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一圈,又來到後花園,薄奕陽貼心的說:“讓祈小姐穿着高根鞋陪我參觀這半天,辛苦了。”
隨即很紳士的搬過一張椅子放到她身後:“祈小姐,坐!”
“謝謝!”失明四年,極少和除家人以外的人相處,薄奕陽沒有一點高官的架子,相處起來感覺極舒服。
剛欲坐下,這時候,夜空被煙花劃破,小孩子的歡呼聲響起。
祈歡擡頭仰頭望着半空中的心形煙花,臉上,是少女純潔乾淨的甜美笑容。
薄奕陽望着她,嘴角的弧度加深。
外面煙花放的照亮整個天空,藍琛不知自己是怎麼來到後花園的。
煙花是在那邊的海邊放的,站在後花園,看的很清楚。
小孩子們追逐嬉戲,豪門子弟們都三三兩兩的站在一塊兒談笑。
祈歡站在那邊的草坪上,仰着小臉看煙花綻放,旁邊,是高大英俊且成熟有魅力的薄奕陽。
眼前浮現兄妹倆十八歲生辰的情景,那晚,他們一起玩了一個測試真愛的遊戲,那時候,握着她的手,他感覺擁了全世界。
那晚的煙花和今晚一樣美,只是,站在她身邊的人,卻不再是他。
他陪她過了十個生日,看了十場煙花。
藍琛放在兜裡的手握成拳。
猩紅着眼仰頭將杯中的酒如數倒進喉嚨後,將酒杯放下,帶着一顆失落後悔的心,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然離開。
祈樂看到藍琛惆悵離開,嘴角揚起冷笑。
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
“歡歡姐姐,一起來放煙花吧。”
裴致遠跑過來,拉起祈歡的手就跑,“平時爹地媽咪不讓放,今晚好多煙花啊。”
現在最粘祈歡的就是小裴致遠,幾乎是一看到她就粘着她。
祈歡只好放下酒杯,對薄奕陽笑說:“薄、奕陽,你隨意,我去陪下弟弟妹妹。”
經過短時間的暢談,在薄奕陽的堅持下,祈歡直呼他的名字。
薄奕陽衝她笑笑:“玩開心點!”
祈樂走過來,和他碰了下杯:“妹妹是小孩子性子,別介意。”
薄奕陽望着同樣只有二十歲,卻老成的祈樂,含笑說:“令妹知書達理,大方溫婉,這份純真實屬難得。”
祈樂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欣賞。
在一羣小孩子當中,祈歡就是孩子王,大家一起嬉戲,放着煙花,非常快樂。
煙花的光芒照亮她精緻的小臉,薄奕陽望着她,深遂的眸子又多了份柔和。
此時的阿ken,再次發作,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痛地滿地翻滾。
外面煙花絢爛,室內的人痛不欲生。
發作的次數變的頻繁,第一次發作到第二次,中間時隔十天,十天無恙過後再次發作,從最開始的一天一次,到後來的兩次,現在,更是一天發作三次。
沒有固定時間,都是突然來襲。
疼痛過後,阿ken坐在窗臺,望着草坪上,一襲白裙在孩子們的圍繞當中,美的就像天使一樣的祈歡,心一點點痛了起來。
發作的次數變的頻繁,祈歡那麼聰明,定會被她發現異常,如果不馬上返回d國,恐怖他時日不多。
想到終將看不到祈歡的笑臉,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恨自己身上流着布倫家族的血液。
他才和祈歡相認,他不想死。
更不想做回惡魔。
他已經有一個小時沒有出現在祈歡面前了。
擦拭掉額頭上的冷汗,推開了陽臺門,站在陽臺上。
祈歡心繫阿ken,和弟弟妹妹們嬉戲一番,四下張望找尋阿ken的身影,當看到他筆直的站在陽臺上時,衝他打了一個“愛心”的手勢。
之後敬賓客們酒,又陪名媛們玩了些遊戲,最後和祈樂一起切了一人高的大蛋糕,非常開心。
司野桀夫婦倆特別疼愛這唯一的女兒,更不願意讓她小小年紀接觸太多商場和官場上面的事情,因而,放任她自由玩樂。
時間一點點流逝,賓客們陸續離開,喝了一晚上的酒的祈歡,也些頭重腳輕。
司氏夫妻和祈樂送賓客們離開,小壽星祈歡借喝醉,回屋上了二樓,來到阿ken的房門前。
阿ken在樓上便看到她回了屋,因而,倒好了開水,聽到腳步聲便拉開了房門。
看到阿ken,祈歡便撲到他懷裡,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的脣。
阿ken抱着她,迴應她最深情熱切的吻。
熱吻過後,醉眼迷離的祈歡捧着阿ken的臉說:“阿ken,我要生日禮物!”
然後,一把將阿ken推倒在牀上,說:“這個禮物,就是你!”
說着,將手伸到腰際,將拉鍊拉開:“阿ken,今晚把你送給我好不好,我想全部的擁有你。”
阿ken忙握住她脫裙子的手,說:“歡,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清醒着呢。”祈歡擡起手,親吻他的手背,“今晚,讓我們彼此佔有吧!”
隨後,跨坐在阿ken腰上,捧着他的臉,親吻着,“阿ken我愛你,想把自己全部都給你,你也把你的全部交給我好不好。”
酒精醉人,但人自醉,她守了二十年,只爲將最乾淨的自己完整的交給他。
她的脣上帶着酒的芬香,她的吻讓人發狂。
阿ken瘋狂的想要她,可是,他不能!
因爲愛她,更應該保住她的完壁之身,而不是自私的佔有。
他終有一天會死去,她應該完整的嫁人,擁有丈夫最完整的愛,而不是在這件事上,讓純潔的她沾上污點,讓她未來的婚姻和生活籠罩在陰影中。
愛到極致才更珍惜。
“你知道嗎,以前藍琛一直想要我,我一直拒絕,因爲,我想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我最愛的人。”
祈歡的吻落在阿ken的鼻上、眼睛上,邊吻邊說:“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只想愛你。”
阿ken眼中盛滿痛苦,放在她腰際的手,終於擡起。
一個刀手打在祈歡的肩井穴上,祈歡一頭紮在他的胸口。
猛坐起來,將祈歡緊緊抱在懷裡,瘋狂的吻她,瘋狂流淚。
或許,他們再遇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當日,他應該將她送到醫院,從此再不相見。
終是放開她的脣,將她抱起來,送到她自己的房間。
她只是喝醉了,明天醒來,她就會忘記今晚的事。