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在精靈社會中,也有着等級的區分。
最高貴的當然是創世精靈。傳說,創世神在創造世界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入上精靈界,藉助上精靈界永恆的力量創造出構成這個世界的幾大核心精靈使。在書中記載的主要有風系、火系、水系、冰系、土系等精靈使。這些精靈使主管諸大乞願塔,而這乞願塔就是天地間魔法精靈匯聚的源泉,她們的能力和地位甚至在十二主神之上,傳說中,任何一個精靈使一旦走出乞願塔,其魔法領域甚至可以覆蓋一個國家的廣袤領土,如果說“移山倒海”並非是傳說中的神話,那麼可以實現這個神話的就是諸大上位精靈使。
在上位精靈使之下,有着高階魔法精靈,這些精靈主管各系魔法精靈,她們一般不會出現在人類的視線中,如果出現的話,那麼所攜帶的大量魔法精靈可以讓最低級的火球術具有流星雨的效果。
而事實上,這兩種在精靈界佔據頂級位置的精靈一般都生活在上精靈界。
可以自由出入上精靈界的還有精靈王族,傳說中,精靈王族是精靈使的後裔,生來就具有魔導師的力量,甚至可以期望成爲大魔導師。
上精靈界之下是精靈界,精靈界是隱藏在創世界中的,從領域上來看,基本覆蓋了妖精森林。
創世神界生活的精靈也分爲上階精靈、中階精靈、下階精靈。其中,生活在妖精森林裡森林精靈是上階精靈,他們可以直接進入精靈界,甚至可以期望進入上精靈界;生活在草原的草原精靈是中階精靈,得到精靈王的容許後,他們也可以進入精靈界;而生活在其他地方的精靈比如地底精靈、海底精靈爲下階精靈,如果不能成爲大魔法師則終身無法進入精靈界。
--山海經。精靈逸事※※※
“尊敬的精靈閣下,我非常不理解,和平的精靈族什麼時候開始習慣用弓箭指向朋友?”站在隊伍最後的金髮少年大步向前。
“難道藏有禍心的人也能被稱爲朋友?”精靈大魔法師上前一步怒聲反問。
“不要廢話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在你們地盤,你們人多勢衆,你們想要作什麼,就作吧,大家把武器交給他們……”名爲野縷材前騎士團隊長一邊憤怒地說着一邊超越了自己的金髮少年夥伴,手中的騎士長劍倒握向精靈大魔法師拋去。
兩個組織的傭兵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沮喪,大部分人都抽出了佩劍準備向地下扔去……突然,即將落地的長劍如銀色毒蛇般在地上彈跳而起劍尖狠狠的咬向了大魔法師,束手待擒的野縷材偉岸的身軀向前大步一躍拉近了和大魔法師之間的距離,被眼前即將落地的長劍驟然生出的攻擊導致手忙腳亂的魔法師剛躲開了長劍的攻擊卻被野縷材寬大的手掌一把牢牢抓住。
野縷材表現出了騎士中少見的敏銳,一隻腳踏上自己的長劍劍尖用巧勁讓長劍從地下再次反彈入劍鞘,另外一隻手從長靴中抽出鋒利的匕首抵在魔法師的脖子上。精靈大法師在妖精森林中簡直具有天神一般的地位,即使是可以擁有自我領域的其他系魔導師,在妖精森林中也根本無法與精靈大法師抗衡,如果與人類戰士相比,或許需要出動一個大隊的士兵或者一箇中隊的騎士纔可以死拼一個大法師。但是……即使如此,失去了安全距離空間的大法師令所有人都不可相信的被戰士以武力挾持。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本來緊張空氣變得要爆炸一般……年輕的傭兵額角上都掛了汗水,數百精靈短弓,如果任何一個精靈手中的短弓誤射都會引發箭雨,中間這些傭兵會瞬間變成刺蝟。
精靈們沒有想到在上百張短弓的逼視下還有人類敢暴起拿人,而落在敵人手中的是在場唯一的精靈長老,野縷材低聲喝道:“不管怎樣,我們對精靈都沒有任何傷害,這次,我希望就這樣算了,讓我們走!”儘管弓箭近到快被捅在額頭上,騎士特有的沉着保證了野縷材手和匕首沒有半分抖動,言語間不容得半分反駁。
“好,你走,放了長老。”旁邊的精靈武者極爲乾脆的說--精靈中也有着反應如此敏銳的智者。
“我離開200步後,自然會放,你們不許跟上來。”野縷材掐着精靈魔法師瘦弱的脖子退到其他夥伴的身後。琿陽和其他幾個戰士也拔出長劍從其他幾個方向把野縷材圍在其中,金髮少年和牧草兩個武技最高者反而沒有出手。
