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宿舍樓下,任兒遠遠地就看到一羣人正對着研究生宿舍樓指指點點的,快走幾步,睜大眼睛定睛一望,只見在高五層的研究生宿舍樓正面牆上,一個火紅的,大大的心型圖案掛在牆上,一下子幸福得打了個激靈,不由得“天啊!”驚呼出聲。
“咯咯……”緊接的是一羣姐妹的打趣笑聲。
“這也太誇張了吧?!”任兒驚叫道。
“誇張?恐怕不至,要搞出這麼大的工程,真是煞費苦心啊。這個心盡是用玫瑰花組成的,面積巨大,這又是女生宿舍,男人可是絕對別想進去,那麼要把這麼大的心型圖案掛上去,恐怕得動用直升機哦!”周薇撇了撇嘴嚷道。
“就是啊?!這麼有心意又浪漫的求愛方式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哦。任兒啊,我的任兒大小姐,假如我的男朋友有這十分之一的浪漫,我恐怕立刻就答應嫁給他了。”另一箇中了浪漫毒藥的女生酸酸地說道。
“她就是任兒啊!”看到主角到來,一羣圍觀的人非常自覺地閃出一條路。
任兒完全驚呆了,在宿舍樓大門前,一條由玫瑰花鋪成的紅色花瓣路出現在眼前,而在距離宿舍樓十米左右,紅色花瓣路的正中央處,一個白色的小花壇出現在眼前。花壇中,是一大束純白色的玫瑰。在白色玫瑰花前,則是一張課本大小的卡片。
在衆人羨慕的眼神中,任兒踏着被玫瑰花鋪就的,香氣充溢的花路緩慢地走到花壇前,拿起了那張卡片。
“我答應你要追求你,呵呵,如果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就把那根紅線系在你右手的中指上,然後用力地拉一下吧。”
卡片蒼勁有力,帶着強烈震撼感的毛筆字,似乎又引導着任兒從一個浪漫走向了另一個浪漫。
任兒在衆人的注視中,微笑着從白色玫瑰花中找出一根紅色棉線,按照卡片上所說,纏繞在自己右手中指上,然後舉起手用力的一拉。
連串的鞭炮聲中,掛在牆上,由紅色玫瑰花組成的心型圖案亂炸了起來,無數玫瑰花瓣組成的花雨從天而降。在玫瑰花雨中,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一道銀光從花雨中順着紅色棉線滑落了下來,在花雨中一枚精緻的白金鑽戒穩穩地套進了任兒的右手中指。
“哇!”所有人驚呼出聲,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浪漫的求愛方式了。
可浪漫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在花雨紛紛揚揚飄落後,宿舍樓正面牆上原本玫瑰花組成的心型圖案剩下的玫瑰花組成了非常漂亮的字體:ILOVEU。
“你們這些研究生總會搞破壞,誰來收拾這麼多花瓣?!”校園清潔隊匆匆趕到,破壞了這種極度浪漫的氣氛。
“哈哈!快跑。”衆人鬨笑着跑個精光,可沒有人願意在看到了無比浪漫的場景後還要充當義務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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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這幫小子怎麼都無精打采的?昨天晚上又跑到那裡玩去了?”在藥膳堂後堂,鄭爽看着十一個紅絲滿眼,明顯睡眠不足的學生訓斥道。
“師嫂,你就體諒我們吧。我們昨天晚上可是被王頭拉去幫他忙了整整一夜啊!?”於峰苦笑道。今天輪到他領隊在飯店藥膳房了。
“啊?!搞什麼需要忙一整晚上?!”鄭爽迷惑不解的表情奇怪地問道。
“也沒什麼啊?就是跑了四十多家花店買玫瑰花,還跑了兩家鞭炮店買鞭炮,然後又跑了一家香水店買了整整一箱子玫瑰花香水,還有什麼來着?”於峰撓了撓腦袋說道。
“還有拼了一晚上鞭炮和玫瑰花,然後在早上五點的時候王頭又帶我們衝進了學校的女研究生樓,然後……”羅大偉接過話頭,才說一半又被另一個男生搶了去。
“然後還要摘花瓣鋪路,在花瓣路上灑上去整整一箱子玫瑰花香味道的香水啊。天啊,嫂子,你看看我們的手,全是傷啊!那個王頭簡直就是王扒皮嘛,我們還沒等休息,就又被他趕到了這裡。”
“啊?這樣啊?到底搞什麼啊?”鄭爽聽了半天,仍舊是一頭霧水,迷惑不解地問道。
“嫂子,等王頭來了你親自問他吧。還有種法子,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今天你登陸學校的校園論壇,也是可以看到整個過程的哦!”一幫小子臉帶自豪地齊聲說道。
“王頭,搞定了,全拍下來了,而且也發到網上了。”手舉着攝像機的柳俞跑到義診攤前,衝着王曉斌猛邀功。
“嗯,好的,快收好東西,準備開工。”王曉斌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夜沒睡,可心情好得很,精力也顯得異常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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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聽的合弦鈴聲響起,正在上課的任兒向老師抱歉的點下頭,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
摁下接聽鍵後,任兒問道:“喂,大哥,我在上課啊,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什麼?爺爺怎麼了?我馬上就來……”任兒聽完任肖的話後,眼淚不住的刷刷流着,也顧不上跟老師照會,便匆匆忙忙地跑出教學樓,開車便往學校附屬醫院衝去。
“喂,王院長,對,我是馬校長,你馬上來學校附屬醫院,要快,有非常要緊的事……”
“好的,我馬上就來。”囑咐了學生幾句,轉身便朝學校附屬醫院方向跑去。
“王,快點!”學校附屬醫院大門口,威廉正一臉焦急地等着王曉斌,見到王曉斌,也不等王曉斌答話,便拉起他的手徑直衝進了醫院大門。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那個大人物生病了?幹嘛拉我跑這麼急?”王曉斌氣喘吁吁地問道。從學校東門到附屬醫院已經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在跑了,又被身強體壯的威廉拽着一陣猛跑,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任家老爺子病危!”威廉簡短有力地說道。
一句話便把王曉斌給驚在當地,只感到腦子空空如也,茫然不知所措。
過了會兒,平復心緒的王曉斌雙眼無神地望着電梯裡光潔得可照人像的牆壁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半年前,在歸國飛機上曾經爲任老爺子把過脈,根據平穩的脈象,任老爺子身體應該非常健康,活個十年八載不成問題的,怎麼突然又病危了?難道是沒有發現任老爺子體內的隱疾?
“突發性腦溢血,正在全力搶救中!”威廉見王曉斌一臉疑惑,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