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說到這裡,卻突然縱馬疾馳而過,陸臣風幾人都是一愣,還以爲他想較量一番,沒想到他竟然要跑,幾人都是哭笑不得,只見青年縱馬而過,水冥冷笑一聲,那裡肯放他走,跨出一步,抽出長槍,但聽一聲破空之聲,只見槍猛的刺向青年。
陸臣風和水易均是臉色一變,暗叫不好,水冥向來魯莽,性格不過沉穩,這時看着青年要走,想也不想,就刺了一槍出去。
陸臣風沒有心狠手辣的性格,他不能夠看着那青年受傷,而且得罪一個背景大的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眼看長槍就要刺中青年,水易和陸臣風幾乎同時抽出自己的兵器,不過,這時,只見青年側身避過長槍,隨即抽出腰間長劍,猛的擋開水冥長槍,同時回頭喝道:“別以爲我怕了你們,有種一個一個上。”
他本來不想糾纏,就是怕自己人還沒有到之前,被陸臣風四人圍攻,因此縱馬而走。
陸臣風和水易對視一眼,鬆了口氣,隨即水冥看着青年,冷冷到:“一個就一個,就讓我來會會你,正好我這幾天手癢了。”
說這裡,水冥看了看水易,水易點了點頭,道:“點到爲止。“
水冥雖然魯莽,但是水易的話他還是聽的,看着水易,水冥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青年,笑道:“怎麼樣,現在我們一對一,你應該不怕了吧。”
那青年冷哼一聲,道:“我會怕你,笑話!”說這跳下馬來,縱身揮劍劈向水冥,聲勢驚人,劍峰凌厲。
水冥亦是不甘示弱,緊握長槍,猛的刺了出去,水家槍法講究的是破空之意,一槍出,勢如破碎蒼穹,槍如游龍,力量於技巧的結合,缺一不可。
而水冥這一槍,雖然沒有完整掌握槍法的真髓,但是亦不可小覷,只見青年目光閃出一似忌憚,不過他卻沒有任何退縮,而是長劍抖動,劍法頓時變得輕盈飄逸,變化極快,轉眼間就把水冥這一槍化解,兩人劍於槍相交,身影交錯,位置卻顛倒了過來。
這時,水冥首先會過身來,一咬牙,單手再次猛的刺出,不過青年亦是不慢,長劍擋開水冥的槍,不退反進,和水冥激鬥起來。
遠處,水易看着陸臣風道:“沒想到,他還有點本事。”
陸臣風卻眉頭一鄒,道:“師兄是否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劍法。“
水易搖頭,道:“不知道,天下有那麼多劍法,我有怎麼會知道呢?”
陸臣風自己也笑了,道:“也對,不過,他的劍法確實厲害,不過要贏水冥師兄,恐怕還不行。”
兩人說完,又看向水冥兩人,此時,只見水冥已經完全壓制住了那個青年,顯然青年的劍法不夠純熟,而且青年本身的實戰經驗卻少的可伶。
水冥看着青年,大喝一聲,隨即一連刺出數槍,但聽聲聲劍槍相交之聲,青年迅疾的擋開水冥的槍,不過,水冥突然變招,使出水家破空槍的
“輪迴槍式”,只見槍影化作一輪輪圓形殘影,同時青年手中的劍被捲入其中,青年虎口發麻,只能夠放開手中的劍。
青年手中劍了落下,水冥的槍已經刺向他胸前三寸,不過卻突然停住,青年本來以爲水冥會一槍刺下,沒想到水冥卻沒有,不過,他可不是什麼知恩圖報的人,退後幾步,青年看着陸臣風四人,冷冷道:“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水易和陸臣風沒有說話,而水濤卻嗤笑道:“就憑你,又能夠怎麼樣?”
青年陰沉着臉,他何曾受過這種羞辱,擡頭看着水濤,青年沒有多說,而是冷冷道:“我不是你們能夠得罪得起的。”
水濤卻沒有理會,而是哈哈一笑,不過就當他笑的時候,一道黑影猛然閃過,只聽啪的一聲,水濤已經倒飛了出去,嘴角溢出鮮血,而在看他臉上時,赫然多了一個紅色的掌印,隨即那道黑影已經來到了青年身邊,同樣又是啪的一聲,青年也被打了個耳光,不過卻沒有水濤的重。
那個人被對着陸臣風等人,說道:“沒用的東西,竟會丟人現眼。”
青年看着那人,顫聲道:“父親,我•••我•••”
不過那人卻沒有在理他,而是轉了過來,看着陸臣風等人,而此時,陸臣風等人已經跑到水濤旁邊,把他扶了起來,水濤咳了一口血出來,咬牙看向了打他的那人。
只見,那人四十來歲,相貌清秀,文雅,不過身上卻有一股攝入的氣勢,他看着陸臣風等人,冷笑道:“我的兒子,不是你們能夠教訓的,更不是你們能夠嗤笑的,這次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給我記住了。”
水濤臉色一變,就要衝出去,不過水易一把按住了水濤的手,搖了搖頭,而陸臣風則是走向前一步,笑道:“伯父以大欺小,不覺得丟臉嗎?”
