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覺得自己不管是回答“好”或者“不好”都不太妥當，便拐着彎，迂迴問道：“你們今天去哪寫生呢？”
“八角寨。”
“那地方我昨天去過了，路上的風景很好，山頂的風景更美，挺適合寫生的，你可以多畫幾幅。”
“福蘭特去過兩次，他也這麼說，不過我繪畫的水平一般，而且畫的很慢，所以我的目標是畫一幅讓我滿意的畫（笑臉）。”
米薇這個女留學生畢竟是外國人，用漢字聊天的速度比較慢，而且還夾雜着拼音。
但總體來說，她的中文已經算是學的非常好的了。
兩人就這樣聊着，交流着美術心得。
中間她還把自己過去的一些作品發了過來，李石看過之後，覺得如果按照學習面板的要求來算，她的繪畫水準，應該在（入門+）。
“你覺得我這幾幅畫怎麼樣？”
這是要評價。
李石斟酌了一下，覺得畢竟是國際友人，又是女生，不能打擊人家，委婉遣詞道：“都畫的挺好的。”
回到山下，李石和姐妹花重新上了車，驅車前往下一個景點——辣椒峰景。
路上，他開着導航的手機響了兩次，屏幕上有微信提示彈出來，他都沒管，等十幾分鍾後，抵達了辣椒峰景區入口，李石把車在景點大的停車場停好，才從車載支架上取下手機。
還是米薇的微信：
“謝謝（呲牙）”
“昨天看你畫的風景畫也非常好，水平遠高於我，我可以再多欣賞一些你的畫作嗎？（期待）”
李石嘴角一抿，點開手機上的相冊，找了下，原本打算把昨天在八角寨寫生的畫作照片發過去，不過想起艾雅已經把昨天晚上給她畫像的視頻發到了網上，便開口和她說了一聲，然後在圖冊裡找到那幅被他命名爲《冷豔雛菊》的寫生，發了過去。
這幅畫，可以說是他目前綜合水平最高的一幅作品，靈動寫意，絕對的“佳作”。
從景區門口往裡走一公里，抵達“辣椒峰”的山腳。
路上，米薇連續發來了對李石這幅作品的讚美。
她的繪畫水平雖然只有（入門+），但鑑賞水平還挺高的，各種內行的讚美之語，也算是言之有物，看的李石還挺開心的。
“福蘭特老說華國年輕畫家裡沒有什麼出衆的人，我可以把你這幅畫發給他看嗎？”
“因爲我想給他dalian！”
後面還跟着發過來一個（打臉）的表情包。
李石笑了一下，心想，這個外國人居然還懂這些網絡梗，打字道：“可以。
然後又糾正道：“不過你這種行爲不是給他打臉，而是打他的臉。”
辣椒峰是一座巨型石頭山。
山峰的頂端是個大蘑菇頭，往下有點彎，底部尖尖的，上粗下細的形狀看上去還真像一顆大辣椒，不過是一顆石頭做的辣椒，山體沒有植被，看着灰不溜秋，有些發紅，有些發紫。
李石和姐妹花商量了幾句，她們覺得辣椒峰“淺嘗”即可，就一個硬邦邦的石頭山，沒必要攀爬。
在山下拍了照，他畫了一張速寫，便轉身返回了。
到是臨近的駱駝峰，李石準備深入探索一番。
駱駝峰也是石頭山，不過它由三座巨大的石峰巧妙地組合成一匹駱駝的頭、峰和尾部。它的山勢不高，除了上山的坡度比較陡峭外，其他地方都是掘壁而建，是相對緩和的棧道。
考慮到後面還要一路遊玩，得保存艾蘭和艾雅的體力，李石保持着悠閒遊玩節奏，爬一會，就喊兩姑娘休息一會，他也正好趁機多畫幾幅速寫。
走走停停，時間雖然花的多，但輕鬆自在。
從駱駝峰下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在路邊找了個農家餐館吃了頓飯，便驅車前往李石最期待的紫霞洞。
他查攻略的時候，有來過的網友說這個景點基本上荒廢的。
李石看過一些照片後，立刻把這個景點選爲必去的景點——這種荒敗淒涼的景色，正好拿來入畫。
從駱駝峰開車過去花了十六七分鐘。
剛出發，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等把車停下，雨勢又突然變大了。
一瞬間，彷彿從白天進入黑夜，四周的青山在大雨中變得隱隱約約起來。
三人坐在車上，沒有急着下去。
李石依舊和女留學生在微信上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着繪畫的事。
當他看到車窗外菸雨朦朧的景色，突然來了感覺，讓坐在後面的艾雅把揹包遞給自己，然後拿出素描本，開始作畫。
副駕駛上的艾蘭欣賞了一會認真畫畫的李石，又轉頭看向車窗外雨中山林，舉起手機，對着外面拍了個小視頻，正要發到朋友，忽然聽到後面艾雅驚呼道：“哇，我們的視頻有一萬三的點讚了！”
