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曲麗麗被保鏢壓了進來,她瑟縮發抖的樣子令人慘不忍睹,一雙原本很漂亮的美目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四……四爺。”
“找了幾個民工男人?”雍紹欽的語氣極爲平淡。
“十二個。”很老實的回答。
“爲什麼要如此狠毒的陷害唐簡?”雍紹欽明知故問。
“四爺,唐簡不是也害過我麼?若不是唐簡,我不會被十幾個民工強姦!”曲麗麗委屈至極的申訴着。
“不要臉!”君長鳴上來踢了曲麗麗一腳。
“她害你?”雍紹欽都被曲麗麗氣笑了:“難道不是你,爲了想爬上我的牀而給我下藥?你自己下的藥你自己喝了,也叫她害你?”
說道最後,雍紹欽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曲麗麗無言了。
“你自己,再找二十四個,然後自己把自己脫光。讓他們一個個排隊,中間不停歇,期間若有人來第二輪的,你要接着。”雍紹欽又轉爲了平淡的語氣。只是,這平淡語氣的背後,是太多的冷狠。
這種冷狠令曲麗麗不寒而慄,令她心中一萬個懊悔,曲麗麗呀曲麗麗,你不是不知道,雍四爺一向冷凜狠絕,他從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產生柔情,除非這個女人是他愛的。
而你,卻對他的最愛屢屢下死手。
你不想要命了嗎?
“四爺……饒命好嗎,好歹我跟了你四年。”她做着最後掙扎。
“啪!”
一記極爲兇狠的巴掌甩在了曲麗麗臉上,將曲麗麗重又甩趴在地上。不過甩她的不是雍紹欽,而是君長鳴。
“死婊子!你跟了紹欽四年?他睡過你一次嗎?他和你只不過是一種合作而已,噢,不跟你合作了,你就報復?死婊子你給我聽好了,再加二十四個男人總共六十人,一天給我完成!你若敢懈怠,老子會讓你品嚐什麼是人間極品滋味!”君長鳴的語氣和雍紹欽一般冷絕。
曲麗麗真真兒沒想到,一向溫文儒雅的君長鳴狠心起來也是這般的冷絕。
“六十個男人,我會死的,君二爺。嗚嗚嗚嗚。”曲麗麗不想死,誰都不想死。
“會死?你想過和你無冤無仇的唐簡會死嗎?從你第一天見到她現在,你光是這種下三濫的找人強姦她的方法,都已經兩次了吧?你想過她會死嗎?你都不想她。我爲什麼要考慮你呢?限制一小時之內,快去,不然無上限給你加……”君長鳴又是一腳踹在曲麗麗的臉上。
“君二爺,別,別踹我的臉好麼?你踹爛了我的臉,我就是找民工他們也會嫌我醜陋的……”曲麗麗狗一般的乞求着。
真的是毫無尊嚴。
此時此刻,她徹底的品嚐了,什麼是時尚圈的無主女人,即便高高在上如她尊享着盛京第一名模的頭銜,若沒有有權有勢的男人爲你做保護傘。
你依然會淪爲最最低賤的公交車。
她卻沒有想過,沒有靠山不要緊,你一定不要卻癡心妄想什麼,更不要去嫉妒陷害別人!
她連眼淚都沒有來得及抹乾淨,而是拖着疼痛不已的腮幫子直奔工地而去。
直奔最大的工地而去!
醜的噁心的老掉牙的,只能找這樣的,才能湊夠數,要不然找年輕的帥氣的,六十個,哪個不嫌她髒?
誰還願意?
一顆心,滴出來的不是淚。
而是血。
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不僅雍紹欽那般的愛唐簡,君長鳴也愛,而且,他和他,兩個人對唐簡的愛,還不衝突。
不僅他們倆對唐簡很愛,就連君長鶴也是。
她今天夜晚明明看到君長鶴那震驚的,心疼的眼神。
悔恨……
悔不該對那樣一個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趕盡殺絕。
世上有賣後悔藥的嗎?
沒有
這算是害人不成終害己嗎?
