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炎坤安撫道:“傻孩子,千萬不要心急,時間還很充足,大不了我再去說說就是了,一句話的事。
身體是修煉的本錢,若把身體傷到,到時得不償失啊。”
洛塵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只是不想再讓禹炎坤低頭罷了。
兩人雖然極其認真,但畫面卻非常奇怪,因爲從外貌上看,洛塵比禹炎坤要年長很多,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爲年輕人批評老人呢。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去白炎學院吧,今天初試可就結束了。”
“這麼快?”洛塵疑惑的問。
按理來說,白炎學院報名人數應該非常多,初試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束?
“初試只看年齡、修爲、天賦,其他的一概不管,只要合格就能進入複試,所以速度非常快。
複試開始便是一對一決鬥,這個時間不定,什麼時候沒人,什麼時候結束,只留五百人。
三試爲最後一試,從五百人裡面再篩選出三百人,方可成爲白炎學院學員。
別小看了這三百人,爲師保守估計白炎學院每年報名人數高達二十萬,最後只留三百。
三百人其中真正算的上學員的,只有前一百名,剩下二百就是給前一百提供資源的冤大頭罷了。
當然,不排除人家努力,在考覈中擠進前一百。
還有,我的關係只夠讓你們進入複試,其他的全靠你們自己了。”
此時四人已經動身趕往白炎學院,在路上禹炎坤向洛塵三人講解道。
“什麼鬼?!”洛塵不自覺的停下腳步,頓時感覺自己被禹炎坤忽悠了,之前說的明明是加入啊……現在怎麼變成複試了?
禹炎坤嘿嘿一笑,拽着洛塵繼續向白炎學院出發,“你當爲師什麼人啊,能讓你直接進去,太天真了吧。
爲師當時不想給你壓力而已,出發點是好的,不算騙,這叫善意的謊言,明白不?”
柳月見也不淡定了,“師父,那我們怎麼才能進入白炎學院呢?
跟那些從小努力到現在的天才相比,我們似乎差太遠了。”
禹炎坤風輕雲淡的說:“現在知道自己不努力了?在天擎學院那麼久幹嘛去了?
你們放心吧,白炎學院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難,不過是十五歲以下,三十級以上罷了,而且只要這個階段的學員。
畢竟他們未來要輸送給皇室,從小看着,再培養感情,會更忠誠些。”
不過???
好一個不過!!!
洛塵的三觀再次刷新,當初聽到三流宗門的入門條件,感覺已經夠難了,結果白炎學院居然更難。
幸虧初試跟他們沒關係,要不然擠破腦袋也進不去啊。
四人停在學院門口,洛塵這個土包子又被驚到了,嘴裡只剩一句國粹,“臥槽……”
那大門、那圍牆、那裝飾,無一不在沖刷他的大腦,蒂城城主府跟它比起來,連貧民窟都算不上!
“老不死的東西,讓開讓開!,妨礙了爺爺成爲白炎學員,你負責的起嗎?”
話音剛落,洛塵被一掌推開,身後走出一個男孩,瞧那穿着肯定是大戶人家。
男孩旁邊還跟着兩個衛兵,各伸出一隻手來替小男孩開道。
洛塵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畢竟他是來考試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男孩開心的向前走去,時不時衝旁邊的人吐吐舌頭。
“小孩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
“對啊,居然還有衛兵跟着。”
“是白羽年,永安城城主唯一的兒子!別看他還小,已經禍害不少女孩了,修爲也高恐怖,今年才十三歲,聽說馬上要到靈宗境了!”
一個歲數偏大的男子,小聲向周圍人說道,同時還把小女兒拉到身後,生怕被白羽年看到。
白羽年還沒走幾步,突然停下腳步往後倒了倒,盯着柳月見一動不動。
洛塵面色一凝,推他一下無所謂,如果敢動柳月見半根汗毛,他絕對會讓白羽年付出代價!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白羽年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柳月見身上游走,那帶有侵略性的眼神讓柳月見十分不舒服。
但她聽到那個男子介紹後,不想給自己,給洛塵他們找麻煩,能忍就忍過去了。
柳月見背過身去,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不搭理白羽年就是了。
這時白羽年揮揮手,衝一名衛兵說:“你,把她帶回府上,等我考完試回去寵幸她。”
衛兵面露難色,“少城主,城主出來交代過了,讓您安心考試,別在這裡惹是生非。”
“草!”
白羽年嘴角抽搐,惡狠狠的大罵一句,緊接着一拳打在衛兵面門!
隨後將鮮血抹在另一名衛兵身上,繼續說:“還敢違背本少主的命令嗎?”
“少城主,您饒了屬下吧,倘若屬下真把那位姑娘帶回去,城主會砍了屬下的腦袋的!”
“哼。”
白羽年冷哼一聲,忽然笑了起來,衛兵如蒙大赦,趕忙陪笑。
然而就在下一秒,一把利劍劃過衛兵脖子,全場陷入死寂般的安靜,直到腦袋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白羽年又指向另一名衛兵,“不用我多說了吧?還有,把他腦袋帶回去,做成本少主的新球。”
“是!是!”
衛兵嚇個半死,哪還敢說半個不字?
“動她一下試試!”
洛塵低喝道,擋在柳月見身前,傻大憨也不示弱,立馬站到洛塵前面,“俺,俺揍你們!”
“噗哈哈哈!搞什麼鬼?一個傻哥哥,一個瘋老爹,那丫頭沒什麼毛病吧?別髒了本少主的聖物。”
“再多說一句我廢了它。”
洛塵的聲音相當冰冷,完全處在爆發的邊緣。
一時間,學院門口飄散出濃重的火藥味,人們不自覺得後退幾步,生怕引火上身。
“誰敢在白炎學院門口鬧事!”
就在戰鬥一觸即發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雖說蒼老,但卻如同黃鐘大呂般渾厚,如驚雷在耳邊炸響!
不多時,一位身穿白袍,身背長槍的老者落在兩人中間。
老者不知多大歲數,眉毛和長鬚已經花白,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就連囂張跋扈的白羽年也露出驚恐之色。
“老夥計,你怎麼纔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