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周纖纖已經脫去了外套,纖瘦的身子縮成一團蹲坐在牆角處,泛紅的肌膚緊緊的貼着牆壁,似乎想用牆壁的冰涼來抑制身體裡的燥熱。
讓他震驚的是,那個女人凝白的手臂上佈滿了可怖的抓痕,還有牙印。一道道抓痕和牙印還泛着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秦子言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沉沉的盯着她手臂上抓出的血痕,沉聲問:“爲什麼要把自己抓成這樣,不痛嗎?”
周纖纖擡眸看着他,眸色迷離如水,半響,她低喃出聲,聲音柔媚酥骨,卻含着一絲痛苦的哭腔:“好難受,我好難受……”
說着,她伸手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燥熱的身子朝着他的身上貼去,似乎只有他的靠近才能讓她舒服。
秦子言微微推開她,盯着她痛苦的眸色,沉聲開口:“我打電話叫我爸過來。”
說着,掏出手機去撥秦邵峰的電話。
周纖纖怔怔的盯着他打開的手機屏幕,頓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擡手就拍掉了他手中的手機,抓着他的手臂哭着哀求:“不要叫他,不要叫他……求你……”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心底悄然劃過一抹猜疑。
周纖纖整個身子都鑽進了他的懷裡,顫抖的身子在他的懷中不安的動着,滾燙的熱度和曖昧的氣息無不撩撥着男人心底最深沉的渴望。
秦子言微微握緊身側的手,眸色一寸寸的深了下去。
周纖纖用額頭難受的蹭着他堅硬如鐵的胸膛,柔軟的小手不成章法的扯着他的衣衫。
秦子言的身子僵硬得如一座雕塑,任由那個女人胡作非爲。
明知道自己應該推開這個女人,可是看着這個女人痛苦的眸色,他竟然有一絲心軟。
周纖纖隔着衣衫親吻着他的胸膛,雙臂勾着他的脖子,脣瓣緩緩的往上移,最後覆上他柔軟的脣瓣,溫柔摩挲。
秦子言的眸色越發的深了幾分,下意識的張嘴迴應。
周纖纖嚶嚀了一聲,整個身體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雙臂緊緊的摟着她的脖子。
秦子言的眸色一下子猩紅起來,擡手摟着她的腰,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漸漸的加深了那個吻。
周纖纖的腦袋亂得像一團漿糊,唯有身體裡的燥熱支配着她熱情的迴應着身上的男人。
秦子言粗聲喘息着,大手繞到她的背後,剛想解開那一排精緻的搭扣,動作忽的停了下來。
他微微擡起身子,猩紅的眸色一瞬不瞬的盯着身下的女人,腦海中莫名的想起昨天她跟秦子寒擁吻在一起的畫面,臉色咻的冷了幾分。
周纖纖眼神迷離的盯着他,不明白他爲何忽然停了下來。
他的停下讓她的身子比剛剛更加的難受,不滿的喘息了一聲,她擡手圈着他的脖子,費力的擡起上半身去吻他的脣。
然而她的脣剛湊上去,那個男人驟然撇開了頭,躲過了她的那個吻。
周纖纖眸光如泣,含着哭腔的聲音聽起來柔媚入股,幾乎能軟了所有男人的心腸。
“幫我……”她低喃着,身子朝着他的胸膛靠近,哭泣着哀求,“難受……幫我……”
秦子言淡漠的推開她,站起身俯視着躺在地上痛苦蜷縮的女人,幽深的眸中越過一抹冰冷。
周纖纖爬到他的腳邊,抱着他的腿,咬着脣痛苦哭泣:“幫幫我好嗎?幫我……”
“我還是叫我爸過來吧。”秦子言淡漠的開口,微微推開她往房間外面走去。
周纖纖盯着他冷酷的背影,脆弱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突然,她猛的衝到牆邊,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朝着牆上撞去。
只聽身後傳來一聲聲悶響,秦子言心頭一沉,慌忙回頭看去,那個女人的額頭已經沁出了點點血跡。
他大步走過去,拽着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拉開。沉聲低吼:“你這樣會撞死你自己,知不知道?”