唐簡尚有拼盡全力致死保住自己清白的機會,而你曲麗麗有嗎?沒有,你是自願的,因爲你要活着。
狗一般的活着。
瑟縮在寒冷的夜風中。
這個寒冷夜。
更爲難熬的還有江露雪。
她被保鏢強行押送回了君宅,孤零零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客廳裡的時候,渾身都在發着抖,打着顫。
君長鶴竟然動了惻隱之心。
君長鶴竟然捨不得殺了那個小婊子。
如此以來,雍紹欽一定不會對君家。尤其是對她江露雪善罷甘休。
因爲她早已察覺,君長鳴和雍紹欽已經在懷疑她和君見晚的身份了。
“怎麼了露雪?”君老爺子君老太太並不知道君長鶴和江露雪在外面幹了什麼,老兩口都已經睡下了,又被動靜很大的江露雪驚醒了。
下來一看,江露雪一個人窩在沙發裡,渾身抖的像是篩糠。
“爸……媽,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小晚,我都是爲了小晚呀,小晚她實在太可憐了,她一生下來就沒有了媽,長這麼大了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可她什麼也不得到,還要被那個小婊子踩在腳下,我實在是心疼,爸爸,媽媽。”江露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別哭了露雪,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媽爲你做主。”君老太太一聽到孫女,一顆心便全都隨了孫女去。
“媽,就是那個小婊子,長鶴覺得她跟明佳大姐長得太像,想……”江露雪聰明的把話說了一半。
“這個混賬東西,露雪,你放心,媽一定會爲你,爲小晚討回公道的。”君老太太轉身看着已經氣的鬍子都翹起來的君成臨,嚷嚷着:“老頭子,你把你執行家法的皮鞭給我戴上!長鶴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在客廳等着他!”
君成臨正欲上樓拿皮鞭。
江露雪卻囁嚅道:“長鶴他在醫院,她和小晚都受傷了,是那個小婊子傷的。”
“什麼?”
“什麼?”
君老爺子君老太太同時愣了好幾秒。
之後
君老太太一聲哀吼:“我的兒,我的寶貝孫女呀,啊……”
老太太昏了過去,睡下的傭人們紛紛起牀,幫忙將老太太扶到牀上,搓胸的搓胸,捶背的捶背。
整個君家
徹夜無眠。
醫院內
同樣徹夜無眠的還有雍紹欽和君長鳴。
君長鶴被雍紹欽一腳踹倒在地,踹的傷口崩裂,汩汩鮮血滲出紗布,跟在近旁的保鏢不敢對雍紹欽怎麼樣。
因爲都知道君長鶴跟雍紹欽的關係。
更何況,君長鶴自己都不曾怪罪雍紹欽什麼,保鏢又能說什麼呢?
被值班護士以及保鏢架了回到自己的病房中,君長鶴思考了整整一夜。
越想越後怕。
越想心越是滴血。
晨起
一夜未閤眼的他,又去了唐簡的病房。
唐簡身上只是軟組織挫傷以及骨裂沒有外部傷口,以至於整個夜晚都是雍紹欽將她抱在懷中。
心疼到無以用言語來形容。
小妮子一整夜都在叫着他的名字,一會兒哭,一會兒哭:“紹欽你真的不屬於我嗎?我沒有資格擁有你?我沒有一個好爸爸?所以我不應該擁有你?不!紹欽,我愛你!我不想離開你,可我想活着。我要活着。”
雍紹欽流淚了。
一向冷凜叱吒的他,流下了滾熱的淚:“我是你的,我這一輩子都是你的,就算你不要我,我也會賴着你,小東西你不能抵賴,不許你抵賴。”
