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雍紹欽妻子的身份,帶你參加君家的壽宴,你同意嗎?”他又認真的重複一遍問她。
“……”好懵啊。
好大的一種被重視感,被捧在手心裡被包圍着的感覺。
心好甜,好感動。
不過
她從未想過以他妻子的身份,更從未想過去見君家人,去見君長鶴。
所以,心理上沒有一點準備。
“我……我去上班。”捂着自己怦怦跳跳的心,她支支吾吾,起身要走。
“等等!”他叫住。
她站住。
面上有掩飾不住的幸福笑意。
“過來……”他喚道。
“我不!我今天就要上班,哪有來了例假不去上班的?我沒那麼嬌氣。”她嘟囔着,抗議着。
“過來。”他又重複一遍。
音質雖是低沉,輕緩。
但
絕不容反駁。
她乖乖的小碎步子近他前來。
他一把扯了她入他懷中:“可以去上班,但,把這個喝了。”
說話間,他已經端起紅糖薑茶送至她的脣邊,就這樣不急不慢的餵給她。
她雙手不期的扶着他腕子。
喝薑湯的樣子,乖極了。
“燙嗎?”
“燙……”
“嗯?”明明晾到現在。
“不……我說的是小肚子暖呼呼的。”她笑:“我上班去了?”
“一起去車庫。”他起身牽着她,意寓要和她多待每一秒。
她小手插入他五指內扣緊,眼眸一直凝着她,任由他帶着她走。
臨近車庫,他接了個電話,劃開手機屏一看,是山頂欽雨軒別墅打來的。
表情立即轉爲不悅加厭棄的接通:“喂……”
電話那端蘭香急急的語氣:“四爺,如月小姐她……”
“怎麼了?”雍紹欽不悅的問。
“如月小姐昨天下山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們打她電話也不接。”蘭香擔心的彙報着。
“有接到警方打來的電話嗎?”語氣淡定中透着毫不在意。
“警方的電話?”蘭香不懂了。
“屍體招領電話。”話語直接到說屍體的時候就跟說個小狗小貓似得。
“噗呲……”
唐簡的小手指頭在男人的手心裡撓撓着,意思似說:“哥你咋恁不厚道呢?好歹秦如月也是您哥們兒的女朋友好不啦?”
電話那一端,蘭香久久無語:“……”
“這就對了嘛,沒消息就證明沒意外,一旦有了致命的意外發生,警方會打電話過來尋家屬認屍的。所以,你沒什麼好擔心,掛了吧。”雍紹欽又重複了一遍。
徑自掛了電話。
秦如月真是作到死!
也不知道臉皮怎麼就厚到無形之地步?哪來的那麼好的勇氣?大庭廣衆之下流了一褲襠的污血,出了那麼大的醜,還被他飆勁狂甩了一巴掌,竟然還能跟着他的保鏢回了欽雨軒。
要是他的小妮子,早一頭磕死了!
而秦如月
卻依然以小姐的身份被伺候着,以小姐的身份對那些傭人們呼來喝去沒事人似的。仿若那些傭人們不知道她在玉器一條街做了多麼醜的事。
也對
傭人們的確不知道。
想住欽雨軒就住着吧,他雍紹欽再冷凜再陰鷙,可那令人厭惡到作嘔的女人終究是好兄弟的未亡人。
終究不能對她趕盡殺絕。
但
若秦如月要自己出去尋死覓活,他就管不着了。
心下思考着,手中小妮子的小手又撓了他兩下,他手掌瞬間將她攥緊:“小手怎麼這麼不老實?你想把你老公的心肝戳到多癢?”
“……”
小手指頭撓他一下,心就癢了?
無語啊。
“那個……我雖然也很討厭秦如月。”唐簡一想道那天在玉器一條街的上秦如月的樣子,真心噁心到胃裡的東西倒出來,可她依然對他說:“終究是一條命,你……”
“我此生只對一個女人的命負責!”
