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批改完賀雅茹的書法作業，針性地指導後，便讓她再意臨一幅《美人浴》，自己則起身來到窗前，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欣賞外面的夜景。
正值晚上八點半，窗外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燈火通明。
小區的位置屬於鬧中取靜，所以近處相對有些幽暗，可遠處城市的亮光把整個天空都映的泛白。
他遠眺了一會，想起自己當初剛獲得學習面板的時候，第一次來滬城，那會是來賣財富屬性點兌換的翡翠，後來換了幾千萬現金，以後自己便再也沒缺過錢了。
如今李石是捨不得再用財富屬性點兌換翡翠這種尋常物質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都得攢着，用來擴充隨身空間！”
到如今，他已經漸漸感悟到，自己以身爲錨融合空間，空間就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相當於自己已經進化成爲某種無法描述的“空間生物”！
而目前還是進化的初級階段，隨身空間帶來的最直接的影響主要體現在肉身上，簡而言之：空間越大，肉身越強，沒有上限！
想到這，李石喚出面板——
姓名：李石
精神力：32
財富：38.331【是否兌換】
空間：9立方米
正在學習：游泳（熟練-）
學習完成庫：略。
“距離上次擴張空間也有些天，這兩天已經完全感受不到那種特殊的飢餓感了。”
他琢磨着，可以開始新一次的擴張。
不過這會肯定不行，一旦用財富屬性點擴張，那種特殊的飢餓感立馬就會涌來，得再等等。
李石把手機拿出來，搜了一下附近的美食，主要是看吃夜宵的地方。
過了會，秋葉在“我們仨”的羣裡曬她做模擬試題，因爲成績很好，還特意炫耀式地誒特了他。
李石一樂，在羣裡打字聊了一會。
目光又瞄到下面孫壽文的微信。
他後面沒有再發信息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有沒有掉進那位徐娘老婦的溫柔彀中。
那婦人雖然年紀大了，但看照片，保養的還行，尤其身材維持的不錯…關鍵是“猴子”那小子現在似乎好這一口。
李石微微搖頭。
他不否認自己也好澀，而且口味雜，除了喜歡青春水嫩的小姐姐，也愛好成熟多汁的大姐姐，但他有自己的底線，且特別挑剔，非極品不取。
就算偶爾消遣，也得是常人眼中那種很漂亮的存在了。
極品……
退出微信界面，轉身，回頭看向書桌前練字的賀雅茹。
她正襟危坐，姿態端方，纖纖玉手握着那細長的毛筆桿，聚精會神地臨着帖，那張精緻秀美的俏臉上盡是端莊的清冷，但黛眉間又流溢着成熟的風韻，似是一位成熟清冷的古典貴婦，端的是極品中的極品。
李石默默欣賞着面前的絕色，下意識抿了下嘴脣。
纔剛吃完飯沒多久，又沒擴張空間，卻莫名覺得有點餓了。
面對這樣一位氣質容貌絕頂的貴婦，要說他完全沒有想法和雜念，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只是如今她除了是吳媛的至親閨蜜，還是自己的粉絲、朋友和學生，身份實在特殊。
忽然平時被網絡各種亂七八糟的信息污染過的大腦忽然發散了思維——
“閨蜜一起……”
“年輕的男老師和他的熟女貴婦學生……”
心頭噌的一下燥意升騰。
李石把目光又轉向窗外，他忽然有點理解孫壽文了。
“身份越特殊越刺激，難怪他明知道那啥，也還是忍不住想去打麻將。”
悄悄地深呼吸，把那股燥意壓下來。
又過了一會，賀雅茹終於放下了毛筆，略微有些忐忑地看過來：“老師，我好了。”
學習的時候，尤其房裡只剩兩人的時候，她偷偷的把稱呼減了一個字，改爲“老師”。
只是每次喊這兩個字，她的身體都會情不自禁地微微一顫，想起某些夢境裡的畫面。
偶爾在那些溼漉漉的夢裡，她也常用這個稱呼來着。
李石轉身，不慌不忙走過來，仔細去看桌上墨跡還沒幹的字。
貴婦聞着男人身上傳來的氣息，注視着近在咫尺的臉，似乎只要微微前傾，就能發生溫潤的身體接觸，這讓她越發緊張，書桌下的美腿都不由夾緊了些。
