坐於牆低頭看着腳丫,“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少女下巴輕輕墊在雙膝,少年掙扎擡起雙手渴望着見到他心中的美好,卻只能在指尖流逝。

停留天藍油畫的霞雲尚未消散,高樓上女孩俯視天幕涼風習習吹起少女鬢角碎髮,眼角波光粼粼,忽而合起泛紅雙眼,伸手觸摸微風歲歲年年“帶我走吧。”哽咽低沉沙啞的聲音迴響風中,尚未消散的霞雲染成靛藍,少女雙手負後踮起腳尖,漫天疏星晚霞跟在她的身後。

鏡子倒映面容清秀滿臉傷痕的少年,身上淤血青紫留斑,水露沿着皮膚紋理滑落,渾濁的瞳孔黯淡無神

夏日午後陽光炎熱的讓人煩悶,樹蔭下變化莫測的樹霾隨風飄動,海鷗飛過波光粼粼海面停留礁石,洶涌澎湃海浪水花如微雨落入沙灘,淡淡海腥味微風,吹拂着滿臉傷痕少年凌亂長髮,少年肌肉緊繃身材高瘦,面容蒼白消瘦,雙眸如黑曜石一般深邃,嘴脣緊閉,身體挺立如松枝,雙臂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彷彿已經與這個世界隔絕,只剩下了那雙漆黑深邃的雙瞳在注視這片蔚藍色天空

一陣清風襲來少年衣服被微風掀起,少年的頭髮也隨之揚起,少年身體輕輕晃動一下,隨即恢復原狀。

少年雙目盯着遠方,仿若在回憶往事,嘴角不禁露出一抹淺笑,眼神中充斥着溫柔,他似乎在回憶什麼讓他如此陶醉,他的臉龐上浮現着一絲幸福,嘴角也不禁翹起來。

他似乎在回憶着某件事情,眼睛依舊看向海平線嘴巴微動,“過了今晚我又長大一歲了,我總是在想如果你們還在我身邊該多好啊!可惜,你們不屬於這裡,而我的生活充斥着憂傷和絕望。”

“我總在幻想有朝一日我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地方,可以安靜的呆一會兒,不用再擔心任何事情,也不用再去想別的事情,我就安靜的坐在那裡看書寫字,等待着你們的到來。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奢求,我的希望太渺茫,渺茫到幾近無望的地步,我不敢去奢望那些,我只能期盼有一天我真的能遇到你們。”

少年說着話低下頭輕聲抽泣:“我真的很想念你們,真的好想見你們一面。”

少年哭訴着,聲音漸漸的越來越小,直至再也聽不到聲響,少年蹲下來把自己的頭埋在腿間痛苦的抽噎着,肩膀一聳一聳,少年的哭聲中包含着無限的悲涼。

突然,少年擡起頭,一抹淚痕掛在眼眶中,他擦了擦眼角,彷彿剛纔的哭泣根本不曾發生過一般。

少年站起來走向海面,一步一步踏在蔚藍海水裡,陽光透過雲層,少年的身影在海灘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孤寂身影,漸漸的融入到海水中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海水並不冰冷,反倒是有點暖洋洋的感覺。少年睜着眼睛身體往下墜泛起波瀾起伏水泡,陽光照射下來海水泛起漣漪,感受着這份寧靜,感受着陽光下的溫度,感受着海水柔軟與觸感,海水帶給他的舒適感,少年享受着這份安逸平靜,享受着陽光與海水給他帶來短暫愜意

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大地上,海水波紋隨着風向流動,片刻短暫少年身體浮出水面泛起水珠漣漪,仰躺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氣,看着湛藍色的天空,陽光照耀下海水碧綠澄淨,閃爍着晶瑩剔透的光芒。

