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蘭挑眉,盯着文艾的背影暗自砸舌,驚訝的很:“安然,我說你生理期,她爲什麼懷疑?”
“誰知道呢。”簡安然依舊在笑,那笑容愈發的濃郁,若不是事先知道她生理期的日子,文艾又怎麼會懷疑,所以說……有些事情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呢。
曾蘭看到她的笑知道她心裡有底也不再擔心,只不過自己心中還是有點奇怪和疑惑的,不管想了什麼,都會想到文艾和莫廷均是什麼關係,再加上莫家四少在裡面又是個什麼角色。
這還真的是有點複雜,曾蘭揉了揉額頭,不再想這麼多事情。
晚上,簡安然給莫廷均去了電話交代晚上要晚歸就跟着文艾去籤合同。
這籤合同的地點是在一個高級會所的包廂之中,三人到的時候,對方還沒有過來,文艾隨便的在椅子上坐了下去,看向簡安然和曾蘭,笑眯眯的道:“你們不用拘謹,一起坐吧。”
曾蘭嘴角一扯,拘謹?
她可沒有這個嗜好,只不過不想和這個女人待在一起罷了,可文艾似乎不在意,仍舊是朝着對方笑了笑,曾蘭拉過簡安然的手腕,坐在旁邊:“安然,你也坐,畢竟不知道對方還要什麼時候來,總站着怎麼行。”
文艾輕哼一聲,擡了擡眼:“放心,對方是個守時的人,只不過……”
後面的話文艾沒有說下去,但曾蘭和簡安然也不會,要說便說,不說怎麼問都問不出口不是麼?
而且文艾這模樣擺明了就是吊胃口,若是自己真的去問了,還不是如了她的願?
差不多十分鐘,三人都沒有再次交談,而門口就響起一道聲音,接着就有人推開門道:“請問是文總監嗎?”
文艾站起身:“是,不知道有什麼事?”
“我們黃總臨時換了包廂,還?煩你們跟我過來。”這男人顯然就是黃總的助理,而黃總則是這次的合作對象,三人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文艾帶頭跟在那人的身後,踩着高跟鞋發出輕微的響聲。
“到了。”
助理頓住腳步。之後就推開門錯身,文艾直接進了去,簡安然剛剛邁進就覺得氣氛很微妙,這裡面的味道難聞的厲害,菸酒混雜,空氣極爲渾濁,讓人多吸一口就覺得噁心。
簡安然輕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依舊跟在文艾走了進去,而曾蘭也是一副嫌棄的模樣,也在這時,文艾已經和那位黃總交談上了。
黃總笑眯眯的舉着杯子,裡面滿是紅酒:“文總監,歡迎賞臉,我比較喜歡這個包廂的環境,還?煩你上來一趟了。”
“哪裡的話。”文艾笑眯眯的接過紅酒杯,一飲而盡。之後就道:“不知道黃總覺得我們這次的案子如何?”
“這纔剛開始呢,怎麼能夠不喝酒直接工作?”黃總又給文艾滿上,朝前面推了推:“都說文總監是性情中人,雖是女兒身,但其實比男人不差多少,我佩服的很呢,剛剛你喝了那杯酒,證明你的酒量極好,我倒是想要挑戰一下。”
文艾心中覺得噁心,可是表面不動聲色的將酒杯接過,這次她沒有全部喝下,只是輕微的抿了一口。
黃總有些不樂意,盯着文艾看了好幾眼,似乎是在催促的意思,而文艾則在這時給黃總介紹身後的兩人:“黃總,你可別只看着我,這兩位可是我手底下的首席設計師。”
“兩位……”黃總像是纔看到兩人般,眼睛微微眯了眯,鎖定在兩人的臉上,氣息有些急促,臉色漲紅,搓了搓手道:“兩位可真的是個美人,細皮嫩肉的,你們公司的設計師可真不錯,難怪能夠設計出那麼好看的衣服。”
文艾嘴角輕輕的扯了扯,之前她沒有說完的話就是這個。
黃總爲人好色至極,她帶着簡安然和曾蘭來就是爲了給自己擋上一擋,這不,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曾蘭和簡安然也明白過來,眸子微微一眯,而簡安然則是伸出戴着結婚戒指的手指,端過一杯果汁。對着黃總敬了一杯:“黃總,我是簡安然,莫廷均的妻子。”
簡單幹脆,黃總的臉色都微微一變,莫廷均誰敢惹?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莫廷均的妻子,他盯着簡安然看了好幾眼,之後就收了回去,不敢再有絲毫停留!
