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國際機場人流如織,機場停車場停着十多輛高級警車,而待機大廳前面則有四輛防爆車,全副武裝的警察和反恐隊員打量着周圍的人羣。。東京在過去的一夜經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震動,荒川區發生了兩起命案,死傷八人,而***連環車禍又奪去了兩名警察和三個身份神秘的傢伙的『性』命。
一時間警視廳內外如臨大敵,布控警力在所有機場、碼頭和車站等交通要道,防止犯罪分子狗急跳牆。又調取昨晚的相關錄像,卻發現所有錄像時間停留在案發之前的幾分鐘,之後的一切全部空白!
“英田少爺,您最好不要惹他們!”山本環視着機場上的防暴警察陰沉道:“如果你不想讓松下先生有麻煩的話!”
沈青揚不屑地笑了笑,推門下車。不惹這幫警察怎麼能證明金卡通行證是不是好使?如果不好使的話我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放心吧山本上尉,如果十分鐘內沒有回來就去告訴松下這通行證沒有那麼權威,哈哈!”沈青揚一搖三晃地向待機大廳走去。
山本望着沈青揚的背影,咬了咬牙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老闆,他的行爲很反常……”
“去哪了?是***還是荒川分部?”電話裡傳來松下的聲音。
“在機場,他要試驗金卡的威力,我沒有說服他不要惹麻煩。”
“由他去,只要在你的視線之內就行。”?? 傭兵法則554
“這樣會惹怒那幫警察……”
“英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放心好了,秘密行動組明天會獲准組建,最快三天後便可開展行動!”松下沉『吟』道:“你有兩天的時間跟各位組員溝通,這是不小的挑戰!”
“請老闆放心好了。”山本關閉手機盯着沈青揚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沈青揚並不想招惹那幫反恐警察,更不是試驗金卡的權威,而是來機場尋人。機場的氣氛很緊張,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比比皆是,平時多了一倍不止,便衣也隨處可見,還沒有接近機場入口便被人盯上了。
東京的反恐大隊訓練有素是出名的,對於突然出現的沈青揚當然逃不過他們的視線,兩個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攔住沈青揚要求檢查。
沈青揚掏出金卡在兩個傢伙面前晃了晃又揣起來冷漠道:“我在執行任務!”
“請問您哪個部門?”
“防衛省……”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一眼:“需要我們協助嗎?”
“您們是什麼時候到位的?”
“報告長官,今天早晨六點鐘!”
“六點鐘之前呢?”
“之前……之前沒有接到任務啊!”
“不要打擾我!”沈青揚懶得跟他們廢話,掃視一眼機場來去匆匆的人羣,確定沒有芙蓉和凌菲的蹤跡,買了一張最新的《讀賣新聞》才轉身而去。既然機場的防爆警察是六點鐘才部署的,傲雲和副隊陳晨有好幾個小時登機時間,按照計劃他們應該離開了東京。
山本的車及時出現在沈青揚身邊:“你確定通行證的威力了?”?? 傭兵法則554
“沒有,只是一張無用的卡片!”沈青揚掏出金卡扔給山本龍一上車:“這東西只能糊弄這幫反恐隊員,回去告訴松下,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會後悔的!”
山本龍一拾起卡片仔細看了看:“這是特別通行證,全東京不超過二十張!”
“這張給你,免死招牌而已,陪我去喝酒吧!”沈青揚點燃一支菸望着紛『亂』了人羣,拿起報紙掃了一眼,頭版頭條上赫然是昨晚發生的幾件大事——荒川區兩起離奇命案和***連環車禍!
“去哪裡喝酒?”山本看了一眼沈青揚問道。
“當然是銀座!”沈青揚把報紙扔到一邊:“連環車禍死了四個人,如果調查起來恐怕會有人掉腦袋的!”
轎車融入車流之中。
“東京是講究證據的。”
“證據?”沈青揚冷笑:“據我所知***周邊有幾十只監控錄像,交通道口,神社停車場,還有防暴警察的車載記錄儀!”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還有目擊者,至少還有兩輛防暴車是完整記錄整個過程的,你有想過嗎?”
“你好好看看報紙再發表意見!”山本冷冷地掃了一眼報紙:“所有監控都已經失效,防暴警車裡的記錄儀已經被取走,作案者死亡,唯有你纔是目擊者,你不想被東京警視廳當做恐怖分子拘捕吧?”
沈青揚苦笑着點點頭,山本的行動策劃十分周密,足以說明這起陰謀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個危險的傢伙要多加防範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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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荒川的命案很感興趣,不妨指點一二!”山本的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神『色』:“四個保鏢被殺,現場沒有留下作案痕跡,但我確信還有第五個人被劫持了——或許是被救走。”
“哦?”沈青揚一愣,心裡翻騰不已:“何以見得?”
“作案者翻牆而入,『射』殺第一個保鏢於門口,再登堂入室,『射』殺了第二個保鏢,在別墅的二樓發現了兩具屍體,蹊蹺的是隻有一個是被砍死的,一刀致命,這說明兇手的殺人手段十分詭異,應該是殺手無疑。那個第五個人是被囚禁在別墅的,兇手砍斷了鐵索救走了,說明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營救行動!”
山本把整個營救過程虛擬呈現出來,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
“小報記者杜撰太多,不足信!”
“錯!小報記者更注重細節,之所以沒有用文字表達出來是爲了掩蓋某種信息,但照片完全泄『露』了這些內容。”山本沉靜地看着沈青揚:“我對殺手的武器很感興趣,殺人於無形,英田少爺可以猜猜他是用什麼武器作案的?”