他鄭重的打斷她的話,然後又修正了詞彙:“我此生只對一頭小香豬負責。去上班,再不去我就給你請假。”
“……”好吧。
雖然請求被拒絕,心卻是甜的。
“以後,不許爲那隻蛆求情,她會髒了你。”他在她額頭親吻一下,小妮子太過純善。秦如月那種女人沾沾他的小妮子的邊兒,都會髒了她。
“你……叫秦如月什麼?”她沒聽清。
“蛆……”他輕描淡寫:“在老公眼裡,秦如月是,曲麗麗是,君見晚也是。”
小妮子愛吃醋,這兩天又是生理特殊期,他索性將心裡對那幾個女人的真實感覺告訴她。
讓她心安。
“噗……”她笑了:“不帶這麼損人的吧,老公。”
“去上班!”
“白白。”
公司內
顧雅瑩分派了幾個資深禮服設計師負責君家的這批訂單。君家人脈廣,君老太太的壽宴君家要邀請的人士幾乎遍佈各個領域,以至於細算下來幾百個款式不止,而且每個款都要根據客戶的形態氣質進行量身定製。
這筆業務對於‘怡芙欣悅’這樣新成立的時裝公司來說,就是非常大的大訂單。
如果做成功力,‘怡芙欣悅’便會一躍成名。就連負責參與的設計師,也會跟着名氣提升。
但
因爲是一對一的量身定製式,有一點差池,設計師都容易得罪那些名門闊太,幾個被點名跟定這批禮服的設計師一邊驚喜的同時,一邊擔憂着。
“唐簡,你多幸運呀,不用負責跟定這批訂單。”對面的設計師沈翠珊說道。
“不想挑戰一下嗎?”唐簡問。
“想是想,可是……君見晚那位祖宗你也看到了,你敢得罪她也能得罪的起,我不行呀,我就怕她來找麻煩。”沈翠珊聳肩道。
唐簡記在了心中。
她很想負責這筆訂單,因爲自己在服裝設計這塊工作經驗極少,如果這筆訂單能拿下來,又是一對一的量身定製,只要克服了困將訂單完成。
她能積累起碼相當於兩年的經驗。
毫不猶豫的她上樓去請示了總監顧雅瑩:“總監,可不可以讓我也負責這筆訂單?”
顧雅瑩驚了:“你不是跟君見晚和曲小姐……”
她想問你不是跟她們發生過沖突麼,難道你不應該是躲着君見晚的嗎,你還要負責他們家的晚禮服?
“衝突是衝突,工作是工作。”唐簡就事論事。
“好啊!”顧雅瑩欣然答道:“你對工作那麼認真上進,只要你不刻意躲避她們,我當然願意讓你負責。五十個款式分給你,資料你去曲小姐那裡調。”
“嗯,謝謝總監。”
總監辦公室裡出來,唐簡徑直走進曲麗麗的臨時督辦辦公室,空間不大,類似於經理級別的辦公場所,論豪華程度尚不如顧雅瑩的。
唐簡淡然一嘆。
堂堂盛京第一名模,在盛京模特界穩居了起碼五年的地位,靠一個男人吃四海八方,如今,男人不願意被她靠了,她便猶如秋日枯葉,被風哪兒吹哪兒飄。
卻還瞎蹦�Q着不老實。
雖可憐。
尤可恨!
“曲小姐。”唐簡淡然叫道:“我來你這裡調五十款個人資料。”
“你?”曲麗麗極爲驚訝:“你不是四爺的……”
“怎麼了?”唐簡問。
“那都是普通設計師做的活呀,你難道不是隻在這家公司做做樣子?”曲麗麗疑惑的,自以爲的問。
就如同現在的她。
在‘怡芙欣悅’也是做做樣子,雖然手上有君家應邀出席壽宴的名單,可她實際什麼工作都不做。
說白了,她就是江露雪和君見晚派過來監視唐簡的而已,而唐簡作爲雍紹欽的女人,難道不應該是無所事事坐享清福做做樣子就行了嗎?
難道還真的要努力工作賺取生活費?
