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距離林狂劍與猛獁傭兵團的杜月王交戰之期就剩下三天,三人最終尋到了南國神土的烈日城,稍微做了一番休整,他們的運氣太好了,提前早到了,這一點十分有利。
來之前蕭然沒有辦法,抵達這裡後他才明白事情的嚴峻形勢超出了他的想象,猛獁傭兵團所有人都齊聚在了冰凍高達荒野上,擺出了一個陣勢,如此的興師動衆惹來了很多位圍觀,據回來的人說他們在等一個叫做蕭然艾米的傢伙。
許多人趕往冰凍荒原,想觀林狂劍與杜月王兩人一戰,這是大雄主級甚至以上的較戰,百年來才能一觀,蕭然混入了這羣人當中,沒有在此多停留,多羅蓋拿了錢很快就跑路了,帶起一竄塵土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腳底抹油的功夫絕對一流。
“這個占卜師絕不是叫多羅蓋,你要小心點,他以前騙過我。”漢斯又想到了什麼,拳頭處青筋暴漲。
“他就是個蒙老李、騙老王、白變黑、綠變黃的,那麼個玩意。”提及他蕭然也牙痛,很快借着域門他們這次終於接近了冰凍的荒野!
傳聞冰凍的荒野四周是數以百座的大雪山,這些雪山從神話時代後一直存在,千千萬萬年來不化。
蕭然一腳踏出域門後,首先映入他的視野內是北端拔地而起的巍巍雪山。那皚皚的白雪,銀雕玉塑般的千年冰峰,彷彿要刺破藍天,氣勢非凡,雪山以險、奇、美、秀著稱。其氣勢磅礴,造型玲瓏秀麗。隨着節令和氣候變化,有進雲蒸霞蔚,雪花時隱時現,有時碧空萬進而,羣峰晶瑩耀眼,飛過這座雪山後,便能看見聞名遐邇的冰凍荒野。
冰凍荒野並非是一處平野,而是極爲陡峭的荒野,不僅氣勢磅礴,而且秀麗挺拔,造型玲瓏,這裡的地表是皎潔如晶瑩的冰石,隨着深入不時有燦爛如數把利劍的冰石映入他們眼簾,在碧藍天幕的映襯下,冰凍荒野像一條銀色的冰龍在作永恆的飛舞。
“這裡真是壯觀。”漢斯走走停停,兩人漫步其中,天空上有很多雄主都落了下來,渾身發抖着,不少人眉毛都發白了,這裡的溫度很低,即使是雄主也受不了。
原本蕭然以爲跟着他們前行就能尋到猛獁傭兵團的所在地,但是荒野很大,即使以他們飛了整整一天後也尋不到,這片區域離奇的廣闊,蕭然得知他們目前還在冰凍荒野的邊緣地帶,想抵達林狂劍與猛獁杜月王交戰地點仍需飛速小半天。
他們在黃昏時期才尋到一處落腳地,這是一座冒險工會,規模不是很大,坐落在一條冰河上,蕭然決定在這裡打聽消息,他朝着遠處那不知有多麼遙遠的地方深深望了一眼。
冰凍荒野隨着時令和明暗的交替,景觀也變幻無常。時而云蒸霧涌,霧氣乍隱乍現,時而碧天如水,萬里無雲,羣峰像被玉液清洗過一樣,晶瑩的雪光耀目晃眼,具有“白雪無古今,乾坤失曉昏”的光輝。
走進這座冒險工會後,蕭然依舊無人注意,一位**着胳膊的大漢卻炯炯而談,所提及的都是關於他的事蹟。
“嘿,老兄,你說你們猛獁傭兵團的對於那個蕭然艾米的到底怎麼樣了,究竟抓到了沒有。”
兩人才剛剛坐下,大漢就說到了這種敏感的話題,一時間冒險工會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這位大漢上。
大漢得意地抿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特意拉長了語氣慢慢說道;“當然是抓到了,我們猛獁傭兵團這次一共出動六個半步大雄主,怎麼會抓不到。”
有人冒出話道;“蕭然艾米不是一個螻蟻嗎?據說纔不過雄主第九層修爲,靠着一把三階神兵偷襲了杜月笙大雄主,這件事情是南國老雄主親口所說。”
蕭然與漢斯對視了一眼,開始小心翼翼戒備起來。
漢子眼露兇光,當場瞪了那人一眼,說道;“屁話,一個雄主持着一把破兵器就能斬了大雄主,這種事情你信不?何況杜月笙那小子不過是神臺第七層人物,什麼時候成了大雄主,比老子都還不如。”
很多人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漢子這才繼續說道;“根據可靠消息稱這個蕭然艾米是那位皇者的後裔,是當今唯一的古族之人,一隻腳踏在了半步大雄主,我甚至懷疑他是神臺第八層的人物。”
他們聊到這開始吹牛,所說的都很不靠譜,有人說蕭然艾米是一位真正的大雄主,曾經有雄主看見他駕馭烏雲遁入天堂之城,也有人坦言說他身子一晃,立馬橫出幾千米,所過之處那猛獁的杜月笙當場就死了。
這種無聊的事蕭然沒有興趣在聽,過了不久後一個傭兵大步跑來,那漢子聞言突然一陣哆嗦,有消息當場傳出道;蕭然艾米一口氣斬了六個半步大雄主,個個手持一把二階戰器,如此強勢,修爲按理已經到了大雄主,有可能已經超越了。
漢子當場飛了出去,不用多說漢斯帶着蕭然而飛,跟着這人,他終於來到了冰凍荒野中心地帶,在這裡有許多人齊聚,有不少是猛獁傭兵團的人,他的神眼閃現,整片大地都映入他眼中,頓時蕭然激動了,他要尋找的人在這裡。
殤大父子二人在西南的帳篷處,看起來被囚禁了,但起色還不錯,沒有遭到毒打,只是都沒動一下,雨露在一旁睡得很安詳,如瘋女人狂戰所言,她得到了奇遇陷入了沉睡,已經有了雄主級的修爲,蕭然大吃一驚,但更加讓他恐慌的事情還在後面,這裡面沒有自已的妹妹。
“蕭鳳不在?”蕭然四處張望着,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他們在猛獁傭兵團究竟遭遇了什麼,真如他們所言被一隻大手印抓走嗎?