之後的目光便落到曾蘭身上,後者早就受不了這老男人的噁心目光,端着酒杯就道:“我是曾蘭,家師的名聲你應該聽過。”
“聽過聽過!”黃總的目光又是一縮,這下子知道這兩人都不好惹,美色當前,但是不能吃又能幹什麼?人家身後的人足以將他像捏一隻螞蟻一樣捏死,自己的小命還需要多活幾年……
這下子,只剩下文艾一人了。黃總渾濁的目光直接落在文艾的身上,啤酒肚一晃一晃的,還有那一圈肥肉,看了就讓人倒胃口,就算是黃總穿着厚衣服,也掩蓋不住那臃腫的身材。
“文總監,不知道還能不能喝一杯?”
找簡安然她們喝酒他自然是不敢的,所以這次文艾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僵着臉笑了笑,沒想到這兩個女人一開始就搬出自己的身份!
自己這次算錯了,這個黃總也只是軟腳蝦,得趕快結束這次合同才行。
文艾伸出手握了握杯子,笑道:“那這就是最後一杯,黃總,你請!”
黃總一聽這是最後一杯,眉角就皺起,不過看到文艾拿過杯子,自己的那隻手也不斷的朝文艾的大腿上摸去,文艾眼角的餘光看到,直接拿了文件蓋在大腿上。
笑眯眯的道:“原來黃總居然是想看合同了,真的是我的失職,來。”
文艾快速的打開文件,在黃總面前攤開,淡淡的笑了起來:“你看看這合同還有是什麼要補充的麼?”
黃總心中不悅,這還是頭一次沒有摸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心底的憤怒可想而知!
“文總監可真是好手段!”
“黃總過獎了。”文艾輕笑,盯着黃總簽好文件,然後就將文件收起,伸出手道:“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黃總伸出手輕微的在文艾的手心之中摳了摳,這噁心的舉動差點讓文艾甩手,可最後還是忍耐下去,黃總端了兩杯紅酒杯在手中,遞給文艾道:“文總監,那麼就喝下這杯酒慶祝吧?”
文艾接過,二話不說就喝了下去。
黃總的眼神帶了點情慾,細小的眼睛泛着餓狼般的光芒,文艾知道這杯酒肯定有問題,可還是不管不顧的抿了口,等喝完後就給簡安然和曾蘭使了個眼色:“既然合同簽好了,那麼我們就走吧。”
“文總監,就這麼走了不好吧?”
黃總問,搓着自己雙手有點猥瑣的模樣,文艾冷笑幾聲,又翻看了眼文件:“難道黃總還有什麼要修改的嗎?可是這文件都已經簽了,另外這會兒我的男朋友也在外面等我了。”
“男朋友?”黃總眯起眼,有點不相信。
“是,就是男朋友。”文艾轉身就走。
而簡安然和曾蘭就跟了上去,將黃總一個人丟在身後,黃總氣的要死,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其實在某一方面,簡安然還是挺佩服文艾。
但佩服不代表喜歡,這個女人就像是有很多面性格般,在人前裝柔弱,可是到了現在,就變成女強人,這讓人有點抵擋不住,也有點噁心。
簡安然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正要各自開車回家,文艾突的抓住簡安然的手腕,低聲道:“能不能載我一程?”
