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蠻刑仗着身上有李成恩給他的印記,能夠輕易的找到各個陣法的陣心,輕易的來回各個陣法之間。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已經撕裂了幾十名仙人,這其中,大部分是大羅金仙,也有一兩名玄仙。
此刻,手持一條綠色棍子的蠻刑,正狂笑着,將一名大羅金仙轟得不成人形。
這名大羅金仙,是巨神族人,因此,蠻刑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他,而是虐待了一番,纔將他格殺。
“痛快,巨神族的人,殺起來就是爽。”
蠻刑全身的血霧,更加濃了,身上的暴虐之氣,幾乎滔天。
“到現在,我已經擊殺了三四名巨神族大羅金仙,不過,之前在星空中將老子攆得雞飛狗跳的爲首者,我心深恨之,不殺他,老子如何甘心?”
蠻刑微一沉吟,頓時撕裂一個個陣法,來到了塔鳴星的中心位置,這裡,就是李成恩迎戰八方敵人的地方。
身上那個符籙印記,微微閃爍,蠻刑大手一撕,頓時撕開了一個口子,跨步走了進去。
一進去,只見到滿目瘡痍,那座萬丈高的巨峰,更是徹底坍塌崩潰,現場,明顯發生了一場大戰。而且,大戰還在繼續。
“可惜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蠻刑遺憾的道,環首一顧,頓時眼神一凝,直奔羅辰而去。
“你···是你嗎?”
蠻刑看着羅辰,不知爲何,心裡涌起一陣強烈的暖意,忍不住驚喜的道。
羅辰虛空一抓,無數庚金神雷被他揉捏成一杆長矛,正與葉頁鬥得難分難解,眼見蠻刑過來,他的眼眸中,也同時閃過一絲溫暖。
“蠻刑,我叫羅辰。”
羅辰心裡微一沉吟,立刻便明白了,自己能夠真正出現,其中,與蠻刑脫不了關係,心裡對於這名戰族遺孤,卻是有了這種長輩對待後輩的寵溺之情。蠻刑很多萬年年就出生了,只是遇到戰族變故,一直渾渾噩噩,直到進了恆界,才恢復了正常。因此,雖然他的年齡比李成恩大,但卻是如同後輩一般。
羅辰此刻的修爲,並不比蠻刑高多少,然而,這種奇怪的感覺,卻是實在存在。只因爲,他,是恆界之主,以後註定會立在宇宙最巔峰的男人。
“羅辰。”
蠻刑喜悅的道,他與羅辰,不算以前的毀滅巨人,此刻,是他們首次見面。然而,他對羅辰間,卻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好像已經相知了萬萬年。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此刻,這名殺戮滔天的狂人,言語真誠,宛若稚子。
“等我殺了這名仙人,再和你詳談。”
羅辰眼中再次恢復冰冷,手持雷電長矛,橫掃而出,將葉頁逼退。
“狂妄。”
葉頁大怒,道道神通,更是不要命般使了出來,此刻,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急了,畢竟,他此刻的修爲,乃是通過施展秘法而來,不能持久。而羅辰不僅肉身強悍無比,甚至還超過本體一絲,其神通法術,更是隨手捏來,宛若神來之筆,往往能夠在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將葉頁的神通破掉。
這種感覺,就好像,羅辰,是一尊殺戮機器,其天生便有一種驚人的戰鬥天賦。這種戰鬥天賦,就連本體,也略有不足。
蠻刑驀然狂笑起來:“一隻小蟲子,竟敢打擾你我敘舊?該殺!”
語畢,蠻刑手持綠色長棍,橫空便掃。
對付一個羅辰,葉頁雖然能夠保持不敗,但也到此而已,此刻,多了蠻刑這個狂人,這名烈火殿的天之驕子,頓時壓力大增,手忙腳亂起來。
此刻的葉頁,真是有苦說不出。他雖然通過秘法,擁有了玄仙頂峰的修爲,但是,他的意識,還是玄仙中期,以玄仙中期的意識,支配玄仙頂峰的修爲,太勉強了。
這次來追殺李成恩,葉頁一路不順暢,他此刻的心情,極度鬱悶,直欲抓狂。
蠻刑一路打,一路破口大罵,更是讓他憤怒滔天,對於蠻刑,更是恨之入骨。
另一邊,李成恩獨鬥邢東與夜鐮,雖不說遊刃有餘,卻也能夠勉強保持不敗。自從斬出一個化身之後,他的念頭通達無比,已經到了天道錄第六層頂峰的修爲,漸漸開始挪動了。
這一點,頓時使他欣喜若狂。
戰!戰!戰!
此刻,這是李成恩唯一的念頭,他的心裡,迫不及待想要挑戰更多的高手,好在戰鬥中突破。
邢東手中金色長鞭連連抽打,每一次,那股難以抵擋的疼痛感,都使得李成恩的攻擊一頓。
而另一邊,眼見久戰不下,甚至,李成恩的修爲,隨着時間的推移,變得更加強橫了,夜鐮眼中戾氣一閃,一咬牙,右手拉住自己的左手,狠狠一拉,竟然硬生生的將其拆裂下來,運力一震,將其震成血肉,盡數丟進天泣鼓裡面。
啵啵啵!
