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八月,康熙同皇太后帶着一衆兒子回京,一路上鈕鈷録氏都受到了非常好的待遇。儘管胤禛不太關心,可皇太后都安排人妥善地照顧鈕鈷録氏,紫陽真人則以爲鈕鈷録氏尋找解毒良方離開了,而華太醫則負責爲鈕鈷録氏暫緩毒性。
胤禛收到了蘇培盛的消息,耿精靈的病情一直都沒有好,有些歸心似箭了,每天對着鈕鈷録氏都一副冷冷的樣子,讓皇太后也有些怨胤禛的無情。
皇太后活了這麼七十年了,第一次遇到鈕鈷録氏這麼對口的女孩,自然是照顧有加的,所以見了胤禛對鈕鈷録氏的漠不關心,讓皇太后想到了以前的順治。
皇太后剛進宮的時候並不是順治的皇后,當時也只是個妃子,在姐姐靜妃被廢后,她才成爲皇后的。這後宮的一生,皇太后並沒有受到順治的寵愛,她雖然一也直的淡然處之,可心裡也不免心酸的。
如今見到胤禛這般的待鈕鈷録氏,不免心裡爲鈕鈷録氏抱不平,所以就更爲憐惜鈕鈷録氏了。好在皇太后沒有拎不清地強壓着胤禛照顧鈕鈷録氏,雖然挺着鈕鈷録氏,可皇太后還是明白地知道鈕鈷録氏只是胤禛的側室而已,不然讓那拉氏情以何堪。
現下的大清妻妾等級分明,身份上不可能對妻妾做到一視同仁的,妾室就是再得寵,也不可能扶正了。當然要是康熙的後宮就不一樣了,只要生了兒子,只要身份夠,沒了皇后妃子們都可以扶正的。
不過康熙死了三個皇后之後,便不再立後了,這皇位也空了多年了。這些年來,這些后妃也漸漸地看清了康熙的態度。便也不再爲後位爭奪了,有的也是爭寵和爲以後的自己和爲兒子謀將來罷了。
鈕鈷録氏如今心中可陰暗的很,對誰都沒有好心情,想到了紫陽真人和華太醫,鈕鈷録氏心中也是極度的鬱悶。如今她也看出來,紫陽真人和華太醫雖然在關心她,可心裡卻惦記着龍氣皇孫。
一向有自知之明的鈕鈷録氏也知道當年紫陽真人找上她並不是因爲她多優秀,而是看中了她的一半鳳氣,她該是慶幸他們的看中嗎?
鈕鈷録氏如今心裡可謂是複雜萬分,也同樣的噁心極了。想到自己破處子之身,然後在華太醫的幫助下用真氣把胤禛的精種置入自己體內,她心裡就有一種瘋狂要毀了一切。
現在的她只有忍着。等到自己變的強大了,她要把這一切都還回去。想到紫陽真人和華太醫,鈕鈷録氏陰着表情,等她強大了,她纔不會看他們的臉色。
撫摸着肚子。鈕鈷録氏盼着孩子快些在裡面成型,紫陽真人答應過她,要是她懷上了,就賜丹藥給她修練,她眼下也只有努力變強了。
雍王府裡,那拉氏如今爲弘暉的婚事做準備。下個月便是弘暉的婚事了,雖然宮裡內務府會張羅一切,可在王府裡那拉氏該準備的也要準備的。
下個月便是她娶兒媳了。那拉氏對此非常的重視的,只有弘暉娶妻了,才能真正的算成長了。
想到五臺山胤禛中毒一事,不論是那拉氏還是李氏,甚至後院一干的女人都非常的擔心的。只是沒有康熙和指令。她們並不能出京,規矩擺在那裡。可不是開玩笑的。李氏也不敢再輕易妄動,也都知道胤禛並不會有事,只是便宜了鈕鈷録氏了。
想到鈕鈷録氏這一次就要懷上弘曆了,那拉氏的表情變得有些狠,老天爲什麼就註定讓胤禛在出巡的時候遇難呢,爲什麼就一定要讓鈕鈷録氏救胤禛呢,爲什麼弘曆就一定得出事呢。
不管怎麼樣,擋弘暉的路,那拉氏都不會善了的。李氏心裡也是如此,不過此時她沒有那拉氏這般憂心了,畢竟弘暉還活着,她沒必要這個時候出頭。
耿精靈對一切都看淡,該怎麼就怎麼,而她眼下也沒有時間去關心太多的事。龍氣,她需要龍氣,耿精靈盼着胤禛回來,她發覺無論小金和夭紅怎麼幫助,都無法治癒着她的錯亂的筋脈,所以想借胤禛的龍氣來用一用了。
康熙要回來了,京城的大路上又清掃了一番,各官員們隨時都準備好迎接着康熙和皇太后和一衆皇子們歸來。
這個時候張家到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如今有一個人大爺似的坐在張家的高堂上,悠哉地享受着婢女們的水果點心加茶心侍候。
而他的周圍則是四個黑着臉又帶着複雜萬分的男人,還有一衆的女人和小孩子,反正小金被一屋子人包圍着,然後他卻霸了主座,那樣子可拽可牛氣哄哄的。
