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還保密!”唐簡輕叱的笑道。
頓了頓,她靈機一動:“你早點回來哦,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是嗎?”雍紹欽語氣淡定,貌似很不在意的樣子。
“我掛了!”唐簡不做多言便掛了電話。
她知道,他定力一向很好,好奇心更是沒有,好奇害死貓之類的話,說的不是雍紹欽這樣的人。
但是
她篤定,雍紹欽一定對她臨時胡謅八扯說要送給他的禮物很感興趣。
如此
就是要讓他心癢癢。
嘻嘻!
一個引體向上,唐簡起牀。
穿了毛茸茸帶着尾巴的小狗熊傢俱衣褲,穿了綿軟卡通的棉拖鞋,唐簡小懶貓兒一般來到穿衣鏡之前。
站定了一會兒。
突然喟嘆。
有些失望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喃喃:“都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沒懷上?他不是一直都很注意這方面,一直都在朝着這方面努力嗎?爲什麼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心下失望着。
有那麼一絲悶悶的。
洗了臉,刷了牙,然後一個人來到書房拿出紙筆在桌子上畫了一番,將畫好的東西拿了掖在牀頭邊。
下了樓。
雍自淳正在樓下一個人看報紙。
老頭兒是個很乖的老頭,別看二十年前也曾經是個叱吒盛京的主兒,可退居下來之後,老頭兒特能放下架子,每日裡不是在園子裡散步,便是出去公園裡找老頭兒老太太嘮嗑。
其實單看老頭除了那幾年裡因爲家裡不順而生出的銀絲意外,他一點都不顯老,而且極爲的開明。
極爲的眼明心亮。
看到唐簡下來,他立即放下報紙:“丫頭,午飯都沒吃,還不讓人叫你,跟爸爸說,你現在餓不餓?”
“餓……”唐簡笑,毫不客氣。
“想吃什麼,跟爸爸說,爸爸讓王媽給馬上給你做?”
“嗯?”唐簡垂眸思考了一下。
“山珍海味?魚翅燕窩?哦,現下里你們年輕人喜歡吃拿什麼從日本空運過來的鮮蝦刺身?還是?只要你想吃的,告訴爸爸,哪怕從南極空運過來,爸爸都滿足你,好不好?”雍自淳不厭其煩的說着。
“爸爸……”唐簡佯嗔:“您別把我慣壞了好不好?”
她嘟着嘴瞪着眼看着雍自淳。
雍自淳卻是一臉的心疼:“丫頭,爸爸只想讓你知道,雍爸爸就是你的親爸爸,你雖然沒有了唐建起爸爸,雖然不願意去認那個混蛋爸爸,可你依然有爸爸愛,你不是沒爸爸愛的孩子……”
“爸……”唐簡撇嘴哭了。
“別哭,孩子,別哭,一哭就該成腫眼泡了,多醜!”
“噗……”唐簡轉哭爲笑。
“來,跟爸爸下盤棋消磨消磨時間,飯菜一會兒就好。”
“嗯。”
雍自淳坐在沙發上,唐簡在他的對面,很不講究的歪坐在地毯上往棋盤上一趴,便和雍自淳廝殺起來。
這一局一局的忘我廝殺。
轉眼天兒就黑透了,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雍紹欽依然沒有回來,廝殺到飢餓如狼的雍自淳和唐簡爺倆沒有等雍紹欽,而是對着廚房裡四道清淡菜餚一陣風捲殘雲。
老頭兒回他的小別院。
唐簡則是上樓回了臥室。
洗漱一番,她並未上牀。
畢竟睡了一白天,現下精神正好着呢,從牀下翻出她做的那副畫作又看了一遍。
一個人,坐在牀上。
一會兒羞澀的笑了,一會兒甜蜜的笑了。
笑着
想到了溫晴。
起身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打開郵箱。
唐簡有很多話要說。
有別於以往的每次。
溫晴姐。
我知道,直覺告訴我,你是看到郵件了的,姐,不同意以往我發給你的郵件,力勸你不要再回到君長鳴的身邊。
因爲我知道,你此生一定不想再見到君長鳴了,因爲見了他,你會看輕你原來的自己噁心原來的自己,我都知道,因爲我曾經有過那樣的感覺,我對舒毅付出的情感也很深,可他背叛了我,當時我就想,此生我不願意在見舒毅。