小妮子果真笑了。
朝他懷裡又窩緊了幾分,將他男人的淚水蹭掉了,掉落在她的臉頰上,小妮子安靜了下來。
在雍紹欽的懷中,沉沉睡去。
一旁看着的君長鳴,亦是淚流不止。
他幾欲衝動,真的很想一槍崩了江露雪和君見晚那母女兩個,可是有大哥擋着,有兩位老人擋着,憑他一己之力,他不能衝動,一切都有待從長計議。
才能保住他們君家。
一清早的。
兩個男人的眼眸均是佈滿倦意,卻誰也不想離開唐簡半步,那一夜之間長出的胡茬,似乎在訴說着男人的一種滄桑情懷。
兩個男人
彼此的手腕交握,似是在爲對方傳遞一種力量。
君長鶴推門進來了。
君長鳴看到了,不予理睬。
雍紹欽看到了,不打算道歉。
不僅僅不會道歉,現下是唐簡依然傷着,等到唐簡病好出院,他勢必要爲唐簡討回公道。
“紹欽,告訴大哥,唐簡幾歲?到底幾歲?”君長鶴厚着臉皮問道。
“她幾歲,跟你有關係嗎?”雍紹欽冷凜的笑,從小到大,他對君長鶴一向尊重甚至崇敬,他們雍家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這個鼎盛時代,君長鶴功不可沒。
他都知道。
所以,到目前爲止,他都沒有動他一根汗毛。
“……”君長鶴無言。
他要怎樣說他的感受?要怎樣告訴雍紹欽,當他對唐簡予以趕盡殺絕時,當他看到唐簡孤軍奮戰拼死掙扎時候,他的心口就莫名的滴血的痛。
要怎樣說?
他在懷疑!
懷疑唐簡是他的孩子。
說不定當時簡明佳生了雙胞胎也未必呢?
但是,首先得年齡能對的上號。
唐簡二十五。
而他的孩子,應該是二十一纔對。
他希望是。
因爲至少這樣他的孩子找到了,不用流落在外了。
他又害怕是。
如果唐簡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話,一個父親,對自己的親生孩子做出如此之絕情如此狠辣之事,那將使他終身都無法得以喘息。
那將會悶死他!
那將會讓他抱恨終生,生不如死,那將會令他一想到昨晚的每一個慢鏡頭,都會是拿剔骨刀在一片片刮他的肉刮完之後繼續刮他的骨頭。
他無法接受,他自己對親生女兒做的一切。
“她不是你的女兒。”雍紹欽彷彿知道君長鶴想什麼似的,冷冷的拒絕了君長鶴。
君長鶴和君長鳴同時愣愣的看着雍紹欽。
一瞬間的
君長鳴便明白了,雍紹欽是失望透頂了,此生唐簡不認祖歸宗又如何?別說雍紹欽失望,就連他這個親二叔,也失望透頂。
“……”君長鶴又是無言。
半晌
他訥訥的說道:“紹欽,昨天你踢大哥那一腳,大哥不怪你!”
“呵呵!”雍紹欽更爲冷凜的聲音:“我等你怪我。我等你來找我算賬,我姓雍的只有我兄弟一個,我可以讓你君氏兄弟兩個聯手!要不要試試?”
“雍事兒!你他媽別連我一起帶上!”君長鳴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以十分悽婉的語氣,看着君長鶴,道:“我君二,從來沒有擔任過君氏的任何職務,我只是空享了君家二少爺的名頭罷了,雍事兒你個王八蛋,你何必挖苦我呢?”
“二弟……”君長鶴第三次被堵的無言以對。
半晌
他十分無顏面的對雍紹欽和君長鳴說:“你們倆好好照顧唐簡,我已經囑咐醫生了,讓他們用最好的藥品,最好的器械,她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軟組織挫傷。你們不用擔心……”
“不勞您費心!”