中年人臉色一變,哈哈大笑,隨即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家大人沒有教你,那我就來教一教。”
說話之際,只見一道身影一閃,但聽一股勁風涌動,中年人已經來到了陸臣風身旁,隨即中年人一掌拍向陸臣風,掌風呼嘯,猛然而至,不過中年人卻一掌拍空。
在看不遠處,陸臣風一臉輕蔑的看着中年人,冷笑道:“想要教訓我,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中年人臉色不由一變,他沒有想道陸臣風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比他還要快很多,這不由不得他仔細想一想陸臣風的身份,中年人心想:“這個少年如此快的速度,一定是擁有秘術,使得他速度達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讓我在試一試,你這秘術到底有何奇妙。”
心念至此,中年人大步猛跨,手掌似爪,猛然抓向陸臣風,陸臣風沒有慌亂,雙腿蹬地,後躍而出,只見陸
臣風飛馳倒退,而中年人縱身而追,一退一追,不斷在古道上跳躍,只留下兩道殘影。
水易等三人紛紛驚歎,其中水濤一臉駭然,驚歎道:“臣風怎麼會有如此快的速度,好可怕的速度。”
水冥和水易也都是心中驚歎,只不過他們沒有說不來,而是呆呆的看着。
就在這時,陸臣風已經退到了水天所在的獸車旁邊,而中年人臉色露出一陣竊喜,猛的打出一掌,只見一道灰色掌印轟然而出,破空而過,引氣陣陣罡風。
就當掌印臨近陸臣風時,車內傳出一道聲音:“司馬雲,你當我水家無人嘛。”
隨即,車內伸出一隻手來,伴隨而出的是一道銀色手印,散發出陣陣寒意,四周溫度驟降,只見兩掌相交,轟轟聲不絕,迸發出無數罡氣,狂風,而且銀色掌印沒有消失,猛然壓向司馬雲。
司馬雲臉色一變,急忙退後,駭然道:“水天!”
隨着司馬雲的後退,銀色掌印慢慢消失,周圍又陷入寂靜,這時,水天走出車來,看了看陸臣風,又冷冷的看着司馬雲,說道:“司馬雲,我的徒弟自然由我來教訓,還輪不到你。”
司馬雲咬牙看着水天,似乎對水天頗爲忌憚,狠狠的看了陸臣風一眼,說道:“好,好個徒弟。”
說着,司馬雲又看向了那青年,冷哼一聲,道:“我們走。”話音一落,司馬雲一閃而過,拉着那青年上馬,絕塵而去。
但司馬雲走後,陸臣風看着水天,道:“師傅,你認識他們?”
水天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道:“都上車,先到黑皇宗再說。”
陸臣風等人聞言,只能夠上車趕路,兩輛車又駛向黑皇宗而去,而在車內,水天看着陸臣風,嚴肅道:“你要注意那對父子,他們都是睚眥必報之人。”
陸臣風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而水冰瑤看了陸臣風一眼,不知道水天是什麼意思,不過她卻沒有詢問。
而另一輛車內,水易三人互相看着,水冥看着水易問道:“二哥,臣風的速度怎麼會那麼快,我們水家好像沒有這種武技。”
水易搖了搖頭,道:“我想,這應給不是武技,而是秘術,只是不知道臣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水濤聽到這裡,哈哈一笑,道:“臣風有這麼快的速度,對水家可是天大的好事,以後水家在白雲城說不定能夠力壓張家。”
不說這裡,且說盤龍城中,一座比水家還要大數倍的宅院中,當日去水家請陸臣風來黑皇宗的青年黑峰,此時正端坐在一間構築精美別緻,富麗堂皇的大廳當中,而他的上方,赫然還有一人,卻是坐在大廳正中央寶座之上。
黑峰看着寶座上之人,恭敬說道:“父親,不知道你叫我來由何事?”
而寶座上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英俊、儒雅、氣質平和的男子,卻赫然就是黑峰之父,黑皇宗宗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