夜色中,妖精森林越來越遠,精靈們明亮的眼睛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等等。”看着野縷材就要一把推出精靈大法師,牧草制止了他:“精靈短弓的射程最少是300米,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再走100步纔可以。”小團隊加快了腳步。
當大魔法師被放開後,老年精靈臉色低沉一言不發向回走去。
虎口餘生的傭兵們沒有了人質的累贅和保護,所有人都向北面狂跑,希望離開險地越遠越好。
幾個壓後的傭兵還頻頻扭頭看後面是否追了上來。
可惜,不用再看了。剛剛走出了100米,前面的隊伍慢了下來。
正北方再次出現了大片的森林精靈和他們特有的翠綠色短弓。這和剛纔的精靈並非一批人。精靈們顯然和剛纔的同族一樣處於極度的憤怒中,最前面中年精靈武者臉色鐵青:“你們就是剛纔那批違犯禁令者?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則,後果自負。”
牧草微微搖頭:“我忘記了你們的視力超好,300米對於我們來講已經看不到了,可惜……”一邊嘆息,一邊從背上解下兩把大劍平扔在地下。
“牧草大哥,不要……”琿陽顯然沒有見識過精靈的手段,舉盾向前希望護住牧草,剛一擡腳,手上大盾傳來一股熱量,然後才聽到潮溼的空氣被撕破的聲音,兩支綠色短箭牢牢地釘在了盾牌頂部兩側邊緣。再向外歪斜一分,被貫穿的就應該是人體。而這一分之差,顯然非不能也,是不爲也。
或許少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生死被人掌握在一分之間,臉色變得煞白。
大部分時候,一個人犯第一次錯誤的時候,還是可以想辦法挽回的,就如剛纔一刻,如果攜裹着精靈魔法師一直退到花語平原深處,想來,森林精靈們不可能窮追不捨,可惜,大部分傭兵們都沒有想到坐擁地利之便的精靈們在最短的時間內佈下了第二道防線。或許,精靈最高指揮者在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
即使沒有少年盾牌上還在微微顫動的短箭,所有的人也都非常清楚的瞭解森林精靈的弓箭技巧,起碼,連牧草這樣罕見的武者都失去了戰的意願,普通傭兵就不用想了。各樣的武器在最短的時間內被扔在了地上,吃了苦頭的精靈們這次極爲小心,幾個精靈法師低低的吟唱起來,遠處黑影憧憧的妖精森林裡樹木發出詭異的沙沙聲,樹木們無風自動,婀蔓的熱帶雨林特有的氣根高高揚起組成了一張巨大的樹網,自動揀起了傭兵們的武器,接着藤蔓爬上了傭兵的身體象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了胳膊。直到此時,心有餘悸的精靈們才走上來用浸水的麻繩把傭兵們重新捆好,最後用一根大繩把所有的人串成一串。懷特和野縷材都出身於騎士團,彼此之間相對熟悉,當着精靈的面懷特咬着牙攻擊着同爲騎士者:“奶奶的,都是你,如果剛纔不攻擊長老,我估計他們不可能這麼狠毒的捆綁我們。”
一直顯得有些憂鬱的戰士牧草此時反而看起來有些高興,臉上竟然露出了一些喜色,東張西望的看着精靈們忙來忙去,甚至精心指導精靈們:“那個人是騎士,力氣大,你們要多捆兩道……這個這個傢伙就是剛纔襲擊你們長老的,捆,多捆一定要用力……那個小個子,是個盜賊,不能這麼捆,盜賊都會縮骨術,對了,需要把他的手臂拉開了捆上,最好,找一個樹幹,把他的手臂捆在樹幹上……那個金髮的小子太厲害了,要多捆幾道……琿陽小傢伙生什麼氣,你難道不知道麼,精靈是創世神界最偉大的種族,公正、善良、純潔,愛好和平,是不是,精靈大哥……哎,沒事,你多用力,不用看我水汪汪的眼睛,我相信精靈大哥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不會濫殺一個好人,對不對……呦……天太黑,剛發現你是個漂亮的精靈妹妹呀。”少言寡語的戰士突然表現出了自己“毀人不倦”的一面,在感到吃驚的同時,傭兵們聽到這個傢伙的一些閒言雜語都要被氣瘋了。
“牧草先生!”
