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臣風爬到萬古紅顏旁邊,緊緊的盯着,在萬古紅顏沒有結果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碰到它,一旦被人碰到,萬古紅顏將會瞬間化作灰層,消失在天地之間。
萬古紅顏在一個呼吸之間,就一連變化了七七四十九次顏色,當它能夠一連變化五十次時,就是它結果之時。
靜靜的等待着,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陸臣風幾乎連眼睛也不眨,就是看着萬古紅顏。
就在此時,萬古紅顏一個呼吸之間,終於能夠變化五十次顏色,緊接着,萬古紅顏花瓣凋謝。
花瓣一凋謝,還未落地,就變作灰塵,消散不見,與此同時彩色的果實赫然出現。
果實只有雞蛋大小,四周瀰漫着條條瑞彩,耀眼奪目,一股股香氣撲鼻而來,使得陸臣風全身都舒服起來。
陸臣風嘴脣乾燥,臉上竟是激動,手顫抖着伸向萬古紅顏,當觸碰道萬古紅顏剎那,一股溫暖如玉的感覺涌入陸臣風心頭。
摘下萬古紅顏剎那,陸臣風的手依然在顫抖,心道:“蘭兒知道我得到什麼,一定會高興的。”
腦海中浮現出林若蘭甜美的笑容,陸臣風心中就充滿喜悅,把萬古紅顏小心翼翼裝在懷中,又不放心,隔着衣服摸了摸萬古紅顏,這纔打算離開。
就在陸臣風來到山峰之下,寒潭之旁時,空氣似乎變得粘稠,一股股威壓如潮水般涌來。
陸臣風全身骨節“嗤嗤”作響,轟然一聲,倒飛而出,墜落地面,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老孃等了八十多年,纔等到萬古紅顏成熟,你竟然敢偷老孃的東西,當真該死!”
隨着這道聲音的傳出,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在陸臣風身前,赫然是一名妖豔的女子。
一身紅衣,長相相當美豔,體態嫵媚,眼神無時無刻都散發出秋波,懾人心魄。
妖豔女子緩緩走向陸臣風,眼中露出殺機,冷笑道:“你可知道,老孃已經等了八十年,每天都守在這裡,就是爲了等萬古紅顏成熟。”
語氣變得更加冰涼,妖豔女子又道:“可是,你這螻蟻一樣的東西,竟然把它偷了,我不要你立刻死,我要折磨你。”
說道要折磨陸臣風,妖豔女子臉上露出激動,似乎折磨別人是一種非常快樂的事。
陸臣風不禁打了個寒噤,說道:“這位姑娘,我不知道萬古紅顏是你的,如果知道,我不會拿的。”
妖豔女子走到陸臣風身前,俯下身,看着陸臣風,才道:“嘖嘖,長得不錯,等老孃玩夠了,說不定還捨不得殺你了。”
陸臣風從沒有看到過如此狠毒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女子都應該向林若蘭一般,溫柔善良,那會像眼前的女子。
只見女子一把抓向陸臣風,陸臣風猛然一驚,想到如果被女子抓住,多半會被折磨死,更重要的是,他或許不能再見到林若蘭了。
心念至此,陸臣風連忙翻滾向一邊,想要閃躲女子,不讓她抓住。
女子並沒有從陸臣風身上感覺到任何元氣波動,故此,她根本沒有想到陸臣風能夠逃脫,哪知道,陸臣風的速度如此之快,剎那間躲開了。
女子發出一聲驚疑,看向滾到一旁的陸臣風,冷笑一聲,玉手一抓,陸臣風四周的空間完全凝固,使得陸臣風根本無法動彈。
陸臣風就這樣躺在地面上,滿臉驚駭,心道:“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了。”
女子緩緩走向陸臣風,豐腴的腰肢不斷的扭動,異常嫵媚,異常豔麗。