“你說你是張家的第五子,那父親怎麼可能不給你賜名呢。”老四張廷瑑出聲問道,活了二十九年,從來沒聽過有個弟弟,如今突然冒出來,還帶着他們父親的信物,還有親筆信,怎麼不讓他們震驚呢。
“是啊,既然你是張家的第五子,前兩年父親去世,怎麼不見你回來,也沒聽父親說起過。”老大張廷讚的妻子道。
“父親去世可沒有通知我,可憐我十八年流浪在外,回家卻無認識得我。”小金耍寶道,臉上可看不出他有何的悲傷。
他粘上了張家,就是看中了,張家在朝廷的地位。在外逛了一圈,讓他無意發現有一戶人家在找女兒,又聽他們找人打聽夭紅,心裡也就有了此心思了。他當然知道在清朝滿人的地位高一些,可滿漢卻不通婚的,夭紅可是漢家女子,那他做漢家男子又何妨。
“五弟莫悲傷,我們並不是不信,只是父親臨終前並未有提到五弟。”老二張廷玉出聲道,他們自考了功名之後便一直在京城居住,而他們的母親則在安徽桐城老家,父親自向皇上請旨退休後也回安徽桐城居住。
他們是有聽過高齡的母親懷過身子,可後來又聽說孩子沒了,現在平空冒出個五弟,也不怪他們有些驚詫。
“既然如此,便把我記在族譜裡面,我剛剛可是給父親和母親上香了,信物也早交與你們了。唔,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回再回來看你們。”小金彷彿交代完事了,起身便要離開了。
衆人狂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五弟,平空出現在他們的大堂裡,然後自己上香,無視着他們一衆人,然後還霸着高堂。一干的侍衛都被他手一揮,全都飛出去了,氣勢強大的讓他們拿他沒轍。
“既然你回府了,我讓你大嫂給你安排好院子,這幾日你便留在府裡,找個日子回桐城拜祠堂。你的名字還未定,這些年來,你師傅給你取了何名字?”老大開口問道。
小金腳步一頓,隨口道:“我叫小金,院子你們隨便安排吧,反正我不常回來住,拜祠堂的日子你們到時候給個日子給我就行了。”
衆人又黑線,小金,這是什麼名字。張家向來都是書香門第,也都是文人,對禮節是非常重視的,倒是這個冒出來的五弟,一身奇怪的武功,禮節都隨性,可他們也拿他無法。
“既然如此,便叫張廷金吧。”老大一開口。
準備走出去的小金便又折回來了:“張廷金,這麼俗的名字,不行,換一個。”
老二張廷玉道:“那便叫張廷希吧。”
小金搖了搖頭,他堂堂的金環蛇王,怎麼可能叫這麼沒氣勢的名字呢。
老三道:“張廷遠吧,寧靜致遠。”
“就沒有好一點的?”小金還是搖頭,撇撇嘴,一臉的嫌棄。
衆人看着他的樣子,真想拿板磚拍死他,只是張家都是文人,也頂多揉揉太陽穴表示着他們的頭痛。
“五弟既然說他叫小金,若不然便叫張廷鑫吧。”老四出聲道。
衆人一想,這名字算不錯了吧,哪知道小金又道:“勉強可以,不過還是不夠好,名字的事還是我再想想再定吧。”
於是張家人看着小金人影一閃,便飄遠了,大人無奈,小孩子們崇拜。
小金一溜出來,正見到了雍王府的高牆下站着一男的,這人他認識。
“你鬼鬼祟祟地做何事?”小金突然出聲道,把人嚇了一跳。
“你你是何人?”被驚嚇的人,看着小金疑惑地道,本來還以爲夭紅出來了,卻沒想到是個陌生好看的男人。
雍王爺不在府裡,他不好求見,所以便在夭紅常出來的地方等着,想巧遇。
“你要找夭紅?”小金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這就是清史留名的李衛了。
李衛沒有回答小金,有些警惕地看着小金,這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怎麼知道他要找夭紅,就算他真的找夭紅,也不能隨便說。“我是隻在等雍王爺,聽聞雍王爺快隨皇上回京了。”
這小子不誠實,居然欺騙他,口不對心,小金不滿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李衛你怎麼在這,怎麼和小金在一塊,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