長髮披肩少女光腳踩在柔軟沙灘印畫腳印,身穿純白色連衣裙,隨着迎面吹拂的海風輕輕搖曳,單眼皮清澈眼眸似裝着璀璨星河,圓潤臉蛋嘴角掛着甜美笑容。

少女雙足踩在海水中海浪掩蓋腳踝,少女雙手負後踢濺起水花,緩慢向前走去,身影映襯海水勾勒無與倫比,少女望向海天一線的天際閃爍着憂鬱迷茫,拖拽出一道長長身影。

踏着細膩沙礫,感受着陽光的照射,少女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身體,看着面前海面,一雙漂亮的眉眼中充滿了好奇。

少年隨着海浪仰泳漂流沖刷淺灘,少女快步飛奔跑到少年身邊,疑惑的眼神目睹一動不動睜着雙眸胸口跌宕起伏的少年。

“你還活着嗎?”

少年雙眸看着眼前正好奇疑惑盯着自己的少女“承蒙掛念,不勞費心。”少年面無表情緩緩起身,用手抹掉臉頰的海水,頭髮水滴順着髮梢滑落,

少女擡起腳尖順着海灘漫步任由海浪輕輕絮語,柔順長髮在海風中飄蕩,沙礫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少年望向少女離去的方向,一股海風吹拂少年的背部撫摸臉龐。

洶涌澎湃海浪拍打礁石羣散落水花,少女站在礁石邊緣輕撫鬢角長髮,雙眼眺望遠處,陽光映襯着她的側臉白皙透亮,眉眼閃爍着晶瑩光芒,輕柔悅耳的聲音碎碎念念。

少女後背落入海面,水中激起一圈圈漣漪,寂靜緩慢平躺墜落無邊的黑暗,眼裡淡然沒有絲毫眷戀,雙眼彷彿透過指縫望向蒼白的人間,望向另外一個無法觸及無法企及的世界,生命如煙流逝指尖,少女眼神逐漸空洞迷惘,臉頰上閃爍着晶瑩,少女嘴角輕抿露出一個微笑,閉上雙眸擁抱沉溺。

海風徐徐吹過,海浪翻涌沙礫,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少年雙目癡迷望着眼前臉孔清秀五官輪廓分明單眼皮少女。

少女的睫毛顫動,緩緩睜開雙眼,一雙漆黑雙瞳閃爍着驚訝與疑惑,她望向少年,看到少年那雙深邃眼眸,一時間忘記了反應,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還活着嗎?”少年輕聲問道。

“承蒙掛念,不勞費心。”少女淡漠說道,眼神中似有着無盡悲涼,看向海面眼睛中的淚珠滾落順着眼角留下,少年望着她,心臟緊縮雙目中閃爍着淚光。

少女看着眼前少年,心中的悲傷瞬間涌上心頭,少年看着眼前的少女,心中的傷痛難以言喻,少女看到少年眼底的淚花,眼眶中不斷溢出淚水,淚花在少女臉龐劃過。

少年看着眼前的少女,一顆淚水滑落眼角,一陣風吹過少女臉龐,一縷頭髮飄揚在眼前,少女擡手將髮絲別在耳後,轉過身雙眸緊緊盯着海面充滿悲慼。

少女看着遠方海平線,雙眸中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落,看着海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指甲狠狠嵌進肉裡鮮血滲透掌心,身體顫抖着心裡悲傷一點點涌現出來,

少女淚水一滴滴滴落海面消失不見,少年雙眸晶瑩奪眶而出順着臉龐滑落,淚珠順着指縫滑落沙礫消失不見。

少年眼神複雜看着站在海岸邊少女的背影,少女眼眸中悲傷之色逐漸褪去,轉過身面對少年“似乎死亡不可怕。”

少年擡頭眼中閃爍晶瑩“你害怕活着嗎?”少女指尖輕撫碎髮“我只是不想面對現在的生活。”少女說完腳尖輕擡踢起水花身影逐漸遠去。

霞雲尚未消散泛起絢麗,少年呆坐雙目空洞無神,少女的身影在他腦海裡浮現低聲細語碎碎念念“感同身受。”眼角落下悲悽。

宇疏星散發微弱光芒點綴夜空,漆黑海面宛若深淵浪潮涌動彷彿吞噬少年,少年呆呆坐在沙灘上海水淹沒膝蓋,少年的雙腿在海水中微微晃動,海面波濤洶涌海浪拍擊沙灘,星輝灑下照耀在少年臉上,海風徐徐拂過少年長髮聆聽着呼嘯。