“你奶奶的……”
“人類的敗類,啃妖精的屁股去吧……”
如果不是幾個精靈攔着,估計牧草戰士身上該被狠狠的踢上了幾腳。
與牧草交相輝映的是另外一個強者――金髮少年神情也顯得極爲悠閒,嘴裡也沒有閒着:“那個戰士說的對,精靈兄弟們要多捆幾道,對,捆我也多捆幾下,就是小誤會,我不怕……對了,對了,不要忘記給說話那個戰士也多捆兩道……他比我危險大多了。”
兩個傭兵組織的頭都感覺到了兩個武力最強者的異常表現,用眼睛制止了同伴進一步的武力攻擊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精靈們都極爲睿智,在與人類相處中,精靈一族往往被人類的狡猾所陷害,因此,對待人類,在精靈家族中還有一個諺語:咬精靈的人不愛叫。對於兩個自暴其短的傢伙,精靈們並沒有放鬆警惕,還把兩個人捆在了最後,幾個中年精靈強者看牢了這兩個傢伙。
沒有進入過妖精森林的人永遠無法想像妖精森林所帶來的恐懼,同樣在夜間,天高星稀的景色進入森林後立刻消失了,跟着而來的是在熱帶雨林中少有的潮溼,腳下滑膩一腳深一腳淺,不時還有橫向探出樹枝掛在人的頭上身上,視力極好的精靈們早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而傭兵們沒有走一里地,幾乎所有人都在地上滾過了,泥水掛滿了衣服――不可否認,這裡面有對森林恐懼的原因。
“你真的叫牧草?”金髮戰士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危險,一邊走一邊閒聊。
恩,有人從鼻子裡發出肯定的聲音。
“我覺得你好偉大呀,你看,所有人走路都在歪歪斜斜的,幾乎沒有人不摔跤的,你看你……哎喲……”金髮少年又摔在地下,雪白的衣服早就看不出了模樣,被精靈們拉起來後,竟然沒有停止喋喋不休:“我剛發現,你進來以後竟然一次都沒有摔倒過,你看……你看,你怎麼就能躲避腳下的泥坑和空中掃來的樹枝呢?”