陣陣仿若咀嚼的詭異聲音傳來,仿若下面有一頭貪婪的魔神,正在大口大口的吞噬夜鐮的血肉。
夜鐮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的眼眸,卻滿是恨意,陳竺的死,他已經盡數推到李成恩頭上。
隨後,他的雙手不斷掐訣,道道紅光閃動,快速的沒入天泣鼓裡面。
那條詭異的血色手臂,已經縮了進去,甚至整個天泣鼓,都已經變了樣。
只見其不斷蠕動着,膨脹着,轉眼間,已經如同一個血池懸浮在空中。
一股狂暴至極的氣息,逐漸攀升至頂峰。
李成恩眼神一凝,雙手驀然掐訣,一座龐大至極的金字塔陣法,出現在空中。金字塔宛若金色琉璃,散發着一股異常厚重的氣息,懸浮在李成恩頭頂。
邢東手中金色長鞭狂掃,噼噼啪啪抽在金字塔上面,使得金字塔上的金光,開始盪漾起來。但畢竟,金字塔擋住了那詭異的長鞭神通。
同時,李成恩手一翻,取出了一把金色的長弓,正是巨神族的半神器之一,狩神弓。
一聲低喝,李成恩拉開狩神弓,一杆百丈巨箭,驀然成型,散發着一股毀滅性的氣息,錚的一聲,光芒一閃,直撲天泣鼓所化的血池而去。
夜鐮的眼裡那是憤怒與不甘,不惜以身擋箭,好讓血池有足夠的時間變異。
只見他雙手結印,向前一按,無數黑色能量噴出,如同火焰般扭動,形成了一個漩渦,擋在身前。
巨箭強勢壓下,沒入漩渦時,竟然變得阻滯起來。
然而,狩神弓畢竟是常人口中的神器,李成恩雖然沒有祭煉,但此刻全力一擊,其威力,也同樣非同小可,一瞬間,已經轟破了漩渦,雖然速度稍有減慢,卻依然一箭轟破夜鐮的胸膛,直接射進了血池裡面。
夜鐮發出一聲驚天慘叫,他的肉身,砰的一聲,炸得粉碎,一個銀光閃閃的仙嬰尖叫一聲,逃了出來。
巨箭射入血池,裡面發出一聲沉悶的怒吼,整個血池,已經有了崩潰的跡象。
夜鐮的仙嬰眼露怨毒,直撲血池而去,打算將自己獻祭,好換的天泣鼓全部威力的一擊。
“李某豈能讓你如願?”
李成恩一聲冷笑,雙手虛空一抓,兩隻金色爪子直撲仙嬰而去。
金色爪子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眼看夜鐮的仙嬰,就要被抓個正着。
就在此刻,虛空再次坍塌,一座龐大的白骨王座,強勢轟入,一本邪異的血書,驀然飄出,一束血光射出,夜鐮的元嬰尖叫一聲,已經被血光罩住,拖向血書。
“贊邪痕,你竟敢以下犯上?”
夜鐮尖叫一聲,憤怒的道。
白骨王座上面,端坐着一名血光沖天的邪魅男子,他的雙眸,看起來就像兩個血色的漩渦,此刻,這名邪異的男子,正在仰天狂笑着。
“修真界的天羅門,不是早已被真執門放棄了嗎?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天泣鼓?哈哈哈,這本來就屬於我血神老祖的法寶,今天,終於物歸原主···”
此時,李成恩的天道大擒拿已經轟隆而至,贊邪痕一指萬血邪錄,夜鐮不甘的尖叫中,被血光拖了進去。
隨後,血書中,又有一道光束射出,直撲金色巨爪。
兩者一接觸,頓時啵的一聲,同時崩潰。
“贊邪痕?漏網之魚。”
李成恩眼中殺機大盛,直撲贊邪痕而去。
贊邪痕邪邪一笑,雙手掐訣,頭上的萬血邪錄,頓時波動起來,化爲一道血海,鋪天蓋地而來,血海里面,更是有不少仙人的身影,在痛苦的咆哮掙扎着,眼神怨毒無比,直撲李成恩而來。
這些仙人,都是被贊邪痕擊殺後,靈魂被他生生煉化進萬血邪錄裡面,成了裡面的鬼兵鬼將,增添了這件邪異法寶的威力。
“李成恩,你將會是他們中的一員。”
贊邪痕哈哈一笑,不理李成恩,而是一手,向着旁邊天泣鼓所化的血池抓去。
奇怪的是,這個血池,竟然絲毫不排斥贊邪痕,順從的被他抓在手裡,甚至,從這天泣鼓上面,還散發出一股欣喜與委屈的情緒。
“寶貝,我們終於再見面了,哈哈哈。”
贊邪痕的臉上,深情無比,只是,這種深情,卻有一種癲狂的情緒,讓人不寒而慄。
眼見血海已經籠罩李成恩,邢東眼中頓時露出一絲忌憚,那血海,懸浮在空中,無邊無際,看起來極其駭人,就連他,也不敢輕易進去。
然而,不殺李成恩,他又不甘心,心裡一狠,開始全力轟擊起周圍禁制,他的打算很簡單,轟破這些禁制,讓外面的其他仙人,全部進來。
蟻多咬死象!只要能給李成恩找麻煩的,都是他樂意見到的。
血海中,抓去天泣鼓之後,贊邪痕頓時狂笑起來,此刻的他,已經不再是贊邪痕了,而是血神老祖。
在吸收了血神老祖的全部修爲以及記憶之後,就連贊邪痕本身,有時候都會迷茫,自己到底是血神老祖,還是贊邪痕。
這一切,都只是因爲,原本的贊邪痕,修爲太低了,雖然憑着萬血邪錄護身,僥倖反噬血神老祖,吸收了他的一切。然而,以贊邪痕的修爲,卻是不足以完全控制這股能量,因此,贊邪痕不可避免的,被這股能量同化。
起碼此刻,見到天泣鼓,他就認爲自己是血神老祖,而這天泣鼓,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所用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