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總被事物的表象困惑,
而忘了事物的本質。
(正文)
2050年6月3日上午11點17分
“夏亞,你總算出來了,我們來玩踢罐子的遊戲吧。”周秋賢手中拿着一個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塑料罐子,看着站在通道前的我,挑釁道。
饒了我吧,不就是一個野橘嗎?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用請求幫助的眼神看向了大家,向大家提議道:“既然這是遊戲,怎麼能只有我們兩人玩?應該大家一起玩纔對嘛,你們說是不是?”
其餘五人各自相互望了一眼,又望了望我,紛紛點了點頭,贊同了我的看法。
“夏亞說的有道理,玩遊戲這種事本來就應該大家一起玩,怎麼能只有你們兩個單獨玩呢?這是不公平的!”
說的好!侏儒!
我,看向了侏儒,心中十分激動。看來在我解救他後,他倒是徹底偏向了我,我算是有他這個“幫兇”了。
“是啊。”
“是啊。”
“嗚。”
其他人跟着侏儒一起起鬨了起來。
周秋賢敵不過人多勢衆,最終敗下陣來,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將那個塑料罐子擺在了我們幾人的正中央,說道:
“好吧,那就我們一起玩。這個遊戲叫做踢罐子。規則是這樣的:我們幾人中先抽籤選出一個人當鬼,當然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他本人知道自己是鬼,他要去抓別人,被抓住的人也會變成鬼,而被變成鬼的抓住的人自然也是會變成鬼的,依次類推。沒有被變成鬼的人只有踢到罐子纔算贏。”
我聽着周秋賢的講解,腦裡突然浮現出了這樣一副畫面:她用手指指着我的臉說你就是鬼,然後將左腳往後一伸,一腳把一個瓶子朝我的臉上踢來……
我打了寒顫,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她本來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借個玩遊戲的名義來找我發泄,太正常不過了。
幸好侏儒前面幫我解了圍,我真該感謝他!
“好,那我們先來抽籤吧。”周秋賢拿來了幾張紙條捏在手裡,對我們說道。
站在我面前的阿瑟和小雨最早走了上去,分別拿了一張紙條捏在了手心裡。
我也不能示弱。
幸運的女神啊,請眷顧我吧!
我閉着眼睛祈禱,走到了周秋賢的前面,快速地抽了一張紙條捏在了手裡。我偷偷地攤開了手心,看了一眼我手裡捏着的紙條,不出意外上面果真寫了個“鬼”字。
可惡,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這個抽籤應該是公平的……
我看向了周秋賢,她朝我吐了一下舌頭一副得意的樣子。
她耍詐了吧?
我正這樣想着,她卻咳嗽了兩下,對我們說道:“好了,現在大家都閉上眼睛轉過身去吧,鬼要數到100纔可以開始抓人,其他人則在這段時間裡把自己藏好,千萬不要被鬼抓住。”
我們按照周秋賢的指示,一起閉上了眼睛,背過了身去在心中數着100。
“……97,98,99,100,到了。”
我睜開了眼睛看着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哐當。”
廁所裡面傳出來了聲響,我無奈地聳了聳肩。
哎,也不會藏的好點。
我走向了廁所“嗙”地一聲推開了廁所的門,看着捲縮在裡面的小雨,抓住了她的臂膀。
“抓到你了。”
小雨”嗚嗚”地叫着站了起來,跟着我走了出去。我指了指那裡,示意小雨和我兵分兩路,小雨點了點頭,走向了和我截然相反的方向。
小雨打開了廚房裡的櫥櫃,紅着小臉笑了起來,用着小手指戳了戳阿瑟。阿瑟嘆了一口氣,一臉失落的樣子,想必是因自己竟然敗在了小雨的手裡,不經覺得臉上無光。
只見她慢慢地站了起來,拍去了身上的灰塵,隨之便和小雨一起走向了通道里的密室。
我,也立馬上了樓梯,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侏儒突然跟在了我的身後,對我說道:“我也變成了鬼,和你一起抓吧。”
他什麼時候變成鬼的?難道是被小雨她們抓住的?
只見趙邪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我的房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我的房間,掀開了遮掩着牀板的被單,看着橫躺在牀下的周秋賢。
“嘿嘿嘿~~”
周秋賢尬尷地笑了一陣,自己走了出來。而我的手則拍了下她的肩膀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了樓下傳來的一聲踢罐子的聲音。
還是被人給得逞了。
我嘆了一口氣,和他們兩人一起走了下去。
小雨、阿瑟和於博、吳晗四人,站在那裡一起看着那個橫躺在地上的罐子,扭頭看向了我。
“怎麼了,是誰贏了?”我向他們問道。
“不是你這邊的人踢的嗎?”他們驚恐的望着我。
我冒了一身冷汗,結巴地答道:“沒,沒啊……前面,我們三個……一直就在樓下啊。”
“可我們抓住他們時……也在地下室啊。”阿瑟的瞳孔瞪得碩大,看着那個罐子,抖嗦了起來。
“也許是被風吹的,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於博站了出來,安慰着我們。
“是的,一定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鬼。”阿瑟嘴脣發白,自言自語地念着。
“好了,好了,那這場遊戲,就以沒有人獲勝結束吧。”我剛拍了下手說出了這番話,趙邪卻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我們一起看向了趙邪,趙邪得意的笑了起來:“誰說這場遊戲沒有人獲勝?我就是獲勝者啊!”
“你?你不是已經被抓住的鬼嗎?”我皺起了眉頭,突然之間好像猜到了什麼,立馬看向了阿瑟和小雨,向她們問道:“你們有抓住過他嗎?”
阿瑟和小雨搖了搖頭,一臉無辜地看着我。
啊~兵不厭詐啊!
“好吧,看來是你贏了。”
這場踢罐子的比賽最終以趙邪的勝利而告終,至於當時是誰踢了罐子,還是真的是風吹倒了罐子,現在的我們無從得知,也不能得知,只有繼續在這島上生活,直到真正找到出路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