她喝酒了,再加上中藥根本不可能開得了車。
簡安然低頭一看,就看到文艾面色潮紅,額頭冒着汗珠,嘴角微微一扯:“總監這幅模樣。我不想送也不行。”
曾蘭不知道文艾葫蘆裡賣什麼藥,只能跟在幾人的後面,將文艾塞到副駕駛座上,而曾蘭則是坐在前面,文艾剛剛一上車就開始扭動,手指輕微的拉扯自己的衣服,不一會胸前就有春色露出。
文艾因爲沒有女人在場,不管不顧的開始摸索,難耐的呼吸聲,弄得幾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安然,你知道這個女人住哪?”
“不知道。”簡安然搖頭。
“那你打算將她怎麼辦?”曾蘭瞪着眼,不可思議的道:“你不會打算將她帶到你家裡去吧?你要知道這女人可是中了藥,若不早點給解藥的話……你家裡可是隻有二少這一個男人,你不會……”
“你想的太美!”簡安然瞪了眼曾蘭,打斷她這種不可理喻的想法,將文艾的衣服又給整理好。掏出給莫于謙打了電話。
莫于謙在幾秒後將接起。
那溫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二嫂,難得你會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莫于謙的聲音無波無瀾,沒有驚喜也沒有驚訝,淡然若初,簡安然在這頭道:“文艾中了藥,你先去醫院。”
“文艾?”
“對。”
“醫院名字!”莫于謙的聲音突的有點緊張,曾蘭和簡安然對視一眼後從彼此的眼中都發現了驚訝,這莫于謙,看來對文艾是來真的。
交代醫院名字,其實就是和莫昭昭一家醫院,將文艾拉下車,找到醫生後,五分鐘後醫生也是面紅耳赤的走出來,對着三人搖頭:“沒有辦法了,我們就算現在給她做治療也不會有起色,所以最好找個……”
“找個男人!”
醫生說完這句話,匆匆走人,半刻都不想多待,就像是簡安然和曾蘭會讓他去解毒一樣。
簡安然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三個人就守在走廊裡,而病房內只有文艾一個人在,她難耐的哼唧聲,幾人彷彿都聽得一清二楚,莫于謙趕到時是在十分鐘之後。
曾蘭二話不說,直接走到莫于謙的跟前:“你的女人在那個病房裡。”
莫于謙也難得廢話,直接進了病房……
之後的事情,似乎有點順理成章,而曾蘭等忙完又吐槽道:“我說我們爲什麼要當好人,若是這個女人被那個黃總給睡了不是更能大快人心?”
“若是我們中藥了,也見得這個女人會這麼好心!”曾蘭說完,就拍了拍簡安然的肩膀,安慰自己道:“不過也總歸是我們的心腸太軟,太過好心了,不然這個女人就不會出現在醫院裡。”
“說起來似乎是啊,我們和她還真的是有點不一樣。”簡安然擰了擰眉頭,若是可以,她還真的想將文艾送到黃總的跟前,但文艾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大錯,所以她也給自己找不到很好的理由來。
簡安然順着電梯上了莫昭昭所在的樓層,秦晉辰看到她這麼晚了還來,有些驚訝,等陳瀟說了來龍去脈後就站在一旁,看過莫昭昭後已經九點多,回到家已經是十點鐘。
房間的燈是開着的,簡安然一路走到臥室,就看到莫廷均靠在牀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回來了?”
“嗯。”
“累了嗎?”
“很累。”簡安然說完,就懶懶的倒在牀上,伸出手道:“你抱我去洗澡吧。”
莫廷均一怔,從牀上站起身:“樂意之至。”
洗完澡已經是十點半了,簡安然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裡,悶悶的道:“你說,文艾是不是柳微?”
“我讓宋封去查了一下,文艾是被莫于謙在海邊給救回來的,而文艾一直聲稱自己失憶了,她身上能夠證明自己的證件也都不在,似乎被大海給沖走,而文艾這個身份,則是莫于謙給她捏造的,她就是柳微的這個可能性很高。”
“柳微啊……”簡安然喃喃自語的感嘆一句,又勾住他的脖頸的道:“如果她是柳微,她是想要做什麼?要來將你搶走。還是要來報復我。”
“這些都有可能,所以安然,你要防着她。”莫廷均摸了摸簡安然的脖頸,最後又繞道她的耳邊道:“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被搶走的,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生世世,只要遇上你,我就會喜歡上你。”
簡安然噗嗤一笑,點了點他的眉間:“莫廷均,不許說傻話。”
什麼死不死的,真的一點不吉利!