她不信……
除非……
“我的私事,用的着你來過問嗎?”唐簡對她毫不留情。
“呃,不不。唐小姐。”曲麗麗心中打着小算盤的同時,換了一副極盡恭維與巴結討好的嘴臉:“那個……唐小姐,您媽媽的服裝店什麼時候開業呀?貨品有來源了嗎?客戶我可都幫您準備好了呀。”
對於曲麗麗的巴結和靠近,唐簡根本不買賬,她不露聲色的壞笑一下:“是嗎?太謝謝你了,會盡快,曲小姐您本事真是大的,一個晚上的時間竟然幫我媽媽拉了一千萬的訂單哦……”
“呵呵呵,一千萬的訂單對於我來說小事一樁”曲麗麗輕描淡寫的笑着,暗下里在心裡打自己臉上百次。
尤怕唐簡一而再……
表示
曲麗麗怕什麼,唐小簡同學偏偏說什麼:“那我媽的服裝店以後就拜託曲小姐介紹生意了。我媽剛來盛京人生地不熟,曲小姐既然能爲我們行這個方便,反正又不花你的錢,你只是幫忙介紹客戶,如此以來我媽能賺到錢,你的那些好閨蜜們又能淘到好貨,曲小姐又能因此更多的和你那些人脈聯絡情感,一舉三得呢。太好了,就這麼定了!”
唐簡笑成了一朵明媚潔淨的水仙花。
“啊?”曲麗麗的嘴巴張的如同一朵喇叭花。
“曲小姐,我先下去,一會你資料找了再給我哦。”唐簡輕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餘曲麗麗楞在當下,一臉欠了高利貸的苦逼表情。
還有下次?
還有很多次?
苦到深處,靈機來了。
難道唐簡還不如她?
在雍紹欽的面前一分錢都撈不到,所以藉着雍紹欽的威壓之勢,在她曲麗麗這裡狂斂暴刮?
可又能怎樣?
明知道唐簡在往死了壓榨她,她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唯有抱大腿抱大腿抱大腿!
抓起電話打給了君見晚:“君小姐,向您報告一個重要的發現。”
“說!”電話那端的君見晚無所事事的窩在沙發裡,趾高氣揚的語氣當曲麗麗是條狗。
“我發現唐簡在公司很賣力的工作,比一般設計師都賣力。”
“什麼?”君見晚果然坐直了身子。
“唐簡工作很賣力這說明什麼?”曲麗麗得意的提醒,然後又說:“她在主動向我要君家定做禮服的名單,還一要要五十款。”
“把我的給她!”君見晚想都沒想就對曲麗麗說。
“明白了君大小姐。”掛了電話,曲麗麗便整理起資料來,得了君見晚的提示,她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專爲唐簡挑出來的五十款名單,個個都是來頭不小,什麼市長千金,行長夫人,集團總裁夫人。
等等。
拿了一摞資料出門準備去給唐簡送過去,迎面碰上了雍紹欽站在瑞總裁的辦公室門外。
曲麗麗心中一緊。
自上次從奶茶店裡離開之後,她沒再見過他,沒敢給他打過一個電話,這個曾經自己無名無實只有曝光率的跟了四年的男人,再見他,他的眼神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冷凜,陰鷙。
“雍……雍四爺。”曲麗麗的聲音顫抖的不成句子。
“曲小姐。”雍紹欽的聲音疏離冰冷到如同數九寒天。
“我……我去給唐小姐送資料的。”她想借以唐簡來化解自己的危機。
“呃……”雍紹欽的嘴角竟然抽了一絲笑意,想到昨天小妮子一句一個冤大頭的稱呼着這個傻逼女人,他就想笑。
莫名的來了一句:“你都瘦的皮包骨頭了。”
然後,推門近了瑞總裁辦公室。
“哎……四……四爺。”曲麗麗激動到資料掉了一地都不自知,四爺竟然還關心他?竟然還看出來她瘦了?
竟然還……
心裡那個激動。
這半個月以來所有的絕望,全部都揮發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燃起的不懼唐簡,的熊熊烈火般的希望。
你唐簡是四爺的女人!
我曲麗麗也是!
今天你從我手中搶走,明天我也要從你手中搶走!風水輪流轉,我算是看出來了,四爺不會專寵任何一個女人!
況且
你還不如我!