漆黑少女獨坐牀邊,雙眼望着窗外月華傾瀉,平靜注視着外面夜空繁星雙目無神,一滴眼淚劃破月華順着少女臉龐滑落在潔白枕巾上暈染開來,少女緩緩閉上雙眸雙臂輕輕環繞。

夜幕中雲朵逐漸移開銀盤般的皓月高懸,灑下銀輝籠罩整片海域,少年呆坐海灘雙目依舊呆滯,直到璀璨升起海平線少年纔回過神來,少年擦乾臉龐眼中恢復清明,少年起身望向蔚藍海面心中悲涼一掃而空。

喧囂街道琳琅滿目,熙攘人羣穿梭行走,少年走在大街雙眸空茫淡漠望着來來往往過路行人,心中充斥着孤獨感,斜坐天台白裙少女雙目無神渙散望向遠方,一陣微風颳過吹來捲起白裙飄飄。

“林柏,你能不能走快點,磨磨唧唧的。”林倩不耐煩在前面催促着林柏,林柏一副懶散的姿態走在路上充耳不聞。

"怎麼,不願意跟我一塊走啊"

"哪能呢,倩姐。"

林倩看着林柏一幅慵懶不堪的模樣,心中氣結但又沒辦法,只能無奈繼續走向前面,或是不經意的瞬間與少年擦肩,感覺身旁少年的肌膚如冰,她不禁停下腳步望着少年側顏看着他那張清瘦空洞的眼神,心中一痛不知何故,少年回頭一怔望向林倩。

“快看,失蹤人員。”林倩重重拍打林柏肩膀,少年笑容燦爛眼睛閃爍着溫潤光澤似說着“林倩,林柏,好久不見。”過往車輛不息遮擋住少年身影。

林倩看着少年離去的街道擔憂皺起眉頭。

少年走到街道盡頭拐角,轉身向後看了看,林倩並未追趕而來,少年鬆了口氣,眼角餘光瞄到一道熟悉高挑身影,一身黑色休閒T恤,一頭長髮被紮起綁成馬尾,少年心跳驟停的瞬間心裡莫名升起一抹悸動卻眨眼消失不見。

少女站在街角,看着前面走向馬路對面的幾個同學,心中涌起莫名酸楚,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從胸口蔓延出來,想逃離卻只能呆站原地。

“還以爲是誰呢。”穿着乾淨簡潔的女生,走到少女身旁,冷嘲熱諷說道”你不會是失戀了吧。”女孩語氣中帶着幸災樂禍“看來我說錯了,失戀真是件痛徹心扉的事情呢,不過你還真夠厲害啊,連我的男朋友都搶。”女孩語氣帶着譏諷。

“陳莧你和她廢話什麼。”站在陳莧身旁綁着辮子的女生大聲說着。

“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認識。”少女雙目無神低聲說道,眼中流露出悲哀。

少女隨即被拉扯到僻靜小巷中,雙手被抓住按在牆壁上掐住喉嚨,她想要喊救命,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陳莧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用力踩在少女的後背,身上傳來撕心裂肺疼痛,少女雙目空洞望着天空,陳莧俯身用膝蓋頂在少女肚子使勁碾壓,嘴中還說着污穢難聽的話語,而後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衣服,對身後幾個同學笑容燦爛說道“走啦。”幾個女生嬉鬧離開,留下癱倒在地上的少女大口喘氣,擡起手臂摸了摸脖頸處淤青,渾身傳來劇烈疼痛感。

小巷微風吹起少女額前秀髮,艱難的挪動身軀,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身,身上衣裳破爛頭髮凌亂,

