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可這話一說出口。
君家二老,君長鶴,江路雪,君見晚五人齊齊將目光集中在唐簡身上,此時此刻才發現,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原來唐簡真的和簡明佳有關係。
尤其江路雪和君見晚。
兩人早已認定唐簡纔是真正的公主。
那麼,如此以來,程頤可想要說什麼?
再編纂一個簡明佳生了三胞胎的故事?
而另外的四個人,唐簡,雍紹欽,君長鳴,於錦則是一臉淡然處之的表情。
君長鳴早已想好,無論這位程頤可翻作什麼花樣出來,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只有一個字對待這個今天剛剛闖入的不速之客。
那就是,狠!
會比對待君見晚更狠!
再怎麼說君見晚在君家養了二十年,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那份親情終究一時間難以斬斷。
而程頤可算個什麼鬼?
在場人各懷心思。
靜等程頤可下言。
卻是在秒瞬間。
唐簡搶在了程頤可的前面,開了口:“程頤可!我承認!我是簡明佳的親戚!”
“啊!”一張滿含污血臉的程頤可都愣了。
這個唐簡!
難道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
怎麼知道她要說什麼。
而且唐簡爲什麼不掙扎不辯解?
爲什麼?
程頤可驚的說不出話來,擡眸看着唐簡,等她下文。
其他人,包括雍紹欽於錦君長鳴都不解唐簡話裡的意思了。
“我的確不是簡明佳的女兒,而只是一個和簡明佳長得很像的親戚罷了,爲此,從小到大我飽受着這方面的困擾,而今天,你們的親生女兒回來了,我也就不用再有這方面的干擾了,紹欽,爸,媽媽,幾個小時站下來我有點累,我們回去吧!”唐簡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疲憊極了。
“……”君長鳴。
“……”雍自淳。
“好!”我們立刻回去。
“走,乖女兒。我們回家。”於錦順了唐簡的意思。
君家人驚呆了。
程頤可驚呆了。
計劃好的唐簡會掙扎一番,爲什麼唐簡沒有辯駁沒有掙扎。
他們眼睜睜看着雍紹欽攬着唐簡,於錦雍自淳跟在後面,君長鳴很是不甘,他快步走向前去一把攬住唐簡:“簡簡!告訴二叔,究竟爲什麼?二叔對你怎麼樣,你是聰明的孩子,你應該都知道。”
爲什麼?
唐簡擡眸。
看着二叔。
曾經因爲和君長鶴的關係,自己一直都對二叔偏見非常大,對他給予的愛,更是從未接受,還經常對他發脾氣。
現下再看二叔。
他的帥氣,他的男人味兒,絲毫不輸給雍紹欽,反而更加透漏着一種儒雅之氣息。
“二叔。”
唐簡在心裡叫了一下。
多親切,面上也浮現了一絲細微的笑。
要怎樣告訴你?
前幾天,她還在一檔節目裡看到一位在業界極爲受尊重爲人處世也比較低調的一個名人說過的一番話。
住在山上的人不要瞧不起山下人。
因爲終究有一天山下人會攻上來取代你。
上山的人也不巧瞧不起下山的人。
因爲他風光的時候,你還在山下呢。
多麼有深意的一段話。
引深在唐簡身上。
她覺得
你爭我奪的,無非就是擠破了頭而都想去享有那一份榮華富貴。
自己的媽媽簡明佳曾經被江露雪擠走,繼而喪命。
二十年後,自己奪走了君見晚自認爲的未婚夫雍紹欽,而今天,江露雪在君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與此同時程頤可插入進來。
每個人,都是爲了那一己之私。
削尖了腦袋的粉墨登場。
縱使
君家真的是給予她生命的地方,那又如何?她沒在這裡得到過愛,君家所給與她的,只是傷痛。
君長鶴嗎?
此時此刻,唐簡的一顆心糾集到裂痛。
一直以爲,是君長鶴授意去追殺的媽媽和她,卻是在這一刻,在看到君長鶴淚流滿面的看着程頤可的時候。
她才發現,錯了。
一切都錯了。
或許那就是江露雪的一個陰謀,爲了讓媽媽簡明佳恨君長鶴,所以打着君長鶴的幌子來滅了媽媽。
而君長鶴,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
不僅如此,還把君見晚當成簡明佳的孩子,疼愛了二十年。
在他心中,君見晚應該是我吧?與二叔對視的時候,唐簡的喉頭哽的很厲害。
原來,君長鶴一直都在愛着簡明佳的孩子,原來他一直都有愛,只是他並不知道愛錯了對象而已。
在唐簡看到程頤可叫喊江露雪爲媽媽,道出君見晚就是簡明佳的孩子的時候,唐簡的一顆心都沉到了深淵的底部。
原來……
她恨了君長鶴這麼久,都是恨錯了的。
而君長鶴愛了簡明佳的孩子這麼久,也是愛錯了的。
哈哈!
