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隨楚夢蝶來到了她的事務所,原來的她的事務所坐落在一座廢棄的大樓內,據她說這就是座爛尾的大樓,原本是打算用作辦公樓的。但是因爲種種原因擱置了,也就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爛尾項目。
楚夢蝶花了很少的錢就租到了這座大樓的第二十三層,那一整層都是她的辦公點。
廢棄的大樓離市區中心有半個小時的車程,就算附近的商店,也得步行十五分鐘。可見楚夢蝶選擇這塊位置辦公可謂是很隱蔽了。一般人也難以發現這種地方。
楚夢蝶有一輛小排量的紅色卡羅拉,那是她的代步座駕,顧銘便是乘坐這輛車來到了她的事務所。
因爲是爛尾項目,所以大樓的外觀都是未經粉刷的,牆皮暴露在外面。也沒有電梯,只有一架臨時工程所用的自動升降機。
顧銘和楚夢蝶步入升降機內,楚夢蝶按下了按鈕,升降機緩緩上升。
十九秒後他們方纔到達樓層。
楚夢蝶掏出鑰匙,插入鎖孔,旋轉,門隨即而開。裡面已經有人在等候着,小蘭和葉靈坐在沙發上,並對着前方的屏幕打着遊戲。
事務所內也是雜亂不堪,各種陳舊的電器壘在一起,辦公桌上更是各種文件散亂地擱着,在桌子一角更是堆着半米高的資料似的東西,另外辦公桌中央還放着一臺電腦。
不過事務所內該有的設施倒是挺俱全。
只是,顧銘從一進門之際便沒看到有掛牌東西,屋內也沒有。
“對了,你們這事務所叫什麼名字?”
“目前爲止還沒有名字呢。”楚夢蝶從自助咖啡機旁走了過來,並遞給了他一杯黑咖啡。
“謝謝。”顧銘接過了咖啡。
“不如你取個吧。”楚夢蝶這時說道。
“我取嗎?”顧銘坐在了沙發上,“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好?”畢竟這事務所並不是他的。
“沒關係,你現在已經加入了事務所,我們算是合夥人了。”
也是。顧銘想了想,然後說道:“捉鬼人事務所怎麼樣?”
“那好,就叫捉鬼人事務所吧。”楚夢蝶倒是對這些不太講究。
……
幾天過後,顧銘正和葉靈在大街上逛蕩時,顧銘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楚夢蝶的聲音。
“來了一單,有沒有興趣做?”
“是什麼?”顧銘問道。
“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們來一趟吧。”
顧銘隨即便和葉靈乘坐出租車趕到了事務所。
“是什麼任務?現在可以說了吧?”顧銘坐了下來。
楚夢蝶從辦公桌上拿起一疊照片扔給了顧銘。
“你看看吧。”
顧銘拿起那些照片一一看着,只見這些照片上都像是兇案現場似的,每張照片裡都有一具屍體躺在地板上,死狀甚是可怖。
“這是?”顧銘詢問着楚夢蝶。
“我給這次的任務取了個代號,就叫‘午夜兇鈴’。”
“額……你是說這些人都是被那捲錄像帶害死的?難道貞子重生了?”顧銘雖然是住在深山裡的,但是他們還有一臺黑白電視機,那臺黑白電視機現在還在運作,只是偶爾需要敲打一下。
顧銘並不是沒有看過午夜兇鈴這電影,那電影太老了,以前就在地方電視臺放過。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這次真的是和那部家喻戶曉的電影裡一樣,只不過傳播途徑並不是錄像帶,而是光盤。受害者都是因爲看了那張光盤才離奇死亡,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貞子。”
“貞子應該是不可能的,那畢竟是存在於電影裡的虛構角色,我猜測是不是個模仿犯。”
“模仿犯?”楚夢蝶繼而說道,“你的意思是有隻鬼在刻意模仿貞子?”
顧銘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猜測,但也有可能是人在作怪。一切都要進行排查才知道。”
楚夢蝶所接的單有時候客戶是可以在現實中接洽的,但有時候有的客戶卻是匿名的,而這次的客戶便沒有透露身份,對方估計也是因爲潛意識裡想到了貞子這件事上,所以才找到了捉鬼人事務所吧。
“行,那我們就去探查一番吧。”顧銘說道。
而楚夢蝶這時卻說道:“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們兩了。我和小蘭還有其他事要忙。”
“額……”顧銘倒是感到挺意外,“事務所這麼忙了嗎?”
“嗯,具體的也不好告訴你,總之是有其他事。”然後楚夢蝶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能搞定嗎?”
“當然。”顧銘毫不含糊的便答應了。身爲一派掌門,他總不能說不行吧,那多丟面啊。
隨後楚夢蝶便把手頭的資料交到了顧銘的手上。
“包括受害人的地址啊兇案發生的地點,資料裡面都有記載。”
“嗯,你忙你的去吧。”
顧銘和葉靈離開事務所,開始循着資料裡的信息着手探查起來。
他們直接來到了最後一名遇害者所遇害的場所。那是一家旅館。
顧銘徑直找到了旅館老闆,老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現在正在埋頭看着一本書。因爲看不清封面,也不知道那是一本什麼書。
“咳咳……”顧銘故意咳出了一聲,然後旅館老闆這時方纔擡起了頭,“打擾了。”顧銘又說了句。
“住店麼?”旅館老闆問了一句。
“暫時不住,想向您詢問一件事。”
旅館老闆的臉色頓時變了,顯得有些煩躁起來,“有什麼好問的,既然不住店。”
葉靈這時忙滿臉堆笑,並向那旅館老闆遞了一隻煙。那煙的檔次好像並不低。
“是這樣的,我們想向你打聽一下兩週之前的那件事,那個遇害者有在你們這租過影碟嗎?”
旅館老闆接下了葉靈的煙,神情頓時和緩起來。
顧銘用胳膊肘捅了下葉靈,並小聲說:“身爲道士,你小子還抽起煙來了?”
葉靈也小聲迴應道:“哪裡是,這是我之前做法事別人送的,正好,這不派上用場了嗎?”
“你們是警察?”旅館老闆看了一眼兩人,抱持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