不過,陸臣風看到她,卻好似看到蛇蟲毒蠍一般,畏懼不已,心中惶恐道:“蘭兒,我要死了,你自己要保重。”
而此時,閨房中林若蘭臉上帶着笑容,玉手當中拿着一塊藍色布料,自語道:“給凡哥哥和爺爺都做一件衣服,凡哥哥肯定會喜歡的。”
想到陸臣風穿上自己做的衣服,林若蘭臉上充滿柔情和高興,又充滿嚮往和憧憬。
她卻不知道,陸臣風此時處於危險之中。
且說女子走向陸臣風,冷笑道:“怎麼不走了。”
陸臣風臉色通紅,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女子。
這時,女子已經走到陸臣風身邊,伸出玉手,緊緊的掐住陸臣風咽喉,俏臉湊到陸臣風眼前,笑道:“不錯,你是老孃見過的男子當中,長得最俊的一個,老孃喜歡。”
陸臣風臉色一寒,卻無法說出話來,心中罵道:“臭婆娘,你不得好死••••••”
女子似乎知道陸臣風心中的想法一般,拍了拍陸臣風的臉頰,冷笑道:“你不用罵我,跟了老孃之後,你會欲仙欲死的。”
說着,女子伸手往陸臣風身上摸去,同時說道:“萬古紅顏不是你中螻蟻能夠得到的。”
當摸到陸臣風懷中時,女子臉上露出喜色,只見霞光驟然散發而出,萬古紅顏已經被女子拿到。
看着萬古紅顏,妖豔女子激動不已,妖豔的臉上
突然浮現出紫色的鱗片,一股魚腥味傳了出來,陸臣風聞到這股腥味,胸口一悶,差點嘔吐。
陸臣風心中駭然,想道:“魔獸,這女子竟然是魔獸!”
妖豔女子胸口起伏,喘着大氣,似乎受不了萬古紅顏散發出來的霞光,看着萬古紅顏,妖豔女子冷哼一聲,道:“老孃就不相信,還制服不了你。”
萬古紅顏劇烈跳動,似乎想要掙脫出妖豔女子的掌心,陸臣風一看,突然醒悟。
萬古紅顏乃正,而眼前飛妖豔女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魔獸,一身邪氣,故此,萬古紅顏纔會排斥她,不想被她拿在手中。
妖豔女子身上的邪氣越來越大,瀰漫四周數百丈,陸臣風完全被籠罩在這股邪氣當中,這種程度的邪氣,使得陸臣風渾身都還想被針刺一般。
即使是陸臣風的《吞噬大法》,也無法完全吸收這股邪氣,陸臣風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額頭沁出冷汗。
只見妖豔女子整張臉上都是紫色鱗片,異常猙獰,她竟然無法掙脫萬古紅顏,萬古紅顏散發出來的霞光,把他她完全定在了原地。
而這時,陸臣風背後突然疼痛起來,一片火辣,邪氣的刺痛感,和背後說道火辣,使得陸臣風幾乎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妖豔女子大喝一聲周身邪氣大盛,終於把萬古紅顏散發出來的霞光壓制住,只見她玉手緊緊的握住萬古紅顏,四周的霞光緩緩收斂,緊接着,完全消失。
妖豔女子把萬古紅顏壓制住,鬆了口氣,臉上的鱗片漸漸消失,露出她原先的面容,正當她看向陸臣風時,猛然一驚。
只見陸臣風不斷的在地面翻滾,臉色蒼白,額頭青筋暴起,痛苦異常,嘴角都咬出鮮血。
妖豔女子一步掠向陸臣風而去,想要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在這時,陸臣風突然飄浮起來,衣服飄舞。
一股股氣浪以陸臣風爲中心,如潮水般涌向四面八方,即使是妖豔女子,也被這股氣浪震退向後,失聲道:“怎麼可能?”
就在妖豔女子驚訝之時,陸臣風背後突然射出一道金光,妖豔女子凝目看去,只見金光化作一個巨大的虛影,虛影身長盡千丈,似一隻鳳凰,高貴威儀。
妖豔女子看到虛影,美眸當中露出駭然,驚道:“神聖天靈鳳!”
