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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的朝堂又是一片的陰沉,大臣們都戰戰兢兢的,他們可是又聽說刑部查到了一批人,大家都怕那其中有他們的名單。
胤禛自昨晚戴繹報來上的名單後,臉就一直陰沉着,他若不好好清整一番,大清遲早被這幫蛀蟲吃跨。
“報”
一聲洪亮的報音聲打破了朝堂上的平靜,讓朝臣們都紛紛回頭注目着,就是胤禛也望了過去。
“給朕傳上來。” 能這般讓朝堂中斷的也只有邊關之事。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何事這般急。”
“皇上,羅布藏丹津叛亂了。”報信者驚呼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信件,交給蘇培盛。
他的這一聲,引起了朝堂譁然,羅布藏丹津是青海和碩特蒙古貴族首領,這次對於清朝不許他幹予西藏的控制權和族內混亂方面的規定深感不滿,遂掀起叛亂。
胤禛看着信件之後,臉色更是冰凍三尺,好啊,羅布藏丹津好樣的,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他來這一出。
這下朝堂上議論紛紛,青海叛亂了,清朝廷自然不能坐視着,不然其它的蒙古部落一一效妨起來,對朝廷可是大大的不利的。
“衆愛卿如何看待此事,有什麼好提議。”胤禛放下了信件,看着下面交頭接耳的朝臣問道。
一時間。朝堂上又分了兩派,一方主戰,一方主和,爭論的好不激烈。
主和的一方自然是老八一派系的。老八是知道羅布藏丹津叛亂之事,很快就被清朝廷擺平了,這一功勞自然就記了胤禛一筆,所以他自然不支持戰。
可是弘暉這些皇子。個個都是熱血的很,磨拳擦掌,站出來請戰。
眼下大清內部紛亂,胤禛也不想和青海哪裡鬧出事來。所以還是遂了主和一派的要求,派出侍郎常壽赴青海與羅布藏丹津講和。
侍郎常壽是老八之人,也是老八一黨舉薦的。胤禛也就順水推舟把此事的重任託給了常壽。
主戰的一方再不甘心也沒有辦法。弘暉他們也知道如今內憂外患,若再增加事端確實負擔過重。
只是不想,羅布藏丹津野心勃勃,早就對清朝廷的控制心生不滿和怨恨。
康熙五十五年,朝廷令羅布藏丹津與右翼貝勒察罕丹津、達顏等,統領青海和碩特蒙古右翼,以平衡青海蒙古各派勢力。使得當時羅布藏丹津深感不快。在康熙五十九年的時候,羅布藏丹津作爲和碩特貴族的代表,參加了清軍護送七世達賴喇嘛入藏坐牀的行動。只是當時朝廷卻將功勞歸於察罕丹津,封察罕丹津爲黃河南親王,這又進一步激化了羅布藏丹津的不滿。
從西藏返回青海後,羅布藏丹津暗中約定準噶爾部策旺阿剌布坦爲援,預謀組織叛亂。然康熙病危,鎮守西寧節制各路進藏軍隊的十四離開西寧,率大軍回京奔喪。
也就有了雍正元年,羅布藏丹津脅迫青海蒙古各部貴族於察罕託羅海會盟,發動武裝割據叛亂。
如今新帝剛登基不久,根基不穩,兄弟對皇位虎視眈眈,羅布藏丹津也就是瞅準了這個時候才發動了叛亂。
羅布藏丹津起兵反清,下令各部恢復原來的稱號,不再稱王、貝勒、貝子、公等爵號,號召重建先人顧實汗的霸業。羅布藏丹津自號達賴洪臺吉以統帥各部,親王察罕丹津等部與他分道揚鑣,他率兵進攻。
而這時,青海蒙古內部發生了內訌,一部分人過慣了安穩的日子,便並不喜歡發動戰爭。 再說了,大清的新帝剛登基,可清朝廷也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準葛爾這麼多年與清朝廷對抗就沒有討到好過。
只是羅布藏凡津一意孤行,拉攏和控制着大部分的勢力,很強勢的決策反清,反對之人都被他鎮壓着不得不屈服。
沒了反對的聲音,羅布藏丹津帶着大批人馬順利進至河州、西寧附近直到河東,來勢洶洶。
雍正元年八月,來談和的侍郎常壽被羅布藏丹津當做奸細扣押了起來,消息傳回朝廷的時候,胤禛勃然大怒,這羅布藏丹津真是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
胤禛生氣了,自然不會放任着羅布藏丹津的行爲,他也不允許大清的領土在他的手中出了問題。
前朝一片的熱鬧,後宮中也不得不驚動着,那拉氏、耿精靈、李氏和鈕鈷録氏根本坐不住。