不僅僅是擔心學習上再次讓李老師失望，也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讓人尷尬的出格舉動。
“還是有進步的，不過……”
李石把目光從宣紙上收回，轉頭看向旁邊的女人，恰好與對方雙目對視，嘴邊的話停下來。
那雙美目極富柔軟的感情，滿滿的，似乎隨時就會溢出水來。
他愣了五六秒鐘，兩人就這樣對視着。
“不過……什麼，老師。”貴婦開口問道。
不過聲音很小，跟她的身體一樣，似乎忍不住有點微微顫抖，
顯然在假裝鎮定。
看她求知若渴的模樣，李石挺欣慰的。
想着過去一年，這個漂亮的熟女學生盡心盡力地當經紀人，不遺餘力的輔助自己，如此自己才能這麼順利地晉升書法宗師，他當即決定，要回報她！
“不過你現在纔開始意臨，意臨與前面兩種臨帖之法差別很大的。”李石稍作停頓，整個人完全轉過身來，面對着貴婦，才繼續道，“這樣，我先手把手帶你臨摹幾遍，讓你先感受一下最高境界的意臨是什麼樣的。伱要用心記，把我帶你臨寫的狀態和感覺都儘量記下來，後面你自己單獨臨摹，就是儘量去找這種狀態和感覺。”
這相當於小說裡的修仙者，剛剛進入築基期，就被大能力者師傅帶着先體會了大乘期是什麼狀態和感覺，讓他對自己要衝擊的目標有了更明確的方向。
“啊？”
賀雅茹面露意外和驚訝，內心卻已經開始竊喜了。
手把手教……豈不是要和老師有長時間的肌膚接觸了？
她的紅脣嘴角有點壓不住。
認識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啊！
貴婦這會的心思是非常複雜的，一邊是隱隱的歡喜和期待，但又覺得自己有點“賤”，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曾經很不喜歡的那種女人。
“算了，面對老師，那份高傲沒了就沒了吧。”
當李石走到她身後，賀雅茹就快速與過去自己達成了和解。
“調整情緒和心境，閉眼，深呼吸。”
“什麼也不要去想，儘量讓自己平和下來。”
李石認真指導，默默數了三十秒鐘後，接着道：“好了，現在睜眼，你握筆，我們開始。”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往坐着的貴婦後面貼上去，躬身，伏在她背後，把自己的大手覆蓋在她握着毛筆的的玉手上。
入手滑膩，女人的肌膚白皙光滑，軟軟的，手感很好，不過需要加大一份力度，才能握緊。
“美人浴這首詞，寫的就是美人沐浴的模樣。”
“你想象着那個場景。”
賀雅茹鼓起勇氣提問：“老師，怎麼想象呢？還有……是旁觀視角，還是……第一人視角？”
她這話一出口，嬌滴滴的語氣首先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李石也不由低頭看她的臉，俯視而望，這女人依舊那麼漂亮。
尤其此刻她兩頰紅潤，在長長的睫毛下美眸流盼，嬌美如花。
李石直接道：“我是旁觀第三人視角寫的那幅字，不過你不同，你自己就是美人，所以看你自己怎麼選，第一人視角和旁觀視角都行，關鍵是把情緒沉浸進去。”
這段話的信息量來很大。
賀雅茹聽了後，稍稍從那種被異性偶像簇擁在懷裡的緊張情緒中脫離出來，腦海中立馬浮現出李石對着某個出浴的美女創作《美人浴》的情景，下意識就對那個女人心生妒忌。
平時看李石和好閨蜜吳媛舉止親熱，她從未有過這種妒忌的情緒。
《美人浴》對她而言，太特殊了。
她對這幅作品完全可以說是癡迷，甚至奉爲“人生作品”！
哪怕是神品之作《觀滄海遊記》，在她心裡也比不上《美人浴》的！
她這麼努力練書法，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目的，就是想把《美人浴》臨摹到神形兼備的程度。
正因爲《美人浴》對她來說如此特殊，所以一聽，一想象，那股濃烈的嫉妒情緒就直接從心底涌出來，恨不得以身代之！
不過後面聽到李石說她是美人，心裡又歡喜雀躍。
“那……我就用第一人視角吧。”
貴婦說完，下意識解釋道：“我沒看過別人洗澡，想象不出來。”
說完，臉卻更紅了。
“好。”