莫廷均嘴角一扯,而簡安然卻在這時道:“今天她中藥了,可是我居然將她送進醫院,你說我是不是傻?”
“你是傻。”
莫廷均無奈一笑,最後又摸了摸簡安然的頭髮,輕緩的道:“安然,別想那麼多,若有人陷害你,你只要記住,一定要反擊,不然對方就會以爲你好欺負,明白了?”
“所以,現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簡安然輕笑。
莫廷均搖頭:“有。”
“誰?”
“你。”敢欺負他的,也只有簡安然一個人了吧,莫廷均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讓她聽着自己的心臟跳動聲,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
夜,很長。
次日,文艾請假沒有來上班,知道原委的簡安然和曾蘭都是相互一笑,而雪莉卻有點擔心。來找簡安然和曾蘭要說法,怒氣沖天的將文件摔在桌子上。
“啪——!”
簡安然慢悠悠的擡頭,等着雪莉開口,而雪莉就是看不慣簡安然每次都這樣淡然的樣子,就好像她是小丑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舒服,有點不爽。
“簡安然,你和曾蘭是不是聯手欺負了總監,我可是聽說昨晚你們合作對象是個出了名的色鬼,只要是女人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今天平安無恙的回來,而總監卻是請假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
雪莉說話的聲音不算小,所以有不少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那些人的嘴角上,似乎都帶着鄙夷的神色,這個雪莉今天怕是沒有帶腦子,這樣的話也敢亂說。
也不怕毀了文艾的名聲,這是在爲文艾好還是壞,用點心或許就明白的很。
“雪莉,你這話就不對了,黃總和我們公司是合作伙伴關係,就算他爲人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在這裡大吼大叫吧,而且總監是總監,我和曾設計師怎麼可能欺負到她?就算欺負,也是她欺負我們吧,今天她不來上班,我和曾設計師又怎麼會知道是什麼原因,你難道不知道打個電話去問問?”
雪莉的臉色微微變了,而那些看好戲的人都竊竊私語,還有譏諷的目光飄了過來,雪莉有點受不了。狠狠的瞪着簡安然,似乎是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啞着嗓音道:“我當然會問,你們都是虛僞的人!”
“……”簡安然不想再說,和這樣的女人說,簡直就是浪費口水,扭着脖頸繼續工作,而曾蘭在這時輕笑着道:“雪莉,或許你猜對了呢,你的總監說不定還真的是出了什麼事,要知道那個黃總可真的是……”
“唉,那樣的畫面太美好,我簡直是說不下去了,總監長得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吧?若我是個男人,一定會將總監給弄上牀!”
呸!
那樣的女人,就算她是男人也不會要,只有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才會想着要,簡直是噁心的很難!
曾蘭被自己說的話噁心了一把,抿了抿嘴脣,輕哼一聲,直接道:“對了,雪莉你可以走開了嗎?我還要工作,你站在這兒我沒法專心,另外還請你將這文件給拿開,擋着我視線了,你想要去關心總監自己打個電話去問,我們不是總監的保姆,更不是她的馬屁精!”
話說完,就連曾蘭都要給自己鼓掌了,而溫敏也是憋住了笑。
朝這邊掃了一眼過來:“雪莉,你現在居然已經成功升級爲馬屁精了啊。真的是可喜可賀,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凌韻錦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哎呀,我該不該打這個電話去說說呢?”
雪莉臉色僵硬,朝溫敏瞪了過去:“別亂說,溫敏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哎呀,我就是管不好怎麼辦呢?反正我也說的事實,你就讓我和凌韻錦說說又怎樣,我很久都沒有和凌韻錦溝通了呢,真的是迫不及待要看看凌韻錦那模樣!”