我跟四爺時,只是陪着他出席一些晚會什,每年都有幾百上千萬的佣金,而你,跟了他卻還得苦哈哈的在這裡靠上班掙錢。
說不定在四爺心裡,你就是一個廉價牀伴。
四爺爲你購置那些奢侈品大牌,送給你那塊翡翠吊墜,其實都是玩的迷惑君見晚不想娶君見晚的障眼法罷了。
哈哈!
把你唐簡推到風口浪尖上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瞎得意什麼呢!
拿起資料到樓下去找唐簡,心境已經較之先前,大有變化。
設計師辦公室內,唐簡接到了老公發來的微信消息:“身子酸不酸?小腹脹不脹?”
“哎呀,哪那麼嬌氣,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例假,我身體一向很好的好吧,即便小腹脹痛也是一點點正常現象。”唐簡給雍紹欽發了一個長長的短信。
“我查了這方面的資料,說女人例假會讓小腹受冷,告訴老公,你冷不冷?”短信又發了過來。
有完沒完!
唐簡好笑。
例假而已,至於嗎?
“老公你忘了,早上來上班的時候,你給我貼了暖寶貼。”她提醒道。
“都一個上午了,還暖嗎?你先摸摸看。”
“呃……”唐簡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小腹,然後回覆道:“溫的。”
“上樓來,總裁辦公室。”他回道。
“啊?”唐簡不懂了。
“快點!”他的語氣不容反駁。
“呃……”唐簡心想,難道總裁辦公室有爲她準備好的暖寶貼?
心下偷笑,這個男人,也太婆媽了吧!
拿了手機準備上樓,迎面和曲麗麗撞上了,曲麗麗語氣裡有一絲的硬:“幹嘛去?”
“嗯?”唐簡聽出了不對。
“給你資料,我可告訴你,這資料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大有來頭,她們在穿着方面可都吹毛求疵的,你伺候的了嗎?”語氣明顯的比剛纔囂張。
“你伺候的了嗎?”唐簡立即反問道。
“那當然!”
“伺候她們的男人吧?你慣常用的?先和女人做閨蜜,然後再勾引她們的男人,你說說看,你給你多少個豪門閨蜜的男人做暗的?做小三?做小四?你所謂的那些豪門人脈,都是靠你暗地裡伺候她們的男人得來的吧?”
別看她給了唐簡一千萬的訂單。
唐簡卻毫不對她留情。
“你……你胡說什麼?”曲麗麗語結的說道。
“胡說?我可沒有胡說,胡說的人是君見晚,你敢說你潛伏在‘怡芙欣悅’不是君見晚授意你來的?你敢說君見晚沒有允許你可以做雍紹欽的情婦?”
“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哈哈!”唐簡笑的肆意:“你臉上寫着呢。”
“……”曲麗麗一臉懵。
“資料放我桌上。”唐簡小嘴一努,徑自走開了。曲麗麗轉身看着唐簡上樓的方向,猜到了唐簡一定知道雍紹欽來了,遂放下文件尾追唐簡在身後。
樓上
瑞總裁的辦公室,雍紹欽悠閒自在的坐在大班椅上等他的小妻子。
小女人珍愛工作不肯請假,可他又放心不下,怕她例假期情緒不穩,怕她小腹痛,怕她忙於工作不懂得照顧自己。
她不請假
他只好放下手頭上一摞要籤的文件以及等着他開會的董事們來看她咯。
短信都發了有一會兒了,小妮子怎麼還沒來?
“叩叩叩”敲門聲。
緊接着小妮子的聲音:“瑞總裁,您好,我是唐簡。”
來了。
他不吱聲,只躡手躡腳的,輕輕的,悄悄的來到門邊。
霍的一下,門拉開。
一把將小東西逮入懷裡來。
剛勁霸道的舌堵住了她的。
她嚇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心臟咚咚咚的跳。
想喊喊不出。
卻是下一秒鐘,她聞到了他那特有的清冽的氣息。
他來了?
他竟然來這裡了?
摸索着,她雙臂繞住了他的頸子,纏緊。
兩條大長腿也不自知的繞上了他精壯的腰。
他拖着她,忘記了將門完全閉合,便轉身來到了總裁的辦公桌前,將她抱置於大班臺上,他坐在椅子內,岔開了大長腿。
包裹着她。
她真的驚喜到暴。
坐在大班臺上,雙腿垂吊着,在他的雙腿間來回的蕩動,有一搭沒一搭的戳弄着他,戳到他星火燎原。
而她依然無辜到鮮潤的雙手撫上了他帶着剛硬胡茬的面頰,問道:“你怎麼來了?想我了?”
