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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藥』可信?”紫嬤嬤看着那拉氏手上的『藥』,不由地問道。
“你把柳太醫傳過來。”那拉氏出聲道。
自從薜神醫沒了之後,那拉氏便開始培養着心腹太醫,但爲了不讓人抓把柄,她總是虛愰地傳喚着不同的太醫。不過這柳太醫是她早期下收買的太醫,這一家老小都捏在她的手裡,也是她最放心的一個,不過平常的時候,那拉氏是不會傳喚柳太醫的。
看着面前的兩瓶『藥』,那拉氏笑的燦爛,這是她很早就埋在鈕鈷録氏身邊的暗線弄回來的。那拉氏早就知道了鈕鈷録氏的『藥』理不簡單,對鈕鈷録氏也有諸多的懷疑,但卻沒有證據。而現在她也不會去問鈕鈷録氏,但一想到了眼前得到的兩瓶不同凡響的『藥』,眉眼也笑的飛揚起來。
柳太醫很快被請來了,仔細地檢查過兩瓶『藥』後,朝着那拉氏點了點頭。
“果真”那拉氏的眼睛亮了起來。
得到那拉氏鄭重地點了頭,那拉氏心裡一鬆,重賞了柳太醫,才讓紫嬤嬤送柳太醫出去。
對於封口費,那拉氏一向不吝嗇的,柳太醫雖然覺得燙手,但沒法不收,他早就綁在那拉氏這一條船上了。
這一天,那拉景嫺進宮請安,第一戰都是先到景仁宮那拉氏這裡。先開始,那拉氏見到那拉景嫺是有些煩的,就因爲那拉景嫺嫁給了弘策爲側福晉,落了她的臉了。所以每次見到那拉景嫺,那拉氏都覺得刺眼。
她知道這不能怪那拉景嫺,可看出了那拉景嫺喜歡弘策的小心思時,那拉氏心裡嘔的要死,心裡直罵着那拉景嫺不爭氣,對不起她的栽培,對那拉景嫺也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那拉氏倒不怕那拉景嫺怎麼樣,她知道那拉景嫺有了她侄女這一身份。耿精靈和弘策那邊肯定是防着那拉景嫺的。
因着那拉景嫺嫁給了弘策,那拉氏每每都表現出對那拉景嫺的厭惡之意,每次那拉景嫺到景仁宮請安,她都早早地把那拉景嫺給打發了。這不是做給別人看。而那拉氏心中是真心實意的惱恨啊,兩世爲人,她被欺至此,心中鬱結的不行。
本來那拉氏也是不想跟那拉景嫺說話的,但昨天郎佳氏去睿王府無功而返,那拉氏在那拉景嫺請安時,倒把那拉景嫺留了下來敘話。
“你翅膀硬了,如今攀了高枝,連家族都可以拋棄了。”那拉氏並不看那拉景嫺。而是輕輕地用杯蓋撥動着杯中的茶水。
“景嫺不敢。”那拉景嫺跪在地上,頭低垂着,看不清神『色』。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連本宮你都可以忘了。”那拉氏聲音平靜,可音調份量有些重。
“姑母大恩在德,景嫺一刻也不敢忘。”那拉景嫺依舊垂着頭。對於那拉氏她還是有些懼怕的。被那拉氏留了下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那就好,本宮也不希望那拉家族出了個忘本之人。”那拉氏輕喝一口茶,表情微緩,看着那拉景嫺又繼續道:“你是那拉家族和本宮精心培養出來的嫡女,是那拉家族和本宮的一切希望,身繫着那拉家族的興衰榮辱。你以爲本宮爲何在你小的時候便把你接進宮中來。你以爲那拉家族會缺女兒,若你不是本宮的嫡親侄女,本宮會栽培你?”
