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主,這是康熙全部女兒的資料,十六格格的在這裡。”夭紅把收集到的資料都交給耿精靈,然後把十六格格的資料單獨弄出來,這些可是她從皇宮的檔案裡拓印出來的。
“哦,我先看看吧。”耿精靈首先接過十六格格的資料來看,現在沒法對十六格格不關注,精衛就要回京了,這次就算不馬上成親也會把婚事訂下的,她還得了解一下這些京城裡未婚的女兒家。
“靈主,這皇家的公主命運真悲慘,這嫁出去的女兒都沒幾個好活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康熙對女兒不重視還是怎麼了,這大清的公主都很短命。”夭紅拿起另一份出嫁公主的資料來看,嘖嘖道,真心覺得這些皇家公主雖然出身好,可是卻活不長,特別是嫁蒙古的那些更是。
“就因爲是皇家的公主,從小嬌生慣養的,嫁到蒙古適應不了那裡的生活,離京又遠。就是在蒙古建了公主府,和丈夫感情不好,被冷了,或者被供起來了,也是孤獨的。況且山高皇帝遠的,沒個親人什麼的,要是常想不開,鬱鬱寡歡的能不早走嘛。”耿精靈淡淡道,想都能知道的,以後她的女兒要好好教,女婿也得好好挑,不過她的女兒不會面臨這些的。
夭紅點點頭,這皇家的公主出生說白點就是爲了聯姻的,大清需要蒙古的支持,所以這皇家的公主、郡主、縣主什麼類的,幾乎是爲蒙古王爵準備的。
她們的出生,未來就被定下了。有的只能認命,個別受寵的嫁到京城就是幸運的了。
密妃不願女兒嫁到蒙古。這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個女人能得了康熙的寵又能在後宮裡活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見也是個不簡單的。
“靈主放心吧,你儘管生吧,生個小公主出來,她會是大清最幸福的公主的。”夭紅拍拍胸脯向耿精靈保證着,到時候她的小公主不想嫁人,想養面首什麼的都行。靈主的後宮無望了,從小公主這裡培養也行的。要是想嫁。她們會好好幫忙挑的,要是小公主過的不好,可憐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耿精靈微微一笑,臉上盡是自信,她的女兒怎麼會過的不好,她也不會幹看的。看完十六格格的資料,耿精靈緩緩地放下,從這些資料上來看這個十六格格倒是個不錯的。只是精衛萬一被強迫中獎了。他定不喜歡的吧。
算了,她現在沒必要爲這個煩惱,見了十六格格的品性不錯。她心裡也放下心來。皇家公主要下嫁,輪不輪到精衛還是個事呢,她還是先看看其它的未婚女子吧,這次選秀刷了一批下來。選秀被刷下來的女子也不一定是差的,秀女之間的明爭暗鬥,陷害之事是常見的,反正這何償不是對她們的考驗呢,這勝出者也是各憑本事罷了。
“靈主,這個十六格格倒也不錯,就是皇家的規矩多,也不知道精衛會受不受的了。”夭紅一邊說着她的看法。
“待精衛回來再說吧,我進靈心境了,外邊你看着吧。” 耿精靈收了資料,朝着夭紅交代了幾句便進了靈心境修練去了。精衛的事先看着吧,畢竟是精衛要娶妻,是跟耿精衛過一輩子的人,她不好干涉太多了。
夭紅見耿精靈消失在了空氣中,也便在景然院裡守着,她要是離開了,萬一王爺或者誰來找,找不到靈主了,到時候麻煩。
這天是耿精衛回京的日子,耿精靈一大早就起來了,讓夭紅關注着耿精衛的消息。而夭紅帶着弘策依舊坐在王府的牆上悠哉着,反正耿精衛沒到,她們也只好等着,不過無聊的夭紅打算帶着弘策去一趟街市。
只是還沒動身,便見着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而馬車旁邊騎着高頭大馬依舊一身黑色金繡旗服的男子便是年羹堯了。
夭紅精神一振,小年糕來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和弘策對上一眼,兩人默契地看出了對方的興趣,夭紅又抱起弘策潛入隔壁的廉郡王府去了。
廉郡王府正院,郭絡羅氏臭着個臉坐在主位上,昨晚胤禩夜宿她這裡了,只是男人完事後便告訴她,明個兒年羹堯帶着妹妹年府的嫡小姐上門拜訪。
胤禩的話很平常,只是說心疼福晉爲若大的王府操勞,正好年府的嫡小姐乖巧懂事,便讓年府的嫡小姐過來陪陪福晉。