這個世界,是多麼的諷刺?
怪誰?
江露雪嗎?
她只是一個嚮往富貴追求富貴而不擇手段的女人罷了,如果你君長鶴當初不離婚,那麼一切的後續事件,不就不會發生了嗎?
恨了君長鶴那麼久?
一顆心該安放在何處?
唐簡不知道。
愛君長鶴嗎?
不……
她不願意愛他!
那一夜,她差點死在他手裡,她不會去愛他。
恨君長鶴嗎?
不!
他是那樣的愛他和簡明佳的孩子,爲了他和簡明佳的孩子他不惜放下自己的身段去做一切超乎原則的事情,包括那一夜對她的圍殺,其實都是爲了簡明佳的孩子。
那份愛,即便是他付錯了人,可愛依然是沉厚的,唐簡不得不承認。
亦,捨不得抹殺。
所以
一顆心,糾集沉痛又疲憊到了極致。
至於君家。
榮或辱。
好與歹。
自今日起,心太疲累,再不想和君家和他們有人任何關係,再不想沾染那綜亂紛雜的富貴之爭。
所以,縱使知道自己纔是君家血脈。
可她不稀罕要君家的財產。
別在蝴蝶結下面的那把嬉笑快如寒冰的柳葉刀,那把隨時隨地想要一狠心便能結束君長鶴性命卻是到了關鍵時刻她都沒捨得捅死自己親生父親的柳葉刀。
將再無用處。
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腰結的寬大蝴蝶結。
她抿脣笑了一下。
然後開口對君長鳴說道:“去把溫晴姐找回來吧,無論天涯海角,亦或者天南海北,活要親自見人,死要親自見屍。聽誰的都沒用。”她說這話的時候。
君長鳴身後的江露雪在頃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二叔知道,過了今天二叔什麼事情都不做,全力以赴找你溫晴姐,二叔……對不起她,簡簡,你若是有你溫晴姐的消息,告訴二叔好嗎?二叔像你,像你溫晴姐保證,只要你溫晴姐肯回來,二叔名下所有的資產,一併過戶到她名下,一分不留。”君長鳴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話,又將江露雪驚的渾身都向下流水了。
名下資產?
那可是半個君家!
“她要的,不是你說的這些,你懂得!”唐簡淡淡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對不起,二叔說錯話了,簡簡,告訴二叔,你是不是知道溫晴姐的消息……”
“我真不知道,我也很擔心她,因爲她……”
“她怎麼了?”君長鳴大概能猜到,他幾乎不敢聽那個消息,卻不得不強迫自己聽。
“因爲她懷孕了……我,不希望二十年後……”
“二叔明白!”君長鶴突然淚噴。
真的被他猜中了。
他的溫晴果然是懷着孕走的。一個懷孕的女人,還欠了那麼多的債務,讓她如何生存?
君長鳴的心,在滴血。
心中的那股憤怒無法發作,一雙眼眸便狠厲的看向江露雪,君見晚,程頤可。
這三隻鬼!
一定儘快拔除!
“我走了……”唐簡的釋然的說道。
遂轉身,偕雍紹欽一起,向外走。
“簡簡……”老太太喊道。
“明佳我兒……”老爺子喊道。
“簡簡……”君長鶴喊道。
每個人,都難以割捨掉這個韌性極強卻又能收放自如的孩子。
試想,一個能將陶心怡設計的讓她自己跳坑設計的如此完美的女孩,要想對付君見晚,那麼君見晚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可唐簡沒有。
她是爲了雍紹欽和雍自淳跟君家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
都有吧。
可她真的放過了君見晚。
僅這一點,足以令君家人對小簡簡欽佩。
聽到三個人喊她,唐簡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
“唐簡!”又一聲尖銳的叫喊。
是程頤可。
她拖着被打的半死的身軀,趴在地上轉過身來,一雙眼眸極爲兇殘的看着唐簡,然後對君長鶴說:“爸爸!這不是個好女人,她壞的很!她蓄謀已久,她偷我的吊墜,她留不得……”
我滴乖乖!
