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揭開來看看?”葉靈說道。
顧銘輕敲了葉靈腦袋。“你沒事找的,聽過一句話沒有,好奇害死貓。能省一件事是一件,別自找麻煩。”
“可是那陰山老妖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待我查查。”說罷顧銘拿出了陰陽羅盤,開始測了起來。
指針又開始搖晃不定起來,顧銘作罷,只得道:“又不靈了,不過應該就在這附近了,不會太遠。”
楚夢蝶沒好氣地說:“你這是什麼陰陽羅盤啊,怎麼還是個次品。”
顧銘白了她一眼:“你們這是影視劇和小說看多了,世人都以爲道士都會人手有一個陰陽羅盤,只要有了羅盤便能定位鬼祟的方位,可你們哪裡知道,這陰陽羅盤畢竟不是指南針,哪裡就能那麼神通廣大了,再說了,我這羅盤還是祖師爺傳下來的寶貝呢。再不濟也比拿着鼻子聞鬼氣要厲害一些。”
“行行行,你就珍惜你那寶貝東西吧,我可不稀罕你那玩意。我就靠聞氣。”楚夢蝶說着已經往前行去。
一行人都繞過了那一排棺材,向深處探索而去。
循着探照燈的光線慢慢走着,他們發現這古墓裡還真是深不可測。楚夢蝶擡頭望了望頭上,她發現這古墓的天頂也很高,電燈照出的光束就足足有十幾米長,而且天頂也是高矮不平,並有怪石嶙峋地倒聳着,讓人陡生寒意。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泛着冷光的地宮內。
這地宮很大,大半部分都沉浸在黑暗之中,只有中央那幾十平方泛着幽藍幽藍的冷光,也不知地板是由什麼東西建成的,但又好似是表面上塗了一層熒光粉。
這些他們當然不會去考究,畢竟他們也不是考古家,現在吸引他們目光的並非什麼泛着熒光的地磚,而是那地宮中央的一口棺材。
沒錯,這泛着幽藍幽藍熒光的地宮中央現在就放置着一口棺材,而且那口棺材在熒光的聚焦下顯得十分的鬼魅,棺材外皮像是用金屬做的,上面還鑲嵌着各種繁複古雅的紋飾,有金玉佩壞,有雙魚遊紋,還有蝴蝶的雕飾形狀。總之,這口棺材的外表一眼看上去絕對是精緻絕倫,顏色也夠鮮麗。只是這麼一口高大上的棺材放置在這裡,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讓人乍一眼看去覺得有些瘮得慌。
衆人都看得瞠目結舌,沒一人敢踏入那地宮半步。
就連楚夢蝶也是如此。
“這……這也太奢侈了吧,哪有人給自己的棺材也弄得這麼好看的,這躺在棺材裡的人莫非是一個王公貴族?”葉靈說道。
“依我看,怕是個公主也說不定,男的應該不會將棺槨佈置的這麼漂亮的吧。”小蘭這時也加入了討論。
“也不一定,古代的王公貴族也有很講究的,有些爵爺附庸風雅,天生也愛好這一口。只不過……”顧銘說到一半突然打住了。
顧銘的眼神遊離在那口精緻的棺材上,彷彿想看透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只不過什麼?怎麼話說一半就停了,你這吊人胃口的毛病該改一改了。”楚夢蝶道。
“只不過我擔心裡面躺着的不是別人,”顧銘看了一眼大夥,然後用極沉的聲音說道,“怕就是陰山老妖本人也說不定。”
說到這兒,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這的確也不無可能,畢竟大家都走了這麼久了,這裡應該是古墓最深處了。
“可是陰山老妖幹嘛非得躺在棺材裡?難道她是個死人?或者殭屍?”葉靈納悶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顧銘道,“說不定她在裡面睡覺呢。”
“好了,”顧銘向大家注視了一下,“有誰有膽量去撬開那口棺材?”
然後三人都愣在當地,沒人動一下。顧銘感覺非常無言,怎麼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啊?沒一個有出息的。
顧銘看向楚夢蝶,雖然她是一介女流,可是他卻從未將她當成普通女人看待過,在他的印象中她貌似也不是這樣畏畏縮縮的人啊。
所以顧銘無恥地慫恿楚夢蝶道:“我知道楚司令生性果敢,自從我見識過你的英姿颯爽後,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偶像了,我顧銘唯你馬首是瞻,甘願給你打個下手。”
葉靈此刻已經被師父的無節操所震服,果然無下限到底了。自己一個龍華山掌門,居然要別人一個女的去打頭陣,葉靈覺得自己這當徒弟的臉上都無光起來。真是羞煞人也,葉靈已經沒眼看了。如果不是自己太沒把握的話,他都想替師門上了。
反觀顧銘,則臉上笑嘻嘻,一點兒都不覺得自慚形愧。
楚夢蝶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好吧,看在你崇拜我的份上,我就給你做個模範,你跟緊我了。”
顧銘終於得手,他眼裡閃着一絲狡黠的光,我倒要看看,你楚大小姐還有什麼手段沒有使出來。也好讓我開開眼,見識見識。
顧銘只覺得,楚夢蝶其實一直深藏功與名,她的本事壓根就沒全使出來。至少在目前看來,的確是那樣。至於她爲什麼要藏拙,他現下也不知道爲什麼,畢竟她也是不會說的。
這時楚夢蝶自揹包裡掏出了一把工兵鏟,然後率先步入了地宮中央。顧銘和葉靈小蘭跟在後面。
大家的腳步都故意放得很輕,走得也很謹慎,好在他們都順利到達了棺槨旁,一路上並沒有什麼機關暗設。
或許是因爲這棺槨太過嚴實,顧銘和楚夢蝶都沒有聞見什麼鬼氣,不過一行四人身處在這口華麗的棺材旁,都覺得呼吸變得難受起來,彷彿要窒息,一種無形的壓力向四人襲來。他們都覺得這口棺材實在太過詭異了。
任是一向什麼都不怕的楚夢蝶,此刻她的臉上也閃過一絲讓人毫無察覺的隱憂之色。
這鑲嵌瑰麗的棺槨裡到底有着什麼呢?躺着的是一具久遠的屍體?還是真的就是陰山老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