周纖纖死咬着脣不說話,滾燙的眼淚卻是不停的往下掉。凝白的肌膚上已經泛起了細密的紅色。
秦子言眸色一寸寸的冷了下去,那些人到底給她下了多重的分量。
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半響,他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着浴室裡走去。
浴缸裡放滿冷水,秦子言面無表情的褪去她身上所有的遮掩物,然後將她放進了水裡。
冰涼的水襲上肌膚,周纖纖似舒服的低吟了一聲,靠在浴缸的邊緣,整個身子都沒什麼反應。
然而沒過一會,體內的那股燥熱再次涌了上來,那股燥熱的難受感似乎比剛剛還要強烈。
周纖纖趴在浴缸的邊緣,拽着他的手臂,迷離的眸光哀求的看着他。
秦子言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低聲開口:“再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周纖纖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似乎正在極力的隱忍着那股痛苦的感覺。然而沒過一會,她終是承受不住,擡起自己的手腕,張嘴就去咬。
秦子言見狀,下意識的撥開她的手腕,將自己的手臂給伸了過去。
周纖纖張嘴就咬了上去,力道有些狠。秦子言悶哼了一聲,卻並沒有推開她,只是沉沉的盯着此刻近乎崩潰的女人……
一直到了深夜,周纖纖才疲憊的沉睡過去,秦子言微微撥開她的嘴,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強健有力的手臂上佈滿了深深淺淺,並染了血的牙印,猶如一個個難忘的烙印。
他將周纖纖從浴缸中抱起,然後給她罩了件睡袍,這纔將她放到柔軟的牀上去。
坐在牀邊,他定定的盯着女人深沉的睡顏,眸色幽深。
以前,在他的面前,這個女人都是一副魅惑輕笑的模樣,似乎所有男人在她的眼裡就是一個玩物,那樣的她,他在心裡定義爲壞女人,有心計的壞女人。
可今夜,這個女人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脆弱、無助和妖媚全都展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分不清,到底哪一個纔是她。
或許每個人都有一張多面的面具,只是這個女人的面具藏得很深很深。
*****
翌日清晨,周纖纖幽幽的醒來,渾身痠軟得一絲力氣都沒有。
她茫然的盯着花紋繁複的天花板,頓了良久,意識才漸漸回籠,慌忙坐起身查看自己的身子。
“你放心,沒人碰過你。”突然,一陣淡漠的聲音猛的從一旁傳來。
周纖纖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去,只見秦子言正靠在沙發上,俊逸的臉上帶着一抹淡漠。
她怔了一下,這纔想起,當時被朱老闆欺負的時候,是這個男人救了他。只是這個男人救了她之後的事情,她都記不太清了,只模模糊糊的記得幾個畫面,卻是那般的曖昧和尷尬。
垂了垂眸,周纖纖壓下心中的尷尬,起身下地,只是腳剛落地,雙腿頓時一軟,整個身子都跌倒在了地上。
秦子言淡漠的看着那一幕,半響,起身欲走。
周纖纖從地上爬起來,見他要走,慌忙喊住他:“子言,等等。”
秦子言的腳步頓了頓,盯着她微微有些蒼白的臉頰,淡淡的問:“還有什麼事?”
周纖纖攏了攏身上的睡袍
,走到他的面前,低聲道:“昨晚……謝謝你。”
“沒必要道謝。”秦子言淡淡的道,“你是我五媽,看見你被人欺負,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周纖纖抿了抿脣,擡眸,標誌的臉上忽的浮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一如最開始那般不正經的模樣。
她輕笑着說:“子言,昨夜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都沒要我,我還真有點懷疑你那方面到底正不正常呢。”
秦子言的俊臉黑了黑,面無表情的開口:“我說過,我只對我愛的女人有慾望。”
“呵呵,是嗎?”周纖纖饒有深意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刺眼。
秦子言莫名的反感,語氣淡漠的開口:“或許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我救,若非你是我父親的小老婆,你的聲譽關係到我們秦家的名聲,否則,哪怕你被那朱老闆玩死,我也不會多管閒事。”
“你還真的挺狠心的。”周纖纖垂眸笑了笑,上前兩步,逼近他的跟前,盯着他淡漠的眸色,輕聲笑道,“與你比起來,那朱老闆自然是差遠了,若是欺負我的對象換成你,我還真不需要人救,可若是那朱老闆,我還是挺希望被人救的。畢竟那朱老闆看着就讓人噁心,更何況是被那種噁心的男人玷污呢。你說是吧。”
秦子言眸色幽深的盯着她,良久,脣角驟然溢出一抹冷笑:“五媽,你是我見過的最下賤的女人。”
周纖纖抿脣笑了一下,說:“你上次說我是你見過的最不要臉的女人,這會又變成了最下賤的女人,呵呵,子言,看來我在你的心裡還是挺特別的呵。”
秦子言垂眸低笑,語氣不帶半點情緒,淡漠的笑道:“是挺特別的,特別的有心計,或許我得懷疑一下,你昨夜被欺負的事是否又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周纖纖眸光流轉,輕聲笑道:“你猜。”
秦子言冷漠的盯着她,笑說:“或許我昨夜真的多管閒事了。”說完,便轉身,冷漠的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周纖纖下意識的伸手拉他,手剛拉住他的手腕,卻不想他忽然悶哼了一聲。
她蹙了蹙眉,擡起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去揭他的衣袖。
秦子言沉了沉臉色,想要收回手。而她卻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臂,執拗的將他的衣袖捲上去。
隨着手臂露出來,好幾個深深淺淺的牙印頓時暴露在她的眼前,一瞬間刺痛了她的眼。
眸中的輕笑和魅惑瞬間斂去,她擡眸深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低聲問:“這些都是我咬的?”
秦子言沒答話,淡漠的收回手往門外走。
周纖纖沉沉的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快速的浮起一抹複雜。
*****
回到VK國際,周纖纖一走進辦公大廳,就感覺無數到異樣的眼光朝着她射來。
她蹙了蹙眉,下意識的朝着張美雲看去,看到的是那個女人脣角的冷笑。
收回視線,她若無其事的往自己的位子上走。
至於張美雲的賬,她會慢慢的找她算。或許還用不着她,秦子言欣許還會找她算這筆賬。
剛坐到桌前,一張報紙忽然扔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她蹙眉擡起頭,看到的是張美雲冷笑的臉:“好好看看,說不定今天的頭條是你感興趣的事情呢。”
壓下心中的反感,周纖纖衝她淡淡的笑了笑:“那謝謝張助理了,我會慢慢看。”
張美雲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周纖纖若無其事的翻開那張報紙,然而當她看到報紙頭條時,臉色瞬間變了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