驚訝又隱忍,且憤怒的模樣,想想就很興奮!
雪莉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眼珠子轉動,就道:“總監生病,我們本來就要擔心一下。”
溫敏冷笑:“我們可不擔心,我恨不得她以後不來公司了。這樣,總監的那個位置也可以換個人坐坐。”
雪莉深吸幾口氣,終究是不再答話,有些事情多說無益,只會將自己給氣的死去活來。
“溫敏,你還真的是敢說,總監的位置是你想坐就坐的麼?”
“難不成,是你想坐?”
溫敏淡笑,輕輕的彎了彎脣:“當然,你也可以去坐,將文艾給拉下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上去,還是說你本來就打着這個主意,所以纔跟在她的身邊等着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胡說!”
“我當然是胡說。”溫敏攤開手,笑道:“因爲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就算有,也只不過是在自己的心裡想想而已,讓你做可是做不出來的。”
雪莉一口氣差點就沒有喘上來,重重的咳嗽了幾下,拿着文件高傲的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動了動脖子,將電腦的鍵盤敲得啪啪作響,怒氣很大,沒地方撒就找上鍵盤。
溫敏端着咖啡,又是輕飄飄的道:“那位同事,這是大家的辦公室,?煩你輕點聲好嗎?你這樣可是打擾到了整個辦公室的人。”
眸子,似笑非笑的投到雪莉身上,而雪莉正好瞪過來,視線在空中相碰,有點電光火石的聲音,弄得衆人都開始看好戲的心態。
雪莉的目光在接觸到溫敏手上的那杯咖啡時,徹底要噴出火來!
這讓她想到上次的那杯咖啡。讓她丟了臉的咖啡,而且還是溫敏故意灑在自己的身上,讓人很是噁心。
“溫敏,你也給我適可而止,我不說不是因爲怕了你,而是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雪莉冷哼,眼眸都差點要瞪出來,不給分毫面子的道:“你這樣的人,真心不喜歡。”
溫敏無奈的眨了眨眼:“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你喜歡,雪莉,你別太擡高自己,因爲你本來就不是高等人,只會跟文艾的身後轉悠,還不忠實,凌韻錦走了你就找了其他人!”
“閉嘴!”
“我不閉嘴你又能怎麼樣?”溫敏繼續笑了笑。
這次,雪莉不吭聲了。
翌日。文艾就裹着圍巾來上班,簡安然瞥了眼就知道她脖頸底下肯定是有一大片痕跡,而文艾的眸光也朝簡安然落了過來,兩人的視線相撞,文艾張了張嘴,對口型就回了辦公室。
因爲請假的關係,這讓她這一天異常的繁忙。
文艾午休的時候看到簡安然,眼神有些複雜,可是想到什麼之後又變得堅定不移,簡安然朝她笑了笑:“總監,你這麼看我,難不成是我臉上有花,或者我臉上有髒東西?”
“不,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文艾說完,轉身就走,彷彿是高山上的那朵雪嶺之花。讓人不敢侵犯。
“這女人,來這裡就爲了說這個?”
曾蘭有點無聊的翻了個白眼,還以爲這女人是來找事的,沒想到居然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就走人了,自己那點興奮勁都沒了,讓人有點森森的蛋疼。
“現在這個世界上奇葩的人太多了,不管什麼事情,還是要自己給看好了才行。”
“曾蘭,我覺得我處境更加危險了……”
冷不丁的,簡安然說了一句,讓曾蘭比較驚訝,連忙擡起眼,眨了眨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意思很簡單,文艾對自己的敵意,貌似更強了。沒想到自己前晚送她去醫院,然後得到了更強大的敵意,難不成是因爲文艾和莫于謙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那種關係?
而莫于謙卻將文艾吃幹抹淨,所以她恨上自己了?
保不準真的有這個可能,簡安然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卻發現有點虛汗,那麼下次,自己可必須要丟點這樣可笑的仁慈!
