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錯愕的陸臣風,紅葉撲哧一聲,笑道:“傻瓜,你過來試一試。”
她說着,就把陸臣風向自己,陸臣風腳一落到湖面上,頓時,就感覺腳踏在了實地上一般,陸臣風着才明白過來,原來湖面之下有木樁,想必,木樁應該連接至湖中央的小亭之中。
笑了笑,陸臣風豁然開朗。
紅葉在前,陸臣風在後,兩人置身於湖面之上,羣山之中,向着湖中的小亭走去。
這種經歷,也給了陸臣風一種興奮的感覺,兩人沒有多久,就來到了湖中央的小亭之前。
近距離看,其實它不小,只不過湖太大,使得它看起來太小,八角亭內,有一張木椅,而在亭的另一個方向,卻是一塊青石板鋪成的平臺,平臺上,赫然做着一人。
他做着一張低矮的椅子,被對着陸臣風,陸臣風凝目看去,只覺得這個人和周圍構成了另一片天地,他的背影咋一看下,非常普通,細看之下,卻有一種懾人的魄力,這種感覺,陸臣風只在孟百川身上感覺到過。
陸臣風心中一凜,而這時,陸臣風被紅葉拉了一下,隨即纔回過神來,側頭看着紅葉,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紅葉沒有回答,而是俏皮的笑了笑,隨即跑到那背對着兩人的神秘人去,陸臣風疑惑的看了過去,卻在這時,聽到紅葉喊那人,“爺爺,葉兒來看你了。”
陸臣風雙目精光一閃,沒想到這個人就是紅葉的爺爺,紅葉乖巧的坐到那人身邊,挽住了那人的手,似乎在說什麼,隨即轉過頭來,笑着向陸臣風招了招手,示意陸臣風過去。
陸臣風點了點頭,走了過去,看着那個背影,心中卻想:“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而就在陸臣風走到那人身邊時,終於看到了那人的面孔,那人看上去,大約五十來歲,長相消瘦,不過卻不影響他的英俊,尤其是他那雙眼睛,掃向陸臣風時,陸臣風頓時覺得好像被看透一般,毫無秘密,而他的手中握着一根竹竿,顯然是在垂釣。
他帶着微笑,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陸臣風被他目光一掃,短暫的失神後,恭敬道:“晚輩陸臣風,拜見前輩。”
那人淡淡笑道:“生來即是平凡之人,當不起前輩二字,老朽釣魚翁,你可以叫我叫釣魚翁,也可
以像紅葉一樣,叫我爺爺。”
陸臣風聞言,笑道:“爺爺。”
而這時,紅葉笑道:“爺爺,臣風就留在這裡了,我走了。”
起身,紅葉看着陸臣風笑道:“臣風,你的傷勢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就留在這裡陪爺爺幾天好了。”
陸臣風愕然,心想難道這就是帶我來的目的,不過紅葉畢竟有恩於他,他也只能夠點頭道:“沒有問題。”
紅葉俏皮的笑了一聲,說不出的楚楚動人,陸臣風不見一呆,當陸臣風反應過來之時,紅葉已經走到了湖面之上。
湖面上的紅葉回頭看了看陸臣風,自語道:“你可別讓爺爺失望啊。”
八角亭外的平臺上,釣魚翁看着陸臣風,微笑道:“來,做到旁邊,一起釣魚。”
陸臣風沒有猶豫,馬上就坐到釣魚翁旁邊,因爲他相信自己的感覺,眼前飛釣魚翁,絕不簡單。
看到陸臣風這麼爽快的坐下來,釣魚翁笑了笑,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出一幅魚竿來,遞給了陸臣風。
陸臣風接過魚竿,平心靜氣,開始釣起魚來,而釣魚翁把魚竿遞給陸臣風后,就不發一言,沉浸在釣魚當中。
陸臣風側目看了看釣魚翁,隨即也沉浸在釣魚當中,一老一少,就好像雕塑般,一動不動的坐在湖心垂釣。
一天很快過去,夜幕降臨,陸臣風再次側目看向釣魚翁,臉上露出
疑惑之色,不知道爲什麼到深夜了,他還在釣魚,而且陸臣風心中也頗爲奇怪,爲什麼二人在這裡釣了一天的魚,但是卻另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不過,雖然奇怪,陸臣風卻沒有主動提出要離開,這一個深夜,陸臣風和釣魚翁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平臺之上,一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清晨,陸臣風沒有再去看釣魚翁,而是非常安靜的釣魚,第三天和第四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傍晚,陸臣風的魚竿突然同樣動,等魚竿下沉的那一瞬間,陸臣風猛的提起了魚竿,水花朵朵,一條紅色的魚已經被釣了上來。
與此同時,釣魚翁水花在次響動,釣魚翁也釣到了魚,釣魚翁拿起魚,魚兒在他的手中不斷掙扎,釣魚翁笑了笑,自語道:“魚兒,以後莫要在貪吃了。”
隨即把魚放到了湖中,魚兒破
水而入,急速遊了出去,陸臣風一看,笑了笑,也把魚兒放到了湖中。
釣魚翁看着陸臣風,微笑道:“不錯,很難得。”
陸臣風笑了笑,兩人都沒有說什麼,不過心中都明白,陸臣風知道,這時釣魚翁在鍛鍊只見的武道意志,孤獨,寂寞,心境如止水,這就是陸臣風這幾天所能夠領悟到的。
也只有在這個與世隔絕,山清水秀的地方,陸臣風才能夠領悟到這武道的至高境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以一顆平常心對待,不問成敗輸贏,不問生死,才能夠一心一意投身於武道的修煉當中,經過這一次的心境提升,必將使得陸臣風以後的修行更加一馬平川。
釣魚翁深深的看了陸臣風一眼,眼前這個英俊,氣質不凡的少年,悟性之佳,實屬他生平罕見,更難得的是,他不驕不躁,少了一種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青春躁動,他卻不知道,陸臣風的識海之力,已經堪比武王,悟性又豈會和他的境界一般。
釣魚翁暗歎:“葉兒眼光不錯。”
隨即問道:“你用拳腳,還是兵器。”
陸臣風雖然不知道釣魚翁爲什麼會這樣問,不過還是答道:“我用刀。”
釣魚翁點了點頭,說道:“你用你的刀法,盡全力來攻擊我,不可留手。”
陸臣風遲疑一會,天刀已經出現在手上,無聲無息,陸臣風眉心的血眼是他的秘密,雖然紅葉和釣魚翁對他不錯,不過他卻不得不防,血眼已經和他成爲一體,他相信釣魚翁肯定看不出,還以爲他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刀來的。
果然,釣魚翁沒有看出來,陸臣風手中血紅色長刀,散發出陣陣殺氣,這不是陸臣風散發出來的,而是天刀本身所具有的。
感覺到這股殺氣,釣魚翁臉色微微一變,看着陸臣風的天刀,露出驚訝之色,不過一閃即逝。
笑道:“你隨時都可以攻過來,不可留情。”
陸臣風點了點頭,橫刀而立,蓄勢待發,散發出的氣勢,震起湖面一陣漣漪。
而對面的釣魚翁卻依然坐在椅子上,不過陸臣風卻沒有絲毫懈怠,因爲他早就感覺到,眼前的釣魚翁,一定是和孟百川一個級數的高手,他體會過孟百川的可怕,知道釣魚翁並非輕視他,而是陸臣風確實沒有讓他起來動手的資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