神聖天靈鳳,魔獸聖域三大皇族魔獸之一,妖豔女子本身就是魔獸,幾乎只會出現在魔獸聖域,陸臣風身上出現它的虛影,妖豔女子豈會不驚。
巨大的神聖天靈鳳虛影一出現,幾乎整個洛迦山的人都能看到,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而洛迦山的魔獸,則是被這股皇族魔獸特有的血脈威壓所懾服,全部爬在地面,不敢動彈半分。
陸臣風卻已經昏迷,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事情。
神聖天靈鳳俯視着妖豔女子,那雙巨大的眼珠一看向女子,女子全身都在顫抖,雙腿打顫,不過她卻咬牙堅持住,不想臣服。
神聖天靈鳳目光一寒,開口道:“見到我,還不跪下!”
他的聲音是男子的聲音,語氣沒有絲毫髮怒,卻帶着一股無上的權威看,不容置疑,妖豔女子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跪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神聖天靈鳳看向了陸臣風,又看向妖豔女子,冷冷道:“你,該死!”
“死”字出口,妖豔女子一顆心已經沉了下去,就在這時,神聖天靈鳳巨大的鳳爪抓出。
妖豔女子想動,卻根本動不了,這一爪下去,妖豔女子轟然化作無數灰塵,消失在虛空當中。
而就在女子消失剎那,萬古紅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送到了陸臣風懷中。
神聖天靈風看了看陸臣風,突然化作一股金光,射到陸臣風背後,陸臣風緩緩落到地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臣風緩緩醒來,看了看四周,臉色一變,自語道:“那個女人呢,難道她放過我了?”
忽然,陸臣風向懷中摸了摸,當摸到萬古紅顏時,陸臣風臉色變得古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遊目四顧,陸臣風滿臉疑惑,心道:“到底怎麼回事,萬古紅顏還在,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
想了一會,陸臣風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暫時離開。
走出密林,陸臣風沿着原路返回,卻沒有遇到喬琨和喬商,心道:“他們應該已經回去了。”
知道二人已經回去,陸臣風也放下心來,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掠來,陸臣風轉身一看,來人赫然是喬琨。
喬琨看到陸臣風,臉上露出激動,一個箭步來到陸臣風身邊,抓住陸臣風的雙肩,高興道:“林小兄弟,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陸臣風笑道:“我很好,喬二叔放心。”
喬琨一拳打在陸臣風胸口,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有事。”
說到這裡,喬琨臉色突然一變,急道:“不好,你快回去,遲了就來不及了!”
陸臣風疑惑道:“發生什麼事了?”
喬琨急道:“我和大哥沒有找到你,大哥先回去見林藥師了。”
陸臣風臉色也是一變,不及多想,縱身而出,如果林若蘭往壞處想,以爲自己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路狂奔,樹木倒退,風馳電掣,沒多久,陸臣風趕回了家中。
陸臣風快速來到林若蘭房間,急道:“蘭兒,我回來了!”聲音極大,而且帶着焦急。
一進入房間,陸臣風就看到林若蘭坐在木椅之上,針線穿梭,在縫製着衣服,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聽到陸臣風的聲音,林若蘭嚇了一跳,哎呀一聲,竟然被針刺中手指。
陸臣風猛然一驚,箭步來到林若蘭身邊,拉着林若蘭的玉手,道:“蘭兒,都是我不好。”
林若蘭笑道:“方哥哥,蘭兒沒有事,發生什麼事了,你急什麼?”
陸臣風道:“蘭兒,喬大叔沒來嗎?”
林若蘭俏臉上露出疑惑,道:“沒有啊,凡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言,陸臣風臉上露出喜色正要說話,林若蘭驚道:“凡哥哥,你身上怎麼有血跡?”
