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王曉斌拍拍手道:“兄弟,你父親這病起因是年老骨質疏鬆,導致骨骼碎塊刺入大動脈中,幸好沒有引起大出血,不過卻也阻擋了大動脈的血液正常流動,而且你父親喜好晨練,又被外寒入體,致使血脈不暢,這才導致了癱瘓。現在骨碎已經擠了出來,現在正用火罐拔除老人家體內的風毒,你自個看着時間,五分鐘後叫我來拔火罐就好了。”然後轉身去洗手。
五分鐘後,王曉斌非常緩慢地由上到下,由主到次逐一將扣在老人身上的十五個火罐拔了下來,然後按摩起來,並緩聲說道:“按摩可以加速老人家體內血液流動,擴張原本因癱瘓萎縮的血管,使之恢復正常。”
王曉斌雙手有節奏地敲打着,從頭到腳,手法非常快,用的是最簡單的切式按摩法,不過卻連一寸肌膚都沒有遺漏。
在切、挫、拍、理、順五大按摩手法逐一進行過後,老人在王曉斌有節奏的敲擊聲鼾聲如雷。
“好了。別吵醒了你父親。大家也安靜一點,讓老人家多睡一會。”王曉斌笑道。然後示意烏娜爲老人的兒子搬過來一條凳子。
登時,原本人聲鼎沸的診所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屏氣靜等結果。
很快,上午的診斷結束了,王曉斌也準備收拾下去吃飯了,可來看病的人不同意了,他們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輪到自己了,王曉斌卻要閃人,這可不是白等了嗎?
頓時,大家抱怨聲四起,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有的乾脆打電話幫王曉斌叫起來了外賣。
“恩人啊!”就在這時,一聲震撼人心的聲音從病牀附近傳了過來。
衆人連忙回頭朝發音處看出,只見剛纔被擡起來的老人在兒子的攙扶下,朝王曉斌跪倒在地。
“老人家,可千萬使不得啊,這可是折殺我啊。”王曉斌連忙分開衆人,跑過去扶起老人。這國人,自打儒家思想產生來,那就只有晚輩給長輩下跪的,可也不曾有長輩給晚輩下跪的,如果有了,可是要折壽的。雖沒有科學依據,卻也表明禮儀之邦的中國,這倫德禮常是分得很清楚的。
“老人家,您要慢慢活動,彆着急。您這一跪,不僅折殺了我,可對您身體也有莫大損傷的,千萬使不得啊!”王曉斌對熱淚盈眶的老人說道。
“兄弟,你扶着你父親走動下,順順血氣,彆着急啊,慢慢來,躺了這麼久,也多虧了你天天給你父親按摩,否則恐怕沒有個把來月是調養不好的,現在大概只需要三到四天吧。對了,回去後給你父親買點鈣片,當然了,最好的還是食補,現在超市裡有賣藥膳的,你挑補鈣的回去做給你父親吃就好了。”順便又給陳雲給做了個廣告。
大約十分鐘後,老人感覺自己雙腿有點力氣了,就讓自己的兒子鬆開了手。雖然有些顫巍巍,可畢竟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邁出重獲新生的第一步。
這一奇蹟,衆人自然是嘖嘖驚奇,剛纔亂哄哄地吵鬧不見了。
“王醫生啊,您的大恩大德無以爲報,實在太感謝您了。請問診費和治療費多少?”年輕人看自己父親可以自個走路,激動地跑到王曉斌跟前,拉着王曉斌的手問道。若不是王曉斌手伸的快,恐怕又一把跪了下去。
“診斷費一百元,方子沒開就免了,手術費嘛,十萬塊差不多了。呵呵!”王曉斌笑道。視線中,年輕人伸進口袋的手頓住了。十萬塊?不是個有錢人那能帶這麼多錢啊?這年輕人是個孝子,服侍父親這麼多年,哪有這麼多積蓄?急得是汗珠滾落滿頭。
“當然了,你的孝心最起碼值十萬塊零九十九塊嘛,好了,就這樣吧,給一元錢就得了,怎麼樣?”王曉斌微笑着接着說道。
剛開頭衆人還以爲王曉斌獅子大開頭,準是要訛詐年輕人。這一轉變登時讓衆人目瞪口呆。