“嗯。”他第三聲,搖搖頭。
她嘟嘴看着他,那是爲什麼而來?
“想你這裡了……”他雙手指着她小腹處。
“哎呀,你壞!這是辦公室。”她嬌嬌的說。
他溫熱的大手附上去:“小妖精怎麼一天到晚滿腦子裡淨想歪的邪的?早上出門的時候,老公匆匆忙忙給你貼了暖寶貼,卻忘了給你包裡備上,現下,還熱不熱?讓老公摸摸看?”
小腹處立即傳來一股強勁的暖流。
每個月的例假期,小腹處涼冰冰的是自然現象,她算是好的,不腹脹,不痛經,只時有些輕微的涼意,不過這次壓根就沒有,因爲第一天他就細心的爲她貼了暖寶貼。
只現下,用了一上午的暖寶貼的確不如他的手來的溫熱舒服。
而且
他手掌的按摩力道更是勝過無數個只有熱度沒有活力的暖寶貼。
她坐在大班臺上,右側身對着辦公室的門,他一手掐住她小腰兒一手在爲她小腹做着緩解按摩動作,如此,她上身由於他的推擠而略向後傾,身體的重量都在他手中以及她分散開兩邊的手臂上,雙腿也略微張開跨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顫着。
這姿勢……
看在門外窺探者的眼中,好香豔。
偏她十分愜意的來了一句:“老公,你這樣……我好舒爽,好熱。老公,你再用點勁兒。”
“舒服嗎?”他溫聲的,柔愛的問。
“舒服的。”她嬌嬌的說道,兩條大長腿越發俏皮的踢打着。
有老公真好,來個例假都能被如此關愛,忽而想到,下次例假時一定要吃點生冷的東東,讓小腹痛一痛。
因爲,來自他掌力的按摩實在太順暢,有一種數不出的暖意。
門外
曲麗麗淚流滿面。
妝都哭花了。
跟了他四年!
暗下里,他從未拉過她的手指一下,對她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最好的時候也就是一種疏離的禮貌,起初她以爲他有斷袖怪癖。
後來她發現他喜歡唐簡的時候,雖是知道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卻依然認爲她冷鷙威寒,從不會對女人展現溫情。
卻
眼前的他。
幾乎是跪在女孩的雙腿間,幾乎是將那女孩奉若女皇一般的姿勢,那語音裡無盡的愛意,那手上虔誠的動作。
那女孩無上享受的呻吟。
足以說明了她剛纔的判斷是錯誤的。
一秒鐘她便能斷定,男人很愛很愛他正在爲之服務的女孩。
多豐富的狗糧,被她吃了個撐。
多幸福的女孩?
卻不是她。
幻想一下,若是她被他如此撫愛過一次,死了也值了。
心,涼到了骨髓裡。
想死又死不成的一種感受,極爲的折磨人。
還是默默回去想辦法怎麼能接到高利貸去堵唐簡媽媽店面那個大窟窿吧?
淚
再一次的流花了她的妝容。
無主的女人,可憐又可悲。
一個星期下來。
唐簡已經將手中五十款資料的個人情況瞭解的基本差不多了。媽媽於錦的服裝店也順利開張。
正如唐簡交給於錦的辦法。
一開始沒有貨源,於錦便整條街上二手奢侈品牌店內每家收購個三無款式,加起來一百來款呢。
足夠應付曲麗麗拿錢來砸。
只一輪
於錦便賺的鉢滿盆滿。
足足一兩百萬。
在小城邙山市,她生意最好的一年也就三四十萬的收入,在盛京,一個星期便能賺這麼多。
於錦也真是心情好的不止該說什麼。
唯有將大家聚在一起請吃飯。
唐簡雍紹欽,溫晴君長鳴,於錦以及唐鼕鼕唐西西。
還有葛天旺。
八個人,倒像是一家人了一般聚首在玲瓏居的包間裡,嗨翻了天。
雍紹欽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警局打來的,爲了不影響其他人吃飯,他出去之後才接通:“喂?”