少女忍着疼痛艱難挪動腳步來到牆角,雙手撐住牆壁雙臂顫抖,渾身無力癱軟在地上,雙眼空洞無神呆愣望着小巷夾縫晴空萬里。

街道兩旁站滿圍觀羣衆目睹着少年被十多個人用鋼管毆打,圍觀羣衆們不敢吱聲只能在一旁竊竊私語,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走到少年身邊蹲下,右手拿起鋼管狠狠朝少年後腦砸下去,少年本能迅速擡起手臂阻擋,青年男子擡起右腳猛踹少年肚腹,鮮紅液體從嘴中溢出,少年身子弓起蜷縮在一團痛苦**。

遠處響起鳴笛,青年男子見狀揮手逃離,少年掙扎爬起身體不斷抽搐,周圍圍觀羣衆看着眼前景象紛紛躲避,少年步履沉重捂着肚子走進小巷,沿着牆壁挪動,最後消失在人們面前。

破舊房屋裡少年身子趴在地面上不斷咳嗽吐血,身體蜷縮在一起渾身抽搐,眼中盡是絕望與悲傷,渾身衣衫破損,腦袋緊貼地面長髮散落下來。

海面泛起微風吹過掀起少年的髮絲,少年擡起頭仰望夜幕星河,眼中透着迷離一滴晶瑩滾落入海中消逝不見,少年身體緩緩躺倒在地任由海浪衝刷殘破不堪的靈魂,身後沙灘上坐着兩個身影安靜望着少年。

月亮高掛於天穹之巔,灑落下皎潔柔和月光,少女蜷縮在房間牆角,雙臂抱膝望着月亮,心頭彷彿被千百萬根針刺痛,心痛的她幾乎窒息,少女心中有種強烈的想要哭泣的慾望,可她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淚。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少女身上,少女擡頭望向天空,天空的雲層似被陽光驅散,露出蔚藍的天空,傾瀉而下的燦爛照耀少女嬌俏的面頰,眼眸中透着堅毅。

教室喧囂,少女坐在座位上看着課本,心思卻早已不知飛向哪裡,同學們聚在一塊討論着,時不時瞄向少女。

清瘦男子忽然站在教室門口,推了推滑落鼻尖的眼鏡,喧囂教室瞬間落針可聞,大家紛紛噤若寒蟬,安靜的聽着班主任訓話,少女思緒萬千,眼簾輕輕垂下遮掩住眼中的情緒,下課鈴聲響起,少女才緩緩擡起頭來,望向窗外陽光照射到少女臉龐上,溫柔照射着少女的內心。

人聲嘈雜喧囂的校園門口,聚集着許多同學,三五成羣圍成一圈,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名染色頭髮的男生嘴脣乾裂,眼窩深陷,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他的手中緊握着手機,眼中有着焦慮四處張望。

幾輛摩托車發出轟鳴聲呼嘯駛來,停在了男孩面前,摩托車上下來一幫人,正是昨天揍了少年的人羣,染色髮色的男生見狀慌忙迎上去“哥,救我。”伸手指向不遠處的青年混混,只見站在青年混混身旁的陳莧擡手一揮,身後人羣一條條鋼管磨擦地面,一羣人氣勢洶洶朝染着髮色的男生靠近。

“似乎來晚了。”林柏從摩托車後座拔出三把水果刀,來到校園門口圍觀混戰的人羣邊緣,接踵而至擦肩而過掃視一圈,林柏背後別出兩把西瓜刀,指向正趾高氣昂抽着煙圍觀的染髮男生。

初中時期的你我僅有的熱血孤勇,身上的疤痕刻印着年少叛逆,字裡行間摹寫你我相似的詩篇。

面容憔悴蒼白的少年坐於藥店門口地面,發呆看着過往車輛人羣,林倩細心爲少年包紮處理着傷口淤青。

你我四目相望的瞬間,時間荏苒停留我們對視的

一刻定格,那是屬於年少青澀的悸動,一抹微笑,一份牽掛,眷念,在這一刻凝固化作歲月的痕跡,你的身影已深深銘記於我心,可你我之間的距離似太過遙遠遙不可及,我只希望能在你的身邊靠近一小步,即使你的世界沒有我。