她立馬轉身。
“昨天晚上發的抖音嗎？”
“嗯！評論裡都在誇石哥畫的好，誇我漂亮呢，嘿嘿！”
李石也從繪畫中驚醒，拿起手機打開抖音，從關注列表中找到她們的號，點進看了下。
1.3萬贊，3022個評論，1997收藏，1.5萬轉發。
這樣的數據，可以說是小小的火了一把。
果然，美的東西，總是能引起大家共鳴的。
過了兩分鐘，他微笑着放下手機，繼續作畫。
這次嘗試，讓李石對未來衝擊宗師時如何傳道，有了一絲小小的啓發。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或許可以提前佈局，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當前學習的項目提升到（精通-）。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十幾分鍾後，雨突然就停了，三人拿着雨傘下車，踏着溼透了的石板路，前往紫霞洞遊玩。
這處景點確實荒蕪了，一路上他們連半個人影都沒碰到，走在林中，耳邊只有鳥叫和隱隱約約溪水流淌的聲音，而剛剛又下了雨，天色昏暗，道路和四周都是溼溼漉漉的，偶爾有冷風一吹，淒涼陰森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就襲上心頭。
李石自然是不怕的，可艾蘭和艾雅兩姐妹在這種環境裡，膽子特別小，她們緊緊跟着，生怕離李石遠了……
待走到一段上坡的階梯路，李石左右看看後，停了下來。
“我們在這休息一會吧，我畫一幅畫。”
蘭雅姐妹花面面相覷，一路走來，就數這裡最陰森，像極了老式gui片裡的場景。
不過既然李石這麼說，她們雖然害怕，卻也沒反對。
相反，因爲樹木的枝葉上偶爾還有水滴落下來，當李石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作畫時，她們主動過來幫忙打傘。
兩人緊緊挨在李石身後，輪流撐傘。
一開始還隔了幾十釐米距離，等李石畫了一會，忽然感覺不對勁，轉頭一看，兩姐妹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伸手扯住了他後面的衣服。
他笑了笑，沒說什麼，繼續作畫。
只是……
衣服穿在身上，自然是貼着後背的，那兩隻白嫩的玉手扯着衣服，難免就會和他後背的肌膚髮生觸碰。
一開始，這種觸碰是無意的，李石也沒在意，可到後來，他就有點不確定了……畢竟左右兩邊觸碰的頻率都在變得頻繁，尤其左邊，幾秒鐘就被摸一次，這……
左邊好像是艾蘭。
李石心想，姐姐艾蘭比較正經，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而且大家都挺熟的了，沒必要在意這些小節——他剛剛這樣想，就發現那隻軟嫩的小手直接貼在了自己背上。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整個手板，包括滑嫩的五指和熱熱的手板心。
這還不夠，她居然還來回摩挲了幾次。
這——
李石忍不住停筆，轉頭看去，恰好和艾蘭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對視上。
羞紅頓時爬滿她的俏臉，手也觸電一般收了回去。
另一側的艾雅也感覺不對勁，以爲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偷偷看過來，接着與李石同樣對視了一眼，臉也紅了。
李石暗自一笑，這兩姐妹，還以爲膽子有多大呢。
果然是隻敢偷偷摸摸，悶着那啥的紙老虎。
李石轉回頭，看着完成了三分之一的畫，突然莫名失去繼續完成這幅作品的興致——這會子，他腦海裡只想畫曼妙美好的女性人像了。
“我在這給你們畫一幅吧。”
李石琢磨着，如果把女性的美與此處的幽靜景色結合起來，肯定會很不錯。
艾蘭和艾雅兩姐妹一聽給她們作畫，頓時沒了羞澀，立馬問李石怎麼畫。
李石也在思考，他的想法不是給姐妹花畫像，而是依舊畫景，讓她們成爲風景中的元素，讓她們的美與這片環境融合，一起造型於自己的畫紙上。