而現在
姐
我不想那樣勸你了。
一場君家的壽宴,讓我看明白了一件事。
一個人,一朝踏入豪門,終身都無法擺脫,縱使你很不想和那個家有着關係,可某些人,某些外力推動的你,自然會和那個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比如
即便你不想進入君家,不想在和君長鳴來往,可是,如若有人知道你懷了君長鳴的孩子的話,一定會有圖謀不軌之人拿你,拿孩子做文章。
甚至有可能,你會爲此遭致殺身之禍,更甚至,孩子終身都難以認祖歸宗,無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姐
我就是個最真實的例子。
所以,姐
爲了孩子。
爲了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能有親生父母親愛他直到長大成人的那一刻都不會改變的環境,姐,你得犧牲。
千萬不要讓你的孩子,成爲下一個我。
還有
我看到了二叔的誠心,爲了你,她懲治了張恬甜和宋瀠,爲了你,他竟然流浪女人也往家裡救,他之所以救人的目的就是害怕如若你也流落在外的話,希望有人能夠幫你一把。
姐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姐,給我二叔一次機會吧。
在君家,我只有我二叔一個親人,如果你嫁給二叔了,我又多一個親人。
不
多兩個。
郵件寫好之後,唐簡猶豫了有一會兒,才又發出。劃開手機屏看了一下,已經夜裡十點了,紹欽還沒回來?
到底靳楚牧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紹欽整整一天,到現在已經深夜了還沒回來?
點開他的好嗎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但是一想到紹欽和靳楚牧是合作關係,兩人之間如果會晤商談事情的話,大都是幾個億乃至幾十個億的大合同。
唐簡不想打擾他們的工作。
可
夜裡
沒有他的大牀,那被窩,真的不太習慣。
卻是不太習慣着不太習慣着,竟然也沉沉的睡着了。
雍紹欽進來的時候。
小姑娘一頭亂亂的發將整張小臉兒都蓋住了,赤裸裸的兩隻嫩藕一般的臂膀全都裸樓在外,而且還做了一個慣常抱着他的那種空抱姿勢。
再往下看。
一隻纖潤的大長腿也裸露在外,然後撬在高聳的被子上面。
這睡姿
這姑娘
雍紹欽蹙着眉,半蹲着身子,輕手輕腳的將小丫頭的手臂和腿放入軟軟的被我裡,卻是剛剛放入還沒抽開手。
人家已經八爪魚似的將他胳膊整個圈住了,圈緊,硬往被窩裡拉。
“嗯,我的胳膊,我的腿……”
“等我洗了澡,收拾乾淨了,再是你的胳膊你的腿,好吧?”雍紹欽真是沒了脾氣。
唐簡悠悠轉醒,嘟着嘴,滿滿的鼻音:“老公,你終於回來了?”
“我怎麼跟你說的?白天睡了一整天,你可真有本事,竟然還能睡着!”雍紹欽輕點着她的腦門子,數落着。
她去是沒骨氣的往他懷裡扎。
一雙沒有任何衣物遮蓋的手臂圈住他精裝的腰身,撒嬌:“老公……”
“洗白白了沒有?”
“禮物!”她沒忘記。
雍紹欽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款小巧而精美的紅色首飾盒,手掌託在她面前。
“什麼呀?”她心肝兒有些顫。
“打開看看?”他不回答,而是讓她自己打開看。
悄悄的,緩緩的,她將首飾盒打開。
果然,毫無懸念的。
裡面是枚戒指。
鑽戒!
很漂亮,鑽石很大,唐簡不懂的克拉。
鑽石也的確沒有鴿子蛋大。
但是足以耀眼,且戒指整體造型精美。
可
這不是讓唐簡最高興的。
“你知道的,我並不在意鑽戒這之類的。”唐簡和婉的說道。
雍紹欽不語,而是變戲法一般的從身後拿出一枚邀請函。
唐簡打開一看,上面寫着。
拉菲拉爾婚紗沙龍現場邀請函。
“拉菲阿爾?”唐簡驚奇:“就是那個沒見過我本人,卻爲我設計了那麼好的禮服的那位國際頂尖級服裝設計師?”
