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正文)
“既然他們故意想讓我們進攻,那我們不如就反其道而爲,不進攻,再等些時日如何?”崔力在一旁提議道。
“不!!!我們不能等待時日,而是需要馬上進攻夷陵關!!!”我的語氣低沉。
“立刻進攻夷陵關?可是你之前還不是說不能進攻嗎?”崔力不解地看着我。
“用兵之道,在於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看着崔力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會已經知道對方撤下弓箭手的用意就是讓我們貿然進攻嗎?可爲什麼我們還要明知道對方的用意還要向夷陵關進軍?”崔力看着我問道。
“這就是所謂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我們看似是大舉進兵,可實際上卻是按兵不動,投石問路,倒要看看這夷陵關到底有什麼玄機。”我回答道。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林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神秘地說道。
次日的清晨,陣營之前已經集結了三萬大軍,向着夷陵關大舉進攻。兵貴神速,我們的大軍已經抵達的夷陵關前,我向着高聳入雲的夷陵關望去,果然敵軍城牆之上的弓箭手已經全部撤下,就連一個守衛城牆的士兵也沒有。
“這看來是敵軍想請我們入城啊。”崔力開玩笑地說道。
沒錯,在一般人看來這座夷陵關,如今已經是一點防禦能力都沒有,可實際上夷陵關中到底還有多少守軍,並沒有任何人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的存在,我們此時能做的只有猜測。
“成尹,你看見了吧,我就說這夷陵關現在沒有任何的兵力,現在不進攻,就等於錯失了最好的進攻機會,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還很難說呢。”暮江教授又開始催促我快些進攻。
“不急,先看看再說,這夷陵關的情況現在還很難說。”我並沒有聽取暮江教授的建議。
“弓箭手,準備!!!”我說完,陣前突然出現一排弓箭手拉滿勁弓向着對面的夷陵關。
“這……這城牆上……上面連個人……人影都沒……沒有,你這弓……弓箭又能……能有什麼作用……用啊?”胡在德笑着說道。
“對於空無一人的城牆而言,弓箭的確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火矢就不一樣了。”我揮了揮手,弓箭手紛紛在箭頭上面纏上了棉布,在澆上酒,點上火。
“攻擊!!!”我大喊道。
無數的火箭向着敵方的夷陵關飛射過去。烈火燃燒着城牆,雖然城牆的絕大部分都是由岩石構成,但是木結構的地方已經是熊熊烈火。可是敵方的夷陵關還是十分安靜,沒有看見有一個士兵前來救火,也沒有叫喊的聲音,就好像夷陵關中真的空無一人一樣。
“你們看,我說的吧,這夷陵關中別說沒有東吳的陸遜,就連守城的士兵也沒有,我看他們一定是由於對峙的時間長了,自己主動放棄了夷陵關。
主動放棄夷陵關,可我怎麼想都沒有這個可能,夷陵關的地形極其重要,況且還是易守難攻,爲什麼要放棄如此重要的戰略要地,我的心中始終是想不明白,可是的確即使烈焰將整個夷陵關都連成火海,也沒有看見一個士兵前來救火,這又是爲何?難道真的如同暮江教授所說的這夷陵關中沒有吳軍的士兵,他們早就撤出了夷陵關?可是我始終難以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難道…
“成尹,敵方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的動靜,難道他們真的不在夷陵關中?”崔力也有些猶豫了。
其實我的此次決定進攻,並沒有打算真的可以攻打下夷陵關,而是故弄玄虛,看看敵方到底有什麼名堂,可誰知現在情況倒是給自己一個兩難的境地。
原本並不知道敵方的具體情況,不進行攻擊也就算了,可現在看到敵方即使面對如此的火焰依然無動於衷,我還是不下令進攻,以後一定會招人口舌,可如果我就此貿然下令進攻,可萬一敵方只是按兵不動,頃刻間我的大軍就可能全軍覆沒,到時候我們就來唯一離開這個奇陣的希望也沒有了。
不管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需要極大的勇氣,然而現在的我就徘徊在進攻與不進攻之間。
夷陵關已經是一片火海,我軍的弓箭手還是沒有停止攻擊,火箭還是源源不斷地向着敵方的城牆而去,情況都已經如此危急了,可是吳軍那裡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成尹同學,要不先派遣幾千的兵力去看看虛實也未嘗不可啊?”吳教授建議道。
派出步兵看看敵方的虛實,的確是一步穩棋。
“步兵,準備!!!”其實我之前也想到派遣步兵探探虛實,可我原本的想法是,火箭一旦射向了敵方的城牆,吳軍一定就會方寸大亂,到時候我們就知道這無疑只是吳軍的空城計罷了,再收兵回營,一切從長計議,可誰知卻沒有向我所預料的那樣。吳軍此時已然毫無動靜,反倒是把我將了一軍。
三千步兵已經在我的大軍之前,只要我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向着敵軍的城牆前進。
“進攻!!!”我大吼道。
三千步兵迅速向着城牆跑去,由於城牆之上並沒有弓箭手的阻撓,所以步兵並沒有帶着虎盾,步伐上也就輕便了不少,向夷陵關前進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我這一步棋十分穩練,倒要看看這東吳的陸遜如何接招,現在是看他能否穩住的時候。
步兵的前行速度很快,不一會就來到了城牆的下面。
“步兵安全抵達城牆了!!!”崔力高興地說道。
可是我的臉上並沒有半分的喜悅,我其實一直都相信夷陵關中一定還有守軍,東吳的陸遜也還一定坐鎮夷陵關,可是我方的步兵已經都兵臨城下了,居然還是無動於衷,真不知道陸遜的心中是不是早就已經擬定好了棋譜,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