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原來是被我一袖子扇飛出去的廢物!”
“嘿!你TM怎麼說話呢?再給老子說一個試試!”
“砰!”
一陣冷風凝結成一團黑色龍捲襲來,瞬間捅在白燁的肚子上,直接給送了出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廢物!”
鎮邪樹靈罵咧咧的重複了一遍。
雖然屍種能剋制鬼魂,可以如同厲鬼一般直接吸食和造成傷害,但同理,鬼魂對於屍種也是有剋制程度的。
兩種品類互相傷害。
曹浮生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白燁居然連他都不如,一個照面就被打飛了。
這幫手還能要嗎?
到底誰幫誰的這是。
雪凰看着周圍被冰封起來的鬼體,背後忽然長出來一對冰翼使她離地漂浮起來,隨後雙手攤開一握,漫天鬼體盡皆碎裂。
“鎮邪樹靈是吧,現在你還有鬼用嗎?”
曹浮生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雪凰的大範圍AOE傷害簡直就是對付羣戰的利器,不過付出的代價重了些。
過了這一次,就只剩下一次吞服藥劑的機會。
“你的藥劑持續時間還有多久?”曹浮生低聲問道。
“恐怕還有不到十分鐘,這裡沒有時間可測量,我也是估算的。”雪凰同樣低語,冰翼消散後緊緊的與曹浮生背靠背貼在一起。
院子中的黑色怨氣早在冰封之下全部消散,鎮邪樹靈堂而皇之的坐在枯死的樹幹上,眯着危險的眼睛看着難兄難妹。
她並沒有着急動手,而是在仔細觀察着結成陣勢的二人,目前來看,就屬這個女人棘手。
因爲她擁有某種特殊能力,甚至可以凍結鬼體,而男人雖然力量和行動速度都非常強,可最多也只是用他手上帶血的刀進行攻擊,相對來說威脅又小了許多。
至於被打飛的那具屍體,直接被她無視了,什麼玩意兒,一個廢物罷了。
鎮邪樹靈眸子中流淌的血淚也消失不見,恢復了那張只應天上有的姣好面容,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得被迷住不可。
就連當年的凶神也被這個天仙般的鬼物給迷住了片刻心智,成爲了鎮邪樹靈的裙下之臣,可惜鬼和鬼是無法誕生鬼子的。
自然也無法交融在一起。
而曹浮生則是在思量老太爺魂飛魄散之前所說的話,無論如何都得將樹靈和凶神一同鎮壓才行。
可難度實在太大。
鎮壓住樹靈,比她還可怕的凶神就會出來,而且據瞭解凶神是沒有人性的,不會和樹靈一般會與你多說幾句。
可若是沒有鎮壓樹靈,自己反倒被捉了去成了她的樹心,後者就會獲得新的力量,吞噬之前的凶神蛻變的新任凶神。
根據小鈴鐺的信息庫,凶神是鬼體的最高層級,或許能和零這種站在屍種巔峰的角色相媲美。
到時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若不是上次出了意外,誰能對抗的了零。
甚至座下四大屍王任意一個都難以抵抗。
“他想讓我做她的心……因爲她失去了心……如果可以這樣的話,那麼我爲什麼不能讓她做我的心?她無心我亦無心!”曹浮生面無表情,心中卻在想着這件事的可行性。
爲此他甚至都暗自呼喚了小鈴鐺,問她要完成這件事有沒有可行性。
“主人……我覺得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這個鎮邪樹靈已經相當於半個凶神,你根本就壓制不住她,就算想到了辦法將她反向融合,由你的身體來做主導,可你怎麼才能壓制的住半個凶神的力量?她會瞬間撕裂你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讓上次那個嚇人的傢伙出來……它肯定是可以的,但是小鈴鐺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怪物,反正肯定就在你體內。”
“想都不要想,它如何才能出來連我都不知道,難不成讓我徹底死上一次?若是它真的還能出來,到時候就不知道我還不能出現了,或許它會徹底取代我。”曹浮生頓時就拒絕了這個說辭。
難道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了?
如果可以反向引導,讓鎮邪樹靈成爲自己的心,那自己就不再是半屍半鬼了,可到時會變成個什麼東西,也說不太準。
至少有了心。
坐在枯樹上的鎮邪樹靈忽然笑了笑,那雙極其勾人心魄的眼眸凝視着曹浮生,用柔媚的女聲道:“復生哥~你該不會是想讓人家成爲你的心吧?你這個眼神,讓人家好害怕噢……”
曹浮生神色一變,這樹靈還會讀心術?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還真是稀奇。
“老妖婦!你敢這般讓我沒面子!去死吧!”白燁氣勢洶洶的再度闖了進來,一記飛踢狠狠踹向在樹幹上晃悠着美腿的鎮邪樹靈。
“聒噪!”
鎮邪樹靈美目含怒,裙袖再度揮舞,化爲一張巨大的透明巨網,攔着白燁就飛了出去。
曹浮生:“……”
雪凰:“……”
“敢罵我老妖婦!我看你是想死了不成!”鎮邪樹靈升空而起,裙袖中飛出無數荊棘條追向被束縛住的白燁,似要將其徹底撕裂。
就在她動作劇烈之間,巨樹忽然顫了顫,空蕩蕩的樹洞裡掉落下來一雙細腿。
“廣寒?還沒死?”
曹浮生聯想起之前鎮邪樹靈說的話,立刻料定這個就是被停止融合的廣寒,沒曾想居然還活着。
“先支援白燁,他沒那麼簡單,現在不能讓他死,我去救人!”
雪凰點了點頭,剛要再度凝聚出冰翼,誰知纔出來一個薄薄的影子便潰散了。
她已經無法再度動用磅礴的基因之力。
不得已只好將手中幻化出來的冰刀擲入魚塘中,撩起無數水線化爲冰錐,朝着騰空的鎮邪樹靈射了過去。
鎮邪樹靈裙袖漫漫,揚起一陣又一陣陰風,直接將冰錐擋在了她身前數米,無法再近分毫。
“噗嗤噗嗤……”
無數藤條刺入白燁身體內,用力一分,要將這個討人厭的屍種徹底碎屍。
“就這?”白燁不屑的笑了笑,抓着將自己穿透成篩子的藤蔓條直接擰成了麻花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