一週,眨眼就過去了。
年假的到來讓人都有點期待,其實現在年味越來越少,衆人只是期待着這些天能夠好好的玩一場,然後和老朋友約個地方玩一場,只不過,簡安然在年假前輩維森叫進董事長辦公室。
簡安然擡眸,恭恭敬敬的站在辦公室中央,視線也不亂看,而維森卻是緊緊的盯着她。
“安安啊,你這段時間在公司覺得怎麼樣?”
“還好。”
“你是不是在怪森叔叔,總監的位置沒有給你,反而給了文艾?”維森試探着說了句,目光柔和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帶着期待的眼神,同時又希望自己被諒解。
簡安然爲誒無搖頭。淡淡的道:“董事長說笑了,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
“安安,我知道你和文艾有矛盾,可是她工作能力……那天她的確是第一個將文件交過來的,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我還以爲你會第一時間交合同的,但結果出乎我的意料。”
“董事長,你不用自責,我從來就沒有在意這些。”簡安然依舊嚴謹的說完,身姿筆挺,彷彿沒有什麼能夠打擊到她。
維森微微眯了眯眸子,又是一陣輕笑:“安安,只要你再加把勁,肯定能夠做到更好,叔叔相信你!”
“我會的。”簡安然依舊在笑,弄得維森覺得很不對勁。
維森站起身,看着簡安然道:“安然,你現在和你的母親可是越來越像了,這性格都幾乎要一模一樣。”
簡安然不答話,而維森卻是道:“對不起,森叔叔忘記你很久沒有見過你母親了,甚至都已經忘了她長什麼樣子,這樣說出來,真的很是抱歉。”
“董事長不用自責,因爲你說的都是事實。”
“安安,你難道不想念你的母親嗎?”
簡安然心中怔愣,想念嗎?
或許吧,或許是想念的,或許又不是,反正對那個女人的印象很少,就連她結婚母親都沒有出現,她還在不在人世間她都不清楚,所以就算是想念,又能怎麼樣?
很久之前,她就告訴自己不用想念,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這是對着自己警告,也是最好的辦法。
維森看了會簡安然,又輕聲道:“安安,只要你不怪森叔叔將總監的位置沒給你,而是給了你的敵人就好,今天就是工作的最後一天,祝你假期玩的愉快。”
簡安然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後,維森的嘴角上,掛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文艾從內室走出來,站在維森的跟前,頗有興味的道:“董事長,沒想到你覺得這麼會演戲,看起來,簡安然倒是相信你了呢。”
“文總監,你坐在這個位置可還舒適?”維森冷眼瞥了過去,文艾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驚訝,彷彿就像是他讓文艾躲進去的一樣。
“當然舒適,董事長親自賜座,我怎麼會做的不舒服?”文艾笑了笑,又在辦公室走了一圈,有些好奇:“不知道簡安然的母親和董事長是什麼關係,居然讓簡安然叫你叔叔……”
“這件事就不用你多管閒事。”維森臉色一沉,有些不耐煩。
文艾自然知道這是個雷區,連忙道:“好,我不問你還不行嗎?只不過董事長,我還是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我當總監,曾蘭當不是一樣麼?”
“不一樣。”維森輕笑,稍微眯了眯眼,後面的話卻又吞進肚子裡。
文艾嘴角上的笑意一收,不知道想到什麼後,又道:“董事長,你是怕曾蘭身後的老師對吧?她的老師可是壓了你一頭,所以你纔不想讓她當這個公司的總監,而且,就算是簡安然第一交了合同文件,你也是回將總監的位置推給我。”
“爲的,就是讓公司有競爭……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維森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他端起茶杯抿了口:“女人太聰明不是一件好事,幸好,你不是特別聰明。”
文艾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頑皮的道:“董事長是想說,真正聰明的人會動的掩蓋自己的鋒芒,不會將自己看透的說出來?其實吧,我也考慮過這樣做,但是很可惜,我更喜歡說出來,以此證明自己的能力!”
陳瀟:是我就不管這個女人了!
曾蘭:俗話說得好,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陳瀟:鬼信你說的這句話,坑夫人的時候都不見你遵守!
曾蘭:不說出來咱們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