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殊死的較量,最後蠍子菜菜終於在一陣陰風的襲擊下,開始落敗。蠍子菜菜捂着受傷的臂膀,覷了個空,然後逃之夭夭了。等小倩等人反應過來早已看不見她的人。
“可惡,還是讓她跑了!”小倩嗔怒道。
“行,跑了就跑了,下次再收拾她,至少這段時間她不敢頂風作案了。”顧銘咳嗽了兩聲,然後便直不起腰來了。楊雪瑩一把扶住了他。
“沒事吧?”楊雪瑩尤爲關心道。
這時小倩走了過來,她只是覷眼看了下,便說道:“他已中了那妖女的母蠱之毒,現在毒性已流轉全身,再不救治就完了。”
楊雪瑩在一旁聽得是驚詫莫名,什麼……木什麼姑的,她是聽不懂分毫的。但她聽其意思也能明白,這是緊急關頭的時刻了。所以她當下便拿起了手機,準備撥通緊急救治電話。
然而小倩卻阻止了她,“不用了,你們那些高科技救治辦法沒法救他的命,我現在要帶他去陰司府找尋解藥。”
楊雪瑩依舊沒能聽懂她的話,她問道:“什麼是陰司府?你到底有什麼辦法?現在最緊要關頭的難道不是送他去醫院嗎?”
“就是陰曹地府的意思,唉,總之你們就別管了。我可要走了。”說罷小倩便攜着顧銘開始移動起來。
聽到這兒,楊雪瑩的一張臉都快嚇綠了,半天她纔回過頭來,嘴裡哆哆嗦嗦念道:“陰……陰……陰曹……地……地府……”
然而現在現場只剩下楊雪瑩一個人孤零零地站立在房屋中央,小倩早已一股風似的帶着顧銘走了。
……
夜深,人靜。
漢江大橋上正是燈火通明的時候,現在是午夜,離十二點還差十二分鐘。大橋年久失修,顯得有些老舊,但卻很寬闊。昏黃的路燈聳立在那兒,向下俯視着過往的一切。
橋面下的暗水無聲無息地涌動着,橋面上的行車幾分鐘也難得有一趟。
突然,橋面上顯現出一個人來。那人的身影單薄,看起來有些瘦削。此刻那人正慢慢往大橋的中央走來,而那可是機動車行駛的道路,且他還是逆行,如果此時有一輛汽車迎面駛來的話,那這人勢必要被撞飛,或者淪爲車下鬼,碾爲粉齏。
時間正一分一秒而過,這人身體一搖一擺,就好似一副生無可戀的軀殼一般走在路上。監控攝像頭彷彿記錄着這一切,抓拍燈一閃一閃的,那人卻無動於衷。就好似,一具行屍走肉般走在馬路中間。
好吧,由於我們的畫面是遠程拍攝的,所以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那大概是一名男性。他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倒像是從垃圾桶裡拾過來的。頭髮披散着,蓋住了他的臉龐。
這難道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這麼晚了他怎麼會獨自一人走上大橋呢?又怎麼不走人行通道呢?!
我們的思緒正任意揣測之時,結果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一下子撞到了流浪漢,和我們的想象一樣,他的確被撞飛了起來。瘦削的身體凌空而起,很快便沉重落地,而那輛黑色私家車卻像是見了鬼一般,絲毫沒有過半分的停留,速度一直是以一百八十碼急馳的,壓根就沒有剎車的意識。
以一百八十碼全力驅動的汽車眨眼之間便消逝在大橋之上。只留下了那具血肉模糊的一攤殘軀。
……
楊雪瑩一大清早就到了警局,原本打算把昨天的案子詳細給局長報告一下,因爲靈異案子是沒有卷宗的,也不好作筆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她直接向上面彙報工作,也可以說是藏在警局裡的地下任務,知道的人並不多,包括這所警局裡的同志。
楊雪瑩剛走到局長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之時,這時遠處迎面走來一位高個子中年人,中年人先一聲喊住了她。
“喂,是小楊啊。正好,你去審訊室看一看情況,那邊好像有個很奇怪的案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局長大人。k局局長今年五十二歲,長得人高馬大的,爲人敦實厚道,是靠真正的實幹而一步步被提拔上來的。當然了,經過這麼多年的官場洗禮,他也深諳官場規則。
“是,楊局。”楊雪瑩回道。
雖然局長也姓楊,而且兩人年紀又剛好相差這麼多,但楊雪瑩卻並非楊局的女兒,也不是什麼隱藏的私生女。這可能和電視劇有些不同,他們真的只是同姓而已。
既然有新的任務,那麼昨天的事情只能等會再彙報了。楊雪瑩手捧着文件袋離開,然後奔赴下一個場所。
來到審訊廳,審訊室裡的人卻剛好出來。而且警察和嫌疑人還是一同出來的。嫌疑人並沒有單獨留在審訊室內,也沒有戴手銬。負責審訊的警員臉上也並沒有什麼沉重的表情,反而是有些哭笑不得在裡面。
楊雪瑩對此類狀況也見多不怪了,總之來警局的人中各色人物都有。有的是頭腦有點問題的,犯了點事;有的則是喝醉了酒跟電線杆幹了一架,而且還幹贏了;甚至還有爲了霸佔別人家的貓而做出可笑行徑的人。總之,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只有想象不到,沒有什麼是發生不了的。
畢竟生活比小說更荒誕不經。
而現在這位進來的人看上去卻是不像有毛病的人。他的神情很正經,表情很嚴肅。這是一位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長得倒是挺白淨,模子也不差。
“怎麼回事?”楊雪瑩走到那位方纔審訊這個年輕人的警官同事身邊,問道。
男警官在楊雪瑩的耳邊小聲道:“自己自首的,來得還挺早,天未亮就來了。說是昨天撞死了人。”
楊雪瑩並沒有開口,而是等着同事繼續說下去。她大概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內容。
果不其然,男同事說道:“可是我們立馬調取了昨晚的路段監控,畫面裡再正常不過,哪裡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