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恐懼都是來自於未知,
而未知需要你去探尋。
(正文)
2050年6月2日下午16點54分
“哈~~”
我打了一個哈欠,懶散地坐在圓木桌前望着牆上的時鐘。
“夏亞,你也太悠閒了些吧?我們現在是遇難,可不是出來度假!”阿瑟坐到了我的旁邊,將一個野橘放在了我的面前。
“給。我在外面摘的。”
我仔細地盯着眼前的野橘,腦中忽閃而過的是周秋賢倒地身亡的情景。
“不能吃!這個島上生長的東西都不能吃!”我大叫着將桌子上的野橘扔到了地上,周秋賢正好走了過來,看到了它。
“哎?橘子?正好我渴了。”周秋賢彎下了腰,將地上的野橘拿了起來,放在了手中。
我看到了她,趕緊起身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奪去了她手中的野橘,朝着她咆哮着道:
“這裡的東西有毒!你們吃了都會死的!快扔掉它!”
“有毒?怎麼可能?我看分明是你想吃,又不讓別人吃!”只見她扒開了野橘的皮,不服氣地一口吞下了野橘,在我面前白着眼睛。
怎麼會……
居然沒有事。
這幾日以來的既視感明明都是準的。我還一度以爲,這就是預知能力。
我,啞口無言,呆然地站在了那裡。
2050年晚上6月2日19點10分
我們4個人圍坐在圓木桌前,周秋賢從外面端來了烤兔肉,還特地擺上了幾個野橘。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一笑,用筷子夾起了兔肉往嘴裡塞。
一晚上,周秋賢並沒有和我說話,我閒着無聊從客廳的櫃子裡找出了一副撲克牌和其他3個人打了起來。
“啊~~~我又輸了!沒想到啊,小雨你竟然是打牌高手!你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小雨得意的笑着。
我低着頭,很不甘心,沒想到我堂堂的男子漢,居然一直被一個小女孩剋制着,沒辦法登上那第一的寶座!
“再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贏過你!”
我看着小雨,將牌甩在了他們的面前,信誓旦旦地向小雨發起着挑戰。其他3人搖了搖頭,無奈地望了我一眼,繼續整理起了牌,開始了下一局。
就這樣我們從19點一直打到了23點,而他們也終於忍不了睡意,由吳晗開頭一個個地離開了圓木桌。
“哎,你們別走啊,再陪我多打一會兒啊。”
“得了吧,我可不像你非要爭個第一。我先去睡了哈。”吳晗打了一個哈欠,抓了抓頭,朝樓梯走去。緊跟着他的是阿瑟和小雨,他這一走,她們便也像了那跟屁蟲似的跟着走上了樓,獨留了我一個人握着牌,冷坐在了這裡。
“你們不玩……”我高舉起了牌,撇了一眼,又輕輕放了下來。“那……我也不玩了。”
我像一隻狗一樣灰溜溜地溜了上去,打開了二樓最裡面的那間房門,直撲在了自己的牀上。
躺在牀上的我,腦中浮現的是今天周秋賢吃了野菊沒事的場景。
爲什麼她會沒事?
難道前幾次在我眼前浮現都是幻覺嗎?
不,這不可能。
我救了她們,這分明是事實。
可週秋賢沒事,這確也是事實。
這兩者都是事實,那出錯的就不會是我,而是這種能力。
預知,它真的是預知嗎?
或許它並不是預知?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2050年6月3日零點
正在我陷入思維的混沌中時,狂風卻猛烈地吹了起來,將那木窗搖的“嘎吱”作響。我睜開了雙眼,抓了抓頭,朝着窗戶的方向走去。
正當我走到窗戶邊上時,我卻看到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凝視着我。我剛想大叫,她卻把手伸了過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轟”地一聲驚雷響在了天際,藉助着閃電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樣子——她,長髮及腰,頭戴一個珊瑚形狀的頭飾,身穿着紅色錦裙,擁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我叫陰姬,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陰姬說着放下了那隻白稚的手,看向了我,繼續說道:“我來這裡,是特地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活着,想要你們都活着,你就必須去尋找‘thex’。”
thex?
什麼是thex?
從她口中說出的這個單詞我應該是第一次聽見,可是爲什麼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陌生,相反竟覺得這樣的熟悉……
“‘thex’是什麼?”我直接向陰姬問道。
陰姬並沒有回答,而是將那白稚的手指指向了我的胸口。她微微地笑了一下,隨之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等一下!‘thex’,什麼是‘thex’?而你又是什麼人?!”我大叫着醒了過來,眼前是熟悉的被單。
我,猛地回過了頭去,仔細看着那扇窗戶,窗戶那裡什麼也沒有,沒有風,也沒有陰姬。
這一切,都是夢嗎?
如果是夢,爲什麼我又感覺如此的真實。
如果不是,她又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握着自己的胸口,分明感覺她的手指還指在這裡。
焦慮和不安吞沒了我整個人,我的耳邊再次迴盪起了她的話:
“如果你想要活着,想要你們都活着,你就必須去尋找‘thex’。”
陰姬說的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整晚都徘徊在我的海馬體內。牢牢地印在了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