“你有完麼?”牧草又恢復了冷淡的神色,扭頭看了金髮少年一眼。
“真奇怪,你都扭過頭來,怎麼還可以自動避開地上的樹枝,倒黴的爲什麼是我?”金髮少年不甘心的說:“我覺得,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哦。開始我覺得還不象,但是後來越看越象,到剛纔,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和認識的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你要知道,我好多年沒有見過人了,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會忘記第一次見到的人呢?尤其,你又是那麼的偉大。我說的沒錯吧……團長大人。”金髮少年臉上露出了壞笑――嗯,就是那種象“男天使”一樣帶着純潔、聖潔境界的壞笑。
對於魔帥易海蘭的性格,後人有很多種說法,有人稱,魔帥生活的時代,是一個非常平和的時代,而且秉承了此前諸多王朝與世無爭的思想,因此,易海蘭這個人在多數時期都相當的平淡,平淡中帶着難以描述的威嚴,用泰山崩於前而目不瞬來形容他,是再恰當不過了。
但是,也有人說,在千軍萬馬之後,易海蘭也有着極爲浮動的一面,在自己的轄區內,少年時代的魔帥常常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在城市鬧區閒逛,甚至會忍不住去捉弄人。對於後者,某個極爲偉大的大人物這樣評價:“所有的小動物,會把第一次睜開眼睛後看到會動的東西認爲是自己的媽媽,然後去模仿。這也是爲什麼在農舍裡可以看到小雞跟在公鴨子後面找吃的,而小鴨子則倦縮在母豬懷裡睡覺。在神之領域內被困了數百年的少年,對於外面大千世界尤其是人類的世界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幾百年了……外面到底變化成什麼樣了?當他第一次看到艾米後,立刻被艾米平和的笑容所吸引,更爲艾米兄弟們之間的情意以及瑩對艾米全部身心的投入所震動。在這種情況下,少年不自覺的模仿艾米的一舉一動,甚至放棄了自己極爲喜愛的皁色衣服而換穿素白衣。”
且不論這種說法是否正確,只是把魔帥閣下比作小雞、鴨子,而把艾米閣下比作公鴨子、母豬,這種態度都是極爲不可取的,尤其是在小雞和公鴨子都有着其他很難確定的含義下,未免對兩個名震一時的強者太褻瀆了吧。
當然,也有人爲艾米閣下打抱不平,他們認爲,這樣毫不責任的把很多事情推到傭兵王身上是對傭兵王極端的侮辱,而且,無論如何,他們認爲,易海蘭在幽默程度、惡搞、作弄人等問題上與傭兵王之間的差距不可以以距離來衡量。
總之總之,當易海蘭第一次展現出艾米式的壞笑時,受害者正是始作俑者。
“你不是想死吧……你信不信,我大喊一聲惡魔島的混蛋首領在這裡,你會死的很難看……好在……你看看你,是不是烏鴉嘴,剛說了我不摔跤……”被稱爲團長者腳底下突然一滑,似乎踩進了泥水中,接着把兩隻綁在一起的手伸出來讓被稱爲“惡魔島混蛋”的人拉一把,金髮少年帶着幸災樂禍的心情伸出了援助的手。緊綁在一起的雙手突然鎖住了金髮少年的胳膊,接着在極短的空間內奮力下拉,金髮少年根本沒有意料到善良的笑臉後隱藏的陰謀,腳步踉蹌着向前栽去,而被稱爲團長者把全身力量都壓在了金髮少年身上,後者痛不欲生的變成了泥水墊子,這次……需要用“曾經是金髮”的少年來形容了。
魔法歷5年夏初,小傭兵團團長從帝都附近悄悄的離家出走後,世人對於未來強者這次“幼稚已極“的行爲有着如下猜測:觀點1:“這個……艾米閣下離開小傭兵團的原因只有一個……這是衆所周知的,以池寒楓閣下那張可以把活人說死把兔子說到咬人的伶牙俐齒,艾米把……把媳婦丟了,回到帝都後,相信池寒楓閣下必然不會給予什麼好話。而傭兵王對於池寒楓的表現又是最清楚不過,想當然要躲出去了……”
觀點2:“第一種說法完全是扯淡,它建立在傭兵王閣下對池寒楓侯爵足夠了解的架設基礎上,這個……同樣衆所周知的是,艾米閣下在厚臉皮上早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種擔心完全是功力不到者替艾米王多餘的擔心。在當時,艾米希望自己的部下能夠有機會得到獨立鍛鍊,並且稱爲獨當一面的大將。所以才煞費苦心的躲了出去。”
觀點3:“艾米閣下是個偉人,這是無法迴避的,但是偉人也有自己孤獨的一面。每一個人生中都有着自己最爲重要幾根石柱,是這些柱子構成了這個生命的殿堂,對於艾米閣下,瑩小姐無疑是生命中最爲重要的石柱之一,他是希望去找回這根石柱。”
觀點4:“王者的睿智豈是一般可以猜測的,如果不是妖精森林有大事情要發生,王者豈會放下帝都的事情,銳身赴難,用自己還不寬厚的肩膀挑起天下大事?”