說着,林若蘭臉上盡是擔憂之色,急忙起身繞着陸臣風看,檢查陸臣風到底是否受傷。
陸臣風伸手按在林若蘭的肩上,笑道:“蘭兒,我沒事,這是魔獸的血,我並沒有受傷。”
聽到陸臣風的話,林若蘭放心下來,伸出玉手,幫陸臣風把散亂的頭髮整理好,才說道:“凡哥哥,答應蘭兒,以後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說到這裡,林若蘭突然流出眼淚,陸臣風一驚,道:“蘭兒,你別哭,我答應你,以後一定小心。”
林若蘭美眸緊盯着陸臣風,說道:“凡哥哥,蘭兒之所以哭,是因爲想到你會受傷,心中害怕。”
陸臣風笑道:“傻蘭兒,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說着,伸手爲林若蘭擦乾淨眼角的眼淚。
看着林若蘭的眼角之內的淚水,陸臣風心中忽然一陣心痛,以往腦海中出現的白衣女子的摸樣,漸漸能夠看清楚,正是蘭若蘭。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進來:“林藥師,我是喬商,你老在嗎?”
陸臣風聞言,知道是喬商來了,心中疑惑,他爲什麼現在纔到。
林若蘭和陸臣風走出籬笆圍牆,就看到一臉滄桑的喬商,喬商看到陸臣風,臉色一變,喜道:“林小兄弟,你沒事!”
陸臣風笑道:“喬大叔,我當然沒有事,我早就會來了,途中還遇到了喬二叔。”
喬商聞言,鬆了口氣,而在這時,遇到人影跑來,正是喬琨,喬琨看到喬商,說道:“大哥,林小兄弟沒事。”
喬商笑道:“我已經知道了。”
一旁的林若蘭聞言,嘟起嘴看向陸臣風,眼中露出責怪,陸臣風摸了摸後腦勺,像一個受責罰的小孩一般,說道:“蘭兒,我真的沒事。”
林若蘭被陸臣風這個動作逗的笑了出來,說道:“凡哥哥,蘭兒不怪你。”
喬琨和喬商相視一眼,後者說道:“林小兄弟,我們家中還有事,先走了。”
陸臣風道:“喬叔叔,進來坐一坐吧。”
一旁的蘭兒亦是笑道:“二位叔叔,蘭兒爲你們沏茶。”
喬琨笑道:“我們可不想打擾你們這些年輕人,哈哈。”
喬琨二人走後,陸臣風在天井中站着,手中拿着一節木頭,在不斷的雕刻着,“嗤嗤”聲不絕,木屑紛飛。
每一刀,都好像蘊含着一種大道之理一般,轉眼之間,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身形已經出現。
如此雕刻,從早到晚,一共刻了三萬二千刀,當陸臣風把木雕的容貌雕出來時,一個幾乎和真正的林若蘭一摸一樣的木雕赫然出現。
在雕刻之時,陸臣風完全沉寂在其中,根本不知道他雕刻木雕的刀法,竟然是一種驚天動地的刀法。
不過,當陸臣風看向木雕之時,眉頭卻皺了起來,喃喃道:“好像差了點,到底爲什麼?”
想了一會,陸臣風依然無法想出個所以然來,拿着木雕,剛要走入房間之內,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林叔叔,可以給玉兒刻一個木雕嗎?”
順着聲音看去,竟然是一個六歲左右的女童,粉妝玉砌,小臉剔透,甚是可愛。
看到女童,陸臣風蹲了下來,笑道:“玉兒,是一個人來的嗎?”
這名女童正是喬琨的女兒喬靈玉,經常來找林若蘭和陸臣風。
喬靈玉小眼睛看着陸臣風,道:“林叔叔,爸爸就在外面不遠處,玉兒不是一個人來的。”
陸臣風摸了摸喬靈玉的小腦袋,拿出剛纔雕刻的木雕,說道:“玉兒,拿去吧。”
喬靈玉接過木雕,小臉上露出喜悅,說道:“謝謝林叔叔!”
看着喬靈玉發自內心的高興,陸臣風也不禁高興起來,喬靈玉看着陸臣風,頗爲不捨的說道:“林叔叔,玉兒要走了,告訴林阿姨,玉兒很想她。”
陸臣風點了點頭,道:“玉兒放心,林叔叔不會忘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