“沒錯。”雍紹欽淡然的回答。
“她要來盛京開婚紗展嗎?”唐簡又問道。
“只爲你一個人,整場展覽會上近百款婚紗,全都是爲你一人而定製,到時候,婚禮現場,你可以分批次換裝,每半小時換一次,從早換到晚,都沒問題。”
哇……
唐簡簡直癡迷。
這一瞬間她幸福的簡直想要昏厥。
可她不貪。
她將他腰身圈的更緊了:“老公,你對我真好,其實不用的,真的不用,我只要你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至於婚戒指,婚紗什麼的,我都不在意的,真的,我只要你這個人對我好就行了……”
“不願意爲我而穿上婚紗?不願意嫁給我?不願意和我一起接受別人的祝福和羨慕?”雍紹欽明知道小妮子心裡又多高興,還是略帶揶揄的這麼問她。
“倫家,很願意好不好!”
“那麼,你選個日子,選個方式,老公正式向我的公主求婚,然後你選個地方,我們舉辦一個世紀婚禮。如何?”雍紹欽將她整個人圈起來。
然後一個挺身起立,順勢將一絲不掛的她提了出來,橫抱着。
“人家,沒穿衣服……”
“等一下我也不穿,我們不就平等了。”
“壞死了……”
“嗚……”嘴脣而被她堵上了。
良久。
兩瓣櫻桃小紅脣便腫腫脹脹的猶如要滴水兒那般,她一顆心挑的顫抖不止,兩隻小手緊緊的揪住他的襯衫。
“你要送給老公什麼禮物?”他在她耳垂處廝磨,輕問。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禮物呢!”他不依不饒。
“牀單下面……”她支支吾吾說道。
拖着她來到牀頭邊,掀開牀單。
他看到了一幅畫。
漫畫。
一個表情誇張的男人,背對着一面牆跪在搓衣板上,牆上掛着一幅鍾,鐘錶上顯示已經超過夜裡十點。
男人的旁邊站着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女人手裡牽着個小包子,身邊跟着個小包子,後背還揹着個小包子,然後一臉趾高氣揚的用手指戳着跪搓衣板的男人。
雍紹欽看的很仔細。
不難看出,那誇張的男人就是他本人,而那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就是他的小妻子。
頃瞬間的。
他雙眸猶如噴火。
雙臂猛一用力。
將她分開了。
被他把着的姿勢,真的……
好羞赧。
“老公在想,老公得多賣力,多勤奮,才能一次性讓你懷四胞胎?”一個翻轉,他將她翻了過來,摔在牀上。
欺壓過去。
“老公……你還沒洗澡呢。”
“先辦正事……”
“啊……”
翌日
週一早上。
兩人都醒的很早,又都匆匆起牀,下樓吃飯,然後各自去忙活自己的工作。
君家的事情解決了,唐簡的小匕首不用隨時隨地隨身攜帶了,一顆心也輕鬆了不少,昨夜,雍紹欽又待她百般的溫存。
美其名曰,女人越盡興皮膚越好,第二天精神也會很好,他說的沒錯,唐簡的精神頭兒的確很好。
再加上壽宴上,很多貴婦們爭奇鬥豔的晚裝皆是出自唐簡隻手,所以壽宴已過,唐簡在‘怡芙欣悅’的地位也與日俱增。
顧雅瑩更是對她猶如親姐妹那般。
日子過得很快。
一晃
一週過去了。
爲艾米麗準備的旗袍手稿也已經有了好大幾十款,週末的中午,唐簡將幾十款手稿整理好之後,準備下午去逛逛商場,然後找點靈感找點新款面料。
準備好一切,吃了點午飯,唐家便背了一大揹包東西除了‘怡芙欣悅。’
剛一越過馬路,尚未來到葛天旺等她的車前,她被一個女人猶如橫空出世般的擋住了她的路,唐簡定睛一看,心中煩惡透了!
“你想幹嘛?”她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