人若狠起來,喝人血吃人肉!
簡直了!
都已經走到門口了的唐簡突然間的血脈噴張。
她停住了腳步,尚未回頭。
那邊又傳來了聲音,是君見晚的聲音:“是呀爸爸,現在我姐姐回來了,該是我們一家團圓的時候,可是爸爸你看姐姐受了這麼多苦,背後一定有壞人差點害死她,爸爸你要爲姐姐報仇,弄死唐簡!”
“我的孩子呀,都怪媽媽不好,媽媽當初只找到了你妹妹,真的以爲只有你妹妹,沒想到你們是雙胞胎呀,孩子,你恨媽媽好不好,你恨媽媽吧,你打死媽媽……”是江露雪在唱的雙簧。
唐簡想笑。
真的想笑。
她在想,如果君見晚程頤可江露雪三個人狗咬狗的話,會不會更熱鬧呢?
猛然一轉身。
唐簡快速的來到程頤可的面前。
“你……你要幹什麼?”程頤可嚇得連連後退:“爸爸,她很兇殘的,別讓她靠近我。”
“放心吧!我手無寸鐵的我能把你怎麼樣?我只是要跟你說幾句話而已。”說着唐簡已經來到程頤可的面前並蹲了下來,附在她的耳邊說道:“想不想知道,吊墜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只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君長鶴,他纔會把你當真正的女兒……”
“啊?”程頤可目瞪口呆的看着唐簡。
吊墜裡的秘密?
“不信嗎?你可以不信,我馬上就可以公主與衆。”唐簡笑,笑的很自信。
程頤可一句話都不敢說。
哈哈!
唐簡知道,程頤可信了,然後又覆在她耳邊說道:“算你狠!你做的真對,江露雪算是被你給俘獲了,好好跟她合作,祝你好運哦。”
從小到大,和程頤可也認識十幾二十年了,雖然之前沒有識破她的陰謀,但是自她的嘴臉暴露了之後,唐簡還是能摸清她的路數的。
比如江露雪。
程頤可怎麼可能會不防着江露雪而叫她媽媽呢?那隻不過是進入君家的權宜之計罷了。
不過經唐簡這麼一跟她說,一提醒她,程頤可肯定會有所反向思慮,難道自己一進門就像向江露雪示好這條路是錯的?
若不然,唐簡不會誇她誇的這麼詭異。
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進入這個家之後,一定要展現出吃人的狠毒,如不然一定站不住腳,就如唐簡嗎?她從小就溫婉慣了的,所以……
甘願退出!
哪裡是甘願退出,分明是鬥不過江露雪母女。
哈哈!
這個唐簡,竟然還慫恿我程頤可走一貫的溫婉路線嗎?我程頤可又不是傻逼,我會聽你的嗎?苦肉計只是我的第一步驟。
接下來,我要吃人!
纔不會上你唐簡的當。
唐簡走了,和雍紹欽,雍自淳,以及於錦一起走出了君家。
餘下君家人以及依然一臉鮮血的程頤可,她正在思索着下一步先討好君長鳴亦或者是君老爺子君老太太時。
君長鳴卻已經來到了江露雪的面前,一句話不是,便飛起一腳正好踢在江露雪的慫乳上,將江露雪踢的:“嗷嗷嗷……”慘叫。
然後江露雪連着兩三個趔趄,最後一頭撞在柱子上,砰的一下,又回彈回來,恰巧又撞在君長鳴的腳跟前,君長鳴又是一腳補了上去。
秒瞬間的時間,君長鳴踢了江露雪兩腳,而且都是十二分的力氣照死裡踢。
第二次,江露雪翻滾在地。
這次君老爺子倒是沒什麼反應,君老太太也不是那麼意外,一旁的君長鶴則更加的不以爲意,還有君見晚,那一副根本不當江露雪是親媽的模樣,恨不能再給江露雪補一腳上去。
這一切的一切。
聰明的程頤可都看在眼裡。
哈!
機會被她逮到,她跌跌撞撞頂着一頭污血,猶如一頭母豹子一般怒吼着衝江露雪頂了過去,看她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樣子,其實都是裝的,此時此刻,她看到江露雪已經成爲衆矢之的,便也牆倒衆人推。
反正,君見晚和江露雪兩母女,能推倒一個是一個!
這力氣。
好傢伙!