這話說的好聽,可是還沉浸在情慾激情裡的郭絡羅氏卻彷彿被桶冷水給澆了下來,連心都是冷的。
年府的嫡小姐年湘玉,別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年府打什麼主意。她人雖然潑辣了些,可是爲了胤禩的大事,常遊走於貴婦貴女們的賞花宴,獲得不少的消息,雖然沒見過年湘玉,可是對於聽聞長的美麗的女子她並不感冒的。
年府一直培養着女兒,郭絡羅氏知道年府這是想讓女兒進宮了,這年湘玉嫁給誰都不關她的事,可是要是惦記着她的男人,她就不樂意了。
本來她不擔心年湘玉的,畢竟雖然胤禩現在很打眼,可是皇阿瑪和太子還在,何況大阿哥勢大,怎麼賜婚也賜不到廉郡王府來。畢竟年湘玉要是真的很美貌,喜愛漢女的皇阿瑪也會留在宮中的,絕色的女子也只有位至尊貴的人才最有資格享有,其它人除非被賜婚,不然哪敢妄動。
可是現在她的男人這意思,莫不是想着年湘玉了,她一直沒對年湘玉有什麼反應,就是沒當做一回事。畢竟這女人要是進宮了,會有人收拾她的,或者進了太子府、直郡王府什麼的,也絕不被後院容的下。
自後院女人們被胤禩派御醫查出了身子不孕時,胤禩就冷了她一段時間,她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心裡特彷徨,當男人真的把她當空氣的時候,郭絡羅氏便害怕了,害怕她失寵,她並不想做一個只佔一個嫡福晉位置的女人。如果沒有胤禩的寵,她就是佔個嫡福晉的位置,也一樣得不到那些女人的尊重。現在皇阿瑪還在,宜妃姑母還得寵,胤禩不會寵妾滅妻,可是如果皇阿瑪不在了,她這個不能生育的嫡福晉定坐不穩了。
郭絡羅氏恐懼失寵,所以乖了一些,只是心裡還是憤憤不平的,就從年羹堯的這層關係,這個年氏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府。
“去,派人看看年府的嫡小姐到了沒。”郭絡羅氏揉着因想了一個晚上發疼的太陽穴,打發着丫環出去看,心裡也不爽着這年湘玉讓她坐這麼久。
丫環領命而去,可是服侍郭絡羅氏的嬤嬤便替她打抱不平着,這狐媚子架子真大,居然讓她們的福晉等着。
“福晉,這年府的嫡小姐架子可真大,您都等了一個早上了她還未出現,根本沒把福晉放在眼裡。”
郭絡羅氏橫了嬤嬤一眼斥道:“盡是胡說,本福晉用得着等嗎,不過是個漢軍旗的小格格而已,她還不配。”
嬤嬤被瞪的一縮,福晉那樣子真可怕,可是福晉要是不等怎麼在這正廳裡坐了一早呢,可是又懼郭絡羅氏生氣,便忙附合道:“是老奴嘴欠了,一個漢軍旗府上的格格確實是不配福晉等着。”
見了嬤嬤如此,郭絡羅氏摸着腰間的鞭子,看着大廳裡侍候的丫頭們遲疑問道:“你們也覺得本福晉坐在這裡是等年湘玉?”
丫頭們俱是一縮,有些害怕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福晉一手鞭子使的可順手了,以前下人要是犯了錯,福晉只是讓人罰了,可不會親自動手。可是近兩年來,福晉氣性更大了,稍有不順,腰間上的鞭子便甩在她們身上了。不過福晉出手還是很大方的,傷了她們後,嬤嬤都會給她們賞錢,所以大家都還是樂意侍候着福晉的。
郭絡羅氏見了丫環們眼裡的懼意,心中更是煩躁,銀鞭刷的一聲甩了出來在空氣中冒着寒氣,更是讓一屋的下人想逃。
正在她們以爲這回定少不了吃一頓鞭子時,只得到郭絡羅氏道:“本福晉有些泛了,進去躺一會,年府小姐到了,再通知本福晉。”
當郭絡羅氏消失在大廳裡,嬤嬤和丫環們都鬆口氣,在這時,就聽到剛剛出去的丫環匆匆回來道:“嬤嬤,福晉呢,年府的小姐已經到了,正在來正院的路上。”
全部人面面相覷,沒人敢在這時去叫郭絡羅氏,都想着反正年府小姐走進來也要一會,便等一會再通知吧。何況這年府的小姐正是福晉生氣的原因呢,她們不想在這時惹了福晉生氣了,不過都想看看這年羹堯的妹妹如何,畢竟對於年輕有爲的年羹堯,廉郡王府裡熟悉的丫環都還是臉紅心跳的。
夭紅還好,心裡只當是在看戲,弘策心裡就百般的滋味了,郭絡羅氏以前是任性一些,可是不會隨意打罵下人的,現在性格卻變了許多。
怎麼說郭絡羅氏曾經是他的女人,雖然經過了幾百年,這感覺淡了,但他還是希望郭絡羅氏過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