“雍四爺您好,我們在新閘路的一個橋洞下面發現一具女屍,身上留有您的聯繫方式,沒別的意思,就打電話問問最近有沒有人騷擾您?”
“女屍?”雍紹欽臭嘴冷笑了一下。
還真的被他說準了?
秦如月,尋死去了?
哈哈哈!
收了線,他進去說了一下:“小姨,嫂子,長鳴,簡簡,東東西西,天旺,我臨時有事得去趟欽雨軒。長鳴你負責送嫂子小姨以及東東西西。天旺你負責把簡簡送到雍王府。”
欽雨軒?
唐簡立即明白了大概是秦如月出事了。
“別擔心我們,你去處理你的事情。”唐簡善解人意的說道。
“好。”
雍紹欽走了,剩餘幾個人也散了席。
唐簡挽着媽媽於錦牽着唐東東唐西西在前,葛天旺緊跟在唐簡身後。
最後面後來的是溫晴挽着君長鳴的臂彎,兩個人熱戀情侶一般。
剛一出包間的門,便與另一撥人撞上了,其中一個女人尖着嗓音叫道:“君二少?”
“嗯?”柔和的燈光下,君長鳴一下沒看清叫他的人是誰,其實是覺得有些面熟了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或許是那個晚宴上的一面之緣:“你是?”
“張恬甜,君二少,你也太貴人多忘事了吧?我們雙方父母都見過面了,你和我坐在一起說了一個多小時的話,你竟然不認識我了?對了,你身邊的女人是誰呀?她怎麼挽着你的胳膊?”
下意識的,溫晴驟然放開了君長鳴的臂彎。
唐簡於錦也站定,回頭
“姐?怎麼了?”唐簡問道。
“沒……沒什麼。”溫晴的聲音蒼白到了極點。
最近以來,她和君長鳴同吃同住,有時候同一時間上班,只是快到公司了纔會分開,兩人好的如同蜜月裡的夫妻。
溫晴真的覺得如此已經夠完美幸福了,沒有結婚證又如何?她愛他,而他珍惜他,足夠了。
可
他什麼時候瞞着她,和眼前這個叫張恬甜的女人竟然都已經互見了雙方的家長?
那她什麼?
情婦?
小三?
“她是誰?”張恬甜溫潤優雅的嗓音裡,盡顯了上層名媛的優越感和完全碾壓的勢頭,她一手指溫晴,溫而犀利的眼睛望着君長鳴。
“我的女人。”君長鳴毫不避諱的說道。
溫晴
張恬甜
兩個女人同時愣了。
一瞬間的,溫晴流淚了,感激的淚。
哪怕君長鳴一句都不解釋他爲什麼會去見女方的家長。
但溫晴都覺得不重要了。
有他這一句:“我的女人”已足夠。
而張恬甜則一臉的尷尬冷笑:“你的女人?好!很好!”
然後,扭身走了。
“會怪我嗎?”君長鳴問。
“我理解你,豪門內的身不由己,父母的逼迫,來自你大哥大嫂的壓力,我理解你,長鳴。”溫晴善解人意的說道。
君長鳴將她一把摟入懷中:“小女人,回家老公好好犒勞你。”
站在旁邊旁觀的唐簡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爲溫晴難過和擔心。
目送了君長鳴和溫晴一部車,媽媽獨自開車帶着東東西西,兩部車相伴開走,唐簡才坐上葛天旺的車回了雍王府。
時近十點。
雍王府內燈火通明。
卻是傭人們都已經睡去。
唐簡剛一進入客廳,便看到雍紹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內,一語不發。
她悄悄的來到他身邊,蹲在他的腿邊趴着問他:“老公,怎麼了?”
“誒……”雍紹欽失望極了唉聲嘆氣:“屍體我看過了,不是秦如月,而是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
“那你失望什麼?”唐簡不解的問。
“你老公不失望嗎?”雍紹欽手指頭戳了小妮子一下,怪自己太腹黑?