一下子就把江露雪頂的又踉蹌了好幾下,原本後腦勺就被磕出了鼓包。
現下鼓包更大了。
“你這個狠心後媽,我弄死你,你老實交代,這二十年裡,是不是經常虐待我妹妹……”程頤可一邊吼叫着一邊心想,這下至少能收買住君長鳴君二叔的心了吧?
坊間傳文,君二叔最溫文儒雅,最注重親情。
看着仰倒在地的江露雪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程頤可心中得意萬分,尚未從得意的心思重回過神來,自己臉上卻捱了君長鳴重重的一拳。
男人的一雙手。
不想打女人的時候,可以把女人撫弄的猶如一灘春水醉臥與他的雙掌之中,若,男人想下了死手打女人的時候。
就如現在。
程頤可的左邊的兩顆牙齒,在尚未看清楚去哪兒的情況下,就從嘴裡飛出去了。
和牙齒一起飛出去的,還有血沫子。
哇!
那叫一個酸爽!
程頤可都疼笑了。
“二……豬。”
表示,她想喊的是二叔,但是牙齒陡然漏風呀,便喊成了二豬。
二豬。
啊哈!
表示君二叔。
君二,好倒黴的說。
三個月前,第一假侄女君見晚被唐簡用小匕首戳着嘴的時候,她叫君二個:二狗。
如今
第二假侄女程頤可被他老人家親自打掉兩顆牙齒的時候,假侄女叫君二個:二豬。
哎呀……
假侄女就是假侄女呀!
君老人家在倆假侄女面前真可謂豬狗不如滴說?
“二豬你打我幹什麼,二豬你是不是打錯認了,你應該打我後媽纔對,二豬你……”程頤可努力的討好着君長鳴。
卻是
下一秒
她右邊的牙齒又兩顆從嘴裡飛了出來。
頃瞬間。
四顆牙從嘴裡搬了家。
程頤可的心都快碎裂了。
她想到了進入君家一定會有阻礙,比如親子鑑定。比如爺爺奶奶不停的盤問。
但怎麼想也沒想到。
剛一進門,家裡人都還沒有讓她換洗換洗的時候,她就遭到了這一頓非人的待遇。
這一頓胖揍。
簡直虐死她。
牙疼到鑽心,好像嘴脣也木木辣辣很不好受,嘴內腥甜濃稠。
嚥下去,很噁心。
這真是打落門牙往肚子裡吞。
只可惜,牙齒掉地上了。
“這下好了,兩邊對稱了,想叫我二叔是嗎?”君長鳴一邊左手撫右手,一邊問陰陽怪氣的問程頤可。
“嗯嗯嗯。”程頤可被打怕了。
“來,讓二叔看看你俊不俊。”
程頤可擡起已經腫成豬臉堂的臉,對着君長鳴。
“老管家!哪裡來的醜八怪你就給帶回家來,給我轟出去!不走的話,拿棍子給我打出去,再讓她在君家呆一秒鐘,我要你的命!”君長鳴一聲獅子吼。
“是!”管家很聽君長鳴的。
“不……二豬,不!”程頤可嚇壞了。普通,跪在地上。她左顧右盼,看看君家的爺爺奶奶,君長鶴,以及君見晚。
除了君見晚以外,君爺爺君奶奶以及君爸爸剛纔不是很歡迎她很疼愛她的嗎,怎麼一夕之間他們就變了臉色?
爲什麼?
程頤可的心,沉入淵底。
驀然發現,自己是否進入了火坑?