“哼!”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答。
君長鶴黯然離開。
“想殺就殺了他!我不心疼。”君長鶴目無表情的對雍紹欽說。
“你以爲不敢殺他!”雍紹欽冷冷的說道,知道君二口是心非,他若不心疼君長鶴,早就對江露雪那母女動手了,還不是礙於君長鶴的面子。
果然
“賣給我一個人情好不好,別動我大哥。算我求你!”君長鶴突然悲楚的說道。
“我若不賣給你人情,不賣給君家而老人請,不看在君長鶴曾經對我鼎力相助,你以爲他還能從昨天活到今天?”雍紹欽同樣悲楚的說道。
“我知道你難過……”君長鳴懂他。
“小妮子招誰惹誰了?你告訴我小妮子招誰惹誰了?!啊?”雍紹欽近乎咆哮。
“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讓江露雪母女血債血償!”君長鳴向雍紹欽保證着。
“即便你放過她們,我也不會放過她們,不是想侵吞君家,不是想坐享君家少奶奶一輩子的榮耀嘛,不是想坐享雍家少奶奶一輩子的榮耀嘛……”雍紹欽的話說了一半。
被他握在掌心裡的唐簡的手,動了一下。
“簡簡!”雍紹欽激動的叫着。
君長鳴也蹭的一下來到唐簡的面前:“簡簡,別怕簡簡,二叔在你身邊呢。”
唐簡緩緩的張開眼睛,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容稍稍有了動態,不聚光的眸子也漸漸的轉移到雍紹欽的臉上。
她眼眸不動。
然後艱難的伸出清瘦鮮潤的胳膊,那手臂是那樣的蒼白,手腕處有自己的小匕首不小心剌破的皮,帶着血痂,她手臂顫抖着捧上雍紹欽的面容。
“是真的麼?”那聲音相似來自太空外,飄忽幽遠,沒有力氣。
“是真的,簡簡,你現在安全了,我回到你的身邊了,沒人敢在欺負你!”雍紹欽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是夢幻?不是昏迷了的幻覺?不是做夢?”她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有點語無倫次,卻無不彰顯着她的激動和喜悅。
“你不是夢幻,你現在沒有昏迷,你也沒有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對不起!是老公沒有保護好你。”雍紹欽溫聲的,歉疚的說道。
唐簡卻鼻子一吸。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竟然整個身子坐了起來,然後一下子撲入雍紹欽的懷中:“我活着,我竟然還活着,對不起紹欽,對不起,我以爲我沒機會活了,我都跟君長鶴談了條件,只要他讓我活着,十個億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紹欽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能死,我還有媽媽弟弟妹妹要照顧,我答應我爸爸了,要照顧他們三個,我以爲我會死,所以我當時就想只要讓我活着,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不是有意的……”
“你很了不起,你是我見過的最了不起的,求生慾望,毫不妥協的生命力最頑強的女孩,我怎麼會怪你!”一瞬間的,雍紹欽的眸子裡又涌出了一層水霧。
他雖然未親歷那種場面,可從唐簡的如此卑微求生的語言裡,他都能想到,君長鶴把她逼到了何種地步?
纔會致使她捨棄一切,只爲活着?
太可憐了。
他的小東西!
君長鶴他可以繞過,可是,慫恿君長鶴的那一對母女,他一定要讓她們血債血償!
他要讓她們生不如死!
“簡簡!我的小簡簡呢?”
病房門外傳來高呼聲,是雍自淳的聲音,老頭拄着金貴的柺杖,推門而入,一臉的焦急與關切。
“爸爸……”唐簡哭了。
“小姐……”
“小姐……你怎麼樣了?”
兩個一高一低此起彼伏的傷心哭泣聲緊接着傳來,是芸兒和王媽進來了,王媽手裡拎着兩個大飯盒,芸兒手上拿着唐簡的衣服。
後面還跟着兩個傭人,手裡都拎着大包小包。
“小姐……嗚嗚嗚。你怎麼了小姐,誰把你傷成這樣,又是那個君見晚?我要殺了她!芸兒替你殺了她,然後芸兒抵命!”芸兒哭的稀里嘩啦。
“芸兒姐。”唐簡也淚噴了:“對不起芸兒姐,我昨天在快死的一剎那,我心裡沒有想到你,我只想到了我媽媽我弟弟我妹妹還有邵欽,我沒想到你,你還對我辣麼好?”