那拉氏一串的問號讓那拉景嫺心裡沉了沉,忙低下了頭。她自然知道家族和姑母對她的期望,從小身負使命的她哪裡會不知道這些,可是現在姑母這般提起。那拉景嫺不敢多想,只有沉下心思繼續聽着。
“只是現在你嫁給了弘策,姑母也知道你的爲難,現在姑母還在,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可一旦姑母不在了,你怎麼辦。姑母老了,以後一切都靠你自己,不管如何你總是本宮的親侄女,本宮如何不爲你考慮。你嫁給弘策也有八個月了,肚子一直沒有消息,該是要注意了。這身邊女人,子嗣是第一重,不然再有寵愛也不長久。
弘暉在世時,本宮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嗎,懿貴妃能一人獨大嗎。懿貴妃爲何被寵了這麼多年,還不是因爲能生,不然皇上如何能看重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了孩子,你的後半輩子也有保障一些。就是以後無寵,但有孩子傍身,也是個依靠,你若生下了弘策的孩子便佔了個長子了。”
這個時候那拉氏說的語重心長,家族都被撇開了,好似對那拉景嫺的未來憂心着。
孩子的重要,那拉景嫺如何不知道,可又不是她想懷就懷的上的。太醫也檢查過了,她的身體沒有問題,而因着納喇詩意的事情,那拉景嫺也不敢在孩子的事情上『操』之過急。
而且她現在還不想要孩子的,以姑母和懿貴妃這一邊的矛盾,那拉景嫺覺得這個時候要孩子是很不明智的。可是姑母現在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要她努力生一個孩子,而且是弘策的長子。
如果是以前,那拉景嫺也許會真的信了那拉氏,可是現在她不敢,總覺得她的姑母另有目的。當然,那拉景嫺不敢在那拉氏的面前有一分一毫的表『露』,頭依舊垂着,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許久,上面一直沒有聲音,那拉景嫺的膝蓋有些痠痛,又有些麻木。微微擡起了頭,便對上了那拉氏審視的眼神,那拉景嫺心中一凜,忙道:“謝謝姑母的告誡,景嫺知道了,一定會努力生下王爺的長子。”
看見那拉景嫺好似已經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那拉氏這幾個月以來心中的鬱結總算是疏散了不少。
“眼看你嫁給弘策也快一年了,皇上和懿貴妃一直盼着弘策的後院儘快開枝散葉,弘策的後院除了你,也就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不過你可別掉以輕心了,這舒舒覺羅氏可不簡單,若讓舒舒覺羅氏生下長子,你的地位就危險了,踩在你頭上也是遲早的事。”
滿洲八大姓是佟佳氏、瓜爾佳氏、馬佳氏、索綽羅氏、齊佳氏、富察氏、納喇氏、鈕祜祿氏。舒舒覺羅氏則是八個覺羅姓氏的其中一個分支,雖然是滿洲下五旗鑲白旗,到底不如滿洲正黃旗的烏拉那拉氏一族,但也是滿洲姓氏,再者舒舒覺羅氏的父親在伊繼善的手下,也是得皇上看重的。
張佳氏是漢軍旗的,威脅力自然不如舒舒覺羅氏的大,那拉氏讓那拉景嫺防備舒舒覺羅氏也是情有可原。
後院三個女人,倒簡單一些,弘策也沒有表現出對哪個女人的偏愛,大家都還算安份一些。只不過那拉景嫺知道這是表面的,大家都想生出長子,畢竟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只是格格的身份,誰生下弘策的孩子都有可能坐到側福晉的位置來上。
“這瓶『藥』,一共十丸,你拿回去,每回侍寢的時候,服用一丸,不出一個月,你便能懷上子嗣。”
一個白『色』普通的小瓶子由着紫嬤嬤遞到那拉景嫺的面前,那拉景嫺心中一提,呯呯直跳。
“景嫺謝姑母賜『藥』,定不忘姑母一片心意。”那拉景嫺接下了『藥』瓶握在手心裡,緊緊的,覺得分外的燙手。
“那本宮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那拉氏滿意的笑了笑,這纔打發着那拉景嫺離開。
出了景仁宮,那拉景嫺的背上是一身的冷汗,袖裡的『藥』瓶子固然對她有誘『惑』,可她卻不敢信了那拉氏。那拉景嫺心中有些悲傷,她也不想這麼防着姑母的,可第六感的直覺,她排斥着這個燙手的『藥』瓶。
納喇詩意當初還不是因爲信着自己的額娘,所以損了身子,雖然納喇詩意的額娘是無辜的,可她也不敢保證着姑母賜的這瓶『藥』就是安全的。萬一姑母也中招了呢,下意識的,那拉景嫺排斥掉那拉氏有可能害她的想法。
帶着容嬤嬤,那拉景嫺朝着永壽宮走去,腳步卻有些輕快。容嬤嬤都能感覺出那拉景嫺去永壽宮的輕鬆,和到景仁宮的沉重心情。
別說那拉景嫺,容嬤嬤也是這樣的感覺,到景仁宮總是很沉重的。永壽宮這邊,容嬤嬤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但永壽宮這裡丫環嬤嬤太監,上上下下都很親切自然,很真實,不擺架子,沒有那鼻孔朝天的人,容嬤嬤心裡的壓力也減少一些。
“娘娘,萬一景嫺格格不用這『藥』,那不是……”紫嬤嬤出聲道,她可是知道爲了這個『藥』,那拉氏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冒着被暴『露』的危險,甚至還損了一批的暗樁。
這延禧宮中還傳出了熹妃娘娘丟失了鐲子,還在查着呢,聽說還處置了一批宮人。
“不會的,景嫺是個聰明的,知道子嗣對於她的重要。本宮給的確實是求子『藥』,對她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
那拉氏這麼說,紫嬤嬤倒也沒有懷疑着那拉氏的心思,不過那拉氏這麼說,那定也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