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現在理解了劉老闆爲什麼要這樣,這特麼的纔是生活啊,誰不想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回家面對一個美好的天地啊。下班了在自己的庭院裡種種花,看看草,再養一隻寵物,然後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坐在葡萄架下,望着夕陽西下的餘暉,這何嘗不是大多人的願景啊。
畢竟有的人畢生就爲了追求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而像劉老闆這樣的生意人,自然追求會高一些,他這樣的做法也實屬正常。
小河並不寬,但也有兩米左右的距離,顧銘也是許久不曾跳過遠了,除了在大學體育課上做過,時隔多年,他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是不是還依舊矯健。
“好吧,來吧。試一試。”顧銘向後退了退,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身子筆直向前奔去,在臨近河邊之際,然後猛的一跳,身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最後險險在河對岸邊停住。
得了,沒想到身手依然如初,輕而易舉就跨了過來。
顧銘的雙腳踩在鮮綠的草地上,他邊走邊觀望着這美麗的景色,不多時便走到了別墅跟前。
“奇怪,爲什麼要叫霧柳山莊呢?難道這裡多霧?”顧銘想道。
別墅被一道圍欄攔住,圍欄也是那種原木的顏色,上面並沒有刻意去雕刻什麼形狀。
柵欄門約半人高,輕輕便能跨過去,也可能只是個形式而已,這裡根本不會有人來造訪。
顧銘來到柵欄門前,但是他還是沒有不請自來就擅自推門而入,而是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時間顯示現在是下午六點半,劉老闆應該已經回家了。
顧銘在附近看了看,然後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豐田SUV停在別墅側面的綠草地上。
“有人嗎?”顧銘向圍欄裡喊着,“有人在家嗎?”
過了一會,從別墅大門裡走出來一個人,那人一身的西裝筆挺,領帶也打的直直的,沒有絲毫歪斜,戴着一副有着金絲邊框的眼鏡,就是人略微有些胖,肚子圓溜溜的,臉上肉也比較多,看起來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富態。
那人向柵欄門前徐徐走來,並與顧銘打了個照面。
“您好,您一定是郭大師吧?!本人在家裡恭候多時了。”那人打開了木柵欄門,然後邀請顧銘進來。“我姓劉,叫我劉員外好了,外面的人都這麼叫我。”
原來這就是劉老闆,只是被對方“郭大師”的這麼一叫,顧銘頓時覺得有些自慚形愧,自己什麼時候就成大師了呢?這也太滑稽了,莫不是系統給自己設定的就是一個神棍角色吧?畢竟現如今很多很能顯擺的神棍都是自稱大師。
“您裡邊請。”劉老闆很客氣。
既然是大師,那就理所當然的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吧,其他的他也懶得多想。
只是,顧銘不知道的是,自打顧銘一進庭院,劉老闆便用餘光將顧銘上上下下都打量了番,他也是略感詫異,怎麼自己請的風水先生是這副打扮啊?這穿着也太奇怪了吧,怎麼看都不像是個聞名海外的著名風水先生啊。自己可是通過海外人士的關係網,然後花了重金纔將顧銘請過來的,他也是聽說這位是很有名氣的著名風水先生才決意要請來的,只是,他從沒見過這位,畢竟風水先生自然是有些神秘莫測的,哪能那麼容易就見得廬山真面目。
但是現在這位也太過年輕了吧,一點都和風水先生這身份不相符,難道是自己眼拙?因爲並沒有規定說風水先生就不應該是年輕有爲的年輕人啊。
總之,劉老闆一邊存疑一邊還是將顧銘邀請進了自己的別墅內。
顧銘一走進別墅內,便覺得又是另一番場景,只見這別墅一樓的大廳內簡直是奢華無比。甚至於讓顧銘有一絲錯覺,似乎覺得自己走進了歐式宮廷內般,雖然他也從沒見過歐式宮廷,他都是通過那些英劇啊西方電影裡見識到的。
只見一樓大廳足足有百來個平方,很是寬敞。是市區裡別人一套房子面積的總和,市區的人還搞了個三室兩廳之類,而劉老闆的一個客廳便直接超過了人家的居住面積。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這是在郊區,人跡罕至的地方。兩者也沒法比。
只見偌大的客廳內擺設着一些甚是奢華的傢俱,雖然顧銘也不懂這些,但是總覺得這些傢俱的價格不低。
一張橘紅色的真皮沙發,雖然不知道沙發的材質是什麼做的,但是顯而易見也不會是便宜的東西。
茶几也是原木做的,表面磨的很是光滑。茶几上還放着一些裝飾物,都是顧銘不曾見過的。
沙發的最前面,靠牆角有一座壁爐,只是現在這個季節並沒有燃燒。
沙發的上面,天花板上吊着一座水晶燈,水晶燈的構造繁複無形,上面閃爍着一顆顆的水晶。
此外牆壁上還貼着一層帶着紋路的藍色壁紙,顯得客廳更加古樸藝術。
壁爐的兩旁還各自侍立着一個青銅像,這個顧銘倒是一眼就知道,那是歐洲中世紀的騎士,騎士全身穿着鎧甲,鎧甲閃閃發光,他們的頭上則罩着一個頭盔,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空隙。只是顧銘不知道那道縫隙裡到底有沒有眼睛。可是當顧銘盯着那兩個騎士的時候,他總覺得在那個青銅像裡,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
兩個侍立的騎士,一個手持長劍,一個手持長矛,兩把武器倒像是真的一樣,顧銘從這裡望去,總覺得是兩把鋒利的真貨。
整個客廳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擺設,都是一樣的做工精細,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這不得不讓顧銘心下感嘆,這個劉老闆還真是心大,住着這麼一座藏金庫,居然門前都沒個保安或者管家之類看守的。
“請喝茶!”這時劉老闆親自給顧銘泡了一杯濃茶。
“您真是客氣了。”顧銘道,“您也請坐。”
劉老闆隨即也在沙發上落座。
“不知郭大師是怎麼來到此處的?”劉老闆還是寒暄道。
“還是不要叫我大師什麼的了吧,叫我顧銘便可以了。”顧銘聽對方一口一個大師的喊着,聽着怪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