“命案現場我還沒有去過,渡邊吉城就要殺我滅口,我怎麼知道什麼武器?”
“那荒川分部命案你一定了解吧?羽田直人之死與荒川別墅的保鏢如出一轍!”
沈青揚盯着報紙,山本的話很直白:荒川別墅殺人案與羽田直人是同一人所爲,其用意不言自明!
“你懷疑我嗎?”
山本搖搖頭:“我很佩服那個殺手,案子做得漏洞百出而警察卻毫無所獲,你知道爲什麼嗎?關鍵的證人全被殺死,無人作證!這是傭兵殺手的慣用技法,由此可見這樁案子並不難破。”
“你可以去做警察了!”沈青揚掐滅菸蒂:“我想知道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我想知道爲什麼選擇在***策劃車禍?”
“那裡更安全!”山本遲疑了一下:“使館區和皇家別墅區戒備森嚴,而荒川區發生兩起命案,滿街是警察,基本沒有退路!”
沈青揚深處大拇指笑了笑:“你很瘋狂!”
東京銀座酒吧一條街繁華依然,並沒有因爲昨晚發生了重要案件而影響到人們到這裡來消費,不過街面上明顯多了不少巡邏的警察。
兩個人找了一間酒吧進去,沈青揚要了一杯伏特加酒,而山本只喝礦泉水,一臉嚴肅地盯着沈青揚:“你經常喝烈酒嗎?”
“偶爾喝,你不知道烈酒的好處!當你置身危險的時候它可以讓你暫時忘記死亡,在緬甸,在中海,在東京,我的命隨時都會終結,不過現在一切安好!”沈青揚憨笑一下,現在他對山本的感覺沒有一開始那樣反感,但警惕之心並沒有放鬆,他的任務不是保護自己,而是監視,要想辦法甩掉纔是正道。
山本放鬆地笑了笑:“你是殺手,取別人的命!”
這句話一語雙關,沈青揚從中聽出很多信息。山本的直覺極爲敏銳,判斷能力超強,這對自己的行動是極大的威脅!沈青揚冷靜地靠在軟椅上:“我想知道你老闆的行動計劃,還有你的小組究竟怎麼樣!緬甸叢林作戰可不是在東京反恐,幾個陸戰隊員解決不了問題。”
“在談這個問題之前我想請教您兩個問題。”山本低着頭看着桌子上的水杯:“在金灣大廈你一招擊殺那個忍者用的是什麼武器?第二個問題,你爲什麼買那麼多名錶?是喜歡還是別有用意?”
沈青揚沉默地看着山本,他就是負責松下和上島安全的那個保鏢,只是當時沒有過多留意而已。這兩個問題問得毫無意義,但這種聊天似的的探尋能增進彼此的瞭解,儘管作爲一個冷血殺手而言並不想讓人過多地知道相關的**。
“你猜猜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用的是忍者鋒刃繞指柔!”山本的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黑龍會第一忍者墨雲被眼前這個神秘的殺手一擊而殺,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英田少爺是用什麼武器擊殺的,但沒有瞞過山本的眼睛,因爲那一剎那的白光讓他想起一種神秘的武器——軟劍!繞指柔是忍者專用的鋒刃軟劍,在忍者盛行的日本國內這種武器已經近乎失傳。
沈青揚的眼神一滯,這個普通的保鏢的確不同尋常!
“那是傳說中的武器,我在只在書中和博物館裡見過,所以很好奇。”山本喝了一口礦泉水:“墨雲的實力很強,但你的攻擊速度更快。”
“第二個問題呢?”沈青揚面無表情地問道。
山本猶豫了片刻:“我知道您不喜歡這種揭秘般的探尋問題,這是你我私人閒聊,希望您不要介懷!關於手錶的問題,我思考了很久,也調查了一些人,才瞭解到其中的奧妙,但沒有告訴任何人。”
“我相信你的話,作爲揭秘者意味着你極具危險!”沈青揚憨笑着喝掉半杯烈酒,山本的背景絕對不簡單,他有非洲作戰的經歷,邏輯推理和思考問題縝密,而『性』格又如此低調,與以往所認識的日本人大相徑庭。與這種人爲敵很危險,但要是成爲朋友呢?沈青揚對這個假設基本不予考慮,日本人只配做刀下鬼不配做座上賓!
“手錶上的時間顯示是晚上六點三十分,每塊手錶都一樣,我去過那家錶店覈實過,您同時提取了十塊同樣的表,店員調準了時間,我想……您對行動的時間要求很嚴格!”
沈青揚低着頭冷笑:“那是我送給他們的禮物而已!”
“我想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得到手錶的人都會消失!當然我有幸也獲得了一塊,在這裡。”山本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行動已經開始,誰會是下一個消失的人?”
“也許是你,也許不是!”沈青揚冷笑着看着山本:“紀念的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渡邊吉城只是特例而已!我希望得到手錶的人記住時間而忘記我。”
“我會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怎麼樣?”“我是保護你的,不是監視。”“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去覆命了!”沈青揚喝光了杯中的酒,山本給他的壓力很大,但不確定他是敵是友,因爲至少到現在爲止,他的推理並非完全正確,因爲買那些手錶不過是即興而作,想要把去荒川別墅的時間給掩蓋掉,因爲所有手錶的時間都故意調慢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