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爾向王曉斌告了個罪,王曉斌笑着表示理解,然後從侍者的盤中取了一杯含有少量酒精的飲料開始了轉圈。
看着陌生的人羣,王曉斌有種被孤立的感覺,這種美國酒會王曉斌在美國呆了七年還是第一次參加,所以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也是正常。
“王,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小道爾看來還是非常惦記王曉斌的,過來拉着王曉斌,讓王曉斌去適應這種世界上最爲無聊,但是卻不得不參加的酒會。
“這位是……”
“這位是……”
“這位是……”
小道爾依次爲王曉斌介紹道,王曉斌有種結婚的感覺,也是在別人的帶領下,別人說什麼自己就叫什麼。
“喲!這不是王曉斌王醫生嘛!”王曉斌正在當點頭蟲的時候,一個聽起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喲!這不是凱瑟琳大小姐嘛?”小道爾先一步擋在了王曉斌的面前,然後用對方的語氣回敬道。
來者正是曾經讓王曉斌深深地愛着,又狠狠地傷了王曉斌的心的凱瑟琳-莎尼卡。
“你……”凱瑟琳看到小道爾就一肚子的火,當年如果沒有小道爾的介入,就憑王曉斌在密斯斯比醫院的人脈,早就不知道被整成什麼樣了。
“凱瑟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買兇殺人在美國應該是重罪吧!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啊?”王曉斌拍了一下小道爾,小道爾非常聰明地讓到了一邊,王曉斌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容,沒有一絲火氣的問道。今天的凱瑟琳穿着一件魄的晚禮服。翩翩長髮隨意地披散在半裸的肩上,讓所有看到她的男人都禁不住要吞一口口水,如此尤物,卻有着與之容貌好不對稱的骯髒內心,這實在是一件憾事。
“美國的法律是講究語氣的,光憑一個人的話就能證明我買兇了嗎?王醫生,您說話可要當心點哦!小心我告你誣陷我。”凱瑟琳微笑地對着王曉斌說道。
現在王曉斌和凱瑟琳比的是定力,這種公衆場合,仇人相見。生氣是一定了,但是兩人比的就是誰先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那麼最後出醜的人就是誰了。
“哦?證據?看來美國警方的辦事能力實在是太好了,不過我最奇怪的是,你現在又找到誰做靠山呢?我曾經當過一次傻子,不知道這次是哪個白癡啊?”王曉斌這話說得非常刻薄了,先聲明自己以前愛上凱瑟琳的時候,自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子,然後再問現在凱瑟琳的靠山是誰,因爲酒會能夠參加的都是醫學界的人,少數有錢有權都是上了年紀的。估計在那方面根本就無法滿足凱瑟琳。
“親愛的,你在這裡啊!王醫生,你好。”凱瑟琳還沒有說話,一個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
“請問你是?”王曉斌非常奇怪地問道。
“鮑爾?哈!那個白癡竟然是你小子,我來介紹,王,這位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我抓到中國的權威,醫療恢復方面的權威,德國人埃維拉鮑爾,朋友不喜歡叫做埃維拉。因爲埃維拉在某種語言裡面代表的是蠢豬的意思。”小道爾熱情地上前和對方擁抱了一下,然後才爲王曉斌做了介紹。
王曉斌仔細地打量着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權威醫生,這個男人和現在的自己長得非常想像,一頭烏黑稍微有些捲曲的短髮,顯得非常的精神,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一抹天生的不屑微笑,彷彿帝王般俯視衆生,雙眼雖然是單眼皮,但是卻透漏着一絲睿智的光芒,厚厚的嘴脣也彰顯也這個人內心的沉穩。
“你好。”王曉斌伸手與對方握了一下,心中暗笑:埃維拉這個名字你算是起對了,因爲你還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
“王醫生,您今天的演講真的是太精彩了,尤其是腦外科手術應該注意的事項這塊,簡直是將全世界所有腦外科手術中應該注意到的關鍵全都說明了,更重要的是,這些關鍵讓手術更加的安全,也很利於我對病人術後的恢復治療過程。”鮑爾非常崇拜地對王曉斌說道。
“今天的演講稿是上次你在密斯斯比醫院講課時的實習生寫的,所以還算是你的江西。”看到王曉斌稍微有些疑惑,小道爾低聲解釋道。
“鮑爾醫生,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應該是醫療恢復醫生,怎麼你對腦外科手術過程如此熟悉呢?”王曉斌奇怪地問道。
畢竟隔山如隔山,腦外科醫生如果跑到胸腹外科去聽理論,估計幾下就暈了。自己上次在密斯斯比醫院給那些實習生講課,使用的完全是專業術語,今天的演講稿就算直白,但也足夠複雜了,這個獮不但能聽懂,竟然還能聯繫到自己所從事的科室當中,這就有些奇怪了。
“鮑爾能夠成爲世界級的康復權威,就是因爲他是全能型的天才,智商更是高得離譜,我記得上次測試的時候是二百對吧?”小道爾笑着笑着爲王曉斌解釋道,而隱含的意思王曉斌也聽明白了,那就是,這個人是人才,如果能夠把他挖過來,對你的幫助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是二百二十,呵呵!道爾,上次這記得你只有一百四哦!”鮑爾笑着糾正道。
“是一百四十五,你這個笨蛋。”小道爾非常不爽的罵道,普通人和天才就是沒有辦法相比。
“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女友,凱瑟琳-莎尼卡;這位是腦外科世界權威道爾醫生,也是我高中時候的同學,每天都被我欺負的那個;這位是中國來的王曉斌,王醫生,也是最近醫學界最炙手可熱的人物。”鮑爾笑着爲雙方介紹道。
王曉斌開始思考了,這個鮑爾是人才是天才都不重要,但是他卻是自己締造中醫帝國的重要的一環,一個能將最爲的腦外科手術研究透徹的人,其他的醫學學科難道還能不明白嗎?由這種人支撰寫理論知識課本絕對是人以致用。可是就算是鮑爾同意,王曉斌也不敢收他,因爲那個凱瑟琳可是個徹頭徹尾的蕩婦,給男人戴個綠色的帽子倒不算什麼,反正現在想給王曉斌戴也沒有機會了。而最可恨的是,這個凱瑟琳每一次和男人一起都是爲達到某種目的,這就很難辦了,王曉斌總不能時刻在身邊放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就爆炸的定時炸彈吧!