遠處一位身着猛獁傭兵團服飾的女子引起了蕭然的注意,蕭然覺得眼熟,極力望去,他終於想了起來,他曾經送給張紅紅一把金色長弓,是那位猛獁的女雄主的。
“她還活着?”蕭然納悶,那一次忘記了徹底殺死她,想不到今日在這裡又遇見了。
“小心些,不要露出殺氣。”漢斯警惕無比,他朝左邊看了看,那是一位頭髮銀白,面容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這是一位半步大雄主的人物,就在他對面還有一名渾身流轉雄厚神力,揹負一把長槍的老者,也是一位半步大雄主,兩人的氣勢比漢斯還要強,估計是神臺第八層大圓滿。
“天上有一個和我差不多的,但是卻有一把二階戰器,一旦開戰就跑吧。”
這些都是表面實力,有眼力的很容易看出來,蕭然當場就冒汗了,這樣的猛獁惹不起,相當於三個漢斯,他臉色不變,眼神閃過深深的忌憚,躲閃不已。
恰好這時這三人眼睛微微一掃,落在了蕭然身上,緊緊地盯住他的眼睛,忽地蕭然就不能動彈了,這種如山河大嶽的壓迫感讓他想吐血,剛巧他神眼運轉,雖然眼神躲閃,在三個老人的眼中卻是犀目如電。
“這種眼神。”三個老人大驚,小心戒備起來,這時候那女雄主發飆了。
“蕭然艾米,你這個孫子。”她的大嗓門透過神力加持響徹在整個天空上,很多人都挺清楚地聽到了,猛獁傭兵團的喊話就是這樣流傳到外界。
“我靠。”蕭然臉黑,被人這樣罵成孫子還不能反擊,他覺得很憋屈。
“蕭然艾米你個縮頭烏龜,後天期限一到,殺你妹妹。”她一句話讓蕭然出了奇的憤怒,但他隱忍了下來,來這裡是救走親朋好友的,不是傻乎乎衝上去讓人宰的。
“猛獁傭兵團每日都要這樣喊上一喊,呵呵就爲了逼出蕭然艾米。”周圍不少人竊竊私語,蕭然聽了一會兒,理出了個頭緒來。
一位彪形大漢拉着一個性感的女傭兵說得眉飛色舞;“對對對,他們認定了他傢伙是大雄主,能在五日內橫渡兩條大洋,因此在聚在這裡,你看看左右以及上方的人,那可是神臺八層人物,不比咱們這種細胳膊、細腿的。”
“他們這樣叫已經有數天了,這樣……。”一位長者感嘆,雙目中滿是憐憫,蕭然覺得他話中有話。
“啊。”一聲低沉的喊聲傳出,蕭然正順着長者的目光看去,只見猛獁的女雄主提着一口大刀落在殤財大叔身上,頓時一連串的血花四處飛濺,女雄主大笑連連,殤財大叔身軀歪倒在一旁,殤大怒目而視,想站起身卻被她一隻手按住,動也不能動。
蕭然震怒,幾乎就要出手了,當他把目光落在地面上時,下一刻猩紅的地面出現在他雙眸中,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無雙戰技~龍影。”蕭然雙手結印,整個人穿着一件黑色戰甲,他顧不得什麼。
“不要衝動,現在救他們要緊。”漢斯死死抱着他,幸虧他是神臺第八層的,一下子制住了蕭然,當場就像託死豬一樣給拖走了。
蕭然步入了一種無比震怒的狀態,他一步就邁到了神臺第一層大圓滿狀態,滿腦子只想殺戮。
“聽我說,再有兩天林狂劍來了就可以救出了。”漢斯很耐心解釋着,蕭然他豁然睜開眼睛,大成的神眼中一輪圓月浮沉、一輪烈日出現,他一夜無話。
漢斯嘆了口氣,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探出一隻大手印壓住了蕭然,就這樣他們平靜地過了又一天,蕭然只能白晝觀東方初曉,晨曦罩峰頂,多彩的霞光映染雪峰,白雪呈緋紅狀與彩霞掩映閃爍,傍晚,斜輝把雪峰染抹得像披上紅紗,雲朵帶着晚霞,飛歸峰間谷壑,入夜,月光溶溶,雪峰朗朗,顯得溫柔,恬靜。
他被漢斯壓制了一天一夜,心中的戾氣更加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