正式要動筆了，李石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另外還要仔細感受我的每一處書寫速度和停頓，這些細節也代表了書寫時的情緒，對於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人來說，也是很重要的。”
然後停頓三秒，把頭移到她耳邊，輕聲道，“這幅字你練了那麼多遍，每個字的書寫技巧已經應該刻在骨子裡了，至少是有肌肉記憶了的，所以意臨的時候，一開始無須管太多的技巧，側重寫意……你想象着書寫的就是你沐浴時的模樣……這樣，我帶着你，你身體放鬆，跟着我……”
賀雅茹只覺得一股而且呼入耳朵裡，癢癢的。
越到後面，越癢，由耳朵傳至渾身各處，到後面化成情不自禁的暖流，於無聲深處，潺潺汩汩。
一瞬間，她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李石微微皺眉，鬆開她的手，往旁邊退了一步，嚴厲道：“學習的時候別分心，說了你要放……”
話說一半，發現女人臉頰通紅的彷彿要滴血，那一雙美目更是低垂着，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不敢看自己。
書房裡，暗香幽然。
李石不由嘆氣，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話，是想通過類似催眠和asmr的技巧，讓她更沉浸到意境中去。
不想，起到的作用是那樣的。
莫非耳朵是她的敏感區？
不過就算是敏感區，也太敏感了吧。
幾句話而已，怎麼就……
看着曾經那讓男人覺得高不可攀的端莊貴婦，此時露出這樣嬌豔欲滴的模樣，李石心裡也不免有些自豪——畢竟變化源於他，說明自己還挺有魅力的。
這下肯定是不能再繼續教學下去了。
羞愧想死的貴婦這會已經完全埋頭趴在書桌上了，顯然是覺得沒臉來面對他。
李石有點好笑，又有點憐惜。
說實話，吳女士除了在貴婦這邊經常吹枕頭風，在他也是一樣的，沒少跟他說貴婦對他怎麼怎麼特殊，怎麼這麼有好感。
加上兩人相處時的感受，所以李石也並非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
他伸出手，放在那烏黑的秀髮上，輕柔地摩挲。
“今天先到這吧，慢慢來不着急，反正這段時間我都在滬城，後面幾天，我可以每天都帶你臨摹一遍。”
說完之後，對方沒回應。
李石沒再說什麼，靜靜等着。他知道，婦人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羞人的事。
果然，過了好一會，依舊埋着頭的貴婦才從鼻子裡發出“嗯”的一聲。
李石擡腿走到窗前，打開一條窗戶縫通風。
似乎感受到了男人從身邊離開，貴婦快速擡頭起身，朝門走去。
顯然是想趁李石不注意溜走。
可李石何等反應，聽到動靜立馬轉身看過來，她還只走了兩步。
不過他沒出聲，只是嘴角抿了起來。
不想貴婦走到到門邊，突然卻停下來，一跺腳，轉身又回來。
直接來李石跟前，嬌嗔着對他說道：“我又不是小孩！”
說完，一把抱住他臉，紅脣印上來，狠狠地親了一口。
粘上，黏住，過了七八秒鐘才分開。
然後轉身，這次毫無停留，直接拉開門跑了出去。
“小孩？什麼意思。”
李石看着出去的曼妙背影，有些不解。
客廳裡。
賀雯還坐在沙發上，聽到動靜站起來，發現出來的是她小姑。
她立馬迎上幾步，準備說點什麼，可賀雅茹像是看不見她，徑直從身邊跑過去，逃也似進了吳媛和李石睡的次臥！
少女一雙美目瞪得滾圓。
小姑滿臉緋紅，看樣子明顯不對勁，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書房裡幹什麼了？？？
她下意識想去書房看看，剛起身，卻改變了主意，也朝着那間次臥跟了過去。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姑姑的聲音。
“小媛，我，我犯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