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雲沒有說話只是對着張泉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泉繼續說:“慕容家的人肯定不會輕易將通天鏡拱手讓人,那麼虎子他們必定不會那麼輕易得到通天鏡,他們去一定是凶多吉少,你在這裡等我回來!”張泉話完轉身便走。
如雲哪裡肯聽話,張泉沒走多遠她便就跟了上去,這如雲還真是深藏不露,她悄無聲息地跟在張泉身後張泉竟毫無察覺。
天湖城現在已一片雜亂,走入其中隱隱還能感覺到一陣淡淡地血腥味,兇殘的慕容家還真可以讓這裡寸草不生。
張泉站在廢墟上瞭望着前方,整座天湖城都已成爲一座死城,哪裡有虎子、洪天欒他們的身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張泉搖頭自語着。
“張泉,你也有今天!”遠處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轉頭望去前方廢墟中靜靜地站着一位女子,她穿着一身慕容家標誌性的紅裳,小巧可人的面容中泛着一股淡淡的邪氣,看着顯得極不搭調。
“慕容雪兒?”張泉不可思義地自語着。沒錯,她就是慕容雪兒,曾經天湖城的主人。
慕容雪兒冷哼着說:“要不是你張泉,天湖城就不會亡。”
不知爲什麼,張泉看到慕容雪兒那滿是仇恨的表情時心裡也爲之一顫,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
慕容雪兒又是說:“你可知道你毀掉的不僅僅是天湖城,那可是我從小長大的故鄉。”
“故鄉?”張泉又是愣了一下,也不知該說什麼。
慕容雪兒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劍,她怒喝着說:“今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慕容雪兒的長劍迎面向張泉這邊刺來,劍過處□□陣陣冷風,張泉在冷風中驚醒,他退出數丈開外後淡淡地說:“虎子他們在哪裡?”
慕容雪兒冷哼着說:“你還會關心他們?看不出來啊,可惜你也已是爲將死之人。”
慕容雪兒話音剛落便就如一陣風般向張泉這邊衝來,長劍上夾雜着幾分嗜血,張泉周身的血液瞬間上涌,頃刻間頭暈目眩,慕容家煉血劍法還是那麼兇殘。
“噗……”
長劍刺在張泉的心口,一陣冰涼涌入心頭,張泉本應該當場斃命,但他似乎是安然無恙,那劍刺在他胸口難道只是假象?沒錯,那就是假象,慕容雪兒的劍距離張泉的胸口還有一寸的距離。
張泉說:“這一劍就算是還你所有我欠你的,你還是告訴我虎子,洪天欒他們在哪裡吧?”
“你還不起,永遠都還不起!”慕容雪兒如同發瘋了一般,她的劍也跟着她一起發瘋,在一陣亂劈亂砍過後,四周也突然變得無比寂靜。
冷風依舊很冷,天湖城的廢墟被吹起的塵埃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張泉靜靜地站在遠處看着慕容雪兒的發泄,許久後他才說:“你砍夠了嗎?”
慕容雪兒驚訝地看着張泉,剛纔張泉退開時她竟沒有發現。
張泉搖頭說:“你殺不死我的,我也不想殺你,慕容家的人雖然可惡,但你看上去還挺順眼的。”
慕容雪兒冷哼着說:“我殺不死你,但他們可以!”
“他們?”張泉也有些錯愕,他根本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慕容雪兒口中的他們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時四周的廢墟已經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轉瞬間,一陣陣刺耳的雜聲也是此起彼伏,廢墟中突然站起許多人,不,那些都不是人,他們都是血奴,他們有着滿身的血紅與血腥外,看到眼前這一幕張泉也不得不承認慕容家的確不容小視,甚至覺得自己今天是難逃這些血奴的魔抓,此前一位血奴就已讓張泉吃盡苦頭,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