“噗呲……”芸兒轉哭爲笑了:“小姐你不要辣麼傷倫家的自尊心好不好了啦。”
所有在場之人都笑了。
本是十分憂傷的場面。
被兩個年齡相仿的小妮子這樣互相打着趣兒,氣氛突然間的變得溫馨歡樂起來。
是呀!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且
靠着一個人的頑強掙扎,足以說明了,生命的可貴之處,在於自己爭取。
“你們怎麼來了?”雍紹欽甚爲奇怪,自他昨天從江城回來,根本就沒回家。
“是我通知他們的。”君長鳴坦言道:“我怕他們擔心,通知了雍王府的人,以及簡簡的媽媽,反正現在簡簡也沒事了,家裡人來陪陪她,她會高興一點。”
“也好。”雍紹欽贊成到。
“謝謝你!”唐簡極爲勉強的說了謝,對君家,她已經是傷透了心。
君長鳴自覺的出了病房,坐在長廊裡抽雪茄。
雍自淳一個老頭兒,覺得不太方便,看了一眼唐簡沒事,便和君長鳴一起坐在了病房外面的長廊裡訊問情況。
病房內
“小姐,看看王媽都給你帶來什麼好吃的了?”王媽從飯盒裡一屜一屜向外拿。
“就在樓下,王媽看到了一家正宗嵐祥小籠包,蟹黃的,湯汁很濃,皮兒很薄,小籠包可是小姐最愛吃的。”王媽獻寶似的顯擺着。
唐簡真的流口水了呢。
正想去接小籠。
才發現
自己右胳膊,兩條小腿,都打了石膏。
“我?骨折了嗎?”她是知道的,她骨頭易碎,可她明明沒有骨折呀,昨天還能走路呢。
“沒有,只是輕微骨裂。”雍紹欽說道:“打石膏是爲了正正位置,幾天就好,不過一百天內你也要以靜養爲主。”
“嗯。謝謝王媽。”唐簡清楚,這段時間王媽把她養的太好了,以致於身體壯壯的,棒棒的,纔會致使昨天自己猶如滿血鬥獸,戰鬥力十分強大。
“還有還有,還有雞汁豆腐腦。”王媽又拿出了一屜:“雞汁是王媽自己熬製的,嚐嚐,味道可鮮美了。”
“王媽……”唐簡嘴饞的吸了吸舌頭,不過依然剋制的說道:“現在是早上,只能以清淡爲主。”
“有啊!”王媽笑眯眯的說道:“還有小米粥,小鹹菜,奶香小饅頭。”
“王媽,你想的怎麼那麼周到。”唐簡看着各色花式早餐,真的胃口大開,每樣都想吃怎麼辦?
雍紹欽跟小妻子是心有靈犀的,他索性每一樣都用湯勺盛一小口一小口的喂到唐簡的嘴裡。
一頓早飯吃的很慢。
卻是很溫馨,很穩妥。
唐簡吃飽的時候,才發現:“芸兒姐姐呢?”
是呀,芸兒呢?
“芸兒趁小姐吃飯的時候,從我包裡拿出一個她準備好的兩節鞭,去了君見晚的病房。”另一個站在一旁跟着過來的傭人慌忙說道。
奇怪了!
芸兒知道君見晚的病房?
雍紹欽正欲過去看看,芸兒別再沒輕沒重的的再把君見晚打死。
打死君見晚沒事。
芸兒可不是要抵命嘛,就算是很想打死君見晚,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剛走出門外,卻看到芸兒一臉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爺,王媽。老爺,君二爺,小姐,我們快去看熱鬧,哈哈哈,君長鶴的病房裡熱鬧死了!”芸兒顯然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怎麼了?”雍紹欽不解的問道。
“一個,一個大美女,很潑辣的大美女,在君長鶴的病房裡,抓着君長鶴老婆的頭髮使勁把君長鶴老婆摁在地上,打呀打呀打,打的我心裡好痛快哇。我都想上去幫忙了,可惜我幫不上。那場面,真叫一個慘烈,那個江露雪,要有多狼狽有多狼狽呀,哈哈!”芸兒激動的敘述着。
“是大嫂!”君長鳴突然驚喜的說了一句,然後見衆人不明白,他又補充道:“是於錦姐,簡簡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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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會在十點半之前,親們,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