“好!”也不知道是誰給帶了頭,所有人都自發爲王曉斌鼓起掌來。如此高風亮節,也確實罕見。
“謝謝各位對本診所的大力支持,我中午吃口飯,也就三五分鐘,耽誤不了大家太多時間的。”王曉斌連忙藉機說道。
癱瘓了數年的老人躺着進來,經過王曉斌的治療後,竟然不需要攙扶便站着走了出去,雖然有些顫巍巍的,但始終是自個走出去的,這無疑是印證了廣告詞。如此一來,王曉斌的名氣水漲船高,更是四下傳開了去。過了不久,前來找他看病的人足足是排了三條街。
連續忙了一整天后,王曉斌望着烏娜放在箱子裡的滿一箱子百元大鈔,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日進斗金。在美國時,雖然收入很高,可那些病人基本上都是開支票的,那不過是一串數字,可沒有這實打實地看到鈔票這麼震撼。
“老公,你真的好厲害哦,阿爺都趕不上你哦!”烏娜興奮地躺在王曉斌懷裡道。
“呵呵,是嘛?那老公這麼有本事,晚上怎麼獎勵我呢?就吃了我的小寶貝如何?”王曉斌色笑道。
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氣。今兒個一下子就看了百來個病人,長此已久下去恐怕沒多久這名氣可就出來了,那時候名利雙收之下,任家還拿什麼藉口來反對?
王曉斌想到了這些,自然是心情大好,被躺在懷中的烏娜峰巒這一磨蹭,可謂是火苗當即就點了起來。
“老公,人家羞死了啦!”烏娜羞赧着吃吃笑道。
“哦,我的小寶貝什麼時候這麼矜持了?呵呵,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哦……”王曉斌襲胸道。
“老公,還沒有吃晚飯啊,人家餓了啊。”烏娜羞赧的在王曉斌懷中躲來躲去,可這肚子也確實是餓了,咕嚕咕嚕的直叫喚。
“哎呀,我的小寶貝餓了啊?那老公餵飽你好不好?烏娜,我的小寶貝……”王曉斌笑道,站起身來抱着烏娜便滾倒在牀上。
“老公……”
春色無邊滿牀頭,一度春宵舟子笑,可謂是羨煞了蟲子蒼蠅無數。
雲貴山脈中,某處石洞前。
“你他孃的是個白癡嗎?蒼天啊,我怎麼收了個白癡當衣鉢傳人啊?黃金冰蠶啊,我真是對不起你啊!你他娘個白癡,天底下最聰明,最善解人意的黃金冰蠶竟然不聽你的指揮?”毒毒老人衝着袁超一陣拳打腳踢後,然後就是一陣哀嘆。
很長時間以來,遠超天天都餵食着黃金冰蠶幼蟲,雖然一直都是按着毒毒老人教導的方法訓練黃金冰蠶幼蟲,可就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師傅,您別踢我啊。我***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啊!?”袁超雙手抱頭,護住渾身要害。哎,這毒毒老人脾氣很是暴躁,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的,要是換着往日,公子哥的袁超自然早把他剁了喂狼了,可他眼下貪他一身黑巫術,爲了前途大計着想,他可是啥都忍下了。
“你,你說,你他孃的是不是個笨蛋?就這點個東西你都學不會,那高深的黑巫術我可怎麼教你?你孃的,白癡!”毒毒老人氣憤得不行,停下來的腳又猛踹了袁超兩下。
“師傅,冤枉啊,我可是完全照你說的做的啊,一點兒差錯都沒有啊,可爲什麼還是不行,我也不知道啊!”袁超的火氣再也隱忍不住,終於高聲咆哮了起來。
三個月了,袁超變黑了,也長高了一些。由於整天生活在山洞中,跟毒蛇蠍子爲伍,因此身上也就多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息。連日來,不停被毒毒老人逼迫着奔跑逃竄,這身上的贅肉可都不見了,變成了完美的肌肉塊。當然了,這一些袁超是注意不到的,毒毒老人自然也懶得去管。要是熟悉他的旁人見了,怕不是驚訝萬分。