……
這樣的觀點有很多,就當事人自己而言,其實更偏重與第三者。
少年時代的艾米,生活色彩極爲單一,從漆黑的夜晚裡爬起來,就要鑽到密密的針葉林中,忍受着密林和寒風鑽心的刺痛,而其後,大青山、池寒楓、雷葛、池傲天等等半師半友的出現,其實並沒有對少年人生形成產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瑩的出現,恰如一道春水緩緩的注入了滿是寒冰的陽剛世界,對於艾米這樣本來根本不看重女色的少年,也只有瑩這樣嬌柔、懂事的女孩纔可以用“被征服來征服”艾米,以“無所求來獲取”少年高傲的心。
瑩的離開,對於艾米而言,世界一夜間轟然崩潰--其實,對於年僅22歲,一直生活在池寒楓、雷葛、紅石大帝、綠兒等人陰影中的少年。在22歲以前,所有的一切,雖然看似少年極爲聰穎,談笑間讓老謀深算者落入算計中,其實,那只是不平等勢能下,弱勢者不得不接受的不平等條約。
至少在22歲的上半年,尚未獲得王者稱號的少年艾米並非是一個足夠成熟的人。
瑩留書離開後……
在斷冰港的幾天裡,艾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每一天,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每一處地方,都有瑩曾經跳動的影子;走過的每一處迴廊,都有瑩曾經留下的歡愉的笑聲;甚至聞到了鮭魚乾的香氣,眼前都看到精靈女孩小心的撕下一條白淨的鮭魚絲自己吃半條喂艾米半條。
艾米想閉上眼睛,但是閉上眼睛後,立刻就看到了小女孩歪着頭說:“你要小心身體哦……哎呀,不要買那麼貴的東西了,我不要,我不要,我說了不要……以後陪我回家看我阿婆吧……”
坐立難安,過去的情景每時每刻都在眼前浮動,這種熟悉象是針一樣深深刺痛了艾米。
想去找回瑩,但是,小傭兵團處於強敵包圍下,即使心底燃燒着再高的烈焰,艾米也不能扔下一切飄然而去。還不能表現出來,尤其是不能在下屬面前表現出來。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艾米還擔心,如果找到瑩,萬一……在青新的重壓下,發生衝突怎麼辦?女孩是否會很爲難?
幾天裡,少年懷裡揣着女孩臨走留下的信,實在忍不住了,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拿出來再看兩眼,不用讀幾行,充滿淚水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字了――少年時代的王者更是一個少年而非一個王者。
當帝都即將在眼前出現的時候,艾米決定去找瑩,握着瑩曾經留下的紙片,艾米連續趕了四天四夜的路直到出現在那個小鎮。
可惜,食爲先的小飯店已經關閉了,費盡九牛二虎的力量,艾米終於找到了當年和瑩在一起的精靈女孩阿燕,阿燕表示在此前一直沒有見到過瑩,唯一能夠提供的線索是瑩當年所居住的村子名字。
此後半個月左右,艾米一直在妖精森林附近的酒吧出沒,希望可以找到精靈可以帶他進入森林。甚至少年希望在酒吧裡萬一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
“你爲什麼來這裡?對了,你那些兄弟呢?我都挺想他們的。還有,你的那個小女孩呢?”又看到艾米露出了傳聞中的惡態,魔帥也覺得放鬆了很多,在此之間一直在軍隊中,面對一個個根本與自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智慧生物,根本談不上友情,見到艾米確實有些見到老朋友的感覺。
但是,最後一句話一出口,敏感少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