“你們先來一個，站在這，背對着我。”
他環顧四周，選了一處角度，嘗試着構圖。
兩姐妹稍微商量之後，妹妹艾雅先走出來，站到李石說的位置。
李石立馬道：“小雅，你背過身，看着前面，對，自然一些，嗯，嘗試着把自己想象成這片樹林的一份子，張開手雙手，去感受和擁抱這裡的一切。”
他一邊引導，一邊構思。
靈感洶涌，各種想法在腦海中交織，最後又把那些過於浮誇的想法一一排除。
這不是拍寫真，也不是畫商業畫，越真實越好。
當他發現兩姐妹除了外套不一樣，其他服裝，包括裡面的襯衣和褲子、鞋子都一樣後，立馬道：“還是把外套脫了吧。”
艾雅脫掉外套，等姐姐艾蘭上前拿過來，她繼續擺出剛剛的姿勢。
當女人向上張開雙臂，去感受雨後森林的氣息時，她的襯衣自然隨着動作上縮，美好的身材立馬展露出來，背影是那樣的綽約迷人，尤其緊身褲下的臀部，雖不誇張，但也是一顆蜜桃，飽滿而渾圓，與纖細的腰身自然構成曼妙的曲線，彷彿是森林裡被雨水澆灌而出的美人蕉。
李石站在身後，目光盯着那林中發光的縫隙，立馬涌起了創作的衝動。
翻開新的畫紙，執筆如飛。
四周重新歸於幽靜。
站在前面的艾雅聽到畫筆摩擦的聲音，倒也還好，反倒是在李石身後給他打傘的艾蘭，總覺得身後有什麼，她側着身子看着後面，一手撐着傘，另一隻手又重新拉起來李石背後的衣角。
過了一會，李石忽然感覺後背涼涼的，這次他畫的入神，本能地把畫筆擱在左手，右手向後背一摸，頓時把一隻軟軟的小手捉在手裡。
回頭。
再次與艾蘭對視上。
李石嘴角勾勒起無聲的笑意，手上輕柔地捏了捏。
艾蘭頓時嬌羞地低下了頭。
有意思。
“石哥，我手有點酸了。”
前面的艾雅較長時間沒聽到畫筆與畫紙的摩擦聲，有些害怕，加上手也舉的有些酸了，又有點冷，便連忙出聲道。
李石用同樣的摩挲回擊之後，放開艾蘭的手，道：“森林裡溫度也低，蘭蘭，你和小雅換一下吧，兩人隔一會就換一次，這樣不會凍着。”
“嗯。”
艾雅聞聲也放下手轉過身，等艾蘭過去遞外套給她時，她敏銳察覺到姐姐臉上的羞澀，眼珠子頓時亂轉，一瞬間，直接腦補了一萬字的劇情。
她看着姐姐往前的背影，再看了看李石，見李石神色如常，心想，哼，多半是姐姐趁自己擺姿勢的時候，吃石哥豆腐了！
別人不知道，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自家姐姐看似是個文靜乖巧的女生，其實膽兒挺大的，內裡既悶騷，又喜歡尋求刺激……兩姐妹青春期第一次看片，就是姐姐帶她看的。
艾蘭換下艾雅當模特，李石繼續作畫。
幾分鐘後，他又感受到了後背柔軟的涼意，頓時有點無奈。
你們姐妹真是……
他回頭與故意朝他眨眼的艾雅對視一眼，苦笑着微微搖頭，沒管她，喚出學習面板“看”了一眼。
那種要突破的感覺簡直呼之欲出了，似乎只差一層薄薄的紙膜。
“或許，這一次就能捅破！”
強烈的感知讓李石有點興奮，他連忙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創作上。
由她們去吧，女人什麼的，都是大豬蹄子，自己意志力必須堅定一些，不能老讓她們干擾自己學習和創作。
抓緊時間升級纔是第一位的！
中間兩姐妹又換了兩次位置，李石只出聲提示，兩姐妹自己熟練地交換着，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畫稿裡，並不在意後背軟綿綿的涼意是來自哪一隻小手，來自哪一位了。
就當是她們給自己當模特和撐傘的報酬好了。
一直等到他刻畫女子臀部曲線細節時，忽然感覺那股涼意悄悄地從後背右腎的位置，繞過腰線，往前面小腹處蔓延，李石猛地回過神，手上原本快速揮舞的畫筆也一下子放慢了速度。
當柔軟得涼意覆蓋到肚臍眼後，李石不得不無奈地停下來。
這——
真的有些過分了啊！
他轉頭一看，一眼就認出來，此刻站在背後給自己撐傘的是姐妹花裡的姐姐艾蘭。
看着她那張如花一般的臉蛋，李石心中憤憤，一股燥意升起。
一而再地干擾自己學習，阻礙自己突破升級，真是不可原諒！
右手把畫筆往本子上一擱，閃電一樣從小腹處撿起那隻已經停滯的小手，稍稍用力，把女人的身子拉到側面，再騰出手，順勢往飽滿的後丘落去。
啪。
啪。
兩聲，清脆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