“是這樣的嗎?你孃的,那你把我說的法子給我背一遍。哼,若是錯了半個字,那你就去喂小環吧。”毒毒老人連聲哼哼,袁超嚇得連冷汗都出來了。雖說不至於真個去喂小環,可這毒打可就是靠住了。
“師傅,您說的是……”袁超羅嗦了半天,總算是一次不差的把毒毒老人曾經教導的法子給背了出來。
“哼,小子,背得沒錯啊,那你爲什麼還控制不了黃金冰蠶?對了,要是說黃金冰蠶這智商高,不聽你這白癡蠢蛋指揮,可這些個毒蛇怎麼也不聽你指揮呢?”毒毒老人很是不解。這山洞中的毒蛇儼然就是毒毒老人的寵物,可卻是袁超噩夢的所在。都三個月了,袁超可還是時不時就要遭遇到毒蛇的攻擊。
“師傅,我怎麼知道啊?”袁超此刻真是欲哭無淚。過了會,猛然想起什麼,連聲問道:“師傅啊,你老人家學黑巫術的時候,祖師爺可教過你什麼獨門秘訣啊?”哎,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道這滿腦子是漿糊的師傅又沒有藏私呢?動物雖然智商低,可它們是白癡嗎?再說了,不也正是因爲智商低,才寧死不屈嗎?想控制它們,難於登天啊!
經袁超這一提醒,毒毒老人猛然想起自個的師傅曾經在傳到控蠱術外另傳授了一門實用技術。愛面子的毒毒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師傅,打馬虎掩護道:“嘿,你這一說我還真個給想起來了。嘿,徒弟,你還真是聰明啊,知道師傅藏了一手絕活啊。”
袁超心中暗歎蒼天無眼,跟了這樣的師傅,可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小黃過來。”毒毒老人冷喝道。一會兒,一條足足五米長,成年男子大腿粗的蟒蛇竄了過來。
“師傅……”袁超還以爲毒毒老人又要折磨他了,連聲高喊。
“阿超,今兒個起,你每天除了餵食黃金冰蠶,就是和小黃對視,不許眨眼睛,也更不許害怕。放心,它是不會傷害你的。”毒毒嘿嘿一笑道。
“不會傷害我?”袁超嘀咕,心頭暗罵道:“***,這不是開玩笑嗎?這條腦子不轉筋的傢伙,纏我的次數不下十次啊?”
雖然很是害怕,可爲了高深詭異的黑巫術,爲了能找王曉斌復仇雪恨,爲了珠寶美人,他袁超又豁出去了。
雙眼與小黃綠瑩瑩的雙眼這麼一對視,渾身雞皮疙瘩可就立馬起來了,不僅是恐懼,更多的是噁心,袁超暗自嘀咕:“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以眼神殺人?”
“他孃的,不許轉頭,給我盯住。”毒毒老人眼看袁超眼神扭向別處,當即擡腿便是一腳。
“停!”袁超被毒毒老人一腳給踢了個踉蹌,差點給趴到地上,擔心毒毒老人又是連環腿,連聲高喊道。
“***,老子給你鉚上了。誰怕誰啊,來啊!”一腔憤怒無處撒的袁超一把坐了起來,雙眼可是緊緊地盯住小黃的雙眼,全然沒了畏懼,因爲他把小黃當成了殺千刀的毒毒老人,當成整天踢他踹他的毒毒老人。
一天時間過去了,袁超跟死人一般沉沉地進入了夢鄉。夢中,他夢到小黃把他纏住了,渾身骨骼就快要斷了,不由得嚇醒過來。睜眼一看,天色已大亮。
人是潛力無窮的,之所以能成爲萬物的主宰,也正是因爲人能在各種環境中生存下來,並且成爲環境改變的誘導因子。科研表明,人的大腦迄今爲止只開發了不到20%,倘若能開發30%,則就會有特殊能力伴生。
日子一天又天地過去,袁超漸漸不怕了,也不噁心了,能堂而皇之地跟小黃對視了。彷彿中,他似乎看穿了小黃,看到了小黃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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