“不想被轟出去?”君長鳴挑挑眉,像是在玩耍一隻猴子。
“嗯嗯嗯,當然,二豬,我是君家人……”程頤可死鴨子嘴硬。
“好,擺幾個姿勢,讓二叔拍幾張照留念,二叔剛纔是跟你開玩笑的啦,二叔有個怪癖,喜歡虐親人……剛纔虐你媽媽就是,現在虐你也是,虐完了二叔喜歡拍照。”君長鳴耍起人來。
能把人往死裡耍。
“呃……好,二豬,你……拍吧。”程頤可居然答應了。
啪啪啪。
快門閃爍間。
幾十張不同角度的照片被拍了下來。
“爸……媽!大哥,壽宴雖然有所波折,但也算是圓滿完成了。我回天琴晚了去了……”君長鳴看也不看程頤可一眼。
“二豬……”
“我不是你二叔。”
“二豬,我有什麼錯你打也打我了,爲什麼要玩兒我呢?我辛辛苦苦找上們來認了親,我原本以爲我找到家了,可是我卻遭到這樣一頓毒打,現在是文明社會,打人事件都很少有,像我們君家這樣的文明大戶,更不太會可能打人,二豬……”程頤可實在是委屈不過,她只輕輕的問着。
卻是
君長鳴輕蔑一笑:“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哦,金庸小說裡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什……什麼?”程頤可不懂。
“你不是也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你媽媽嗎?告訴我你剛纔打你媽媽打的有道理嗎?莫不是你看到我打你媽媽你就見風使舵也以下犯上打你媽?”君長鳴反問道。
“……”程頤可驀然發現,自己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
是呀……
自己剛剛入了這豪門。
不好好守着,幹嘛要去跟着君長鳴打江露雪呢?四顆牙齒沒有了。
“爺爺奶奶,爸爸……”她可憐至極的看着另外本來很熱情此時很冷靜的三個人。
“小鳴,你回去吧,君家的事,爸媽和你大哥來處理。”君老爺子君成臨不看程頤可,而是和藹的跟兒子說道。
君長鳴轉身走了。
君成臨這才一臉無慍無怒的看着程頤可。
這個姑娘!
不簡單。
一開始進來,絕對是苦肉計。
見自己的苦肉博得了君家人的同情,便快速的反咬唐簡,可是,這姑娘沒有小唐簡聰明呀,沒咬成小唐簡,卻是小唐簡輕鬆的脫了身。
這姑娘又看到長鳴暴打自己親大嫂,又以爲逮到了可以除掉江露雪又可以討好長鳴的一石二鳥的好機會。遂又對剛纔還口口聲聲喊媽的女人大打出手。
這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短短半小時做出來的事情,已經足夠君家人反感至極。
哪裡還有一絲絲看到翡翠吊墜的思念與心疼。
豪門?
是那麼好進的嗎?
豪門內的大家長,老頭老太太是那般好欺騙的?若真是,也不至於能掌管起來千億資產吧?
留下這姑娘,完全是緩兵之策。
所以,根本不在意她是否受辱,是否受虐。
“孩子,起來,去讓管家帶你包紮一下。”君成臨不動聲色的稱呼了一下程頤可,卻懶得扶她一把:“管家,帶她去。包紮好了再帶回來。”
那意思很明確,不用住院治療,而且得看緊張了,別讓人跑了。
“是,老爺!”管家應了一聲,便攙着一瘸一拐的程頤可走了。
餘下同樣被打的爬不起來的江露雪,君成臨更是一臉的冷漠,君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細細想來,無不是都跟着這個女人有關。
或許
二兒子長鳴做得對!
君成臨老當益壯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什麼,他只冷冷的眼神看着君長鶴:“管好你自己的媳婦和孩子。”
然後對今天的老壽仙說道:“老婆子,我我們回房去。”
“誒……老頭,你別動氣。”老太太夫唱婦隨,跟隨老爺子走了。
回到自己的臥房,老爺子一通電話打了出去:“老李,你幫我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一樁離奇事件,要做地毯式搜索,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因爲那關係到我兒媳婦的一條命,以及我親孫女的下落!”
“是,老爺。”
一旁的君老太太已經老淚縱橫:“老頭子,你是不是已經感覺到了什麼?”
“我老頭子覺得,我們苦心扒拉養大的孩子,怕是……”
一句話沒說完,老爺子老淚縱橫,說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端。
雍紹欽唐簡,雍老爺子雍自淳,以及於錦,同時都在回雍王府的路上。
因爲看出了唐簡的失落,於錦決定陪着女兒,君長鶴一直都把君見晚當成簡明佳的孩子撫養這件事兒對唐簡對於錦來說都是一個驚天霹靂一般的消息。
他們母女二人都很難消化。
尤其是唐簡,於錦知道,女兒心裡一定是傷心透了。
所以,她決定跟着回雍王府。
路上,唐簡一直不語,一臉的木木然然,雍紹欽只摟着她,不說,不問。
滴滴滴。
唐簡的微信來了提示音。木然打開一看,是君長鳴發來的。
幾十張程頤可被虐成狗的照片。
君長鳴附過了一段話:“簡簡,看到程婊砸被虐成狗,告訴二叔,你高興嗎?”
唐簡笑着回覆:“高興的,二叔。”
“告訴二叔真相好嗎?二叔愛你。”
“真相?”唐簡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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