這一次去青海平亂自然得有個領軍人物,耿精衛、年羹堯、隆科多等等朝臣都紛紛請旨帶兵征討羅布藏丹津。
弘暉和弘昀、弘時、弘策甚至弘參和弘曆這些皇子自然都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這可是一次難得的歷練啊,所以都站出來請旨。
耿精靈和李氏甚至鈕鈷録氏都想自己的兒子爭取到機會,可是那拉氏卻不一樣,弘暉的生命於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所以那拉氏並不希望弘暉爭這一次的主帥。
於那拉氏來講,弘暉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其它的她這個母妃會爲弘暉爭取來。戰爭那種地方,刀劍無眼,她真怕弘暉有個萬一,那她一切的籌謀都將沒有了意義。
李氏和鈕鈷録氏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所以此事是一次掙軍功表現的大好機會,她們並不想錯過了,所以積極的爲自己的兒子爭取着。當然,李氏的爭取並不包括弘時,弘昀的身體雖然差了點,但有藥控制。再者她的暗衛隊在,李氏並不擔心弘昀有個萬一,歷史上大清很快就平定了羅布藏丹津的。
耿精靈是覺得有機會讓弘策、弘參他們出京也好,男孩子老是窩在京城也不是個事,所以她都很支持着弘策還有弘參,自是希望他們的心願能成。
所以比起了後宮各宮的和諧,景仁宮裡,那拉氏母子又再鬧了出不愉快,弘暉積極爭取出帥,遭到了那拉氏的激烈反對。
她就弘暉一個兒子,而且弘暉又沒了兒子,那拉氏承受不起萬一,她寧願弘暉不要這份軍功。
“皇額娘,現在大清受了羅布藏丹津的挑釁,兒臣是大清的皇子,自然是要爲皇阿瑪分憂的,怎麼能坐視不管呢。”弘暉振振有詞道,這一次他是希望得到了皇額孃的支持的,也認爲皇額娘會支持他的,卻不想皇額孃的反對讓他很是失望。
是男兒總是有雄心壯志的,沒上過戰場,對這些皇家的子弟,甚至八旗子弟來講,都不算真正的成長。戰場是男兒歷練的地方,他有他的熱血,弘暉並不想錯過了這一次成長的機會。
“弘暉,你怎麼就不理解皇額娘對你的用心呢,你是皇額娘唯一的兒子,戰場上刀劍無眼,若是你有個萬一,你讓皇額娘怎麼辦。”那拉氏說到這裡已經流下了心痛的淚水,被自己兒子不理解的苦,她覺得很委屈。
“皇額娘,兒臣已經長大了,並不想當個軟弱的皇子,兒臣要變強。皇額娘怎麼就不信兒臣會平安勝利歸來,兒臣希望得到皇額孃的支持。”弘暉伸手輕攬着那拉氏,掏出手帕爲那拉氏拭着淚,內心中何嘗不悲傷。在皇額孃的心中,自己就那麼沒用嗎,他想變強,不想一直在皇額孃的保護下,他要成長。
他不願跟皇額娘這般吵的,弘暉並不想如此和自己生母的關係弄僵,可是每每都事與願違,爲什麼懿母妃、齊母妃還有熹母妃都支持着皇弟們,而他的皇額娘卻反對着他呢。
是,弘暉知道,戰場危險,可是他並不怕危險,如果連這點都俱,他也不配成爲大清的儲君。
“暉兒,皇額娘賭不起。”那拉氏看着弘暉眼裡的祈求,微微心軟,可是想到萬一,便撇開眼再不看向弘暉。
只因爲,她輸不起。
“皇額娘……”弘暉愣愣地看着那拉氏。
“如果你真要去,皇額娘也不活了。”見弘暉還是沒有去了那念頭,那拉氏絕決地道,說着不知從哪拿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能這般的威脅着自己的兒子,心裡也痛得不行,知道這一次弘暉定是跟她更生份了,但比起失去兒子,她不後悔。
“如皇額娘所願,兒臣告退。”弘暉快速地搶過匕首,任刀刃劃傷了手掌而不知覺。這裡他再也不想待下去了,收斂了悲傷,弘暉木然離開了景仁宮,只覺得自己邁出的步伐是那般的沉重。
那拉氏整個倒在地上,悲痛地望着弘暉頭也不回的背影,而那丟棄的匕首上還流着血跡,頓時驚慌道:“嬤嬤,快宣太醫到端親王府去給弘暉包紮傷口。”
“是娘娘。”陳嬤嬤應聲,喚着兩個宮女扶起那拉氏便急急出去了。娘娘這是何苦呢,不過她也不贊同着端親王去到戰場,真要有個萬一,娘娘怎麼辦。
那拉氏失魂落魄揮退了兩個宮女,整個人呆呆地坐着,弘暉同意不去戰場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可心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