雙眸目睹少女離去的身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少年用盡所有的力氣抓住林倩的手臂,想伸手指向少女卻發現她已消失在接踵而至的人羣裡。

你我之間隔着一片浩瀚無際的汪洋大海,你我相遇,可是你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渺小,只能默默望着你的背影消失,你是全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線,我的世界只剩下你的背影,我的世界只有你,我的世界只有你,我的世界只有你,少年眼神渙散的盯着天空發呆。

破舊荒蕪廢棄船廠冰冷潮溼的泥地上,躺着兩名氣喘吁吁的少年身上淌着鮮血,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睛緊閉。

“不看着你們怎麼才能茁壯成長。”林倩嘆氣說道。

林柏虛弱睜開眼睛,嘴脣蠕動想要說話,只能眼巴巴望着林倩笑容苦澀。

“我們四個好像很久都沒有這般坐在一起了。”馮赴緣雙腳盤坐撐着下巴,林倩點了點頭,目光皆望向少年相視而笑。

過眼雲煙划動青春詩篇,墜落隱藏心裡的悸動,少年來到房間窗前,打開佈滿灰塵的玻璃,望着海面發呆,天空中的明月如銀鉤懸掛,灑落下淡淡月輝,少年的側顏輪廓在月光下變得愈加清秀,少年眼中一抹憂愁悄然閃現,少年輕聲碎念:"你在哪裡?‘’少年的眼眶中含着晶瑩的淚珠順着少年的臉頰流下,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淡漠,勾勒起兩天前廢棄荒蕪船廠無數話題,一個個畫面浮現在眼前在腦海中上演循環。

正當少年轉身想要離去,一抹熟悉身影出現在眼前倒映的海天一線,少年急忙跑出房間穿過院落奔向海邊漫步的身影。

“喂,我們又見面了。”少年站在遠處揮手“我能向你靠近嗎?”少女回頭碎髮別於耳後無言輕踏粼粼波紋。

少年的聲音響於少女身邊在風中飄蕩愈發清晰,少女聽到了卻並未回答“你爲什麼不說話呢?”少年疑惑問道“我們已經擦肩錯過多次,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沉默不語繼續走着,少年跟隨少女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無言對白,少女停下腳步坐在沙礫上回頭望着少年“你說生命有意義嗎?”

海水翻滾濺起一串串白沫,少年望着少女“生命是蒼白的。‘’少年眼神忽而黯淡“卻會因爲某些人用色彩染上斑斕。“”

“正如我漫長的生命旅程裡遇到你。”

“正如我想向你的身邊靠近一小步。”

“遇到你之後我不想再停滯不前了。”

“即使街道盡頭沒有我的晴空萬里。”

“用盡我所有認真路過你漫長旅程。”

少女輕輕踢起浪花“這算是告白嗎?”少年一怔“不算嗎?”撓了撓長髮“鎮上有兩所學校,你在那一所?”

少女雙手負後“經常打架鬥毆的那一所。”少年回頭望向少女“以後我保護你。”

晨星逐漸消散天邊匯聚最爲絢麗的橙色靜待破曉,海面泛起漣漪,雲層變化莫測的光影不斷涌動,少女眼眸始終停留在遠方,彷彿永遠不會移開,男孩站在女孩身邊望着遠處,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女孩的側臉,情節沉寂之中悄然流失。

晨曦透過雲層照耀海面粼粼,一束束光芒灑落,劉海碎髮被微風吹的微動,少女擡手將一縷縷髮絲飄落到耳際。

少年滿眼愛意偷瞄着少女,而你的眼裡藏着什麼呢,此刻的你在想些什麼呢,不過此刻與喜歡的人同看一顆晨星,雲層勾勒千奇百怪形狀各異,人間不再荒蕪蒼白,即使想靠近身邊卻隔着一條銀河,即使女孩眼中的世界沒有一秒屬於少年的版圖,一幕幕情節上演男孩無數次刻畫的夢皆已流逝。

“我叫念券。”

“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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