終究是小妮子太純善。
他深處一臂抄她腿根處將她撈嵌入懷中,似懲罰一般的語氣問道:“小東西,你難道希望多一個人搶你的老公麼?”
終於明白他爲什麼因女屍不是秦如月而失望了,遂雙手環住他腰身笑嘻嘻的道:“就憑秦如月,她想搶我老公也得有那個能耐!”
“她沒那個能耐,你有,行了吧?”他溺寵道,然後輕啞了嗓音對她說:“別摟腰,摟老公脖頸。”
“爲什麼?”她一顆頭顱貼在她胸前,好舒服呀,捨不得離開,摟了他頸子,頭顱就得離開,不要嘛。
“這樣位置太偏下……”他道。
“嗯?什麼偏下?”她不解。
“你腿的位置,偏下。”
“你……”突然懂了他說的意思,臉兒立即紅了:“你好壞。”
“你不想要嗎?都一個星期了,餓壞了吧?”他剛毅的脣覆在她而垂邊,牙齒輕輕的夾了一下,彈開,說了一句話,又夾住。
又彈開,然後更低啞的嗓音問她:“告訴老公,想了麼?”
“嗯。”她羞紅了臉的承認。
是呀,整整一個星期了,他都沒有。
“那還不主動點?”他一把掐了她腋下,將她整個提高了。
她立即雙臂纏了他脖頸,雙腿纏了他腰結,與他貼合的嚴絲合縫。嘴裡也喃喃輕語道:“老公,快點抱我上樓去。”
“上樓幹嘛?”他輕誘道。
“我要你疼我,狠狠的疼我。”她撒着嬌,扭動着腰肢兒。
將他渾身的旺火,拔的更高。
再也按捺不住,他一個起身將她抱入樓上。
不消片刻
臥室內她與他的衣物胡亂的扔了一地。
直至
翌日
她從溫甜的夢中醒來,一擡眸,對上他的。
“早,小妖精。”
“幹嘛叫我小妖精?”她明知故問。
眼眸一瞥間,看到了狼藉了一地的衣物,最爲顯眼的是她純純嫩嫩的小可愛被他撕扯的邊緣碎爛底端敞開,此時正與他純男性的打底糾疊在一起,散落在一堆衣物之上。
遂想起
昨晚的他與她,又是未能等得上牀,更是隻未能等極他一件件的爲她褪卻,兩人便已經火熱到膠合不分的地步。
“昨晚你叫的多動聽呀,從未聽你那麼動聽的叫過,很釋放吧?”他懶懶的聲音問道。
“討厭死了,好難聽。”她叫過了,舒緩了,纔想起自己的那種聲音,真的好……
哎呀!
難聽死了。
“老公別鬧,快點起牀了,我今天得早一點去上班,上週我們總監分給我的五十個款,我已經初步瞭解的差不多了,今天會有人來公司進行初步量體,我是設計師,我要全程跟蹤。”唐簡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五十個款那麼多?都有誰?”雍紹欽不經意的問着。
“保密。”唐簡調皮一笑。
她沒有告訴雍紹欽,曲麗麗分給她的這些資料裡,就有君見晚,君長鶴。江露雪一家三口的。
雍紹欽已經說了要帶着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出席君家的壽宴,他對她那麼好,給予了他那麼多的愛,她又什麼理由讓他做爲難的事情呢?
很多事情,該來的總是躲不了。
她自己能解決的,不想牽連到他。
忙碌的工作着,時間便過得快一些,一晃間,週五到了,本來唐簡想收拾收拾資料出去逛一圈商場,然後順便去媽媽的服裝店看看,順便再和溫晴姐見個面。
卻是資料都已經拾掇好了,樓上瑞總裁的手機打了過來,她很意外,瑞總裁一般不找她。一定是老公又來了。
驚喜的接通電話就喊:“老公!你又給我玩兒這種突然襲擊。”
“你是設計師唐簡嗎?我是君長鶴,是來量身定做禮服的,麻煩你上來一下。”電話那端,君長鶴沉穩的音節裡,帶着些威脅性的。
“什麼?”唐簡愣了,手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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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臨時有事,上傳晚了,我估計我今天的訂閱,又要下滑了,親們對不住哇。對不住,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