“凱瑟琳-莎尼卡?久仰大名了,我非常喜歡看人的模特表演,尤其是你最後挽着服裝設計師出場的那種表情,嘖嘖!簡直是引人入勝啊!”小道爾話中有話地說道,表情卻是非常崇拜的樣子。
“你好,道爾醫生。”凱瑟琳-莎尼卡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前這兩個深知自己底細的人揭發自己,所以表面文章上要裝出第一次相識的樣子,主動伸出右手道。
“哇!凱瑟琳小姐平時的保養真好,看看你的皮膚。嘖嘖!”小道爾伸手笑道,然後好像看以熟人一樣將頭扭到了一邊,看向鮑爾左邊的方向。
鮑爾是天才,但是隻是智商方面的,在社交和感情方面,鮑爾就只能屬於天生的蠢材了,鮑爾看到小道爾注意的方向,也跟着扭頭看去。
“嗯!”凱瑟琳輕呼一聲抽回了自己的右手。
“不好意思各位,我先去補個妝。”凱瑟琳告了個罪,向洗手間走去。
“你真夠狠了。”王曉斌用中文在小道爾耳邊輕聲說道,原來,剛纔小道爾看向別處是爲了讓鮑爾的目光轉移一下,而小道爾握着凱瑟琳的右手卻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收緊,凱瑟琳玩弄心機厲害,卻仍然是個弱女子,小道爾這一下讓凱瑟琳有苦說不出,難道向鮑爾告發小道爾的惡行嗎?
“換成是你,你會比我狠,我先和鮑爾談談。”小道爾微笑着回答道,兩個的低語顯得很是隨意,就像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一樣。
“不要把我牽扯進去,否則以後見面後很尷尬。”王曉斌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和鮑爾告了個罪走向了自助餐桌。
自助餐是酒會最爲流行的飲食方法,幾十種菜餚點心任賓客取嘗,而因爲這次是世界性的醫療論壇酒會,賓客來自世界各地,所以自助餐桌也比普通酒會上使用的要大上很多,畢竟要滿足不同人的需要。
王曉斌挑選自己沒有吃過,更沒有見過的食物放進盤中。
“味道怎麼樣?”小道爾的聲音傳入了王曉斌的耳中。
“味道非常不錯。”王曉斌由衷地說道,他現在正在品嚐的是一種烤制的菜餚,黑色微微有些金黃色的拇指大小的肉類,入口很脆,但又沒有任何焦糊的感覺。
“我真佩服你,這種南非榕樹蟲你竟然能吃得下去。”小道爾作出一種要吐的樣子對五花大綁說道,明顯是在噁心王曉斌。
“蟲子?不錯,好久沒有吃過了。”王曉斌不以爲意地說道,又用叉子插了兩個放進了嘴裡,然後閉着眼睛咀嚼起來,臉上有一種非常享受的表情流露出來。
“不是吧!王,你要是看到了活的非噁心死你不可。”小道爾這次真的是想吐了。
“蟲子蘊含豐富的蛋白質和礦物質,很滋補的,中醫中的藥材有三成是各類昆蟲,我小的時候還吃過烤蜻蜓、烤蠶蛹、烤蚱蜢、烤……”王曉斌睜開雙眼,笑着對小道爾說道。
“停,趕快停下來……”小道爾連忙舉手示意,如果王曉斌繼續說下去,恐怕在大庭廣衆嘔吐就要成爲既定事實了。
“呵呵!小樣,還想噁心我,我再練幾年吧!”王曉斌笑道。
“談得怎麼樣?”玩笑開完了,該說正事了。
“不怎麼樣,我把邀請他去中國的事情說了,他的回答和上次一樣,說已經有了深愛的女人,不想讓她什麼什麼的……和當年的人你一樣。”小道爾白了王曉斌一眼說道。
“那你沒有說凱瑟琳是什麼樣的女人?”王曉斌奇怪地問道,按照小道爾的脾氣,這種事情肯定會揭發的啊!
“男人怎麼能在別人背後說別人壞話呢?再說了,他和當年的你一要,我就算說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小道爾又開始拿王曉斌說來打比方了,弄得王曉斌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你說凱瑟琳這次是玩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利用鮑爾?”王曉斌心下打定主意,如果凱瑟琳是對鮑爾動了真感情,那麼自己就忘記以前的事情,找凱瑟琳出來談談,以前的事情就當成空氣忘記好了,如果凱瑟琳還是以前那樣玩陰謀手段的話,自己就要想辦法幫助鮑爾了,這種人才,不能爲已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上帝知道,我去下洗手間,一會給你介紹幾個大富豪認識,都是有求於咱們的,你到時候可以發揮的搶錢本色了。”小道爾白了王曉斌一眼,然後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王曉斌繼續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味佳餚之上。
“王,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了。”過了十分鐘左右,小道爾走到王曉斌的身邊說道。
“你的腎不是有毛病吧?一個洗手間上了這麼久?”王曉斌地問道,“什麼我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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